薛平貴認親的事情,丞相府都會置身事外不沾邊,更何況這滅殺皇子的事情?


    王金釧更不會幹了。


    嗯,就算幹了,也不能是自己幹的。


    王金釧麵色不動,眼露疑惑,“殿下,幾位皇子大逆不道,覬覦國器,已經被陛下圈禁,無旨意不能擅自外出,已經不會再對殿下造成麻煩了,殿下放心就是了。”


    薛平貴轉過眼去,深深的看了一眼王金釧,麵無表情,心裏冷哼了一聲。


    嗬~果然是女人,就是心慈手軟,想的簡單。


    什麽手足情深,同出一源,與孤搶皇位的都是該死的敵人!


    隨即一想,也好,若是王家跟著答應了,就能看出王家也是心狠手辣之輩,誰知道以後這手段會不會朝向自己?


    現在,如此遲鈍愚蠢,倒是可以稍稍放心了。


    他笑了,聲音溫和,“孤不過是隨口一說,王仆射如何當真了?那可是孤的手足兄弟,孤豈是那等心腸兇狠之人,倒是嚇著王仆射了,是孤的不是。”


    “王仆射說的是,那群不過是秋後蹦躂的螞蚱,再不能給孤造成麻煩了。以後,朝堂之上,還需王仆射多多協助,幫孤收攏勢力。”


    王金釧畢恭畢敬,順勢恭維了太子幾句,就聽薛平貴語帶欣喜的說起。


    “孤前幾日和父皇聊天,說起你家二妹來,孤雖未見過王將軍之麵,但是從前線送來的奏報來看,王將軍堪稱女中巾幗,不輸男兒,聽聞此次對戰西涼,王將軍帶領麾下,直逼得西涼軍隊後退三百裏,可喜可賀啊!”


    王金釧眼睫毛都不動的謙虛道,“過獎了,二妹不過是深受皇恩,報效朝廷罷了。”


    薛平貴一滯,眼中略過不滿:就不能說點好聽的,比如為我效力,甘為我驅使的好話表表態?


    他忽閃了下眼睛,繼續說道,“孤已經跟父皇說了,此次王將軍立下如此戰功,整個西關再沒有比王將軍更有能力更忠心的臣子了,一定要好好封賞才是,父皇已經答應了,想必不日聖旨就會下發,還請王丞相和家人做好接旨的準備才是。”


    王金釧一聽就明白了,這貨是在給自己臉上貼金,言語之中都是在說,自家二妹是靠了他才能拿到西關的全部兵權。


    呸!好大的臉呢!


    拿她家二妹出生入死的軍功當不存在呢?


    說上幾句就能給大元帥坐坐?


    這麽能,你咋不上天呢?


    何況,你爹啥樣,我們誰不知道,不用你說,都會用我們二妹掌控西關,因為我們全家在你爹眼裏都是可靠的心腹啊~


    而且,相比於隨時可能叛亂不聽指揮的男將軍,你爹那芝麻大的腦子根本更放心沒男嗣的心腹家有能力的女兒為將,好不好?


    無論心裏怎麽腹誹,王金釧都是一副畢恭畢敬,感激涕零的樣子。


    兩人一來一往,客套了幾句,王金釧告辭了。


    等人走了,薛平貴的身後站出來一人,恭謹的問道,“殿下,此女駑鈍,要不要再去和王丞相談一談?”


    “王丞相?”,薛平貴臉色陰沉不定,語氣不屑,“那個老頭子早就不管事了,現在王家的一應事務全是王金釧說的算。你沒看,這才多久,這王侍郎都升為王仆射了,再過不久,這尚書令就是王金釧的了……”


    那人眉眼微皺,語氣不滿,“可是那王金釧似乎並沒有領會到殿下的意思……”


    “罷罷罷,”,薛平貴擺擺手,麵露不屑,“以前看著聰明,現在倒是露出短處來了,畢竟是個女人,心慈手軟,不如男兒殺伐果斷,下手幹脆,我看這丞相府,也就這樣了,以後不堪大用。”


    他沒說的是,讓王金釧接他爹的班,做個女丞相也好,至少不會給自己造成掣肘,威脅皇權。


    “那殿下的打算?”


    “無妨,沒了這王家,孤還吃不了這好豬肉不成,你去找幾個身手高深的江湖遊俠,悄悄給孤把事給辦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驚心動魄,薛平貴的心也迅速的冷硬起來,深切的明白,想要坐穩這個位置,就要成為唯一。


    王家不幹,多得是人幹。


    自從他當上了太子,也不是沒人來投靠,經過精挑細選,也選中了好幾個忠誠可用的心腹好手。


    殊不知,這些心腹好手當晚就把他的打算布置和安排,一一的送上了王金釧的桌案。


    王金釧挑了挑眉毛,就這?


    他是當大內侍衛都是水做的不成?找幾個江湖好手就能深入錯綜複雜的皇子府,將人悄麽的給殺了?


    王寶釧真心誠意的下了結論,“做夢來得快,倒是真的。”


    王金釧但笑不語,著手安排了幾處布置,幫著薛平貴將夢境實現。


    將消息傳了出去,才抬眼看向寶釧,問道,“我聽說,你最近和陳禦史家的兩位公子走的比較近?那人可是個老古板,不是很好相處……”


    王寶釧莞爾一笑,“確實如此,每次見麵,陳禦史家裏的兩位公子身上似乎都帶傷,想必在家裏時,經受了父愛深深的教育。”


    陳禦史為人古板守舊,堅守男尊女卑的一套,最是看不慣朝中出現女官的事情,自從開了先河之後,陳禦史是每日上朝都要雷打不動的噴上一盆的口水,這都已經成固定欄目了。


    每日朝會大家心照不宣,都是先讓陳禦史噴上一噴,開啟當日的議事節奏,儼然將他當成了鳴鞭之號。


    饒是這樣,陳禦史也堅持不懈的每日噴噴噴,噴個不停歇。


    剛開始還每天換一篇文章,後來變成了一月一篇,再後來,半年一篇,現在一年多了,還是那一篇沒變化,朝中諸人都快倒背如流了,暗暗猜測陳禦史什麽時候再換篇新的文章來?


    其中對於王家兩個女兒步步高升,身居高位最是看不慣,勒令禁止自家孩子和王家不守婦道的女兒相處。


    奈何,王寶釧實在是太有魅力了,試問,誰能抗得過,長得美,心地善良,聰敏機變,能文能舞,說什麽都會接得上話,還能開導你的心事,讓你如遇人生之知己的京都不世之良才美玉的王寶釧呢?


    而且,她還那麽真誠。


    真誠這張牌,加上任何一張牌,都是王炸,唯獨的就是不能單出,單出就是死牌。


    抓著一手各式各樣牌的王寶釧,按需出牌,手到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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