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個小小的詩會,碰到了陳禦史家兩個公子的王寶釧眼睛一轉,就抓住了機會,將兩人都編在了自己的冊子上。


    兩位公子從堅守父親的規矩,到每天寧肯被打,也要一瘸一拐的來赴約,可見其心之堅了。


    王寶釧眨眨眼,笑道,“長姐放心,陳禦史必不會給你造成麻煩。”


    王金釧聞言,隔空點了點寶釧,笑了。


    對於妹妹不同於世俗的舉止,經過專業培訓的王金釧並不以為意。


    男權社會,優秀的男子身邊圍上一堆鶯鶯燕燕,就是風流才子,惹人羨慕。


    偏偏輪到優秀的女子身邊圍上一堆仰慕者,就是浪蕩不守婦道,汙言穢語撲麵而來,甚至要自-殺謝罪,而且還罵她們遺害滿門。


    王金釧確信,等她登基為皇之後,這群心裏唾罵的男子又會打著冠冕堂皇的旗號,蜂擁的將自家的男子送予後宮,為她延綿子嗣。


    一切,不過是利益驅使罷了。


    同樣的約束,一視同仁,自然才算公平。


    然而,約束隻對於女子,私有化女子,那就可笑了。


    王金釧和寶釧對視一眼,姐妹倆心意相通,她們想要的是一個給予女子公平的時代。


    男女分工不同,各有各的價值,她們與他們都應該自由自在的生活在同一個天空之下,享受人生該享受的權利。


    佛子此刻在自己的院子裏,看著佛經,念著佛號,一副飄然物外之感。


    嗯,幾乎用不著自己操心,就,挺舒服的~~


    要是每個時空都這樣就好了~


    不過,佛子察覺到識海內睡得四仰八叉的小木魚,深深歎息,這都多久了,還是個幼兒園文憑,就憑它在,自己都不能不操心。


    下個時空,說什麽都要送去讀個小學才行!


    完全不知道佛子打算的小木魚睡得舒坦極了,完全不知道,小學生的悲催生涯正在向自己招手。


    不出幾日,被圈禁的皇子相繼出了各種意外而離世的消息傳遍了朝野。


    朝野震驚之餘,就是滿腦子音樂的唐王,都將“你是兇手”的肯定眼神放在了薛平貴的身上。


    畢竟,這事一看就知道,誰才是最大的獲利者。


    薛平貴慌了一瞬,他是真的沒想到,一下子都給弄死了會造成這樣的結果?


    畢竟外麵戲文話本上,都是寫的唱的弄死這些人,就順順利利的上位了。


    他那沒被朝政泡透的腦子,根本不懂九曲十八彎的手段設計是什麽樣的。


    王金釧知道,但是她不說,反而推了一把,不給薛平貴留上一身黑怎麽能對得起他想坐擁齊人之福的齷齪心思呢?


    根本不用他辯解,從唐王到底下百姓,都知道,是新來的太子弄死了全部皇子。


    唐王震怒之下,直接將薛平貴禁了足,他想的比較多,這剛找迴來的兒子,眼都不眨的將三個兄弟都給弄死了,接下來是不是要輪到自己了?


    然而,也僅限於此了,畢竟這是他剩下的唯一的皇子了,打死了,誰來接位置呢?


    努力保持一絲理智的唐王,心煩意亂,加上幾個皇子外家不甘心,聯合起來向薛平貴要說法,儼然一副要他賠命的架勢。


    這就讓唐王更震怒了,兒子不聽話,臣子也不聽話,真真是讓人糟心的很。


    唐王發出了怒吼:還能不能讓他好好的聽上幾場演奏會了?!


    兒子隻剩下一個不能動的,臣子嘛,那就無所謂了,今天沒了,明天再換,他不缺好用又貼心的臣子,大把優秀的樂工都等著他封官呢~


    三家和唐王對上了,王金釧順勢而出,在唐王的下令下,雷厲風行的將三家的勢力瓦解,鏟除幹淨,交了個好差。


    這一出手,幹脆利落,雷厲風行,直接鎮住了朝野上下,那些還沒被收服過的人,心裏都對王金釧暗暗歎服,再升不起一絲的不敬之心。


    就連陳禦史,都悄悄的收起了新稿子,這幾日上朝的噴噴,拿著舊稿子,語速流利,比以往快了近一半的時間,儼然一副加速完成作業的既視感。


    陳禦史:看啥看?!老夫是直,不是莽!


    唐王高興之餘,佛子趁勢告老,王金釧在眾人心服口服之中,接了父親的丞相之位,一身官袍,站在了最前頭。


    薛平貴在被禁足的的時間段裏,原本誠惶誠恐,畢竟那三家的勢力非同一般,要是聯合起來反叛了,怕是自身難保。


    但是後來,一個小內侍來送信,口舌伶俐的說了外麵的事情,他瞬間能坐的住了。


    放鬆之餘,心裏也暗暗決定,後位還是得王家女才行。


    薛平貴皺起了眉頭,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之中。


    他想的是,若是讓王金釧當了皇後,以後就不能參與朝政了,自己就少了一個好用的刀。


    而且,王金釧性格剛硬,當妻子,怕是不夠柔順貼心。


    要是王寶釧當了皇後,也不錯,寶釧長得好,哪哪都符合自己的點,一說話就說到了自己心裏,簡直是天賜的瑰寶。


    就是寶釧愛慕者太多了,他怕這群人的家族以後給自己找麻煩。


    何況,他心裏也有點不太舒服,畢竟那是自己看中的女人,被別人惦記,怎麽想怎麽膈應。


    要是寶釧再乖巧一點,聽話一點,在家裏待的時間再長一點就好了。


    因為這點糾結,薛平貴好幾天沒睡好覺,最後,想來想去,拿不定主意之下,決定先從王寶釧身上下手,改造一下看看。


    若是能改造好,自己再思量,到底讓姐妹倆誰來當皇後。


    剛從茶會上迴來的王寶釧,就懵逼的接到了薛平貴安排人送來的書,一打開看,眼神都冷了。


    無他,就是《女誡》《女論語》。


    上麵還有一封薛平貴親自寫的信,打開一看,那筆醜字先讓王寶釧皺了皺眉,裏麵說的是,希望寶釧好好學習,仔細領會,認真遵守,以圖之後相聚白首之日。


    “嗬~”,王寶釧嗤之以鼻,伸手將信送到了燭火邊上,靜靜地看著它點燃,隨即像是丟垃圾一樣的將燃燒的紙張丟棄。


    冷漠的眼神落到了那兩本書上,譏笑一聲,拿起書直奔書房,提起筆,翻開書頁,仿著寫了起來。


    紙上落下了俊秀而不失風骨的字體,赫然是大大的兩個字。


    《男誡》。


    王寶釧一邊寫,一邊想,他給自己送禮,自己總要還上一份才行,這書她是不願意學的,但是自己寫的,這薛平貴到時候不學也得學,不僅學,還得倒背如流,成為典範才行。


    不等王寶釧的書寫完,朝廷就出現了了一件大事,北關失守,突厥攜大軍氣勢洶洶而來,已然距離京都不到百裏。


    唐王驚慌之下,急派使臣議和。


    來使送來一封突厥王的信,上麵意思就是要麽戰,要麽唐朝稱臣,唐王為質子去往突厥王庭受封。


    唐王傻眼了,他的快樂生活就這麽快的要結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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