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平貴原想拜見了主人家就走的,奈何王家姐妹實在是太熱情,太會說話了,讓他感覺一腔抱負終於得遇知己。


    激-情澎湃之下,聊著聊著,就到了日上中天,該吃中飯了。


    薛平貴意猶未盡,又語氣飄飄的讚了一下王金釧。


    “王大小姐,雖為女子之身,這一腔見識不輸男兒,可敬,可敬!”


    王金釧但笑不語,王寶釧心裏mmp。


    佛子這才見到了男主薛平貴,一眼就失去了興趣。


    好色,膚淺,自大,嫉妒,狹隘……


    若不是男主光環加身,這天下也輪不到他來坐了。


    飯菜豐盛,賓主盡歡,撤下後飲茶的空隙,佛子見薛平貴言語中似有懷才不遇之色,遂開口道。


    “近來文舉武舉即將開科取士,老夫觀薛義士一身武藝,何不前去報名,取得名次,謀的官職,報效朝廷?”


    薛平貴聞言,一臉怏怏,眼露憤怒,“朝廷取士已被富貴之家謀占,哪還有我們平民百姓家的出頭之地,若是我參與了,擋了別家子弟的路,豈不是禍害了我們全家……”


    佛子凜然說道,“薛義士莫要以偏概全,雖是富貴人家取中較多,不過是他們底蘊深厚,拜得名師罷了,然近幾年的開科取士,寒門子弟偏多,就是武舉之中,也是出身普通人家的占了七八成……”


    薛平貴不以為然,許是王家父女說話和氣,身上沒有架子,加上酒意上頭,此刻說話也沒有顧忌,滔滔不絕的批判起了各種看不慣的地方,包括但不限於女子科舉做官的事情。


    “不過是掩人耳目而已……”


    佛子\\u0026金釧\\u0026寶釧麵色含笑,內心齊齊的發出一聲不屑:噫——


    父女三人對視一眼,眼底俱是了然,此子倒是一個趁手的工具。


    金釧暗暗點了點頭,寶釧麵帶笑意,溫和的開口,“平貴大哥,你救了我的性命,就是我們王家的救命恩人,本看著你一身才華無用武之地,父親長姐想為你在朝廷內謀個官職,既然你不想……”


    薛平貴瞬間一個激靈,反應過來,原來剛剛說那些話是想要給自己謀個官職啊?


    嗐!文化人說話就是太委婉了,完全沒聽懂好嘛!


    早說嘛,他不就答應了。


    搶在薛平貴之前開口的王寶釧繼續說道:“不如我們家幫你找一下親生父母吧?”


    心內懊悔,剛想開口的薛平貴就被這神轉折驚住了,眨了眨眼睛,完全不明白,為什麽王家父女三人思維如此跳躍,剛剛不是還說想為自己謀個官職嗎?


    現在,如何就變成了找爹娘了?


    帶著那枚玉佩,薛平貴捫心自問,相比於丟棄自己的親爹娘,還是想要謀個官職來的實在。


    畢竟,爹娘可能是窮苦的,官職可是來錢有權的啊~


    寶釧見薛平貴臉上猶豫,眼睛一動,揮退了下人,鄭重的說道,“不瞞平貴大哥,昨日你給我看的玉佩,我後來細細想起,似乎有些眼熟,若是平貴大哥當真是撿來的孩子,那你的身世想必是我們身邊熟悉之人……”


    身邊熟悉之人?!


    薛平貴腦子“轟”的一聲炸了,他直著眼睛愣愣的打量著麵前的父女。


    王丞相的身邊之人,豈不是富貴鼎實之家?


    那自己的身份……


    想到這裏,他內心火熱了起來,就聽見王寶釧好言說道,“平貴大哥,不知道你是否方便將那塊玉佩給我爹再看一看呢?”


    那是肯定行的!


    薛平貴反應過來,倉亂的掏出玉佩遞了過去,手心汗濕,微微顫抖。


    佛子接過玉佩,仔細打量了一番,漸漸地皺起了眉頭,看的薛平貴焦躁的心又咯噔了一下,心裏煩亂-交加,猜測四起,唯恐又是一場空。


    他強自按下焦灼的心態,聲音帶著小心翼翼的期冀問道。


    “相爺,不知道此事可有眉目?”


    佛子微微一歎,緊盯著薛平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看的薛平貴心裏毛毛的,慢條斯理的扔下了一個炸雷。


    “老夫觀此物應為當初流落民間,不知所蹤的太子之物。”


    太子?!


    薛平貴被這一句話砸的眼冒金星,兩耳嗡嗡作響,隻能聽見自己血流奔湧的聲音,其餘都被屏蔽在外麵。


    太子?!


    他居然是太子嗎?!


    他,薛平貴,一個遊手好閑,住著茅草屋,衣衫襤褸,三餐不繼的落魄草民,真實身份居然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嗎?!


    “平貴大哥!”


    “平貴大哥!!”


    “平貴大哥!!!”


    一聲聲的叫喊聲將薛平貴從那種嗡鳴的狀態中喚到了現實。


    看著眼前狂喜到空白的眼神,王寶釧眼底閃過一抹幽深的光芒,隨即溫和的說道,“平貴大哥,我知道此事與你是個衝擊,這其中事情詭異,牽扯甚廣,還是讓爹爹告訴你實情吧。”


    實情?哦,對了,是的,自己要是堂堂太子,如何能淪落到民間,成為一個憋屈的草民?


    他吞咽下口水,努力的張開嘴,略微顫抖的問道,“還請相爺告訴在下內情。”


    佛子長歎一聲,將當初發生在宮闈內的秘事說了出來。


    俞、劉二妃爭寵,劉妃生下太子引來俞妃殺機。俞妃趁唐王外出,欲害劉妃和太子。


    太監葉興抱太子逃離宮中,劉妃則為免受俞妃折辱自盡而亡。俞妃得知葉興抱太子逃出宮,命人追殺。


    唐王返宮得知此事,便下旨處死俞妃,並急派人尋找葉興及太子,不料葉興被人追殺不幸遇害。


    “這之後,太子不知所蹤,陛下幾番尋找都不得消息。”


    佛子眼神落到玉佩之上,“唯有這玉佩,是當初的信物,皇室之中想必是有存檔的,一查便知。”


    薛平貴聽得又驚又恨,驚的是其中的兇險,自己幾番差點喪命,恨的是,仇人已死,自己淪落民間的苦和母親自盡的仇都無法報了。


    然而,這一切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下重要的是,要找迴自己的身份才是。


    薛平貴將眼神落到了佛子的身上,身為一國之丞相,幫自己迴歸本位,想必是水到渠成的。


    “還請相爺幫忙,讓我與親人團聚。”


    佛子沒有說話,金釧站了出來,意味深長的說道,“薛公子若是想要迴歸原位,我們相府卻是萬萬不能沾惹一絲一毫的。”


    薛平貴心內陡然升起一抹不滿來,既然已經認出了玉佩,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如何就不能幫忙了?!


    寶釧看的分明,心裏翻個白眼,就這心性,還不如編號靠前的那幾位呢,把他放在自己的冊子裏,簡直就是侮辱了筆墨。


    薛平貴略微一想,恍然明白了,這是提前向自己要保障的吧?


    嗬嗬,他心內不屑,眼睛掃了一圈膏粱錦繡,嗤之以鼻,不禁歎息,看著王丞相一副超然物外的樣子,沒想到骨子裏還是一個戀眷權勢之人。


    不過,越是這樣,越能放心的使用。


    先借著他們迴了宮,認了爹,當上太子,這之後,不過是給點甜頭吃吃罷了,也是手到擒來的事。


    等以後用的不順手了,扔了就是,不過一句話的事情。


    當然,承若還是要給的。


    想到這,薛平貴麵似誠懇的說道:


    “相爺放心,我若是迴了宮,必然不會忘記相爺的恩德。”


    金釧微微搖頭,薛平貴心內一個咯噔,眉毛不滿的蹙起。


    怎麽,自己表態了,還是不滿意?這就過分了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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