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長女不想成親,願為江山社稷奉獻一生的消息傳了出去,很多官員惋惜之餘,倒是讓後宅很多守規矩的主母鬆了口氣。


    畢竟,在她們看來,這樣的兒媳婦真心使喚不起。


    金釧繼續在朝堂上忙忙碌碌,銀釧已經收拾行囊,奔赴了邊關,丞相府裏就剩下了一個沒去考試做官的寶釧。


    按照寶釧自己的意思是,還不到時候。


    她現在的主要目標不是和那群朝堂上年齡都大了的老頭子打交道。


    她的重點是,那群老頭子的兒子們。


    今天舉辦個詩會,明天品個茶,後天賽個馬,大大後天登個山……


    很快,丞相府三小姐文武雙全的名聲傳了出去,迎來了一堆死忠粉的擁護,京都第一才子都甘拜下風,讚她為百年難遇之良才美玉。


    平時沒事的時候,寶釧還兼職長姐的包打聽,喬裝打扮在市井田間晃蕩。


    這一不小心,就碰上了命定男主--薛平貴。


    不過是出門去郊外看看田間播種情況,就遇上了流民打劫,身邊暗衛保護,自身也有點防身技巧的寶釧當然不怕。


    沒預防,突然衝出來一個年輕人,手腳利落的將流民打散,救了人。


    寶釧的眼睛微微眯了眯,露出一抹興味來,看看,這少年人,雖然落魄,然一身俠肝義膽之色,又好打抱不平,妥妥的真心候選人的配置呢。


    小丫鬟悄悄湊近自家小姐的耳邊,低聲問道,“小姐,要不要給他編個號?”


    見寶釧點頭,小丫鬟眉開眼笑的從懷裏掏出小冊子,拿出炭筆,利落的翻到後麵,幾筆畫了個肖像畫,簡單備注了特點,編上了數字號碼。


    等知道救下自家小姐的叫薛平貴,再添上名字,這事就完了,小丫鬟將冊子揣迴懷裏,心想,迴去得再換個新冊子了,這本都沒剩下幾頁了。


    薛平貴一派落落大方的上前見禮,一抬頭,就看見王寶釧不施脂粉的清素臉蛋,螓首蛾眉,般般入畫,一瞬間耳根就紅了,眼神忽閃,不知往哪裏放。


    王寶釧眼裏的笑意更深了,清清了嗓子,溫和的開口,“多謝薛大哥出手相助,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薛大哥還請給小妹一個機會,請大哥吃個飯,略表心意……”


    薛平貴一聽對方要請吃飯,臉上熱意漫出,心內一動,麵上倒是擺著手謙虛道,“不過是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薛大哥切莫謙虛,小妹一身性命全靠大哥營救,對大哥來說不過是小事,對小妹來說卻是活命之恩,如何能輕易略過,若是如此,豈不是讓眾人以為小妹是那不知感恩之輩……”


    “還請薛大哥給個麵子,讓小妹請上一頓,也是聊表心意。”


    薛平貴連番推卻,卻經不過王寶釧的三寸之舌,隻能跟著一起迴了城,坐到了酒樓的雅間,喝下了對方敬過來的感恩之酒。


    菜好,酒好,地方好,人也會說話,一句一句的吹捧和感激,直直的說到了薛平貴的心裏,讓他高興之餘,趁著醉意陶然,將自己的情況一掏而空。


    “玉佩?”,王寶釧眼中掠過一抹興味,經過密集課程全方位培訓的她,早不是當初那個單純的閨中姑娘。


    眾所周知,舉凡棄嬰加上玉佩,都會牽扯一段狗血過往。


    她琢磨了一下,快速的掃了一眼薛平貴,心想,這位救命恩人,會不會也給自己一個驚喜呢?


    見出水芙蓉般的王寶釧一副感興趣的樣子,薛平貴腦子一熱,失去了往日的謹慎,絲毫沒在意的將戴在脖子裏的玉佩拿了下來,遞給王寶釧。


    完全沒注意到王寶釧身邊的小丫鬟嫌棄的撇了撇嘴:就沒見過這麽不講究的,當著女子的麵就解衣掏懷的,好歹您背過身去也算是個知禮人吧?


    “這就是我爹給我的玉佩,”,薛平貴醉眼朦朧,喃喃的嘟囔著,“我就知道我不是我爹親生的,周圍鄰居都說我們長得不像,我還偷聽到,我爹跟我妹妹說以後讓我們成親,就是一家人了。”


    “砰!”薛平貴一臉憤怒的放下了酒杯,白皙的麵容因為醉酒染上了緋紅,眼中閃爍著騰騰的火焰。


    “也不知道我到底是犯了什麽錯,就被親身父母丟棄,若是讓我知道,我……”


    後麵的話卻是再也說不下去了,世間對孝道苛刻,哪怕是醉酒,薛平貴也知道這後麵的憤恨之語不能說。


    而此時,反複確認玉佩的王寶釧心內卻如翻江倒海一般,無他,這種皇室才能擁有的玉佩,可不是普通人家能夠擁有的。


    這塊玉佩要是沒錯的話,應當會牽扯出當年那段後宮生子的往事。


    想到此間事情可能出現的一係列反應,王寶釧覺得,還是得把人和東西交給長姐來處理比較好。


    先機嘛,都要先抓到自家手裏才行。


    想到這,王寶釧將玉佩遞了迴去,端起酒杯殷殷勸解,直勸的薛平貴醉癱在桌上不能動彈,方擦了擦手指,冷漠的掃了一眼,吩咐道,“恩人既然已經醉了,就抬迴府去,將人好生安置才是。”


    “是。”


    爛醉如泥的薛平貴次日醒來,就被小廝服侍著吃了醒酒湯,又被安排了香湯沐浴,換上了錦衣,懵逼的被帶到了書房。


    一踏進去,薛平貴一眼就看到了自己救下的王寶釧,見對方臉上笑的溫柔和氣,才放下了一顆忐忑的心。


    王寶釧迎了上去,介紹上座的王金釧道:“平貴大哥,這是我家長姐,蒙受皇恩,任職吏部侍郎之職。”


    薛平貴看去,上座一個青衣便服的女子,正緩緩起身,姿態淡然,不怒而威,一身威勢不輸男兒,心內就是一驚。


    旋即想到,現在朝廷內女子可以科舉為官,心內一時酸澀。


    富貴人家自有登天之梯,連個閨閣之中的女子都能就任吏部侍郎職責,可歎自己一個好手好腳的男兒郎,空有一身武藝,卻無用武之地。


    “薛平貴見過王大小姐。”


    旁邊的王寶釧眼中幽深,閃過一絲不滿,明明已經告訴了對方,她家長姐是吏部侍郎,誰見了不稱唿一聲王侍郎,薛平貴是聽不懂嗎?還是故意的?


    金釧打眼一掃,就看穿了薛平貴心裏的想法,對於他堅持稱唿自己王大小姐,也不在意。


    男人可笑的自尊心嘛,除了他們自己,誰會在意呢?


    “薛義士請起,您救了小妹,就是我們王家的恩人,該當是我們王家感謝您才是,我觀薛義士一身氣勢,不似凡人……”


    人精一樣的王金釧幾句話就將薛平貴捧得心花怒放,瞬間拋棄了剛剛那點別扭,將心裏的話都掏了出來。


    一時間書房內其樂融融賓主盡歡,本想來看看的佛子,一聽這氛圍,感覺完全不需要自己,摸摸鼻子走了。


    小木魚嫌棄的評價,“瞎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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