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製作的東西。


    還真敢說。


    師雲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夏景鹿,你說清和丸是你研製出來的?那你詳細說說你是時候開始研究的?嗯?”


    他的眼神帶著嘲諷:“早在一個月前,望月齋就已經去申請了清和丸的專利證書,隻是他們很低調,沒有公布出來而已。”


    此話一出,夏景鹿徹底愣住了。


    師雲的話很明顯,這也就說明望月齋在一個月前就把清和丸製出來了,而且他們還有證據,但他卻沒有。


    他在望月齋這段時間,沒有任何人告訴他這些,他以為望月齋隻是一個才成立的小企業,很多事情都不懂,沒想到他們原來早就把一切都準備得很充分了。


    不僅在周圍安裝了這麽多監控,還留了一手,能夠證明他們早就已經製作出了清和丸。


    在這個過程中,他才像是傻子一樣。


    “監控裏麵都已經把你所做的事情,全部拍出來了,我要是你,早就無地自容了,你還能辯解這麽多,也是勇氣可嘉啊。”


    師雲冰冷地看著他,冷聲說道。


    “你們算計我?”


    夏景鹿瞪大了眼睛,突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了,他在望月齋時,無論做什麽都很順利,結果現在發現望月齋早就把事情給安排好了,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


    就像是早就知道他是個間諜。


    他惱羞成怒道:“我在學校時就開始研究清和丸,這期間沒有告訴過任何人,都是我一個人做的研究,我是做了很多學術研究,但沒有必要告訴你們。”


    “原來是這樣啊,所以說你研製清和丸的事情,就隻有你一個人知道?”


    師雲問道,眼中卻帶著濃重的嘲諷之意。


    夏景鹿握住了手,他知道自己的謊言是有些拙劣了,可他不能承認,死也不能承認,一旦承認了,那麽他的職業生涯也就毀了。


    絕對不能讓這件事發生。


    師雲看著他,幸災樂禍道:“夏景鹿,說起來,我們還要感謝你。”


    什麽?


    感謝他?


    夏景鹿不明所以地看著師雲,不知道他到底要說什麽,可他知道一定不是什麽好事。


    很快,師雲就給他解惑了:“你不是說你研製出了清和丸嗎?那我倒想看看你們研製的藥物有沒有相應的藥效。”


    “清和丸能被譽為神藥,他的功效很多,絕大部分病情,它都能解決,你研製出來的藥物可以嗎?”


    夏景鹿的眉心一跳。


    師雲繼續道:“你得罪了唐月,按理來說,望月齋是不可能接納你的,你猜為什麽我們還是讓你進來工作了?因為一開始,我們就懷疑你是其他人派過來的間諜,如果趕走你,對方肯定還會安插新的人過來,因此,還不是把你放在眼皮底下麵。”


    “你來望月齋製的清和丸,並不是真正的藥,不過隻是仿品,你拿走那顆藥就是假的,其實你隻要試一試藥效,就會發現是假藥,我是沒想到,你居然能這麽自信,直接就把藥丸拿出來展示。”


    “對了,你拿走的配方當然也是假的,清和丸這麽重要的藥方子,怎麽可能放在桌子上呢。”


    “其實你這次帶走了望月齋那幾個員工,也算是為望月齋做出了貢獻。為了一些利益,就能夠輕易出賣公司的員工,我們是不敢隨便接收的,你幫我們做出了篩選。”


    轟隆。


    夏景鹿隻覺得自己的腦子一下子就炸開了,讓他根本就無法進行正常思考。


    假的,都是假的。


    如果他拿到的東西都是假的,那麽他現在對張朝來說,也就沒有了任何價值。


    “所以說夏景鹿拿到的所有東西都是假的,他還好意思在網上大肆宣揚自己研製出了清和丸,這不就是在打自己的臉?”


    “張朝知道這件事情嗎?他們還說已經在量產在清和丸了,配方都是假的,他們量產出來的是什麽玩意兒?不會吃死人吧?”


    “張朝當然知道,他就是事情的罪魁禍首,夏景鹿就是他派過去的。”


    “這群人簡直太惡心了,特別是夏景鹿,自己抱著不良目的接近望月齋,卻還在網上暗示是望月齋對不起他,竊取了他的研究成果,結果呢,所有事情都是他做的。”


    記者們對著他就是一陣拍攝,言語中都是嫌棄。


    夏景鹿全身都僵硬了,他站在原地,就像一尊雕塑,動也不動一下。


    “張總過來了。”


    “張朝嗎?他居然會在這個時候過來?”


    果然,不遠處,張朝正朝著這個方向走過來,他是被夏景鹿叫過來的,隻想要好好處理這件事情。


    對於這邊發生的事情,他根本就不清楚。


    剛下車,一群記者就湧了上來。


    張朝顯然是見慣了這種場景,神色很淡定,他理了理衣袖,微笑道:“你們好。”


    然而記者看向他的眼神,卻很怪異,並不是他想的那種。


    這時,他也看到了夏景鹿,他的眼神空洞,看上去很絕望。


    “張總,請問是你派夏景鹿去望月齋偷藥方的嗎?”


    “現在夏景鹿偷的藥方是假的,就連他拿來的藥也是假的,如今證據充足,張總,你現在是什麽想法?”


    “張總,這一切的事情都是你安排的嗎?你後續打算怎麽收場?”


    一句又一句的問題甩在了張朝身上,他焦急地看向不遠處的夏景鹿,一些記者也在采訪夏景鹿,隻是夏景鹿臉色蒼白,一言不發。


    張朝的額頭上都是汗,聽了記者這麽多話,他也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夏景鹿拿的藥和藥方子都是假的,還被望月齋抓住了把柄。


    他的話都已經放出去了,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突然,他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厲聲道:“我不知道!”


    他指著不遠處的夏景鹿,把事情全部都甩在了他的身上:“你們所說的事情,我毫不知情。”


    “一切都是夏景鹿做的,是他主動找上了我,表示他研製出了清和丸,讓我出資和他一同賺錢,我才會答應他。”


    “你!”


    夏景鹿沒想到張朝不幫他解決事情,反而還反咬他一口。


    “你什麽你?你準備了一大堆資料,親口告訴我,是你自己研製出了清和丸,還說望月齋想要將你的勞動成果據為己有,你誤無路可走下,才來找我。”


    張朝挺著背,聲音洪亮,語速極快,就怕夏景鹿突然過來反駁,他說得很順暢:“我也是看在你是名校畢業生,之前還發表了一些學術論文,以為你是有兩把刷子的,所以才相信你的鬼話。”


    “結果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騙子!”


    眾人嘩然。


    夏景鹿不可思議地看著張朝,他知道張朝的嘴臉難看,沒想到卻能這麽難看。


    “夏景鹿,我告訴你,因為你的欺騙,你現在給我們公司造成的損失已經很嚴重,就是因為相信了你,我斥了巨資找人正在生產清和丸,還向很多顧客預售了很多藥丸,這些責任都需要你來承擔!”


    張朝一臉理所當然。


    夏景鹿的眼睛充血。


    這件事明明是蔣雯玲吩咐,張朝安排,他所做的一些事情,都是按照他們的要求,他隻是裏麵一個很不起眼的小嘍囉而已。


    就算事情敗露,那也和他沒有什麽關係,反正蔣雯玲許諾了他不少好處,他隻要改名換姓,換個地方,還是能夠過得很好。


    但前提是,張朝不能把所有事情都推在他身上。


    他不能當這個替罪鬼!


    夏景鹿拿過一邊的話筒,咬牙切齒道:“不是這樣的,我隻是……”


    “砰!”


    張朝突然衝了過去,他拿起話筒就砸在了夏景鹿的頭上,看到夏景鹿倒在地上,他還不解氣,又在他的身上踹了幾腳。


    記者見此,趕緊拉住了他。


    張朝害怕夏景鹿解釋,臉上擺出了一副受害者的模樣:“你把我騙得好慘,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夏景鹿,這事沒完。”


    “不僅望月齋會追究你,我也會追究。”


    夏景鹿的腦子頓時疼了起來,兩邊都把責任扔在了他的身上,可他憑什麽承擔這麽多,他隻是一個小角色。


    在這件事情中,從來都不是他主謀。


    身上很疼,雖然比起上次封邪打他時,不能相比,但這次心也在疼。


    他知道自己成為了一個棄子。


    此事過後,他將再沒有翻身的機會。


    他是怎麽淪落在這個地步的?


    其實他也很優秀,從小到大都是別人家的孩子,隻要他踏踏實實地出來,無論進入哪家公司,都能混得很好。


    就像唐月所說的,他的前途似錦,不用在意眼前利益。


    唐月……


    他突然往一個方向看過去,隔著層層人群,巨大的噪音,他眯了眯眼睛,就看到站在上麵的唐月。


    從他這個角度,可以隱約看到她的側臉,膚色潔白,很美很仙,她正和師雲說著什麽,她微微勾唇,臉上出現一個極淡的笑容。


    驀地,她轉過頭,隔著遙遙人群,似是看了這邊一眼,夏景鹿感覺自己和她進行了短暫的對視,那雙眸子悲憫天人,莫名帶著一絲佛性。


    那一瞬間,他似乎看到唐月身上好似有聖光浮現。


    唐月提醒過他的,暗示明示都有。


    可他被眼前的利益衝昏了頭腦,不僅沒有珍惜她的提醒,竟然還想要玷汙她。


    要是他那個時候答應唐月收手,他肯定不會落到這步田地。


    現在說這些已經太晚了。


    “走開,都走開。”


    夏景鹿暴力地推開所有記者,整個人像是瘋了一般,狂躁無比。


    他眼中布滿了血絲,眼角掛了一顆淚水,遲遲沒有落下來。


    記者們本來還有很多問題要問他,見他突然情緒失控,也不敢貿然上前了。


    夏景鹿該不會是有什麽疾病吧?


    保鏢們有序地開始清場,趕走了夏景鹿,也不讓太多記者靠近望月齋。


    其他顧客看了一場戲後,基本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他們現在有些後悔剛才沒有買清和丸。


    要是藥丸是真的,那一定要買。


    師雲見下麵的人已經不那麽躁動了:“現在事情已經水落石出,想必我也不需要再解釋什麽,希望你們能夠明白一個道理,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假的永遠也不會變成真的,所以你們報道的時候請以事實為準。”


    記者們想到他們之前的確隨意報道了一些不實消息,有些尷尬,可也不想放棄這麽好的采訪機會:“師藥師,我想問問你們剛才說今天會售賣清和丸,請問這句話還算數嗎?”


    要是算數,她現在也想要買上一顆。


    師雲說道:“當然算數,今天本來就是清和丸的發售日,若不是中途出現了一些問題,我們現在估計已經結束了。”


    “清和丸依舊正常售賣中,如果沒有人買,那麽今天就提前結束活動。”


    怎麽會沒有人買?


    他們都想買。


    剛才都是意外,現在知道望月齋才是清和丸的研製方,並且售賣的藥丸都是真的,價格又這麽便宜,他們當然要買。


    於是剛才還對藥丸置之不理的眾人,現在都像是瘋了一般,全部湧上去購買。


    保鏢們維持著秩序,讓眾人好好排隊。


    短短半小時後,望月齋準備要出售的藥,已經被搶購一空了。


    全部賣完了。


    還有很多人沒有買到,臉上都是遺憾。


    就算知道清和丸很火爆,師雲也沒想到能夠賣到這麽快,估計在準備幾倍的藥丸,都能迅速賣完。


    這個廣告無疑打得很好。


    有這麽多記者坐陣,又發生了這麽多反轉,完全就是一波免費營銷。


    想必等清和丸真正開始售賣的時候,望月齋也打響了更大的知名度。


    為了安撫沒有買到的人,師雲說道:“再過一周,望月齋和天江藥業都會正式開始售賣清和丸,你們到時候可以隨意購買。”


    記者愣了一下,問道:“張總不就是天江藥業集團的嗎?你們私底下已經進行合作了?”


    如果兩家一起合作,那麽剛才鬧上這麽一出,又是什麽意思?他們怎麽沒有看懂啊。


    師雲含笑道:“我是和天江藥業的封總進行合作,這個過程裏麵,我從來沒有接觸過什麽張總,王總,所以不是很清楚。”


    聞言,記者就明白了。


    這個張朝顯然是掠過了總裁的命令直接行事,他估計是想自己幹點大事,如今東窗事發,公司估計也不會再留下他。


    望月齋的新藥發售會圓滿結束,一群記者已經得到了他們想要的,也都心滿意足地離去了。


    等眾人離開後,唐月打開了電腦,果不其然,今天的事情已經又上了熱搜。


    之前網友們謾罵望月齋有多狠,現在卻都轉移到了夏景鹿身上。


    “原來望月齋的老板才是大佬,所有藥丸都是他研究的,夏景鹿就是一個巨大的騙子。”


    “虧我還很同情他,甚至安慰他不要難過,要舉起法律的武器保護自己,結果他就是一個小偷,他肯定還在暗處嘲笑我們吧。”


    “幸好望月齋早就有準備,揭穿了夏景鹿的陰謀,不然我們現在還蒙在鼓裏。”


    “這個張朝也是天江藥業集團的,他此番掠過總裁直接和夏景鹿交涉,很明顯就是想要立功,如今竹籃打水一場空,真是活該。”


    “簡直太亂了,昨天我還以為夏景鹿真是個人才,今天就出現了反轉,以後我再也不相信道聽途說了。”


    “我現在隻關心,望月齋什麽時候才能繼續售賣清和丸,我好想買,都是那些人亂帶節奏,我今天沒有去望月齋,不然我可能都搶到了。”


    ……


    隨著網上不斷討論,望月齋的熱度也越來越高,媒體記者將今天發生的事情都如實報道出來,頃刻間,網上對望月齋都是一片好評。


    對望月齋即將要售賣的清和丸更是期待。


    有已經買到清和丸的顧客,更是做了測評,表示這就是他們以前買的藥丸,如假包換。


    無論過程如何,望月齋憑借著此事的確更上一層樓。


    丁福看到網上的評論後,終於鬆了一口氣,他看著唐月好奇道:“大小姐,你早就懷疑夏景鹿了,故意讓他來望月齋工作,就等著今天收網,是吧?”


    他當時有多擔心唐月,現在就有多歎為觀止。


    本來以為唐月是心地善良,才會一次又一次容忍夏景鹿,沒想到她從一開始就開始算計對方了。


    唐月聲音柔和:“福叔,我一直瞞著你,你不會怪我吧?”


    “不會,隻要你沒事就好。”


    丁福擺了擺手,一臉不在意,他就隻是個掛名老板而已,其實望月齋重大的事情,都是唐月在做主。


    他就怕唐月年紀小,閱曆少,被人騙了,現在看到唐月能把事情處理得井井有條,他也放心了。


    “夏景鹿是個很謹慎的人,為了讓他相信,所以我沒有把計劃告訴任何人,如此,他才會放鬆警惕,也會和同夥進行聯係,隻是沒想到,對方也就隻派了他一個人過來。”


    唐月微微搖了搖頭,對方還真是看不起望月齋,以為隻需要派個夏景鹿,就可以竊取藥方。


    他們未免覺得太容易了。


    丁福正要說什麽,門就被員工敲開了。


    “丁老板,封少來了。”


    來人急匆匆地說道。


    封邪。


    唐月這兩天太忙了,也沒有顧及到他,每次她迴去就睡著了,也沒有等封邪,第二天醒來時,要不是旁邊的床鋪有些亂,她都以為封邪沒來過。


    算下來,她感覺自己很久沒和封邪單獨相處過了。


    她站了起來:“福叔,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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