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挨得很近,胡瑤看著慕淵變紅的耳朵,情不自禁撫上他的臉。


    某種情愫在兩人間漸漸蔓延。


    她能感覺到慕淵緊繃的身軀。


    溫熱的氣息落在她耳畔,“阿瑤,歇息吧。”


    他聲音隱忍又沙啞。


    隨即,他坐起身替她蓋好衾被。


    明遠說的對,他對胡瑤就是見色起意,否則又怎會在初次見麵後做那種夢。說好等她身子好前都不同房,他差點就毀約了。


    胡瑤在慕淵起身時,本能的扯住他衣袖,“夫君?”


    “我去沐浴,阿瑤先睡吧。”


    “不要。”她下意識脫口拒絕。


    慕淵不答話,急得胡瑤坐起來,直接伸手解他的寢衣係帶。


    慕淵一愣,握住她纖細的手製止她。


    胡瑤也不掙紮,把臉埋進他的脖頸裏,聲如蚊呐道:“我可以幫夫君、夫君不用......去沐浴。”


    慕淵鳳眸覆上笑意。


    這不就是他之前想要的賣乖討好換胡瑤主動親近。


    “阿瑤要怎麽幫我?”


    他此刻便是守株待兔的農夫,就看兔子撞不撞。


    胡瑤的唇輕輕擦過他頸側,落在他的喉結上,細語呢喃:“......夫君吃過藥不能浪費,所以我們、我們......”


    慕淵低笑著帶著點勾引的問:“我們什麽?”


    胡瑤滿臉通紅,抬頭看他,“我們、我們同房吧。我想要夫君。”


    慕淵唇邊笑意漸濃,鳳眸定定的看著她,“我也想要阿瑤。”


    曖昧的話語後,奇?香包裹上她。


    她由著慕淵胡作非為。


    少女嚶了聲,軟綿綿推了一下慕淵,“不要了,我累了。”


    慕淵溢出絲笑,“好,不要了。”


    她抿了抿唇輕顫道:“那你、你出去……”


    胡瑤今日算是發現了。


    慕淵就是仗著美色,在這事上哄她先開口,一副任卿采擷乖巧聽話的模樣,到最後她才是那俎上魚肉任他宰割。


    慕淵看著她眼睛半闔著,昏昏欲睡的模樣,眉眼含笑的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後,抽身離開。


    “睡吧。”


    胡瑤迷迷糊糊的應了聲,“嗯。”


    半睡半醒中,胡瑤感覺到慕淵在替她擦身子,穿寢衣。


    她太累了,含糊不清的喚了聲“夫君”便沉沉睡去。


    -


    慕淵收拾好從淨室出來時,就看到睒狼正往熟睡的胡瑤懷裏鑽。


    他走上前揪起睒狼的後頸。


    睒狼不動,小聲汪汪叫表示抗議。


    “閉嘴,否則明日就將你頓了。”


    睒狼:“……”


    慕淵見睒狼閉了嘴,鬆開它的後頸,“坐下。”


    睒狼乖乖坐下。


    它覺得眼前這兇巴巴的男人,是真的會將它頓了。


    慕淵記得他鎖了門,目光隨意的掃了一遍臥房。


    在木施不遠處的牆下,看到個不起眼的通道,至於通道的另一端是通到那,慕淵心中有數。


    她懶洋洋的看向睒狼。


    睒狼拍馬屁似的搖了搖尾巴。


    -


    胡瑤從夢中驚醒,慌張的坐起身找慕淵卻不見他的身影。


    “夫君。”


    屏風後的慕淵聽到胡瑤的聲音,快步走向她。


    誰知腳踏上休息的睒狼,先他一步撲到胡瑤的身上。


    胡瑤抱住它笑道:“睒狼怎麽在這?是不是想我了?”


    睒狼:“汪!”


    胡瑤摸了摸它,“你最好啦。”


    睒狼:“汪 ~”


    慕淵:“......”


    他坐到床邊,不著痕跡的將胡瑤往自己身邊帶,“做噩夢了?”


    胡瑤點頭,鬆開睒狼摟住慕淵。


    “我夢到二郎因為我忘記給他帶藥材,冷冰冰的站在我床頭邊哭邊探我鼻息,那模樣太可怕了!誰讓夫君昨夜講二郎愛哭的事,都怪夫君。”


    “是我的錯,怪我。”


    胡瑤小臉一垮輕哼一聲,鬆開他下床。


    慕淵緊跟其後,“阿瑤做什麽去?”


    睒狼搖著尾巴跟在胡瑤身後,“汪。”


    胡瑤停下來,看向身後的一人一犬道:“我拿二郎的藥單讓宮人拿去太醫院。”


    “用完膳再拿吧。”


    “汪。”


    胡瑤見慕淵鳳眸含笑的盯著她,睒狼歡快的搖尾巴看著她,終是忍不住笑出聲。


    -


    用過膳,阿弟便派侍從來她這將睒狼接去了東宮。


    睒狼聽是去東宮,頭也不迴的跟著侍從走了。


    胡瑤嘀咕道:“小沒良心。”


    宮人們笑著為她換上緋色騎裝並將她的發束成馬尾。


    胡瑤見慕淵進來,笑眯眯的挽住他,“以雲與江小公爺如何說?”


    慕淵任由胡瑤挽著他向殿外走去,“他們說不去。”


    “為何?”


    “明遠說昨夜給寧平講了一夜的故事,今日要?覺。”


    “什麽故事能講一夜?我看是江小公爺想讓以雲多陪陪他,畢竟在梁國可沒這樣獨處的機會。”


    “誰知道呢。”


    “夫君肯定知道,但夫君不說。”


    “該知道的人不知道,阿瑤不用知道的什麽都知道了。”


    胡瑤燦然一笑,“誰讓本公主聰慧貌美呢。”


    “但願聰慧貌美的公主今日便能學會策馬。”


    “那就要看先生如何教了。”


    “臣定當盡心竭力。”


    兩人有說有笑地來到馬場。


    穆景牽著一匹通體雪白,四肢修健的馬走了過來。


    “穆哥哥。”


    胡瑤扯了扯慕淵的衣袖示意他打招唿。


    慕淵微微頷首,“穆公子。”


    穆景看著慕淵笑道:“昨夜聽到少將軍要教瑤瑤策馬,所以今日過來先替瑤瑤挑了一匹。少將軍覺得這馬如何?”


    胡瑤順著穆景的話看向慕淵。


    慕淵薄唇微揚笑道:“不錯,適合阿瑤。”


    胡瑤從穆景手中接過韁繩,“那我與馬兒熟悉一下,夫君與穆哥哥在這聊會天。”


    慕淵、穆景:“好。”


    慕淵目光追隨著胡瑤,穆景見狀輕笑道:“在下還有事便不打擾駙馬教瑤瑤策馬,先告辭了。”


    慕淵慵懶笑道:“穆公子慢走。”


    望著穆景離去的背影,他鳳眸微眯神色不明。


    他剛才若因吃醋說穆景選得馬不好,穆景今日大概就不走了。


    “慕先生,快來教我跑馬。”少女的聲音清脆又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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