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瑤唿吸微滯,抿了抿嘴抬頭看慕淵。


    她結結巴巴的問:“為、為何夫君會知道?是不是二郎告訴夫君的?”


    慕淵垂眸看她,薄紅的唇似笑非笑的挑著,“猜的。二郎可不會與我說這事,畢竟他知道夫人還是要臉麵的。”


    她眉眼彎彎的笑道:“不愧是夫君的胞弟。”


    “拐彎抹角的,要誇二郎就直接誇,我還不至於吃二郎的醋。”


    胡瑤嘿嘿了兩聲往慕淵懷裏躺,下巴卻被慕淵的手指扣住。


    “夫人想養麵首?”


    “我那是醉話。”


    “酒後吐真言。”


    慕淵精致的眸毫不收斂的看著她,懶洋洋道:“不過多養幾個人,夫人若是真要養,將軍府也是養得起的。”


    “隻是......”慕淵抬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輕咬一口,“隻是我這人善妒的很,若他長相俊美,我便毀他麵容。”


    炙熱的吐息從唇向下,緩慢廝磨至頸間。


    慕淵的喉嚨有些發幹,低沉沙啞的說:“若他看了不該看的,我便挖了他的雙眼。”


    溫熱的掌心順著脊骨一路向下,酥麻的觸感傳到身體的每一處。


    “若他碰了不該碰的,我便廢了他的雙手。”


    胡瑤不自覺地抓緊衾被。


    耳畔響起慕淵似笑非笑的聲音,“腿自然也要廢掉,否則整日在我麵前瞎晃,晃得我眼疼。”


    “胡瑤除非我死了,否則你休想養麵首。”


    胡瑤被慕淵廝磨的厲害,隻覺渾身綿軟,整個人不自覺地向後倒去。


    慕淵見狀將她抱到腿上。


    胡瑤看著慕淵微仰著的頭,不自覺得撫上他的眉眼,“夫君。”


    慕淵道:“嗯。”


    “我也是一樣的,除非我死了,否則你休想納妾,養外室也不行。我......我雖不會像你一樣廢了她們,但我會將你關起來。”


    胡瑤學著慕淵之前的動作,指腹輕柔的摩挲著他的唇。


    慕淵望著她,刻意咬著字似笑似誘的重複了一遍“關起來”。


    指尖因慕淵忽然的開口而滑入,她觸碰到慕淵溫熱柔軟的舌。


    胡瑤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忙收手道:“抱、抱歉。”


    慕淵似乎心情很好並沒在意,摸著胡瑤發燙的耳朵問:“夫人打算如何關著我?”


    胡瑤清瞳一轉,笑道:“自然是用鐵鏈鎖著手腳,這樣夫君就不能縱馬長街也就不會有姑娘芳心暗許。”


    胡瑤微微避了避慕淵把玩她耳朵的手,“鎖在房中,夫君眼裏便隻有我一人,至於夫君的心,人都被我關著,我才不在乎心在誰哪裏呢。”


    胡瑤情不自禁地捧著慕淵的臉,在他臉頰上吻了吻。


    慕淵眯了眯眼,任由胡瑤在他臉上胡作非為。


    “心,自然也在夫人這裏。”他那雙平日總是慵懶肆意的眸子,此刻染著濃鬱的情愫。


    修長的手解開胡瑤那搖搖欲墜的寢衣係帶,似哄似誘的讓她纏上。


    -


    翌日


    東廂的侍女們將最後一處灑掃好後,聚到陰涼處歇息。


    “少夫人還未醒嗎?”


    “今日早膳都未用也不知少夫人身子怎麽樣了?”


    “今晨將軍與老爺去邊關,少夫人都未去送。想必是昨夜被折騰的厲害。”


    “聽守夜的侍女說少將軍昨夜要了三四迴水,三更天後屋子裏才靜下。別說少夫人本就嬌弱,就是身子再好也禁不住少將軍這麽折騰啊。”


    “今晨六更我還瞧見少將軍騎馬出了府,那神清氣爽的模樣哪裏像折騰到三更的。”


    “少將軍委實不懂憐香惜玉啊。”


    “這話就錯了。你們是沒瞧見,昨夜咱們少將軍抱著少夫人又是哄又是賠不是的模樣,那叫一個柔情似水。少夫人那淚落的,少將軍就是百煉鋼也化成繞指柔了。”


    “別說少將軍了,若是少夫人肯躺我懷裏嬌滴滴說上幾句,我也是願意為少夫人上刀山下火海的。”


    “你可竟想美事。”


    侍女們見薑喜兒從東廂主臥出來,皆起身走了過去。


    “喜兒是不是少夫人醒了?”


    薑喜兒點頭道:“少夫人正在用膳呢。”


    “那我得去備些少夫人愛吃的水果零嘴。”


    “我也得去備些新奇的物件。”


    “衣裳也得備些。”


    侍女們各自散了。


    -


    鏡前的少女梳著雙髻,發上簪著玉芍藥蝴蝶發簪,青絲上衫配白色青黃團花齊胸襦裙。


    紅係帶搭著黃蠶絲披帛,襯得嬌美絕麗又添一絲嫵媚。


    平平用指腹沾了些妝粉,覆在公主脖頸處羞人的紅痕上。


    她雖未嫁人,但隨公主和親前皇後娘娘也特意囑咐過她與安安,說是同房後難免會有些紅痕。


    不必過分緊張,塗些藥過一兩日便消了。


    果然還是太多了些,少將軍年少倒底是有些沒分寸。


    折騰的太厲害了。


    她家公主身子弱,若是讓少將軍日日這麽折騰,隻怕是人都要給他折騰死。


    她得尋個機會勸說勸說,讓少將軍往後注意些。


    平平將妝粉放下柔聲道:“公主塗好了,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


    胡瑤對著鏡左看看右看看,“果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公主,您要的荊條。”安安與薑喜兒抱著比胡瑤人還高的荊條走進來。


    胡瑤摸了摸荊條感慨道:“摸著倒是不紮手,就是有些太長了。”


    “少夫人要多長的?奴婢們可以將荊條弄短些。”


    “一半差不多了。”


    “好的,奴婢們這就去弄。”


    安安與薑喜兒抱著荊條就往外走,剛走幾步又被胡瑤叫住。


    “安安,喜兒,你們等一等。”


    胡瑤拿起放在妝台上的團扇,走到安安和薑喜兒麵前比劃了幾下,“就弄這麽長吧。”


    “好,奴婢們馬上弄好給您送來。”


    平平問:“公主是要出門?我這就讓人備轎子。”


    “不用備轎,我走著去。”


    平平道:“少夫人是要去哪?”


    胡瑤搖著團扇,接過安安遞來的荊條,“我這是去負荊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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