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百億靈石,確實是一筆不小的數目,用來充盈國庫也是極好。


    拓拔驁稍稍平息了怒火,對曉澗南喝道:“還不傳禦醫!”


    “是是!”曉澗南一刻不敢怠慢,當即去傳禦醫,將整個禦醫苑的禦醫都召來了,烏泱泱跪滿了大殿。


    一眾禦醫查探了徵弦的傷勢後,鄒太醫對拓拔驁道:


    “稟告尊上,這位修者氣息微弱,靈根受損,內傷嚴重!恐會有性命之虞啊!臣等無能,不太擅長救治人界修者,尊上恕罪啊!”


    聞言,拓拔驁怒發衝冠:


    “一幫飯桶!要是他死了,本尊把你們的腦袋全砍了!”


    一眾禦醫個個嚇地麵無人色,隻能不 停地磕頭求饒。


    “尊上,饒命啊!臣等隻醫治過同族,從來沒有醫治過修者,也從沒想過有一天要救治修者啊!”


    鄒太醫活了幾千年了,還是第一次被吩咐救人界修者,這些修仙之人,不都是他們的敵人嗎?誰會去鑽研醫治敵人的醫術啊?


    “休得狡辯!不將他救活,本尊要你們的腦袋!”


    妖尊盛怒之下,鄒太醫隻能唯唯諾諾,硬著頭皮上,看來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他掰開徵弦的嘴巴,什麽“複元丹”、“靈息丸”、“撫魂丹”等等,凡是有益於傷情的丹藥,全都一股腦塞進徵弦嘴裏。


    拓拔驁氣地又踢了曉澗南一腳,將他踢飛了三丈遠,“蠢貨!你不是說他死不了的嗎?要是他死在這王宮裏,本尊第一個捏死你!”


    徵弦服用了大量丹藥後,神識漸漸複蘇,眼皮卻似有千斤重一般睜不開,胸口窒悶而鈍痛,伴隨著十指尖銳的疼一陣陣襲來,全身無一處不是痛的。


    曉澗南那如公鴨嗓一般粗啞的嗓音傳進他耳裏。


    “尊上饒命!尊上饒命啊!”


    曉澗南被拓拔驁這一腳踢得差點背過氣去,他跪爬到拓拔驁腳下,道:


    “尊上,微臣有辦法!您馬上給那魔尊修書一封,就說魔後被我們從惡鬼群中救出來了,但生命垂危,讓她親自來接魔後迴去!


    隻要我們將魔後交到了她手中,魔後是死是活,都與我們無關了!


    但我們說是將魔後從惡鬼群中救出的,那女魔頭就算再兇惡,也會記我們一份情啊!”


    徵弦一聽,內心極度抗拒,掙紮著想要醒來,這些妖孽竟然要將他交給那女魔頭!若是落入那女魔頭手中……


    他無法想象下去,唯一的念頭便是逃離。


    拓跋驁別無他法,也隻能按照曉澗南的提議去做,當即去往禦書房。


    待拓拔驁的腳步聲行遠之後,徵弦憑著堅韌的意誌力掙紮著醒來,凝出軒靈劍握進手中,一躍而起,將一眾禦醫擊退,曉澗南連忙上前阻攔。


    “清弦仙師!這裏是妖王宮,你逃得掉麽?還是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了!”


    “滾開!”


    徵弦神色冷厲,目露殺氣,一劍刺向曉澗南,曉澗南橫劍全力抵擋,也被重傷未愈的徵弦逼得連連後退!


    這男人也太強悍了!受這麽重的傷,居然還有這麽大的力氣!曉澗南抵抗一陣,幹脆撤退,妖王宮處處是守衛,諒他插翅也難逃!


    拓拔驁書信隻寫了一半,就聽得大殿傳來騷動,有妖兵來報:


    “尊上不好啦!那個修者醒來了,要出逃!已經斬殺了數百名侍衛了!”


    “什麽?他那要死不活的樣子還能除妖!”


    拓拔驁將細狼毫一擱,往大殿趕去,整個院落已亂成了一鍋粥,他眼見那一身血衣的男人提著長劍,大殺四方。


    他麵目清冷,雖然一身狼狽,卻仍舊身軀修潤,氣質不凡,那額頭的傷痕絲毫不影響他的清俊,反而讓他看起來有一種破碎般的戰損之美;


    赤紅的魔蓮印記栩栩如生,浸潤在血痕中,無端給他清冷的氣質增添了一抹惑人的妖冶。


    拓拔驁嘖嘖稱奇,心道:那女魔頭雖然生得五大三粗,青麵獠牙,醜陋不堪,但這挑男人的眼光倒是毒辣,嘖嘖嘖……這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當然,清弦仙師是那朵鮮花,那女魔尊是那坨牛糞。


    真真是暴殄天物!


    拓拔驁望著那道矯健的身影,目光漸漸變得貪婪,與其將他白白送入那女魔尊手中,不如將他拉入同一陣營,同仇敵愾,一起對付那女魔頭!


    要問這世上最恨那女魔頭的人是誰,恐怕就是他清弦仙師了吧!


    他原本是九天之上的清允仙君,與梅香海,蘭秋莛、金懷昇,合稱“花間四仙君”,受世人膜拜,香火旺盛,神仙日子不知過得有多愜意。


    偏偏被那女魔頭看上,那女魔頭不惜攻上天界,迫使天帝將他當做戰利品一般嫁給那女魔頭,那女魔頭還給他烙上了生生世世都擺脫不了的恥辱印記,讓他除了麵對那女魔頭之外,變成一個不能人道的廢人!


    這些都罷了,還在新婚夜將他折辱至死,據說新婚夜,他慘死之時,身下全是血……


    這是個男人都不能忍吧?


    不過那女魔尊似乎對他情有獨鍾,這麽多年來,都沒有她重立新後的消息,想必他在她心目中占據著很重要的位置。


    若是說服清弦仙師與自己聯手除掉那個女魔頭後,那清弦仙師不就是他的掌中之物了?


    思及此,拓拔驁命妖兵們停手,他跨步上前,麵上含笑,讓自己看起來盡量地斯文儒雅,溫聲道:


    “清弦仙師,你重傷未愈,還是不要大動肝火為好,本尊請你來,是有要事相商。是關於那女魔尊的。”


    徵弦寒泊如冰,雙眸冷凝,滿臉不屑,清冷的嗓音如覆了一層霜,漠道:“我與你這妖孽頭領無甚相商。”


    “是嗎?”拓拔驁銳利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他,“你難道不想殺了那女魔頭,與你那小徒弟玄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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