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徵弦與玄焱當真有私情,南宮躍也不好太為難玄焱,也是怕徵弦會在心裏怪罪他,畢竟長瀾不能沒有徵弦,他這個掌門之位能坐穩,還要仰仗徵弦呢。


    但林紫鶯咄咄逼人,他又不好做的太明顯。


    “本座自有分寸,難道還要你來教本座做事?”


    林紫鶯連忙低下頭,“小女子不敢!”


    “前麵帶路吧。”


    “是!”


    林紫鶯麵上掛著得逞的笑,氣勢洶洶,以最快的速度帶著南宮躍闖進修竹水榭。


    南宮躍正抬手欲敲門,其實他也不是十分確定裏麵的情況,便打算先敲門提個醒,誰知林紫鶯等不及,施了術法,一腳踹開了房門!


    房裏的一切,讓林紫鶯傻了眼。


    隻見徵弦合衣單獨躺在榻上,而玄焱衣冠整齊地坐在腳踏上,房內不止他倆,還有玉姝峰峰主玉生煙和擅長醫術的百草峰峰主沈止。


    南宮躍見此,暗暗鬆了一口氣,玉生煙冷笑一聲,道:


    “呦!林小姐好大的威風,我當是誰呢?原來把掌門請來了!”


    “別誤會別誤會!本座也是被林姑娘給騙來的。徵弦,你好些了嗎?”南宮躍說著走到徵弦身邊,將他扶起身,靠坐在床頭。


    “謝掌門關心,我好多了。”


    南宮躍看著徵弦滿臉糟糕的皮膚,不禁又歎了一口氣,扭頭對林紫鶯斥道:


    “你該如何解釋?”


    玄焱明知故問,道:“掌門,這是怎麽迴事兒啊?”


    林紫鶯無法接受眼前的一切,忽然大叫一聲,“啊!不是這樣的!你們……你們……”


    她狀若癲狂,渾身發顫,指著沈止、玉生煙和玄焱以及徵弦道:


    “你們這是在引我上當!”


    “我們隻是在照顧師尊而已,怎麽引你上當了?莫名其妙吧!”玄焱冷哼一聲,“還是你又有什麽陰謀沒得逞?”


    “徵弦,你不要誤會,本座當然是相信你的。林紫鶯深夜在本座院門外求見,說你和玄焱……在行不軌之事,非要拉著本座來證實!”


    此言一出,所有的目光都投向林紫鶯,她已然亂了陣腳,神色慌張,歇斯底裏道:“我明明看見了的!不可能有假!”


    “你憑什麽這麽肯定?”


    玄焱上前一步,銳利的目光鎖定住她,施下最高階的真言訣。


    真言訣必須在對方情緒混亂時施下方可見效,能激發出對方心中所想,通過語言不自覺地說出來。


    林紫鶯大聲道:“徵弦都把那藥喝了,怎麽可能什麽也沒發生?”說完後,林紫鶯心驚不已,她怎麽把心中所想全說出來了?


    真言訣?徵弦有些驚訝,他這小徒弟究竟還有多少本領,是他這個師尊所不知道的?真言訣,連他都不一定用得如此爐火純青。


    眾人都被玄焱驚豔到了,特別是玉生煙,又萌生出了跟徵弦搶玄焱做徒弟的念頭,畢竟有這麽個得意弟子,師父臉上也有光。


    “你什麽意思?什麽藥?那藥有什麽問題?”


    玄焱繼續追問,像審訊一般,林紫鶯不能自控,嘴巴像是被穿進了傀儡線一般,將七顛八倒的裏子全盤托出。


    “那陰陽合歡散,是我親手下的!徵弦喝了那藥,就會發晴!”


    “你為何這麽做?”玄焱緊接著問。


    林紫鶯不想說話,卻控製不住自己,急地抓耳撓腮,眼淚直流,嗓音尖銳刺耳:


    “為了退婚!為了明哲保身!徵弦現在這幅鬼樣子!永遠也恢複不了了,誰還願意嫁給他!我不能毀在他這個怪物……”


    “啪”一聲響,玄焱狠狠甩了林紫鶯一耳光,將她扇倒在地,一腳踏在她臉上,彎腰,唇角扯出一抹邪肆的冷笑,眼神更是陰鷙地可怕,一字一句從森冷的牙縫中擠出。


    “我的師尊,你也有資格嫌棄?”


    強大的氣壓鎮得全場的人都感覺不適,林紫鶯更是吐出了一口血,胸口窒息,瀕臨死亡的感覺迫使她向徵弦伸出手,發出嗚咽般的氣音,“弦……哥哥……救命……”


    “徵兄,別管她,她怎麽還有臉讓你救!”


    沈止說著還拉著玉生煙退到了一邊,心道:這女人太卑鄙了,居然借他的手陷害徵兄,被揍也是活該!


    徵弦對林紫鶯失望透頂,他原本已經寫好了退婚書,打算明日身體好些了,能下地行走自如了,便親自去找林均成退了這門婚事。


    沒想到林紫鶯就這般等不及,更沒想到現在的自己在她眼中,是個……怪物,她竟然不惜耍卑劣手段,欲害自己身敗名裂,隻為保全她自己的名聲!


    他雖然從未喜歡過她,但始終抱著對她負責的心態答應娶她,並打算一輩子也不納妾了,沒曾想……


    “玄焱,放了她吧。”徵弦淡然道。


    “難道你對她還不死心?”玄焱氣憤地又加重了力道,林紫鶯發出慘叫。


    “玄焱住手!”


    徵弦掙紮著起床,頭暈目眩地都快站不穩,掌門連忙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他踉蹌著奔到玄焱身旁,拉住了她的胳膊,將她拽離林紫鶯身邊。


    林紫鶯得到了解救,緩緩從地麵爬起來,狼狽哭泣。


    玄焱看著徵弦虛弱成這般了,還要救林紫鶯,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她掙脫徵弦的手,並推了他一把,一時不察,沒控製好力道,差點將徵弦推倒在地。


    幸而南宮躍眼疾手快扶住了徵弦,才不至於跌倒。


    “玄焱,你也太無禮了!你師尊現在身體不適,你怎麽能推他!”


    南宮躍衝玄焱嗬斥道。


    “師尊……”


    玄焱看著徵弦臉色蒼白的病弱模樣,又有些不忍心了,上前來將他扶到榻上坐好,低聲關懷道:


    “我不是故意的,師尊,你怎麽樣?”


    徵弦搖搖頭,道:


    “為師無妨,你遇事總是太衝動了,你怎知為師是在護她,而不是怕你失手傷人受懲戒?”


    長瀾山門規之一,就算門人犯錯,也應當由尊長或者執法長老量刑懲戒,而玄焱私自動手,就算動用私刑、毆打門人了,要受罰的。


    玄焱明白過來,是自己錯怪他了,頓時怒氣全消,破顏為笑,心中歡喜道:“你真是那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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