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紅旗不但把菜席卷而空,炒山貨也一樣。


    趙安國和何月香擔心要不完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生。


    柿餅也一樣,全打包帶走了。隻留下空空的缸和一堆柿子皮。


    哦,泡菜有剩餘的,隻是用小壇子裝了一小壇而已。


    問題是棉棉家裏好些年的的壇壇罐罐一個也沒有了。


    車後和車坐位上,腳底下都堆滿了東西。


    鄭紅旗走的時候對何月香說到:“嫂子,你放心,不會叫你吃虧的。趙哥迴來的時候就給你把錢帶來了,你家的菜我包圓了。我看年前菜還可以再收一波,到時候我就來了,你給我留著啊!。”


    這次是何月香的嘴巴合不上了。敢情,這還有下次的。


    這個時候棉棉家住的地方就顯出好來了,汽車都來過了,把菜都換成錢了。除了自家人,村裏愣是沒人知道。


    冬天冷,人都貓家裏了。


    竄門也不到這邊來。


    棉棉對這點越來越覺得特別的滿意。


    趙興國和趙安國兄弟倆說白了也就是給人家把隔斷裝好就行了。木頭人家已經按照要求的規格給弄好了。


    活計做起來特別的快,三天的功夫就迴來了,


    迴來還是鄭紅旗開車送迴來的。


    卸下一個竹筐,鄭紅旗車火都沒熄,門更是沒進,打了個招唿,調頭就走了。


    實在是夾了個空,跑了一趟。


    趙興國和趙安國兄弟倆把筐子抬進屋裏。


    這邊何月香聽到動靜已經迎出來了。


    “迴來啦,吃過了沒?”


    趙安國看著媳婦,“吃過了。筐裏有點肉,你把那豬肉單獨收拾出來,等會讓大哥給爹媽帶過去。豬頭,豬腳還有那下水咱留下來,下午我收拾出來。”


    趙興國還飄著呢,老二說啥話,心都沒過。“啊!”


    何月香聽了這話,進灶夥找了個盆出來。把肉找出來。


    聽到趙安國的聲音,棉棉就停下筆,等聽說有豬肉,豬頭、豬腳和豬下水的時候,溜下炕,肉肉啊!


    哧溜,口水都收不住。


    何月香拎著肉,這豬可養的真好啊,厚厚的一層膘。掂一下,恐怕有小十斤吧。棉棉在一旁幫忙,何月香把肉放到盆裏。很丟人的,棉棉的口水居然流下來了,而且好巧不巧,讓何月香看個正著。


    何月香哭笑不得,又有些心酸:“饞成這樣了,你舅帶的兔子讓你殺了吃,你死活不準殺,要不然你早吃上肉肉了。”


    棉棉扭頭不吱聲。太丟人了。


    何月香歎息:“你爸說了,這塊肉給你爺、奶他們拿過去。其它的給咱們留著吃。好肉可以做成哨子,油可炒菜。但是下腳料就不成了。不過好歹也算是肉肉了,下水就是處理起來比較麻煩。有股子味道,不好吃。”


    何月香翻撿著肉肉,對著棉棉說到。


    棉棉知道這些肉要是鹵的好的話,也是很好吃的。等趙安國下午收拾幹淨了,到時候做成鹵肉,味道肯定超爽。哎呀,不行了,口水又要掉了。


    趙安國和趙興國兄弟倆坐在廈子裏,趙安國從棉衣口袋裏麵掏出錢,一遝子五元錢。


    趙安國數出一百,交給老大。“哥,你拿著,這是這幾天工錢。”


    趙興國和趙安國出去了一趟,刺激大了。“老二,難怪人都要往縣城走,縣城人太有錢了。這縣上的錢也太好掙了。你媳婦捂點菜就賣那麽多錢,咱村也不是沒人捂過菜呀,就自己吃吃,哪能變成錢呀!”


    趙安國是深有體會:“所以說呀,財神爺在縣城住著呢。”


    趙興國接過弟弟遞過來的錢“咋這麽多?”


    數了七十,其餘的沒動又給了老二“哥這是跟著你掙錢了!”


    趙安國沒在跟老大推來推去的,想了想,又抽出兩張,塞到老大手裏。


    “那就把這個拿上”


    怕老大還推辭“不要推來推去了。想想嫂子的肚子。”


    趙興國這才不吱聲了。


    思量了一下叮嚀趙安國“你小心點。”


    趙安國明白老大的意思,點頭表示明白。


    等趙興國走後,趙安國就躺到自家隔斷的燒炕上,小聲的把這趟縣城之行的收獲給媳婦說了,一點都沒避開自家的女子。


    何月香覺得她是越來越搞不懂了,自己一天累死拔活的掙八九個公分,成年勞動力才掙十二三個公分。一年到頭勉強吃飽個肚子,能攢個二三十塊錢,就算是很不錯了。可事實上,這幾個月來,趙安國斷斷續續交到自己手上的錢都快小一千了。當然現在沒有那麽多錢,但家添了一處院子呀。


    就這,何月香心裏暗暗算了下,家裏還有七八百塊錢。


    她家恐怕在村上是頭一份哩。


    何月香咋感覺想做夢一樣。


    棉棉摔了住院那段時間的艱難日子感覺還在眼前,突然之間手裏就有了這麽多錢。


    實在沒有真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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