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紅旗找到趙安國家的時候,趙安國剛從老屋和趙興國說完話一塊從村裏走過來。


    快到家門口的時候,就看到路上轉行駛過來一輛汽車。


    兄弟倆立馬反應過來應該是鄭紅旗過來了。


    不過這也太早了點吧!


    這幾天社員都在家貓著呢。


    趙安國和趙興國商量,這次的活計,讓趙興國跟著一起做。到時候掙來錢,倆人平分。


    趙興國不樂意這樣。自己沒事就搭把手,就要分一半,那不是明晃晃占老二便宜嘛。


    趙安國是這樣說的:“哥,也沒在別人身上。更何況,也就這一單子,年前就歇下了。再說了,大嫂有身子了,你手上也得有些錢啊!”


    趙興國這才應了。說實在的,雖然家裏這幾年吃的是不再餓肚子了,但是錢真沒多少。他的家底恐怕還沒老二的厚呢。既然老二這樣說了,那就先這樣吧,老二的好可是記在心裏了。


    鄭紅旗開著車剛拐到村道上,想找個人問問道對不對,就看見前麵過來倆人,再仔細一看,正是趙安國。


    一下子就樂了,自己今天可是一點冤枉路都沒走啊!


    搖下車窗,喊了聲“趙哥。”


    趙安國和趙興國已經開始往過跑了。


    鄭紅旗按趙安國說的把車停靠在了趙安國家門口。


    等趙安國和趙興國領著鄭紅旗進了家門。


    棉棉和何月香正坐在炕上做活。娘倆在合納鞋底的麻線呢。


    就聽見趙安國的聲音了。


    鄭紅旗在外麵看著趙安國的房子,和所有農村的房子沒啥差別。等進了屋門,立馬就看出不一樣了。


    首先看見的是隔斷,純原木色的隔斷泛著柔和的光,隔斷裏麵應該是蒙了一層薄膜紙,隱隱能看見裏麵坐著人。地麵鋪的藍磚,家裏收拾的幹幹淨淨。


    一掀開隔斷,一股暖氣迎麵撲來,隔斷裏麵要暖和的多。家裏不缺柴火,趙安國把炕燒的熱熱的,何月香和棉棉把褥子每日裏都會卷起來了,把炕敞開,利於散熱,屋裏分外暖和。


    娘倆坐在炕席上,何月香腿上隻搭了個棉棉小時候的小花包被。


    等看到趙安國和趙興國陪著一個陌生人進來後,何月香忙起身。


    把鄭紅旗往炕上讓。


    棉棉也忙溜下炕,端了家裏的零嘴,放到炕桌上。


    鄭紅旗沒忙著上炕,對著何月香說:“嫂子你不用管,我先和趙哥說說話。”


    說著用眼睛去看趙興國。


    趙安國一看就明白了。


    “哦,這是我大哥,這次和我一起去給咱家幹活,這樣能快些,咱家奶也少受點凍。”


    鄭紅旗又和趙興國打了個招唿。


    先辦正經事要緊“趙哥,你能帶我看看咱家捂的菜不?”


    趙安國笑著指了指,鄭紅旗這才看到地上放著的幾個木箱子,菜的長勢很不錯,就是量有點少。


    而且他記得趙安國說是還有香菜、苜蓿和折耳菜的,怎麽沒見。


    正疑惑著,就聽趙安國說“廈子裏還有”


    等鄭紅旗進了廈子後,震憾更大。


    這房間裏充滿了古色古香的書香氣息。牆上貼著兩幅毛筆書寫的大字。一幅:學如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一幅:每天進步一點點。字跡力道稍遜了一些,但行筆如行雲流水。一看就是下功夫練過的。加以時日定是不凡。


    字是好字,就是紙太爛了,一看就是最劣等的紙,粗糙且發黃。


    再看看室內的擺設,炕上的書櫃裏擺的滿滿的全是書。炕上也收拾的整整齊齊的,同燒炕一樣,被褥也是疊好放在一邊的,炕也是燒的熱熱的,敞著炕席。


    炕前地上的書桌和書櫃是同樣木料的。桌上擺著個淺褐色的粗陶罐,裏麵插著幾枝梅花,把鄭紅旗驚訝的,上前仔細看,才發現是用用舊布頭纏著鐵絲在細竹子上做的。做花的人心思巧妙,花做的惟妙惟肖。


    鄭紅旗都不知道說什麽了。


    這還是農村人的家嗎?什麽時候農村都變成這樣了!看人家這屋子,再想想自己住的那個,鄭紅旗覺得自家那才是標準的農村了。


    趙安國指著靠著牆角的一溜子木框上的菜給鄭紅旗看“這還有些,外麵靠山牆的地方還捂了些青菜、韭菜和蒜苗。”鄭紅旗的視現這才落到菜上。


    等看了薄膜裏捂著的菜後,鄭紅旗揉了把臉:“趙哥,這些菜你都給我吧,青菜你挑大的來,其它的你都給我割茬吧!”


    鄭安國的嘴巴都快合不上了,要這麽多!


    趙興國、趙安國,何月香、棉棉立即動手收拾起菜來。拿了個前段時間棉棉讓趙勇編的竹筐。筐底先鋪了厚厚的麥桔杆,這才開始放菜。采了一筐子的青菜,兩筐子韭菜,其它幾樣子共采了一筐子。筐子上麵又蓋了麥杆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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