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國北境,茫茫草原一直延伸到雪山腳下,巍巍高山上幾隻雄鷹盤旋徘徊,視線的不遠處,一群體態健碩的駿馬正奔騰而過,嘶鳴聲響徹天際。在地勢稍高的一片山丘上,一位身著銀色鎧甲的青年人騎在馬背上注視著不遠處的馬群,目光如炬。那張棱角分明的臉龐不掛一絲笑容,隻有威嚴與淩厲,讓人看上一眼都不禁打個寒顫。在他旁邊還有一位中年人,也是鎧甲束身,同樣是騎著馬。青年人收迴了往下遠處的視線,側過臉對他旁邊的人說,“林伯,新一批戰馬飼養得如何?”那人立馬雙手抱拳,躬身說道,“迴稟王爺,北境連續兩年風調雨順,水草肥美,馬場裏的牝馬生下的馬駒比往年多了不少,加上從各個牧場買迴來的良馬,戰馬數量比前年足足多了一千匹。”“嗯。吩咐下去,要好生飼養和訓練這些戰馬,將來它們是要上陣殺敵的。”“是!”聽了副將的稟報,周景熠還算比較滿意。他的這位副將林嘯,從周景熠來到北境之日起就一直陪伴他左右,教他軍中事務,同時也保護他的安危。這位副將對他來說,更像是一位兄長和老師。周景熠平日裏對手下士兵很嚴苛,但也賞罰分明,雖然是皇子出生,但能與將士同甘共苦,一起在軍中磨煉,一起上戰場。“林伯,陪我賽一場馬吧。”不等副將反應,這位年輕氣盛的燕王就雙腳猛踢馬肚,絕塵而去。一番馳騁之後,兩個人都覺酣暢淋漓,好不痛快。兩人下馬後,燕王就地而坐,“帶酒了嗎?”他半仰起頭問道,林嘯從腰間取下酒袋,遞給了他。燕王接過酒袋仰頭痛飲,一連喝了好幾口才停下。“北境軍駐守北境,北戎不敢來犯,這十年來邊境安定。如今皇兄繼位,他有統一中原的宏願,身為臣弟,自當為皇兄分憂。如果有一天,朝廷南下出征,你覺得什麽樣的人能擔任主帥呢?”燕王看向自己的副將。“依末將之見。能擔任主帥的人不但要有調兵布陣的軍事才能,還必須能夠運籌帷幄,戰場上的情況瞬息萬變,要做到隨機應變。另外,這位主帥必須是一位身份很高,極具威望的人,這樣才能鎮得住下麵的將領,使得萬眾一心。”周景熠難得露出一絲笑容,稱讚地說道“林伯果然是將才,分析地如此透徹。如今,大司馬年事已高,不宜常年在外征戰;平西侯當主帥,以他的智謀也不是不可,他指揮寧西軍沒問題,但是要指揮一支東拚西湊臨時組織起來的軍隊,恐怕在眾軍心中的威望還是差了那麽一些。定北侯當然是最佳人選,但是鎮守北境絕不離開他,一旦北戎毀棄盟約來犯,後果不堪設想。如此看來,我威國竟然無人可用。”周景熠不免歎息說道。“還有一人,能堪此大任。”“噢,誰?”“王爺您。”“我?”“對,王爺您身為皇子,又是陛下的親弟弟,有親王的身份。雖然您年輕了些,但您十五歲就在軍營中生活,十七歲上陣殺敵,您一直在定北侯麾下鍛煉,論膽識、智謀、領兵打仗,您都不輸那些老將。如果南下征伐,您是再合適不過的將帥人選。隻是……”“隻是什麽?”“王爺切不可去陛下那裏自薦。”“為什麽?我要幫皇兄打下這天下,統一中原。”“王爺,您與陛下都是太後所生,如今陛下雖已登基,但他對你始終是有所顧忌的。陛下仁厚,如今已封您做了親王,但實際上這是是太後日日在陛下跟前替您說話,才讓陛下稍稍放下了戒備之心。關於選帥一事,陛下定不會貿然給了您的。”“可是,我,我從來沒想過要與他爭皇位,之前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更不會有。”周景熠有些喪氣和心痛,憤懣地說道。


    雲歌帶著木青雲去見了大司農白尚,隻相談數句,白尚便覺出此人談吐不凡,大有經世之學。白尚一個區區司農卿,為何會招收門客。這就要說到當時靖國,凡是有些權勢的人家,都喜歡招攬幾個有才學的門客在自己府上,這是當時的一種風氣。況且,白尚招門客還有另一層原因,他要等時機成熟後把這些門客送給太子當謀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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