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魏殊的老父親,魏賢的宅院裏,此時元真正在與魏殊在廳內談話。“看來肅王已經在對太子下手了,雖然嫁禍手段有些卑劣,但也隻是讓太子少了幾個宗親的支持。”元真嘬了一口茶,輕描淡寫地說著。在旁人看來,這個一臉純真無邪的小和尚,是絕不會與任何的構陷計謀之類的事相掛鉤,那可就太不了解護國寺的和尚了,也許旁的和尚能夠真正兩耳不聞窗外事,一生隻修圓滿功德。


    護國寺和尚的功德必與家國的榮辱興敗相關,這是珞迦國建國以來一直傳承至今的規矩。“魏大人今後行事要更為小心,您現在表麵上的態度是對誰都不偏不倚的,這樣反而更好行事。一旦公開您支持肅王的態度,槍打出頭鳥,丞相府那邊一定會針對您的。”元真叮囑道。魏殊迴答道,“這個我也清楚。當下,寧王的人也不會打擊肅王的人,他們有共同的敵人,便是太子。”“嗯,且看寧王府那邊怎麽對付太子吧。不過,寧王那邊,還是要提防著點。寧王雖在文臣方麵占盡了優勢,但他缺少有兵權的人。昌平侯與靖南侯那裏自然是沒有了希望,但有兵權的將軍還是有的,你設法通知肅王,讓他借靖南侯的關係穩住一些戍邊將軍的心,即便不能為肅王所用,也絕不能給了寧王。”元真說這番話的時候,讓魏殊恍惚覺得坐在眼前的根本不是一個居住在寺院裏和尚,而是一個謀士,不覺對護國寺更加深了好奇。


    元真在魏宅住了一個月之後,覺得還是住在法源寺比較方便。於是他很早就搬了出去,沒有必要之事,他不會去魏宅。他們約定了若需見麵,每月的初一和十五,魏賢會去法源寺上香,然後通知他。蘇姨近來年紀大了,初一和十五也要到廟裏上香祈福。初一這一天,雲歌陪著她去了法源寺。當日,元真恰好在掃寺外台階上的落葉,雲歌一眼就認出了他,在離他還有幾步的距離就喊了他,“元真小師夫。”元真正低頭掃落葉呢,突然聽到有人叫他,聞聲抬頭一看,雲歌正麵帶笑容看著他。元真忽然想起雲歌來了,第一次見雲歌的時候,她還是男子的裝束,正因為此,還發生了點尷尬的事情。“蘇姨,這位小師父曾經在街上幫助過我,當時我正被一群無賴欺負。”雲歌給蘇姨介紹了元真。“你怎麽還在法源寺呀,上次一別,我還覺得不會再有見麵的機會了呢,沒想到今日又見麵了。”雲歌高興地說著。元真見雲歌已經做迴了女子,隻是露出一抹淺笑,低頭做了個雙手合十,道了句“阿彌陀佛”。“佛家講求緣分,能再見便是有緣。”蘇姨笑著拍了拍雲歌挽著她的胳膊說道。雲歌扶著蘇姨爬了最後幾個石階,進了法源寺。


    上完香出來之後,雲歌告訴蘇姨,元真和尚是從珞迦國來的僧人。珞迦國乃佛教聖地,俗話說,外來的和尚好念經,而且又是來自佛國的僧人,蘇姨一陣歡喜。就對雲歌說,“雲歌,我最近夜裏總是夢到十一的父親,再過幾日就是他的忌日了,我想請個和尚為他念經超度,既然元真師父來自珞迦國,能否請他來家裏為十一的父親做一場法事呢?”雲歌不願傷蘇姨的心,立馬就應承下來了。蘇姨說自己先下山,在山下等她,讓她去找元真師父求求情。此時的元真掃完外麵的石階,正在打掃院內。雲歌走上前去,“元真小師夫,你上次救了我,我說過你有什麽需求便可去青雲客棧找我,這麽久以來,你也沒去找過我。”“小僧是出家之人,哪裏有什麽需求?多謝女施主的好意。”元真緩緩說道。“這倒也是,那你如果沒有什麽需求,我可有一個請求咯。”雲歌看著元真,認真地說道。“女施主有什麽請求?”元真沒有看向雲歌,微微低頭問道。“過幾日是蘇姨丈夫的忌日,他丈夫是上山砍柴失足掉進山穀裏摔死的。這些年來,蘇姨一直都很難過。蘇姨想為他辦一場法事,為他誦經超度。她得知你來自珞迦國,久聞珞迦國佛國聖名,想請你來主持這場法事。”雲歌話音一落,見元真右手置於胸前,“阿彌陀佛。為亡靈超度,乃是佛家修行的本分,小僧願往。”“太好了,多謝小師父!”說著,她也雙手合十作了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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