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蘿竟然能夠借著自己與青娘的兄妹情分,把青娘悄無聲息的騙出房府。同樣可以借著一同在牙婆手裏吃苦和一同入府的情誼,騙的菱悅的信任,從菱悅嘴裏掏出話去!


    至於菱悅是被騙的,還是主動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原本還以為清蘿是個老實本分的,卻原來是自己看走了眼!


    房遺愛心裏這個恨啊!和房玄齡交換了一下眼神,父子兩人達成一致,府裏需要重新清理一下了!


    送走了李治和杜荷,卻在杜荷和薛仁貴的堅持下,薛仁貴搬迴了房府,暫時專門負責青娘和遺則的安危!


    房遺愛提議,重新從莊子選幾個機靈的小姑娘入府伺候,年齡小不怕,貴在知根知底,也忠心!還有一點是,方便調教,若是能從中選一兩個根骨好的女孩子,讓秦亮幾個好好的教教拳腳功夫,也能為青娘培養個忠心應手的武婢,這樣的話,青娘的安危也能多重保障。當然,遺則也須如此才好。


    暫時把青娘的乳母給請了迴來,還由乳母和蘭兒負責照顧青娘,遺則那裏先不動彈。雖然蘭兒暫時撥給了青娘,好在房夫人手下還有幾個得力的小丫鬟,倒也沒顯得緊。選丫鬟的事情,就讓人遞信交給莊子的梁老爹了。


    房遺愛也讓房崎去沈文燦那裏看看,手裏頭有沒有調教好的,幹淨機靈的女孩子,若是能選出一兩個來的話,就讓房崎領給梁老爹,然後再按程序送進府裏來。


    父子兩人跟房夫人商量定之後,就聯袂去了書房。


    因為李世民沒有特意囑托不讓把楊旭的話告訴房玄齡,所以,房遺愛把太醫院裏楊旭說的話,一字不漏的全都告訴給了房玄齡,這些話即便房遺愛不說,到時候老爹也會從皇那裏得知,到還不如坦白的說出來的好。


    “看來還是因為洛陽之事了。”雖然早就料到了這種可能,房玄齡的眉頭還是忍不住皺了起來。


    “有九成九是。”房遺愛點頭說道,“楊旭說世盟共有八個穩定的堂口,洛陽好像是最大的一個,就連他都不知道堂口的具體位置,而這兩年暗中負責洛陽堂口的人,確實是隴西李家的人,而且是有財狼稱謂的李家這一輩七爺的影子庶弟。”


    “楊旭還說,洛陽堂口突然被端,財狼李七的影子庶弟身為堂口的掌事人,須得為此事負全責。處罰應該是不低,否則李七也不會鬧出這麽的一出。”房遺愛說道。


    “別的堂口他不清楚嗎?”房玄齡問道。


    “原本八個堂口都是用八卦來稱謂的,他也是在李七有舉動之後才才出來的,洛陽堂口應該是他們嘴裏稱謂的乾字堂口。世盟管的很嚴,他的地位也不是很高,了解也不多。”房遺愛說道。


    房玄齡點了點頭,沒說話,習慣性的沉思著,手指有節律的敲擊著桌。


    房遺愛也在旁邊陷入了思索。


    他知道,世家已經快要走到盡頭了,成了阻礙生產發展的舊秩序,而且世家的巨大勢力,也確實是在李唐時期開始沒落的。五代李唐的武媚娘,就是最直接用鐵血收拾世家人的皇帝第一人!


    武媚娘的手段雖然直接有效,卻也帶來了不少的負麵影響,不少無辜人跟著流血喪生!


    房遺愛覺得武媚娘的手段太過狠辣,還是後世康熙老爺子的捧殺一招比較好,看似溫和,卻是溫水煮蛙般的釜底抽薪之舉!


    “爹,世家最想要的是什麽?”房遺愛突兀的張口問道。


    “不外是,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罷了。”房玄齡不明白房遺愛為何有此一問,還是認真的說了出來。不解的看著房遺愛,他不信房遺愛不記得史記的這兩句話。


    “自晉之後,五胡亂華始,世家之人為了保存自己的實力和利益,做過不少傷天害理,數典忘祖的事情,世家的名聲也被其給自在五胡之亂中消磨掉了不少。”房遺愛說道。


    “而隋楊立國,隋文帝因為親身經曆過世家的不恥嘴臉,是以對世家有了意見,想要遏製世家。隋煬帝更是忍受不了世家對其權力的轄製,對其帝王權威的挑釁,這才狠心收拾起來,這才挑起亂世紛爭。”


    “而世家的名聲,固守的榮耀,卻因為他們對土地的收刮,還有他們自視高人一等的無良態度,已經惹怒了不少的百姓,是以,他們現在手裏握著的利比名多。這也是他們不敢想對待隋煬帝一樣對付今。而是選擇同朝廷爭奪寒門有誌之士,來為家族衝入新鮮的血液,不使家族失去活力。”


    “這應當是他們中間有遠見的人出的注意,但是世家真正有遠見的人並不多,否則被逼加入世家的寒門子弟也不會死亡率那麽的高了。哼!”


    “世家自持出身高貴,比之皇家還要高傲三分,自然傲慢無禮。他們也未必沒有想要恢複晉朝時候,皇族與世家共掌天下的想法,以及恢複他們名譽,抹掉五胡之亂時的黑筆的願望。”房遺愛慢悠悠的說道,平靜的眼裏滿是冷意,媽的,竟然敢那我妹妹作筏子,來而不往非禮也,哥也送你們些禮物。


    “你的意識是?”房玄齡隱隱猜到了房遺愛想要表達的意思了。


    “他們要名不是嗎?給!想要當大唐名副其實的貴族?讓他們當!為了標榜他的身份地位與旁人不同,還要專門在長安選地兒,給他們建一所貴族學堂,專門供各大世家、豪族、士族子弟就學,學習標準化的貴族禮儀和社交,在找幾個慣說聖人之言,不食人間煙火的儒者,專門教授他們之乎者也,琴棋畫也一樣不能少!”


    “嗯,前些日子皇的茶園子不是出了新鮮的炒青茶嗎?專門整些茶的器具,交給他們一些花樣的茶藝,這可是需要藝術氛圍的,也最能體驗身份的高貴!”


    “至於五穀雜糧價值幾何,耕作農息,他們也沒必要知道。隻讓宮裏出來幾個飲食大家,交給他們食不厭精膾不厭細就行了。不信腐化不了他們!”房遺愛冷聲說道。


    房玄齡眼裏的精芒一閃而過,看著房遺愛恨恨的冷臉,心想,看來他們動青娘,真的是觸了兒子的逆鱗了!不然以房遺愛的性子,斷不會出這樣的主意,還是這種腐人根基的主意!


    房遺愛現在是新仇舊恨全都加一起了,想想已著毒手,下落不明的馮鐵匠和孫芸娘,再想想現著毒手的寶貝妹妹青娘,若不盡快想出對付世家的辦法,還不知道下個著毒手的會是誰那!


    雖然這個主意見效慢,但勝在投合世家的心思,容易被接納,而且是在世家接連出手威懾了朝廷之後提出,看去像是朝廷向世家服軟,共容易被世家接受,不至於生出太大的反對情緒。


    “當然,在建貴族學堂的時候,也在各地建立普通學堂,不但要教授寒門子弟學習四五經,還要專門立出學堂,讓能工巧匠開堂授課於百姓,特別是各地的種地高手,由個州縣出資,每每農閑的時候,讓種地能手互相交流一下經驗,指點一下別的農戶。”


    “在這樣的對比下,世家的人應該能更容易接受貴族學堂的事情,農戶在有經驗的老把式的指點下,地裏的莊稼也能伺候的更好,糧食打的多了,朝廷的賦稅自然也就來了。因了這樣的對比,世家自認會放鬆對寒門子弟求學的警惕。不是嗎?”房遺愛說完,望向房玄齡,等著他給與指正,畢竟自己沒參與過國家建設。


    房遺愛的話雖然有些地方說的亂,房玄齡主理戶部這幾年,倒也能夠想的透徹,越想也就越覺得房遺愛的話有理,也有很大的可行性!


    至於,主張能工巧匠開堂授課,想要有人學,就要開設專門的用人機製,而工部這幾年缺人缺德厲害,倒也算是給了將人們一個出頭的希望!說不定還會為大唐創立出一個百家爭鳴的局麵!


    房玄齡眼帶精光的盯著房遺愛打量了老半晌。


    見房玄齡光看著自己不說話,房遺愛心下有些毛,以為自己的意見不被采納,房遺愛心中有些茫然,想著應該不會啊,這可是後世無數代人總結出來的寶貴經驗啊!而且隻要匠人和百姓都能學到自己感興趣的東西,提高他們的生產積極性,到時候勞動力和科研力量都握在平民百姓手裏,到時候為了生存,那些個世家還不得乖乖的歇菜!


    越想越覺得不應該不被接納啊?還是自己說的有些驚世駭俗,老爹聽不懂?不會啊,沒覺得啊?想不通的房遺愛,有些鬱悶的開口道,“爹,是不是這樣的法子不行?”


    “咳,不是,這個法子不錯,可以兵不血刃的從根本解決世家,甚至是豪族和江南士族。”房玄齡點頭,肯評道,眼底隱藏著探究,問道,“你是如何想出這個法子的?”


    “不是說‘欲取之,必先予之’,而且聽大哥和義哥說,國子監裏的世家子弟自成體係,根本不屑於跟寒門子弟同室而坐,認為有辱他們的身份,所以,我覺得,與其讓他們去找別人的晦氣,倒還不如把他們單拉出來,男女都有,即如了他們的願,也省的妨礙別人讀,豈不很好?反正世家隻是相互之間聯姻,不屑於與身份低微的人聯姻,不怕教壞了禍禍別人家的孩子。”房遺愛憨笑著說道。


    “老爺,遺愛。”兩人這邊剛頓住話頭,那邊房夫人就拿著明晃晃的聖旨敲門進了房,問道“這賜婚是什麽意思?皇上怎麽突然想起給遺愛賜婚了?”


    父子兩人錯愕得看像對方,像是在問對方,賜婚的事兒,怎麽沒提前跟夫人打聲招唿?


    從母親和嬸嬸口中得知房遺愛被賜婚給十七公主的事情之後,閻宛如哭了一場


    聽嬸嬸說,叔叔閻立本下朝之後問過房玄齡這件事情,房玄齡的迴答是,早在房遺愛跟閻立本學畫之前,皇上就有意將房遺愛許給十七公主,隻是礙於兩人年幼沒有明麵說,所以,房家人也不敢提這事兒。若不是今天這事兒鬧得讓公主自己說出來,怕是賜婚的事情還得等公主大大才能敲定。


    聽了這些,閻宛如心下有些釋然了,原來房遺愛躲著自己是因為顧慮到這一層,也是為了自己好。


    想通了自己和房遺愛之間的事情之後,閻宛如又開始同情起房遺愛來了。十七公主的脾氣她也聽聞過,刁蠻任性而且不肯吃虧,不知道將來房遺愛能否受得了她。


    想著,閻宛如決定好好的打理正在準備中的胭脂鋪,之前開胭脂鋪是聽從蕭婷婷的建議,想要通過不斷的接觸,來改善自己和房遺愛之間的關係。現在,知道自己和房遺愛之間不可能了,閻宛如隻是單純的想要幫房遺愛,除去別的不說,房遺愛好歹還叫著自己師姐,攤這麽強悍的小媳婦,閻宛如覺得自己還是打理好胭脂鋪,幫房遺愛多存些零花錢,免得他到時候處處受製於公主。


    主意定了,閻宛如便向母親和嬸娘討教起管理鋪子的事情來。看到閻宛如終於放下了房遺愛,兩位閻夫人總算是鬆了口氣,倒也細細的教其閻宛如管理家事和鋪子的事情來。


    對於閻宛如的事情,房遺愛一無所知,也無從得知。


    房遺愛正拿著那明晃晃的賜婚聖旨,神情怔怔的坐在自己的房愣神,忽閃的燭光的映照的房遺愛的臉龐晦明晦暗。


    自己剛剛擺正心態想要把淑兒當妹妹一般對待,自己認識淑兒時候也一直是這麽做的,去不想,轉了一圈,到後來還是自己媳婦!


    嘴接受是一迴事,心下鬆動是另外一迴事,再次相見如何對待相處,那就是另另外的事情了。


    讓房遺愛一個大男人跟一個才開始掉奶牙的小娃娃談情說愛?光是想想,房遺愛身的雞皮疙瘩就起了一層又一層。


    再說了,一屁大點兒的孩子,就算是再早慧,再早熟,房遺愛可不認為淑兒現在就知道駙馬是用來幹什麽的。


    房遺愛還記得有次說起駙馬,淑兒當時滿臉好奇的問過一句,“駙馬是什麽馬?能騎嗎?”感情那孩子把駙馬和禦馬監裏的那些馬歸為一類了,雖然兩者都可以騎,隻是,這騎跟騎的用途確是天差地別!


    雖然有清河公主和程懷亮定親在前,清河公主也未必好意思跟淑兒說駙馬是什麽,淑兒也頂多是從程懷亮和清河公主的相處中,認為駙馬也就是玩伴的意思。


    算了,房遺愛失笑一聲,搖了搖頭,心道,對於淑兒,還是先當妹妹寵著,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反正離淑兒長大嫁人,少說還得有個年的時間。


    而且自己現在的年齡也還小,也沒想過像房遺直這樣,這麽早就成親,還是慢慢的得過且過的混幾年再說。


    想著,房遺愛便把聖旨放進了盒子裏,看著裏頭的聖旨,這要是流傳到後世,那可是傳家寶啊!


    收好鑰匙,房遺愛熄了房的燈,天熱的睡不著,也不想呆在屋裏,房遺愛幹脆光著膀子在院子裏練起武來。


    是夜,李世民親手服侍長孫皇後吃了藥,揮退了殿裏的宮人,把給淑兒和房遺愛賜婚的事情大體說了一遍。


    “觀音婢啊,你說朕掏心掏肺的養的這些個閨女,怎麽個個都胳膊肘的往外拐啊。全都惦記著自己的駙馬,也不貼心的想想自己這個父皇的感受。”李世民攬著長孫皇後的香肩,下巴抵著長孫皇後的腦袋,滿是抱怨的說道。


    “合浦不去解圍的話,皇上打算如何下台?難不成真的如了別人的意,委屈乾兒和房遺愛?”長孫皇後偎在李世民胸前,嘴角牽起一個牽強的淺笑,平靜的說道。眼底卻有著一絲隱憂,以她對李世民的了解,若事情真的到了那一步,李世民未必不會如此。


    “即便合浦不去,房遺愛也不會讓髒水潑在他和乾兒身,放心。那小子雖然懶散,卻不笨,否則朕也不會讓他做乾兒的侍讀了。”李世民胸有成竹的說道,不停的摩擦著長孫皇後的玉手。


    “這倒也是。”長孫皇後想了一下,讚同的說道。


    “聽城陽和小九說,合浦很聽房遺愛的話,想來讓合浦嫁給房遺愛,對合浦來說也許是最好的安排了。”長孫皇後輕笑著說道。


    “合浦這丫頭,朕的話,有時候她都敢左耳進右耳出,對於房遺愛的話,這丫頭卻句句記在心裏。”李世民有些吃味的說道。


    “合浦跟城陽一般大,朕不止一次說過,讓合浦帶著城陽多走走,她們兩個都不以為意。後來還是房遺愛說了一句,說是多活動活動不容易生病,淑兒這才經常拉著城陽在禦花園玩耍。”李世民說道。


    “房遺愛是大夫,合浦兩個自然是聽他的。”長孫皇後笑著說道。


    “唉,朕的閨女啊,怎麽全都一個個的把那群臭小子的話記在心裏,朕這個父皇的話,有時候十句還比不那群臭小子的一句!也不說多顧念顧念疼愛她們的父皇,全都心思牽著那群臭小子!”李世民憤憤的說道,“長樂心心念念的想著她的衝表哥,清河天天見著程懷亮,遇程懷亮沐休沒法進宮,兩人還要通信箋,合浦更是張口閉口她的大哥哥,也不知道那群臭小子哪裏好了。”


    “二哥還吃女婿們的味啊?”長孫皇後抬頭看了眼李世民的樣子,笑著說道,“衝兒和長樂的婚事,可是二哥自己去找哥哥定的。清河和合浦兩個,雖然不是我生的,卻也一直養在我身邊,倆孩子都是好的。”


    “清河和程懷亮的婚事,雖然是兩人有意在先,卻也是二哥定下的。難道二哥不希望女兒嫁個有情郎?”長孫皇後從李世民懷裏起身,問向李世民。


    “我當然希望每個孩子都想咱們這樣,夫妻相攜的過一輩子。”李世民溫柔的望著長孫皇後,柔聲說道。


    “那就是了。合浦和房遺愛的事情,不也是二哥自己早早的開了頭的,現在又來怪女兒們掛著夫婿。”長孫皇後好笑的說道。


    “哼!我是舍不得,一個個如花似玉的乖女兒,全都要便宜那幫臭小子了。”李世民不滿的說道,順勢又把長孫皇後攬進了懷裏。


    “嗬嗬,”長孫皇後低笑兩聲,迴憶的說道,“二哥可還記得,當初我嫁個二哥的時候,差不多也跟長樂、清河她們這麽大,越到我出嫁的日子,哥哥的臉越是陰沉,比之二哥現在可是不舍多了。”


    “是啊,咱們成親前後,無忌可是連著兩三個月沒給我好臉色看,好似我搶了他的寶貝一般。”李世民樂嗬的迴想道。


    “是啊,若不是嫂嫂在一旁寬慰,哥哥怕是會忍不住攪了咱們的婚禮。”長孫皇後感慨的說道。


    “你是我的妻子,就算當時他想攪和,我也不會讓他如願的。”李世民說道,攬著長孫皇後的手臂不自覺的加大了力度。


    “是啊,女兒早晚要出嫁的,她們跟夫婿合得來,二哥該高興才是啊,又何必白吃女婿們的醋。”長孫皇後說道,“女兒不論嫁給誰,二哥總歸都是她們的父親,這是誰也改不了的,不是嗎?”


    “我當然知道。隻是又些氣房遺愛這小子。”李世民摩擦著長孫皇後的秀發,說道,“明裏暗裏的問過房遺愛這小子好多次,真想把合浦嫁給他,這小子要麽拐彎抹角的拒絕,要麽直接當聽不懂。朕實在是有些氣這小子不道。”


    “二哥下了旨,房遺愛不是認了嗎?二哥何必再跟他置氣。”長孫皇後勸慰道。


    “哼!要不是合浦今天為了他,不顧女兒家的顏麵,直接在朝堂口口聲聲‘本宮駙馬’,那小子還不定怎麽推脫那。”李世民不滿的說道。


    “隻要最後順了二哥的意,把合浦和房遺愛的婚事給定了下來,二哥又何必去計較這許多。”長孫皇後柔聲說道。


    “不行,朕這麽多的女兒當中,就合浦這孩子最活潑好動,不能就這麽的便宜房遺愛。”李世民眼珠子亂轉,語氣堅定的說道。


    “賜婚的聖旨都已經下,二哥不會是想反悔。”長孫皇後不解的望向李世民。


    “金口玉言,朕自然是不會反悔。”李世民奸笑著說道,“雖然朕把合浦定給了房遺愛,可沒說什麽時候讓他們完婚,朕決定,要把合浦留到十八歲之後在讓他們兩個完婚,如何?”


    “二哥讓人定的律法,規定平常人家的女兒十七歲不嫁,都要官媒門強製成親。卻要自己把合浦留到十八歲,這不合律法?”長孫皇後好笑的看著賭氣的李世民,說道。


    “那是沒定親的女子,若是早早的定親了,即便二十歲不嫁,官媒也管不著,反正合浦還小,朕喜歡多留兩年,誰敢有意見。”李世民很是霸氣的說道。


    李世民的這一決定,房遺愛知道後倒是會無所謂,畢竟後世成親,女子怎麽的也得過了雙十年華才行,就是不知道淑兒知道後,會是何反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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