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付昌社那裏傳來的消息說,皇宮裏的供奉,也就是胡老,已經陪著一個名叫齊林海的人去了江南。


    房遺愛隱約知道這個齊林海的過往,讓房遺愛在意的是,這個人跟隴西李家老七有仇,而且是生死不共戴天的大仇!


    這個李七讓人對青娘下手,他房遺愛現在動不了他,卻不介意給李七的對頭行方便,敵人的敵人就是朋,這個道理房遺愛明白。


    齊林海既然南下是為了搶迴木柴生意,自然需要腳力和車馬,房遺愛很是爽快的給已經發展壯大的車馬行下令,凡事都給齊林海等人行方便。


    主子發話了,統管車馬行的沈文燦自然是全力去辦。


    賜婚的旨意下了兩天之後,房遺愛結束了一天的課程,正準備出宮迴家,卻被淑兒派來的小太監給攔了下來。


    還沒到淑兒的宮門口,遠遠的就見到淑兒小小的身影,不時在宮殿門口往外眺望,及至見到房遺愛的身影後,淑兒不顧身後宮人的說教,撩起裙擺就朝房遺愛歡快的跑了過來。


    “淑兒,小心些!”房遺愛快步向前,扶住淑兒,唯恐她一個不小心再摔倒。


    “大哥哥,走,淑兒找你商量些事情。”淑兒拉著房遺愛的手,快步往自己的寢殿走去。


    看淑兒認真而又著急的樣子,房遺愛覺得還是自己抱著她走路保險些。


    “房公子,這不合禮數,還請……”淑兒的教養姑姑方姑姑,看著房遺愛伸手抱起淑兒,前提醒道。


    “即便未婚,淑兒也是我老婆,我抱我老婆,有什麽不合禮數?更何況淑兒還這麽的小,萬一磕著了怎麽辦?”房遺愛理直氣壯的說道,說完直接抱著淑兒率先走了,沒理會杵了一地的宮人。


    淑兒趴著房遺愛肩頭,朝落在後麵滿臉錯愕的宮人們扮了個鬼臉,一路樂嗬嗬的任房遺愛抱著進了正殿。


    “哼!”在淑兒寢宮正殿正吃著點心的李治,看到房遺愛後,冷哼一聲,把臉別往了一旁,顯然是還在記恨那天房遺愛提留他的仇。


    堂堂皇子,被人提留起來,李治覺得很是沒麵子,更關鍵的是,那天明明是房遺愛的錯,房遺愛憑什麽欺負他啊!


    “小九也在啊。”房遺愛放下淑兒,看著李治,打著招唿。


    李治看也沒看房遺愛,直接起身對淑兒說道,“十七姐,別忘了剛才說的事情,我先去看母後了。”


    “小九,你沒禮貌。”淑兒見李治不搭理房遺愛,擋住李治的路,指責道。


    “咳,那天的事情,是我不對,不該情急之下嚇著小九。”房遺愛蹲下身子說道,“那天我也是因為擔心青娘,才忍不住。若是城陽公主或者淑兒出事的話,我相信小九也會像我擔心青娘一樣擔心他們,對不對?所以啊,小九,大人大量,不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大哥哥,小九才沒那麽小氣,對不對,小九?”淑兒很是配合的說道。


    李治歪頭想了想,還真是,若是能陪自己玩耍的十六姐和十七姐都出事了,自己肯定也會急的亂吼亂鬧,由己度人,李治覺得房遺愛那天也沒那麽的可怕了,當下點了點頭原諒了房遺愛。


    “對了,你們剛才說的是什麽事情?能不能跟我說說。”房遺愛揉了揉李治的腦袋,,一邊一個牽起淑兒和李治的手,出了大殿,來到院子裏的石桌旁坐下,好奇的問道。


    “大哥哥,我聽小九說了,青娘妹妹差點而出事。”淑兒滿眼心痛的說道。


    “放心,大哥哥以後會讓人照顧好青娘的,不會讓她再出事了。”房遺愛語氣堅定的說道。


    李治朝房遺愛翻了個白眼,顯然不相信房遺愛的話,私下裏扯了扯淑兒的衣衫。


    “大哥哥,你看啊,淑兒一個人在宮裏好悶,可不可以讓青娘進宮陪陪淑兒?大哥哥說過,青娘也是淑兒的妹妹。”淑兒眼巴巴的看著房遺愛,說道。


    “不是有城陽公主和小九了嗎?若是淑兒覺得悶的話,可以跟皇和皇後娘娘請旨,來家裏看青娘啊。”房遺愛笑著說道。


    “淑兒也開蒙了,父皇說淑兒也可以像太子哥哥那樣要個伴讀,大哥哥,你就讓青娘給淑兒當伴讀好不好?長樂姐姐都有蘇家姐姐做伴讀,清河姐姐也有屈突家的姐姐做伴讀,淑兒就要青娘,好不好?”淑兒繼續說道。


    李治也在旁邊一個勁的點頭說道,“就是,就是。”


    “這?”房遺愛遲疑了一下,多些同齡的人陪伴,對青娘的成長無疑是有好處,跟在淑兒的身邊也可以增進她們姑嫂的感情,而起有青娘在的話,淑兒橫衝的性子也能收斂些,這對淑兒在宮裏的成長也未必沒有好處。


    隻是,宮裏的水有多深,房遺愛不清楚,怕就怕青娘時不時的進宮伴讀的話,會讓一些有心人在把宮裏的紛爭引到青娘的身來,所以,房遺愛有些不放心。


    “放心把大哥哥,我會看好青娘妹妹的,讓青娘妹妹早來晚去,偶爾跟淑兒留宿,好不好?反正大哥哥每天也要進宮陪太子哥哥讀,到時候跟青娘一起來,一起走,好不好?”淑兒扯著房遺愛的衣袖說道。


    李治也跟著在一旁敲邊鼓。


    “淑兒的課程怎麽安排的?”房遺愛問道。


    “我求過父皇了,父皇也恩準了。我午跟師傅習武,下午學習琴棋畫和女兒看房遺愛的表情,知道有戲,當下朗聲說道。


    “習武?”房遺愛奇怪的看著淑兒,就他所知,李世民的這些女兒沒有一個習過武,兒子也就隻有李承乾和李恪在習武,李泰是隻喜文不喜武,小九是年紀小,其餘的幾個是李世民不怎麽看眼。


    “那天在父皇的朝堂,那個瘋女人拿著簪子要殺大哥哥,淑兒很害怕,所以,淑兒想要習武,等淑兒武功練好了,淑兒就可以保護大哥哥了,就不會給大哥哥托後腿兒很是認真的說道。


    一席話,說的房遺愛很是窩心。當下寵溺的揉著淑兒的腦袋,柔聲說道,“習武很苦和很累,而且要一直堅持下來才能見成效,淑兒能受的了?”


    “當然能!”淑兒仰頭說道,“大哥哥要是不信的話,可以隔段時間就來檢查下淑兒的功課,看看淑兒有沒有進步,要是沒有進步的話,淑兒任憑大哥哥責罰。”


    “我也要跟十七姐一起習武,你也可以一起檢查我的功課。”李治也在一旁湊熱鬧,道。


    房遺愛心下確實也希望青娘能練些拳腳功夫,即便不與人交手,隻為健身和自保也好。隻是聽了一旁李治的話,本來要答應的房遺愛遲疑了一下,心下很是不喜自己妹妹跟這個花心李治有什麽牽扯。


    “大哥哥?”淑兒睜著兩隻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著房遺愛。


    “這件事我做不了主,得迴去問問我爹娘,也得皇和皇後點頭才行。”房遺愛張口說道。


    “放心,父皇和母後那邊一定沒問題。”淑兒保證道。


    “父皇母後一定會同意的。”李治也在旁邊點頭說道。


    沒一會兒,送走了急著找皇後探口風的李治,房遺愛這才認真的交代淑兒,一定不要讓青娘和小九靠的太近,也不要讓他們兩個單獨相處,更不要讓他們兩個私下送東西。


    “為什麽?”淑兒不解的仰著小臉問道,事關男女的事情,因為淑兒還小,說以教養姑姑還未跟淑兒說起過。


    房遺愛把一堆什麽“男女三歲不同寢,七歲不同席”,等等男女大防的事情給淑兒講了一遍,本意就是為了提醒淑兒,千萬不要讓李治有機會把自己妹妹給騙走。


    “淑兒和大哥哥這樣是不是不合禮數?大哥哥會不會覺得淑兒沒規矩?”淑兒神情有些低落的說道。


    房遺愛頓時愕然的看著泫然欲涕的淑兒,光顧著讓淑兒幫自己放著李治,反而望了淑兒也是一個沒長大的小姑娘了。


    “當然不是,大哥哥就喜歡淑兒這樣。而且,皇上可是下旨把淑兒賜給了大哥哥,所以那些禮數對於咱們不管用。”房遺愛趕緊解釋道,媽的,他可不希望到時候娶一個三從四德滿嘴禮教的老婆迴家,光是用想的,就知道那樣的日子不好過,明明是夫妻,卻偏偏用禮教的東西來約束,相互之間客氣的跟陌生的客人一般,日子還有什麽情趣可言。


    “真的?”淑兒眼睛一亮,抬頭求證道。


    “當然!”接下來又是一堆的歪理,朝淑兒砸了下去,也不管淑兒能不能理解得了。


    淑兒確實理解不了,隻把房遺愛的話給記了下來,現在她隻明白一句話,那就是房遺愛很是喜歡她現在的性子,覺得很好,不用太過修改。淑兒很是開心的看著房遺愛不停的給自己講一些需要注意的東西,感覺有大哥哥關心真是很好,能這樣一輩子就更好了。


    感情,淑兒到現在都沒明白,賜婚的意思到底是什麽。


    房遺愛一路考慮著青娘給淑兒伴讀的事情,就這麽的出了皇宮。


    來到朱雀大門前,就見到長孫渙的貼身小廝正焦急的來迴走著,房崎陪在一邊,不時的往裏探望,看到房遺愛的身影後,就滿臉的喜悅。


    房遺愛帶著房崎和秦明,跟著長孫渙的小廝,來到位於東市旁邊隔街的安邑坊的平安客棧,遠遠的就看見客棧門口圍著不少人,裏頭傳來亂糟糟的聲音。


    平安客棧分為前中後三部分,前頭的四層吃飯用的酒樓,中間是五層用來住客的,後頭是給人多的客商用來租賃的七間精致的小院。


    下了馬,秦明率先前負責開路,房遺愛等人跟在後頭,一起擠進了幸福客棧前頭的酒樓。


    進了大堂就見十幾個青壯年,正在張狂的砸著客棧裏的桌椅碗碟,前阻止的跑堂等人全都鼻青臉腫,有幾個已經倒在地起不來了!旁邊車馬行出車迴來幫場子的車夫和馬夫,正在硬撐著幫忙救場子,眼看著也要不敵。


    “給我打!狠狠地打!我看誰還敢到小爺的地盤撒野!”看那幾個青壯年的樣子,顯然是沒事兒找茬的地痞無賴,房遺愛直接下令道,說完自己去直接找人開打了。


    秦明和房崎聽了房遺愛的話,也加入了混戰之中。


    房遺愛和秦明、房崎三人這邊才剛開打,外頭程懷亮就嚷嚷著待著一群餓狼般的家仆,衝了進來。


    “一個都別放走!給爺往死裏打!媽的,不打的他們滿臉桃花開,他們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敢在也的地盤撒野!”程懷亮叫罵著,逮著一個混混照麵就是一頓老拳。


    “爺的地盤也是你們能夠隨便撒野的?當爺是沒軟蛋的泥胎子!操!”程懷亮邊打邊罵。


    不到盞茶的功法,十幾個找茬的混混全都哼哼唧唧的歪在了地,房遺愛拉住仍不解氣的程懷亮,讓客棧裏的小二找繩子,挨個把人給捆了。


    一個個鼻青臉腫的小二,氣唿唿的拿著繩子,不時的朝地的人踹兩腳解解氣,更是憤憤的把砸自己吃飯應聲的混蛋全捆成了豬仔樣,難以動彈分毫。


    房遺愛和程懷亮兩人,直接在淩亂的大堂裏審問了半天,也隻從這幾個人嘴裏得出,他們是拿錢奉命來砸幸福客棧的,至於出錢的人是什麽人,他們根本不知道。


    這邊審問完了,那邊辦安的差官才不甘不願的趕來過來,把人扔給萬年縣辦差的衙役,不待房遺愛揪住自己,程懷亮悄默聲的馬趕緊跑人了。


    送走衙役,房遺愛的空的時候,客棧的元掌櫃被兩個傷輕的夥計架著來到房遺愛麵前,替程懷亮跟房遺愛告辭道,“房公子,程二少爺已經走,說是讓您不必找他,有什麽事情抽空再聊。”


    “抽空再聊?算他小子今天跑得快。”房遺愛恨恨的說了一句,讓元掌櫃的今天早點打烊,讓人請個大夫,給大家看看傷,醫藥錢全都走公賬,這個月的月錢雙倍。


    元掌櫃的應下,下去處理事情了,房遺愛讓房崎去找外出辦事的沈文燦,讓他找時間去找今天的這幾個小混混好好的聊聊。


    房遺愛估摸著今天夠嗆能迴家了,便讓秦明迴家去報了聲平安,就說自己在醫館過夜,讓他再去醫館跟洛子淵打聲招唿,別到時候穿幫了。然後,自己才轉身去了後邊的小院。


    七間精致的小院,全都是按照北鬥七星的稱唿命名,長孫渙正窩在天機院內。


    推門進了天機院的正房,一股嗆人的酒味直衝而來,當場熏得房遺愛幹咳了兩聲。


    “房公子,您看?”長孫渙的小廝帶著哭腔對房遺愛說道,希望房遺愛能夠勸阻一下地爛泥般,還依舊抱著酒壇子不放的長孫渙。


    “自從昨天晚一直這個樣子?”房遺愛皺眉問道,眼神探究的望著兀自灌酒的長孫渙。


    “昨天少爺帶我出來,就一直抱著酒壇子不放,昨天半夜醉酒後,今天中午才醒來,醒來之後還是一個勁的抱著酒壇子不放。”長孫渙的小廝長孫溢擔心的說道。


    “出來的時候少爺說留了信在府裏,不讓我迴府,所以……”長孫溢交代道。


    “知道了,讓人送些清淡的小菜,再送些清粥來,還有解酒藥,你們都下去。”房遺愛吩咐道,自己進了屋裏,把爛泥般的長孫渙扶坐在了椅子。


    “嘿嘿嘿,房遺愛。”長孫渙把臉湊到房遺愛臉,幾乎是鼻子貼著鼻子,這才認出房遺愛來,搖搖晃晃的跟房遺愛打招唿道,“你來了。嘿嘿嘿,哥哥我,心情不好,來,陪,陪,陪哥哥喝酒。”


    長孫渙搖晃著,辨不準房遺愛的方向,把酒壇子送到了房遺愛旁邊,要不是房遺愛眼疾手快,半壇子的酒就要孝敬土地爺爺了。


    看著長孫渙眼裏,即便是醉酒也掩飾不住的失落與哀傷,房遺愛看著很是心疼,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麽事情能讓以前萬事不盈於心長孫渙如此傷心,接過酒壇子,仰頭灌了一口,對長孫渙說道,“有什麽事情,跟兄弟說說,說不定能幫什麽忙。”


    “幫忙?幫什麽忙?”長孫渙搶過酒壇子,兩眼迷茫的望著房遺愛,下巴支在酒壇子,然後頓了一下,想了想,再次說道,“嗬嗬嗬,幫忙是?你根本幫不!幫不!幫不!”


    房遺愛眉頭緊皺,不解的看著不停搖頭擺手的長孫渙。


    “房公子。”長孫溢帶著兩個小二,端著房遺愛吩咐的東西進了來。


    東西在桌子擺好之後,小二退下,房遺愛叫住長孫溢。


    “昨天渙渙帶你出來之前,可有什麽特別的事情發生?”房遺愛問道。


    “沒有。”長孫溢認真的迴想了一下,搖頭說道。


    “行了,你先去隔壁歇著,有事我再叫你。”見問不出所以然,房遺愛隻得擺手讓長孫溢退下。


    連哄帶騙的,總算是讓長孫渙喝下了一些清粥,又給他灌了一碗醒酒藥,又讓人送來一桶溫水,房遺愛按著長孫渙,讓長孫溢給他擦洗了一遍,這才把長孫渙扔到床。


    “遺愛啊,兄弟,哥哥心裏難受!難受啊!”長孫渙躺在床嚷嚷著。


    “行了,你下去,我在這裏看著就是了。”聽到長孫渙的狼嚎,房遺愛隻得自己看著他,讓昨天就沒睡好的長孫溢退了下去。


    聽了長孫渙一夜的醉話夢話,第二天天蒙亮的時候,房遺愛讓房崎去東宮給自己告假,吩咐長孫溢去廚房叫飯菜。


    飯菜擺好之後,長孫渙也張開了眼睛,看到房遺愛,長孫渙怔了一下,搖晃著有些脹痛的腦袋,起身問道,“你小子怎麽來了?”


    “洗漱吃飯。”丟下四個字,房遺愛坐在飯桌,端起一碗粥,慢悠悠的喝著。


    長孫溢低著頭小心翼翼地伺候著長孫渙洗漱,沒敢去看長孫渙瞪過來的眼神。


    “別為難他了,他也是關心,否則,幹脆讓你醉死算了,何必連哭帶喊的把我給找來。”房遺愛白了眼長孫渙,替長孫溢說了句公道話。


    感激的看了眼房遺愛,伺候好長孫渙之後,長孫溢趕緊退出了房間。


    坐下身來,長孫渙喝著房遺愛幫他準備好的清粥,有些怔神。


    兩人各懷心事,靜靜的吃完了早飯,東西被撤下之後,長孫渙望向房遺愛說道,“你,不問問我為何酗酒嗎?”


    “我想問,你想說嗎?”房遺愛真的望著長孫渙的眼睛,說道。


    “我,”長孫渙避開了房遺愛的眼神,語氣一頓,望向房外白雲漂浮的天空,半響才續接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想不想說?還是不知道該如何說?又或者是,不知道該不該說?”房遺愛問道。


    “也許,”長孫渙望著房遺愛,想了一下,說道,“可能都有。”


    “那你打算一個人自己憋著?”房遺愛問道。


    “如果可以,我不介意。”長孫渙朝房遺愛勾起一個淡然的笑容,略帶哀傷的眸子帶著水光。


    “嗯,我也不介意再把你灌醉一次,一次說不全的話,就再灌醉第二次,還不行,就再接著灌,直到你把話說清楚為止。”房遺愛無所謂的說道,眼望著天空,語氣卻是堅決無比。


    長孫渙聽的出來,房遺愛話中的意思說是,自己昨天夜裏說醉話了因為他自小可沒有說夢話的習慣,而且自己醉話中應該是說了什麽,房遺愛也聽到了,還聽懂了一些。


    長孫渙的眼神躊躇了一下,望著房遺愛仰頭望天的樣子,他知道房遺愛的話隻是想讓自己說出心結,即便自己不說他也不可能真的逼自己喝酒,但肯定會從別的途徑去打聽自己的心結所在。


    “我寧願這件事隻有我一個人知道,遺愛,別問了。”長孫渙閉了眼睛,苦澀的說道。


    “一個人的苦,分出來才會變得淡薄,否則,埋在自己心裏隻會越釀越苦。更何況,”房遺愛拍了拍長孫渙的肩膀說道,“我既然已經斷斷續續的聽了那麽多,早晚我也會知道,我倒希望你會說出來。”


    “你,聽到了多少?”長孫渙苦澀的張眼問道。


    “不多,歸結起來不外是長幼嫡庶罷了。”房遺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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