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愛伴著皇駕匆匆來了太醫院,聽說受傷的各人都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趙毅身上的毒雖然還未完全解除,好在已經控製住了,完全解掉也隻是時間的問題。


    李世民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問起隨同侍衛一起送來的楊旭,情況如何,能否提堂問詢?


    幾位滿頭大汗的太醫,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最後王太醫上前答道,“迴皇上,這,恐怕不行。”


    聞言,李世民的眉頭微微皺起,示意王太醫一口氣把話說清楚。


    “皇上詢問之人,現在是傷上加傷,使得體內本該七日後才緩慢發動的毒藥,現在已經趁虛發動了,怕是,撐不過五天的時間了。而且先前傷勢頗重,眾太醫雖然盡了力,人卻到現在都還未曾醒來。”王太醫不卑不亢的實事求是說道。


    李世民沉淫半晌,目光望向了自己新鮮出爐的未來女婿房遺愛。


    房遺愛滿臉無奈的雙手一攤,擺明了告訴李世民,讓自己救死扶傷行,但是解毒一事,自己確實不擅長,隻能是無能為力。


    李世民倒也沒有為難房遺愛,吩咐擺駕去探視趙毅。


    這邊路程剛走了小半,迎頭跑來一個急急火火的醫學生。


    迎頭看見的李世民等人,年輕的醫學生嚇得趕緊手忙腳露暗的退至一旁,給李世民讓開了道,眼神不時的的瞟向王太醫等人。


    見著李世民頓住腳步,王菁華趕緊上前兩步,朝李世民拱了拱手,清了下嗓子,責問醫學生有何事情,隻管直言便是。


    醫學生暗自擦了把汗,這才結結巴巴的把話說了出來,“跟趙統領等人一起送來的那人已經醒了,卻死活不肯服藥,隻是要求……”


    “要求什麽?快說!”王菁華望了眼李世民的臉色,責問道。


    “那人說想要見一見房遺愛房公子,否則,別指望他吃藥說話。”醫學生說完,看了眼李世民旁邊的房遺愛,便低下了腦袋,不敢抬頭。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全都望向房遺愛。


    “你怎麽說?”李世民皺眉望向房遺愛,大殿上侯欒沛說那個楊旭恨死了房遺愛,所以為了穩妥起見,也為了顯示自己對房遺愛的看重,李世民不得不出聲詢問房遺愛自己的意見。


    “迴皇上,臣也想見見這個恨我欲死的人是誰,也想知道自己是如何這般的招人恨。”房遺愛淡然一笑,上前行禮道。


    李世民滿意的點了點頭,讓兩個侍衛護衛著房遺愛去見楊旭,順便監聽一下房遺愛兩人到底聊些什麽,兩人之間又有何恩怨。


    等房遺愛跟引路的醫學生來到楊旭所在的房間時,看著聽到動靜勉強抬起頭來的麵孔時,房遺愛一隻腳在門外,一隻腳跨進門內,就這麽的怔住了。


    “是不是很意外?奇怪我怎麽到現在還沒死?”看到房遺愛的表情,楊旭低笑兩聲,咳嗽著說道,說完,有些力氣不足的把腦袋重新放迴了枕頭上。


    “確實很意外,那麽重的傷,你居然還能活下來。”房遺愛感慨的接口道,整個人已經邁進了房間,擺手揮退了屋裏的侍衛和藥童,知道侍衛跟來也是奉命光明正大的聽兩人說話,是以房遺愛便沒讓關房門,好讓人一覽無餘的看清屋裏兩人說話的情景。


    “我現在倒希望那次自己能跑得慢一些,直接被一刀劈作兩半得了。不過,”楊旭有些喘息的頓了一下說道,“我很慶幸,我那個時候跑快了兩步,留下了這條殘命。”


    楊旭的平靜的眸子裏,洋溢著濃濃的幸福。


    “這算是咱們第一次如此正式的見麵吧?”房遺愛坐在了楊旭床頭前的凳子上,神色複雜的看著楊旭說道。


    楊旭想了想,點頭說道,“嗯,好像還真是。”


    “若不是你率先出聲,說實話,我還真是有些不敢認。”房遺愛說道,“你說,我是該叫你楊旭,還是該叫你於樂?”


    “我本名叫楊旭,但用慣了的名字卻是於樂。”楊旭,也就是於樂,怔了一下,眼神一暗,瞬即恢複如常,說道,“名字,左右不過是個稱唿罷了,你高興如何叫,就如何叫。”


    頓了一下,楊旭又說道,“我一直期望自己的本名能被人叫起,聽習慣的卻是被人稱為於樂。”


    “我還是叫你楊旭吧。”房遺愛說道,後頭跟著低聲咕噥了一句,“一叫於樂兩個字,我就會牙疼的想起小胖子李泰,渾身不舒服。”


    “嗬嗬,我也不喜歡他,甚至有些厭惡。”楊旭低笑著附和道。


    “那你當初還能自在從的跟在他身邊。”房遺愛撇嘴說道,“算了,你也是有你的不得以,以及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幫他出點子整你,貌似最後出醜的人基本上都是他和圍在他身邊的人吧。”楊旭說道。


    “不說當初了,侯欒沛說你恨我恨的要死,見了你的麵,我也能理解,你恨我確實應該,不過大部分責任未嚐不出在你身上,我隻不過恰逢其會罷了。”房遺愛坦然的望著楊旭,說道。


    “左不過是各為其主罷了。”楊旭雲淡風輕的說道。


    房遺愛很是讚同的點了點頭。


    “能告訴我,佩兒現在如何了嗎?”楊旭費力的支起身子,急切的望著房遺愛,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皇上是個重情義的仁君,就算是要處置侯欒沛,也會顧念侯將軍的麵子。”房遺愛自己都覺得自己這話有些言不由衷,心下不恥的鄙視了一下睜眼說慌的自己,麵色平靜的說道,“而且,侯欒沛有身孕在身,皇上已經下令給她開了安胎調理的方子,讓牢頭小心照顧。”


    “身孕?保胎?”楊旭不敢相信的看著房遺愛,直直的盯著房遺愛的眸子,想要看看他是否在誆騙自己,嘴裏喃喃的說道,“佩兒昨天明明被灌了一大碗的落胎藥,還留了好多的血,孩子不是掉了麽?怎麽會?你,莫不是騙我吧?”


    “你左右不過是個將死之人,我為何騙你?”房遺愛很是理解楊旭現在的樣子,不過他比侯欒沛有涵養多了,沒癲狂的又哭又鬧。


    “放心吧,你那未出世的孩兒跟你一樣命硬,打胎藥都沒能把他落了去,現在還好好的在他娘的肚子裏。侯欒沛安胎的藥方子也是皇上命我開的,一應藥材都是用的上好的,你不必擔心她們母子。”房遺愛說道。


    楊旭眼裏帶著亮晶晶的水光,唿吸急促,慘白的臉上浮現了絲絲 雞動的紅暈。


    “謝謝!”楊旭真誠的道完謝,力不遂心的躺在了床上,深唿吸這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


    “你要謝就謝皇上大肚吧,我不過是奉命行事罷了。”房遺愛說道,他能理解楊旭現在的心情,就他這,已經是在努力的壓製情緒了,若是換了房遺愛自己,知道自己的骨揉突然間失而複得,自怕會樂的上串下跳,不能自己了。


    想著自己才被定下的無從拒絕的親事,想著自己一直試著避卻沒避開,一直當妹妹看待的女孩子還是突然間成了自己的未婚妻,房遺愛都不知道是該感慨曆史的一些慣性之強大,還是感歎自己和淑兒之間真的被月老係了紅線。


    想著淑兒對自己確實 挺依從的,待自己也不錯,雖然無關男女之前,畢竟淑兒尚且年幼,再早慧也不可能早慧到這種程度,左右不過當自己是一個可以依靠的大哥哥罷了。


    再加上自從房遺愛迴到大唐之後,杜如晦並未像曆史上那樣早死;蕭皇後也因為自己的胡鬧並未被李世民納入後宮;秦瓊的身子也好了很多,雖趕不上程咬金壯如熊牛,倒也不怕上戰場;本該歸屬東宮的侯欒沛現在也沒戲了,侯君集和李承乾之間也算是橫了一道鴻溝,反倒是李承乾和長孫無忌之間關係親密了不少,所以房遺愛覺得自己這隻蝴蝶的翅膀,嗯,還是有些用處的。


    想著這些,房遺愛倒也有信心去試著哄淑兒,讓淑兒的心一輩子留在自己心上,讓她對辯機之流的小白臉麵首之類的不屑一顧。他就不信了,憑著兩輩子活了那麽多年,自己還能搞不定自己的未婚妻?


    想到這裏,再加上淑兒大殿之上的維護之前,房遺愛對於和淑兒的親事,倒也不像剛穿來時那樣抵觸了,倒是為了自己以後大半輩子的幸福著想,心下合計著要如何好好把自己的小妻子調教好,端莊大方,還要孝順公婆。


    至於以前心下感到惡心的什麽蘿莉控、怪大叔之類的,早被房遺愛扔到一邊了。唉,不扔也不行啊,淑兒自己上殿承認,房玄齡殿上請旨,皇上金口欲言敲定,在這皇權天大的地方,房遺愛也隻能接旨,當一迴蘿莉控和怪大叔了。


    收迴思緒,看到楊旭的情緒平複的差不多了,房遺愛張口問道,“你特特的讓人把我叫了來,不會就是說這些個瑣碎的事情吧?”


    楊旭望向房遺愛,嘴角幸福的笑意並未隱去,明白房遺愛這是提醒自己,別忘了投桃報李,當下組織了一下說辭,清了嗓子,這才張口說道


    從楊旭口中得知了有用的信息,李世民心情還算不錯,當下同意了房遺愛轉達的楊旭的請求,在他將死之前,讓他和侯欒沛一家三口在牢裏團聚了。


    李世民還大方的,特許受了驚的房遺愛迴家歇著,臨走還說賜婚的聖旨迴頭讓人補了在送到房府去。


    房遺愛無可無不可的應下,從太醫院裏送走了李世民,房遺愛隻覺得肚腹裏餓的難受,眯眼看了下天,這晌午頭都過完了,自己早晨吃的兩碗粥四個大包子早就消耗完畢了,上午也沒撈著吃點心喝茶,午飯也沒吃,剛才忙活著倒還不覺得,這一停下來肚子這才找到機會發出嚴重抗議。


    看了眼已經睡熟的趙毅,房遺愛辭別了太醫院的眾人,迴了家。


    “二少爺,老爺讓您迴來直接去花廳。”門房對房遺愛轉達著房玄齡的話。


    房遺愛心下疑 惑,老爹平時找自己有事的話,不是在老爹的書房,就是去自己的書房,再不然花園或爹娘的臥房,還從來沒讓人傳達過在花廳等自己的話,今天這是怎麽了?難不成是要審問淑兒的事情?那也不應該在花廳啊?


    “嗯,知道了。”房遺愛麵色如常的應道,不太從容的朝花廳走去,卻已經沒心思去顧及自己餓的嘰裏咕嚕的肚子了。


    “爹,你找我。”房遺愛人未到聲先到,遠遠的望見花廳就朗聲問道。


    等房遺愛走近了花廳,這才看見裏頭並不止自己老爹自己,當下奇怪的問道,“咦,九殿下、小荷、仁貴,你們怎麽來了?”說著,給各人見了禮。


    “你差點兒害死青娘!”李治從椅子上挨了下來,滿臉寒霜的怒視著房遺愛,毫不客氣的說道。


    “青娘!青娘怎麽了?!”房遺愛聞言臉色一變,當下直接抓著李治的衣領把他提離了地麵,厲聲問道,目光直逼上座的房玄齡。心下隱隱發寒,難不成府裏的釘子對青娘下手了?


    “大膽房遺愛!”跟著李治的一個老太監,看到房遺愛的舉動,緊張的看著房遺愛的手,嗬斥道,緊跑兩步,想要把李治從房遺愛手裏給搶下來,唯恐房遺愛不小心摔了九皇子。


    “遺愛,放手!”房玄齡厲聲斥責道。


    “青娘沒事,現在好好的在伯母房裏那,快鬆手!”杜荷趕緊上前兩步,把李治掙紮的小身板,單手抱在懷裏,空出來的手使勁的掰著房遺愛的手指。


    “青娘真沒事?到底出了什麽事?”見杜荷開口說青娘沒事,房遺愛的神色略有緩和,淩厲的目光逼問著杜荷,順勢鬆開了手裏提著的李治。


    李治許是被房遺愛的神色和動作給嚇到了,乖乖的由老太監抱著,沒敢吭聲,隻拿眼神偷偷的瞪著房遺愛。


    原來,李治上午見長孫皇後的胃口不是特別好,記起青娘和房夫人等人都喜歡留香齋的點心,他自己也覺得留香齋的點心味道不錯,便想著去給長孫皇後買些來,讓長孫皇後換換口味。


    想著要給皇後娘娘驚喜,李治就瞞著所有人,磨殃下自己貼身伺候的老太監,那孝義往下一壓,老太監便同意了。


    兩人帶著一個侍衛,三人偷偷的出了皇宮,想要掐著飯點兒,賣了東西迴去。


    本來的打算是 挺好的,結果,快到留香齋的時候,李治眼尖的看到了青娘和她的貼身丫鬟清蘿。


    青娘被清蘿拉的飛快的往前走,不時趔趄兩步,連李治的叫喊聲都沒聽見,李治奇怪之下,便讓老太監兩人抱著自己,悄悄的跟了上去,想要看看青娘這是怎麽了,行色如此匆匆。


    杜荷則是因為讀書累了,被杜夫人念出來散心的。


    雖然天氣很熱,但念著母親的疼愛,杜荷也便帶著薛仁貴出了府,想著去買些母親愛吃的點心和零食,孝敬母親的同時,迴家閑磕牙去。好巧不巧的也去了留香齋。


    杜荷和薛仁貴兩人先看到的是李治三人,李治三人卻沒看見杜荷兩人,而杜荷兩人初始也未看見青娘。


    杜荷本打算上前跟李治去打招唿,怎麽著也是同在弘文館求學的同窗不是,誰知杜荷還沒出聲,李治便急急的讓身邊的太監抱著快步跑開了。


    杜荷好奇之下,拉著薛仁貴跟了上去。追了一小段後,就發現了前頭被清蘿半拖半拽的青娘!


    青娘是誰?青娘那可是被房遺愛、杜荷、長孫渙、程懷亮、秦懷欲和陸義幾人,捧在手心裏嗬護的寶貝疙瘩妹妹!


    看到青娘被人如此這般對待,杜荷當場就怒了!恨不得上前去攔下清蘿和青娘兩人,狠狠的給清蘿這賤婢幾十個大嘴巴子!


    年齡稍大一些的薛仁貴,目帶思索的望著清蘿推拽青娘而且的方向,一把拉著杜荷,示意他稍安勿躁,看看對方想幹什麽。若真有急事的話,貿然衝上去隻會惹事;若對方使壞,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的話,先在上去隻會是打草驚蛇,拿不到把柄不說,反而會給青娘留下禍端。


    杜荷不滿的甩開了薛仁貴的手,怒氣衝衝的看著薛仁貴,本想指責兩句,可是對上對方寒意四射的眼眸,杜荷立刻啞火了,安心的和薛仁貴綴在了後頭。


    結果李治和杜荷幾個跟到了鬧市,清蘿竟然想把青娘交給兩個陌生的男子,青娘知道自己被騙了,哭著掙紮著要跑,卻被清蘿死死地抓著。


    兩個陌生的男子獰笑著,其中一個上前就要敲暈青娘,好方便把人帶走。


    “放開青娘!”李治和杜荷兩個麵色一變,大聲喊道。


    突來的聲音,驚嚇了路人,也驚得清蘿三人的動作頓了一下,薛仁貴和李治的侍衛,兩人頓時趁這個機會廝殺了上去。杜荷也上去製住了想要挾製青娘的清蘿。李治從老太監的懷裏下來,上前安慰著受驚的青娘。


    “此事因為發生在東市,我們已經報備了萬年縣。不過,”杜荷看了眼房遺愛的臉色,頓了下說道,“不過清蘿和那兩個男人見逃不掉,都已經當場自殺了。所以……”


    房遺愛眼裏的寒芒一閃而過,感 雞的看了眼杜荷和薛仁貴,掃了眼氣不平的李治,問向房玄齡,道,“爹可知道青娘為何要跟清蘿出府?娘知不知道青娘出府的事情?給青娘請的女先生那?今天不是要正常學習琴棋書畫的嗎?”


    “哼!還不都是因為你!都怪你!要不是你,青娘也不會被人騙出府去!”李治甩臉子說道。


    “你看看這個吧。”房玄齡朝房遺愛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李治的說法,隨即從袖筒裏取出一封書信交給房遺愛。


    房遺愛心下咯噔一聲,接過書信,打開一看,房遺愛的沉得滴水的臉上,因為怒氣上衝,而隱隱浮現了一層戾氣!


    書信上的內容大體是說,


    房府敬啟


    久聞房氏女青娘,房相嫡女,年幼聰慧,知書識禮,相貌如花,心生傾慕,特著人請去小住,房府諸位,且勿掛心。太子侯氏,好事成雙,合家團圓,青娘自會平安。曾記,秦揚吳儂之處,鶯鶯燕燕,繁華若錦,最喜嬌小花顏。


    落款是無名氏。


    而且信上的字體,完全是從亂七八糟的字帖上拚湊而來,甚至,上頭還有兩三個字明顯是房遺愛的筆跡!


    拿著信,房遺愛的身上散發出一股生人勿進的氣息,冷冽的讓人心中害怕。


    尼瑪,算計太子算計到老子的頭上,老子還沒找你們算賬,竟然將主意打到青娘身上!竟然想綁架青娘,威脅自己父子,讓自己兩人幫他們把侯欒沛和孩子塞給李承乾!


    竟然還明目張膽的威脅要把青娘送進那肮髒的地方!秦揚吳儂,鶯鶯燕燕,不就是想說秦淮河畔,杭揚二城,商人多聚,仕人流連,青樓妓館,歌舞畫舫最是繁多,其中像青娘這樣的嬌柔可人兒更受那些混賬男人垂憐!


    房遺愛不敢想象,今天若不是李治、杜荷和薛仁貴的話,不論自己父子是否幫寫信的主人達成意願,隻怕青娘即便不被送入妓館,也未必好過了!


    一想到青娘可能遭受的罪,房遺愛心下寒意與戾氣更濃!


    媽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別因為哥好脾氣就當哥是個沒脾氣,是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人既然敢犯我,也就別怪哥心狠,咱們就來個不死不休!


    平複了心中的怒氣,房遺愛原本溫和的臉上,多了一絲不容忽略的冷峻!


    想著楊旭的話,房遺愛覺得十有八九,信中意思的主人,也就是清蘿的真正主子和袖兒的主子應該是同一個人了!


    房遺愛心下也責怪自己,即便自己不喜歡有丫鬟在跟前伺候,也應該打發出去,或者派給別的事情,為什麽自己就腦混的把人給了青娘了?若是自己當初把清蘿和菱悅兩個人都留在身邊的話,即便有事,那也是發生在自己身上,自己獲了兩輩子的男人了,即便沒經曆過大事兒,好歹上輩子看了不少電影,應急也總有例子可尋,更無清白之虞!


    想著,房遺愛的眼睛一寒,菱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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