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冬臘月的天氣冷,到晚上更是有霜讓人打寒顫。曹誌和王青以戀人的身份快步走到了東新書院的門前。他們按許路先生信中指引的路線對著這左邊一撞樓拍了三下掌。樓上迴了三聲掌。曹誌和王青豔一起走進了大門口。這時一老媽子出來引他們上了樓。  當他們走到樓上之時,許路先生已出門來迎接,並高興地說:“終於將您們盼來了!”曹誌和王青豔快步地走了進去。許路先生將門關好熱情地為二人泡了茶說:“我們聽說您們要來個個都非常高興呀!我們這裏正準備行動呢!”他邊說邊從辦公桌的下邊取出一隻木盒子說:“這便是我們用豆腐幹刻製的以榮縣同誌軍的名義發布的布告。”

    曹誌拿起這印章笑著說:“會動腦筋!好!標語,布告我看看!”

    許路先生從一個牆縫中取出了一疊布告拿出來遞在了曹誌的麵前說:“我們準備安排進步學生深夜上街貼出來,鼓勵自貢人民成立同誌軍,打倒清政府。”

    曹誌非常高興地說:“榮縣方向已經行動起來了。他們那裏有我們同盟會的老同誌黃玉章。所以,活動開展得非常好!”

    許路驚奇地問:“黃玉章已由省城迴榮縣來了?”

    曹誌笑著說:“迴來了,還在貢井何德方處往了一晚上呢!他們準備用貢井原購賣學校的化學用品製造炸藥,驅逐巡防軍,歡迎同誌軍。”他停了一下說:“這何德方可是一個能幹人呀!他從日本迴來之後便牢記孫中山的教導,積極地在貢井開展活動。眼下他還是貢井團總劉子文的民丁教練呢!”

    就在他們密商之時,這路上過來了一隊巡防軍士兵。曹誌馬上對許路說:“今天晚上暫不要貼標語和布告了,看來最近情況有些複雜!”曹誌講完之後便說:“這樣吧,明天下午我們先到龍逢山上去,叫上幾個骨幹以遊人為名統一下行動的方案。”

    曹誌講完,許路便伸著身子向窗外望去,發現巡防軍的清兵們已在這書院四周布置了哨兵。曹誌也站起來望見了這情景他馬上對王青豔說:“我們以情人名義快速離開這裏!”說完他便對許路說:“許兄,看來情況有變,您也準備轉移吧!這巡防軍如何知道您這裏呢?是不是有人出賣您們?”

    許路沉思了一下說:“最近敵人耳目很多,所以,我們要小心才是,您們先走吧,我自有辦法對付他們!”

    曹誌和王青豔下樓來,剛出門一巡防隊清兵便走上來說:“幹什麽的?哎,還是戀人!”

    曹誌和王青豔一起快步地往前邊走去。當他們走到燈杆壩之時便遇見了黃三浪。原來,王訓發覺女兒王青豔出去這麽久也沒有返迴心中甚急,便命黃三浪到街上來找二人。黃三浪一見王青豔便焦急地衝上來說:“小姐呀!把王總管急死了!聽說這巡防軍四處抓人。今天下午他們在馬鞍山抓住了一個叫陳孔伯的人。此人便是革命黨人這人被抓後還嘴硬講什麽,“陳某自起義以來,得諸君相助,戰無不克,今不幸至此,我之命也。諸君去矣,我不忍再累諸君。”巡防軍強迫他投降,可他卻不僅不投降還大罵巡防軍。這巡防軍管代聽後氣得暴跳如雷,當場叫用煤油將其燒死!慘啊!小姐可要當心呀!巡防軍對從成都下來的人更是不放過的!”

    曹誌聽後心中一種悲痛之感猶然而生。自己的革命同誌又英勇的犧牲了一個。他氣憤地說:“這慘無人道之舉乃畜牲所為也!”

    黃三浪聽曹誌如此講馬上上來說:“兄弟,快閉嘴,走迴家去吧!這個時候可千萬小心呀!”

    曹誌和王青豔快步地隨黃三浪向家裏走去。

    當他們路過陝西廟大門口之時,發覺這裏聚集著好多的清兵。黃三良一見心中緊了起來對曹誌說:“曹先生,這清兵在此集合定有大的行動,我們還是繞道返迴吧?”

    可就在這時,曹誌發覺王青豔的父親王訓從陝西廟中走了出來。父親頭上那一根長長的辨子也已剪掉了。她覺得奇怪:這清兵們也剪了長辨子。這一標誌讓曹誌心中一徐高興,他發覺這是反清的舉動。所以,他幾步衝上去對王訓說:“伯父!”王青豔也走了上去。王訓一見他們便笑著說:“您們真讓我操心呀!”

    曹誌笑著說:“伯父好膽大,競敢剪了辨子?”

    王訓笑著說:“這清朝大勢已去,我們自流井清軍統領徐管代也在這湖廣廟開會要離開清政府,走自己的路了!你們看他們清兵不都剪了辨子嗎?”

    曹誌笑著說:“好!這也許是大勢所趨吧!”

    王訓笑了起來說:“識時務乃俊傑嘛!這不!那徐管代發了話,叫大家迴去統統卦‘漢’字旗。”他向四周看了一下小聲地對曹誌說:“曹先生,您們從成都來,目前這局勢走向如何?”

    曹誌想了一下說:“這事眼下不好判斷,不過這同誌軍進自流井可能是早遲的事情!”

    王訓一聽大張嘴說:“這如何是好呀!這同誌軍來了我們又隻有遭秧了!”

    曹誌聽後大笑了起來,王青豔也跟著大笑了起來。王訓見狀不解地說:“世道快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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