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


    前廳。


    四人,圍坐在方爐左右。


    蕭策將剛烤好的羊肉串,遞到蕭繹的手上,“皇兄,皇妹說得對,你難得出來清閑一會,就別談國事了。”


    “好,今日不談國事,隻論家長裏短。”蕭繹點點頭,臉上噙笑道。


    路遠搓了搓手,“陛下放心,臣雖貪財,但還是有分寸的,鹽的分量幾何,臣豈能不知,方才不過是說笑罷了。”


    蕭繹啃了口羊肉串,道:“知道就好。”


    路遠掃視二人一眼,說道:“我說二位,你們怎麽光顧著吃,也不給打個分,這燒烤的味道到底如何啊?”


    蕭策嘴裏塞得滿滿當當,對路遠豎起大拇指,“不錯不錯,十分美味,好吃到停不下來。”


    “淡淡的炭香,加上肉的焦香,簡直就是一絕,朕算是來對了。”蕭繹也是讚歎不已。


    縱使他們都身居高位,久住皇宮,什麽山珍海味都曾吃過。


    但像這種接地氣的東西,他們還真是第一次吃。


    沒想到味道,竟如此的獨特。


    蕭繹指著那方爐,望向路遠,“妹夫,這種爐子能不能替朕也做一個?”


    “可以。”路遠伸出一個巴掌,“五十兩一個,不議價。”


    蕭繹愣了愣,還真夠黑的。


    不過沒關係,朕這點錢還有,蕭繹直接掏銀子扔給路遠,“一百兩,來兩個。”


    “陛下爽快。”路遠收起銀子,淡然一笑,“不瞞陛下,這方爐本錢也就十兩。”


    蕭繹眉頭一蹙,他知道路遠黑,沒想到這麽黑,直接賺了他三十兩白銀。


    他陰沉著臉,看著路遠:“路遠,我發現你今天就是在故意氣朕。”


    見路遠給蕭繹氣得直翻白眼,蕭依然掩嘴輕笑。


    路遠拱了拱手,“臣可不敢,做生意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若生意人都實打實,那絕對沒有活路。”


    “少扯沒用的,看在依然的麵子上,朕不與你計較。”蕭繹又吃了一口,“蘇公子和慕容公子,還有你其他三位夫人呢?”


    路遠嘬了口酒,沉吟道:“蘇公子和慕容公子,今晨帶著大武商隊,上路去西夏了,西夏拓跋王子手上有一種商品,臣以為此物日後必可席卷整個武國。”


    “至於三位夫人,一個正在和臣冷戰,其他兩個去逛街購物了,眼下隻有依然還對我不離不棄。”


    說著,路遠摟過蕭依然的小蠻腰,當成秀恩愛。


    老單身狗蕭策,差點把肉吐出來,“辣眼睛,能不能不要當著我們的麵秀恩愛?”


    “不能,怎麽滴?”路遠看著蕭依然,“來,寶貝兒,親一個。”


    蕭依然微微推開路遠,“你就別胡鬧了。”


    路遠摸摸鼻子,淡然一笑。


    片刻後。


    幾人酒足飯飽,路遠命人將方爐撤了下去,將剩下的竹簽處理幹淨。


    蕭繹看著蕭依然和蕭策,“你們還記得,我們小時候和父皇來金陵,偷偷跑出去爬山嗎?”


    蕭策點點頭,“當然,站在那座山頂,可以俯覽整個金陵城,當時皇妹還小是我背著,那個沉,差點把我累死。”


    “你們還說呢,為此父皇可是狠狠揍了你們一頓。”蕭依然笑道。


    路遠湊了過來,看著蕭依然,道:“還有這事?這麽說你小時候是個小胖妞?”


    蕭依然翻了個白眼。


    蕭繹說道:“那我們再去一次,如何?”


    蕭策和蕭依然連忙點頭。


    路遠在一旁附和,“這個提議不錯,這次我媳婦我自己背著。”


    幾人說幹就幹。


    半個時辰後。


    一行人乘坐馬車,來到紫金山山腳下。


    紫金山,高聳巍峨,四周雲霧繚繞,宛若世外仙境。


    為了保證蕭繹的安全,路遠決定不讓他爬,而是帶上個四人抬的轎椅。


    曹山和小武抬前麵,程金一人抬後麵。


    曹山和小武都有武學功底,程金更是力大無窮,所以將這轎椅抬得很穩。


    路遠背著蕭依然在最後,蕭策則被夾在中間。


    蕭依然趴在路遠背上,看著路遠,“你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能行。”


    路遠搖搖頭,“沒事,你這比一隻肥雞,重不了多少。”


    不多時。


    一行人終於爬上了山頂。


    路遠將蕭依然放了下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向前放眼望去。


    山下,整個金陵,陷入白皚皚的雪色之中。


    蕭策扇著扇子,悠然道:“沒想到如此繁華的金陵城,站在這個角度看,才這麽大點。”


    路遠指著藍天,“你若再站在更高處,你會發現,整個武國也沒多大點。”


    蕭策抬頭望著天空,“胡扯,還能上天不成?”


    “自然。”路遠摸摸鼻子,“我曾在一本古籍上看過,有一種叫熱氣球的東西,就可以上天,不信我給你製作方法和圖紙,你迴兵工廠好好琢磨琢磨。”


    “如此甚好。”蕭策眼前一亮,蠢蠢欲動,“有此等奇物,你不早點拿出來。”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倒是讓氣氛變得很融洽。


    蕭繹則望著北方,久久沒有言語。


    蕭依然拉了拉路遠,“夫君,皇兄這是怎麽了。”


    “應該是想迴上京城了吧。”路遠歎了口氣。


    片刻。


    蕭繹緩緩轉身,坐在了轎椅上,“走吧,迴去了,今日天氣太冷,朕有些受不住了。”


    隨即,有些人開始往山下走。


    蕭策看著蕭繹,“皇兄,迴宮後,你先歇息幾日吧。”


    蕭繹點點頭,“好,迴去朕就封你為皇太弟,你替朕處理一部分。”


    這次,蕭策沒有拒絕,微微點了點頭。


    七日後。


    禦書房。


    蕭繹披著大氅,趴在桌案上,手中拿著奏折,毛筆卻滾到了地上。


    吱格…


    小太監阿福,緩緩推開禦書房的門,輕喚道:“陛下,陛下?”


    蕭繹沒有迴應。


    阿福走上前,推了推蕭繹。


    這一推不要緊,蕭繹直接栽到了地上。


    阿福心上一驚,急忙去試探蕭繹的唿吸,但蕭繹卻已經沒有了唿吸。


    阿福嚇得一個趔趄,坐在了地上,眼眸萬分驚恐,冷汗濕透了脊背。


    “出…出大事了!”


    阿福雙腿發軟,連滾帶爬跑了出去,大喊道:“不好了!皇上…皇上駕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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