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


    公主府。


    路遠帶著蕭依然,正準備進宮探望蕭繹,但還不待走出院子,蕭策和蕭繹二人便走了進來。


    蕭策手拿折扇,身著白色雕九龍袍。


    蕭繹單手背負,身著明黃色雕十龍袍。


    二人的穿著,彰顯著他們的身份地位。


    路遠一愣,急忙跪地行禮,“臣,恭迎陛下。”


    蕭繹立刻親自,扶他起來,“免禮免禮,這裏又沒有外人,那些逢場作戲的客套,就不必了。”


    蕭依然看著蕭繹,連忙詢問,“皇兄,你可好些了?昨日可把我們給嚇死了,皇嫂怎麽樣?”


    蕭繹一邊向裏走,一邊說道:“皇兄無礙,你皇嫂膽子小,就是受了驚嚇,已經好了,日後你們可要替朕照顧她了。”


    說罷,蕭繹坐了下來。


    此時外麵,忽然風雪交加,冰寒無比,室內的溫度也不理想。


    路遠立馬吩咐下人,多準備一些火盆過來。


    頓了頓。


    蕭繹抬眸望向路遠,道:“武安侯,朕聽皇弟說,你研究出一種美食,朕特別想嚐嚐,今日朕就給你一道口諭,命你為我們做出來,你若抗旨朕可要重罰。”


    “就罰你與皇妹分居半年,如何?”


    蕭繹臉上噙笑,就這麽看著路遠。


    路遠嘴角扯了扯,特奶奶的,分居半年,那不是要我命呢嗎?


    雖說他小老婆眾多,暖床丫鬟若幹,但他最惦念,最想要的,還是蕭依然,除了蕭依然比別人潤之外,也是因為她是路遠的唯一。


    路遠拱了拱手,“陛下說的是哪裏話,這點小事,還哪裏用得著下旨,臣這就去準備。”


    路遠說著,便急匆匆離開了前廳,跑去了廚房。


    看到路遠著急的樣子,蕭策忍不住笑道:“一說不讓他與皇妹住,看把他下的,看來鬼神無懼的駙馬爺,也是有軟肋的。”


    蕭依然親自端過兩盞茶,遞給二人,“二位皇兄,你們可別逗夫君了,他這個人什麽都好,就是護家都護出魔怔來了。”


    “好。”蕭繹瞪了她一樣,道:“這才多久啊,就開始胳膊肘往外拐了。”


    “皇兄,我哪有。”蕭依然臉一紅。


    蕭繹擺了擺手,“行了,快坐下吧別忙活了,陪皇兄說說話。”


    蕭依然理了理裙擺,落落大方地坐了下來。


    蕭策喝了口茶,指著蕭依然的肚子,“皇妹,你們這都多久了,怎麽還沒有動靜,本王還等著當舅舅呢。”


    蕭依然輕拂小腹,歎了口氣,“我也不清楚,始終都沒有動靜。”


    蕭繹說道:“皇妹不必擔憂,等下次朕讓太醫過來給你瞧瞧。”


    與此同時。


    路遠搬進來一個,十分奇怪的東西。


    此物為長方形的容器,分為上中下三層。


    蕭策見此,眼前一亮,問道:“表弟,這是何物啊?”


    路遠摸了摸鼻子,說道:“此物叫上林方爐,上麵烤肉,中間放炭,底下掏爐灰。”


    蕭策點點頭,“妙啊,你這個發明不錯,本王喜歡。”


    緊接著,廚房的五六個廚子,端著串好的各類肉串還有各類動物內髒,走了進來。


    隨後小武拿進來許多木炭,整整齊齊擺到方爐中間,然後點燃木炭。


    路遠取過一個小板凳,坐在方爐前,隨即看向蕭繹三人,“來吧,坐,想吃什麽自己烤就行了,圍著烤爐吃才有滋味兒。”


    蕭繹,蕭策分別坐在路遠對麵,蕭依然坐在路遠身旁。


    路遠拿著一串大腰子,放在方爐上,慢慢炙烤。


    蕭繹臉上噙笑,說道:“此等吃法,朕還是頭一次見,當真是新奇。”


    “陛下此言差矣,方式新奇,但吃法並不新奇。”路遠滾動著大腰子,淡然一笑,“若在山林之間,打得野兔,必然架火炙烤。”


    “此與彼,異曲同工。”


    路遠取過鹽袋,捏出些許細鹽,往大腰子上撒去,還有阿裏巴巴在胡人朋友手裏,搞來的辣椒粉、孜然粉。


    之前,路遠本想把這些東西,都搞進大武商號,但武國始終內憂外患,沒倒出時間。


    蕭策也學著路遠的模樣,拿著幾根鹿肉、羊肉,放在方爐上慢慢炙烤。


    看著那細鹽,蕭繹頓時一愣,“這…這細鹽,從何而來?”


    武國哪裏有此等精細的鹽,尋常百姓用的都是大粒鹽。


    這種鹽雜質多,用來煮東西,大多數時候都是苦的。


    就算是皇家子弟,手中的精鹽,也是略顯粗糙,隻是耗費人力將大粒鹽搗碎了而已。


    就是這種極其殘次的鹽,還都掌握在氏族李家手中。


    路遠摸了摸鼻子,說道:“這就是尋常的大粒鹽,隻是我做了一下深加工,便成了這細鹽。”


    路遠說的雲淡風輕,蕭繹聽的心驚膽戰。


    “你…你竟還會製鹽!”蕭繹站起身,瞠目結舌地看著路遠,像見鬼了一般:“路遠,你跟朕說實話,你究竟還隱藏著多少手段沒用?”


    路遠勾了勾唇角,隨即掰著手指頭,“那可多了去了,陛下要不要聽我,一一道來?”


    “住口!”蕭繹見路遠如此,嚇得直冒冷汗,他急忙製止。


    這家夥太令人難以置信,他害怕聽到什麽驚天的事情,而當場去世,半個月都活不上。


    蕭繹坐下,拿過蕭策剛剛烤熟的鹿肉串,吃了起來。


    吃根烤串壓壓驚後,蕭繹看向路遠,“這細鹽是大事,你必須趁早推出,它能讓武國財力迅速飛漲,同時再擺脫一大氏族。”


    路遠點點頭,“不錯,陛下,我也是這麽想的,食鹽生意盈利頗豐,我絕對不會讓那江東李家繼續賺了,都是我的。”


    “你說什麽?”蕭繹眼眸一凜,像要殺人。


    路遠這才發覺,自己說禿嚕嘴了,立馬拉話迴來:“都是我們武國的。”


    蕭繹看著路遠,冷冷道:“這還差不多,朕知你貪財,但有些財不能全貪,你已貴為侯爺,理當多為國為民著想,此法國家征收必然是要分利於你。”


    蕭依然溫柔一笑,“皇兄,今日是家宴,能不能別談國事了,談談家事。”


    蕭依然這一說,將方才的火藥味頓時化解。


    蕭繹表情緩和,淡淡笑道:“好,皇妹不說,朕都忘了,朕還以為在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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