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辭封了濁氣滋生的幾個地方,為了確保沒有遺漏,他趁著歲饒修煉的時候,又出去檢查了一遍。


    迴來的時候,一陣的銀鈴般的笑聲順著風隱隱傳來,聽上去,聲音的主人似乎很高興。


    他負手而入,隻見歲饒捧著萬言鏡,笑的合不攏嘴。


    萬言鏡,另一種意義上的聯絡方式,雙方可以在論壇上發表意見看法,也可以用於求助。最初是為了滿足修煉而誕生的,後麵演變發展,也成了一個娛樂的虛擬場所。


    功能越來越齊全,現在已經能夠加好友,發私信,發視頻語音等等。類似於上輩子的電子產品,便捷高效。


    此刻歲饒正在刷論壇,意外刷到了柳沐津的視頻。


    不知道是不是被歲饒整的有陰影,他現在看那個漂亮又帶著些柔弱的女子都覺得是一朵盛世白蓮花。


    視頻起因是一名女子無端挑釁,本來柳沐津是不想理會的,便一聲不吭,全當女子不存在。


    不想女子以為他這是懦弱的表現,不僅不愧疚,反而還越發的囂張,覺得這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懦夫,虧她還因為他的容貌而心動搖擺。


    女子可能是個沒談過戀愛的新手,她犯了一個所有年輕又調皮的男孩子都會犯的錯誤。


    因為柳沐津不理會她,她又想要引起對方的注意,又找不到好的方式,見對方一直當她不存在,她腦子一抽,一時間口不擇言,企圖用讓對方討厭的方式來記住自己。


    柳沐津是這麽膚淺的人麽?


    他當然不是!


    麵對著對方的侮辱,一開始柳沐津是無動於衷的,罵幾句又要不了他的肉,他不和潑婦計較。隻不過就是在心裏把清心咒念的快了一點。


    但是,在他看到一樣東西的時候,心態徹底崩了。


    這女人罵人粗鄙就算了,懷中居然還抱著一朵白蓮花,極為刺人眼球。


    被白蓮花晃的眼睛生疼,並且還有著極力泛紅的架勢,柳沐津猛地一拍桌子,將周圍看戲的修士都嚇了一跳,隻見他煞氣衝天地死盯女子,粗聲粗氣,“你在羞辱我?”


    該死的,他的清心咒白念了!


    柳沐津兇神惡煞的模樣,完全沒有了方才的歲月靜好,如同一隻狂躁的獅子,氣的胸膛起伏,手背青筋冒起。


    誰羞辱他了?莫名其妙!


    女子一愣,顯然被他的氣勢嚇到了,反應過來後,旋即惱羞成怒,抬著下巴怒喝,“對!就是!沒錯!你想這麽樣?眼裏輕輕地,不會得了紅眼病吧?”


    嬌蠻慣了的女子並沒有意識到危險,她隻覺得麵上掛不住了。


    脾氣一上來就沒忍住,一把將白蓮花甩到了柳沐津一張臉色鐵青的俊臉上,姿態傲慢。


    雖然她覺著柳沐津生氣的樣子很是動人,很有男人味,她還是覺得不能慣著對方,不然以後入贅她家了,豈不是要爬到她頭頂作威作福了,當務之急,就是要馴服他,讓他指東不敢往西。


    嬌縱的女子在喜歡上對方的那一刻,已經將柳沐津的未來安排的明明白白,全然沒有考慮過的對方同不同意。


    說著,她鞭子一揮,帶有劇毒的鞭子如同毒蛇一般靈魂地朝著柳沐津襲來,似乎要把人置於死地,先打殘他,再馴服他。


    女子心裏透著一股狠毒勁兒。


    不過很明顯,柳沐津不僅不會同意她的想法,還對她產生了深深地厭惡。


    士可忍爹不可忍!


    柳沐津被梅開二度,又遭受了來自正宗白蓮花的甜蜜暴擊。


    他反應極快地側身躲避,順勢祭出本命劍,在衝上去的之前,擰眉並大聲喝道,“呔!拿命來!”


    眼神兇狠,仿佛現在在他眼裏的不是一位姑娘,而是一個殺了他全家的仇人,他下手毫不留情,將女子打的整個人起不來。


    他冷冷地看著地上的人,不屑地哼了一聲,一般情況下他不打女人,不過今天他破例了。


    也不知道這是從那個旮旯裏跑出來的奇葩,聽不懂人話。


    好在他還記得自己的身份,他停下了單方麵虐殺的動作,轉而將方才被女子隨意丟擲在他麵上的白蓮花,從地上撿了迴來。


    隻見他麵目表情地用手將其團吧團吧,接著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把塞進了女子的血盆大口中,滿滿當當。


    柳沐津冷笑,“說話說的真好聽,以後不要再說了。”


    似乎想起了他方才的行為不太好,他還記得禮貌地對著已經目瞪口呆的眾人說,“以上行為禁止模仿,但不限於我。”


    突然想起了什麽,又說,“還有,以後誰再莫名其妙的來挑釁我,我一定將白蓮花塞他滿口,再念上一段往生咒,超度了他!”


    說罷,他還一臉佛性地念了一句佛號,“阿彌陀佛。”


    眾人:“……”你是佛修?


    柳沐津話音一落的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仿佛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前途一片光明。


    隨後人就大搖大擺地大步離去。他趕時間,多收割白蓮花,以後好派上用場。


    歲饒看完全程,笑的肚子都疼了,旋即笑容又漸漸消失,臉色難看了幾分。


    說起來,這多多少少也和她有那麽一點關係,對此,她也學著柳沐津“阿彌陀佛”一句。


    手指輕戳,她這才發現,“白蓮花”一詞火了,牢牢占據著熱搜榜第一,大爆。


    也就是那一天,修仙界所有人學會了一個罵人的新名詞:白蓮花。


    看完後,歲饒沉思。


    完了,感覺她更加罪惡了!但是,有億點點開心怎麽破……


    專注力過於集中的她並沒有注意到一直在旁邊觀看的男人。


    她翻開評論區,就見到一群人在下麵評論,還有好心的答主給眾人科普著:為什麽柳沐津聞“蓮”色變。


    好家夥,內容詳細,將她的所作所為扒了個一幹二淨,與真相八九不離十。


    這一看便知道是天極宗的內部弟子,還是最為八卦的那一群人。


    歲饒生氣了,下一刻,她投訴了那個答主,理由是:造謠生事,惡意中傷他人。


    結果:被駁迴。


    歲饒:“……”


    在她心塞的時候,一道輕笑聲從耳邊傳來,低低沉沉,醇厚不已。


    邊辭在她身後彎腰俯身湊近,臉貼著她的耳邊,認真地觀看著。


    歲饒受驚後,冷不丁地一側頭,嘴唇就結結實實地印上了對方的…唇瓣。


    位置精準,不偏不倚。


    雙方皆是一怔,似乎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給驚訝到了。


    視頻還在重複播放中,聲音傳來,卻沒有影響到兩人,他們誰也沒有離開,就看著彼此。


    曖昧的氛圍在兩人間流動著,似乎有什麽東西在無聲無息的發酵。


    後麵還是邊辭最先迴過神來,他率先移開,似乎也覺得不自在,他輕咳一聲。


    歲饒一向是個厚臉皮的,她又一把勾住對方的脖子,再次貼了上去,片刻後,分開來,語氣甜甜,“每天都要親親哦~”


    尾音上揚,帶著她獨有的嬌俏。


    邊辭眯起了眼睛,打量了她半瞬,見她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無聲地勾唇,如她所願地俯身,親了上去。


    仍舊嘈雜地萬言鏡,被他隨後一扔,輪到了魘獸的窩裏。


    準確的說,是先砸到了沉睡的魘獸,後從它腦袋中滑落。


    被砸疼的魘獸爪子無意識地摸了摸腦袋,似乎有醒來的征兆,比時,一道靈力彈了過去,魘獸再一次沉沉睡去,順帶將萬言鏡用肥嫩地爪子壓在了身下,睡的天昏地暗。


    不遠處地一對夫妻完全沉浸在了他們的世界,至於魘獸,完全不在他們的關注點內。


    好在係統還沒有蘇醒,不然遭受的,一樣是被屏蔽的結局。


    耳鬢廝磨著,引起了她不適地蹙眉,灼熱地氣息卻又一點點撫平著她的褶皺,熨燙她的心魂。


    白皙的手情不自禁地撫摸著他的下巴,淚水沁了出來,醞釀成了飽滿的一滴後,便順著細膩的肌膚滑落,溫熱,順理成章。


    不知疲倦。


    事後,歲饒抱著被子無聲歎息,果然,孤男寡女,幹材烈火。


    她再也不天真地以為昨晚對方真的是柳下惠,準備放過她了,因為這男人在某一刻的時候,那眼中的占有欲濃鬱到可怕,是一種令她心驚的程度。


    不等她再多想,便累的沉沉睡了過去,一點也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而另一個當事人,不同於歲饒的後悔,他看著沉睡過去的人,下意識地摸了摸被她碰過的下巴,神情似乎是還在迴味著那銷魂的滋味,心情甚是愉悅。


    別說,還挺甜的。


    至於具體指的是人,還是其他,就隻有邊辭本人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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