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會說——
“原來如此，我終於明白了。我就是安格的貴人嗎？”
“我認為你就是。”安格很是鄭重地點頭。
“哈哈哈，是嗎？”
我笑了。
不知道現在的我是一個怎樣的笑呢？
安格看到我的表情愣了一下。
“也就是說不管我做什麽事情都能得到安格的原諒了嗎？”
安格望著我。之前那奸商的表情又變得很是沉痛的模樣。似乎又在擔憂、心切。
我並不擅長看別人的表情，我也不知道安格的表情是出於真心還是偽裝。
根據安格上一章所說出的話，我隻能在內心裏斷定：安格是一個善良的人，一個喜歡為別人思考、著想的溫柔家夥。
在我的內心裏，我甚至懷疑我是安格貴人的真實性。
站在安格認為我初次來到這個世界的視角上思考，我恐懼，我擔心，甚至我懷疑著一切，安格有可能是為了讓我放鬆，特意說出那番能讓我隨心隨欲的話來。
而他這樣的表情，那表情，讓我笑不出，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麽樣的感覺。
隻是，不想笑而已。
我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所以，我會說。
“安格，你這一次，不會成功的。”
安格沉痛的表情換成了驚愣凝固在臉上：“什麽？”
我又說了一遍：“你不會成功的，安格。你很有可能會失敗。”
“哈……你在說什麽呢？”
也許安格本身也在懷疑，剛才我的否定無疑直擊了安格的心靈。
安格的神色變得很古怪，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忽然又發現是拿的我喝過的杯子，他猛然間放下來，一時間驚慌，嗆出了淚花。
車廂中的空氣忽然一個波動。
有人影晃動而過，影武者妹子幫安格擦幹了淚花和鼻涕。
安格緩過來之後，揮了揮手，打算讓影武者的妹子消失，影武者的妹子卻無動於衷，站在一邊似乎在盯著我。安格歎了口氣，也不再強求了，轉過視線來望著我。
“你似乎在運送什麽重要的東西。”我說。
安格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沒有那麽慌了，似乎是接受了什麽。
“請解釋一下。”
“……”
“解釋一下你說我在運送什麽東西的原因。解釋一下，我會失敗的原因。”安格望著我，眼中閃爍著名為決心的光芒。
“唿……好吧，接下來隻是我沒有絲毫根據的猜想和推論，如果有什麽不對的，你隨時可以反駁和質疑。”我說。
安格點了點頭。
我開始了我的猜想。
“安格是一個商人。手上一支車隊。我初步估計了一下車隊長短和數量，加起來差不多有五十。一個車廂差不多能容許四到六人，如果每一輛車都有一個車廂的話，不算上駕車的，不算上一些平板車不含車廂，還有一些徒步行走的人。人數大概有一兩百人。我不明白這裏的情況，但粗略一望長短，我覺得安格的車隊算得上比較大型的車隊了。”
安格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然後我又看了一下車隊的組成。在和閻王皮休發生爭執僵持的時候，我看到有駕車的人，徒步行走扛大旗體型近兩三米的壯漢，還有手拿法杖的魔法師……不知道這個詞語是不是正確的……雖然隻是大致看了一眼，但車隊的冰山一角已經顯露出來，這車隊的組成可以說並不單一，十分有秩序，一旦發生事故來得及接應。二三十人隊伍騎著地龍的盜匪，我看過他們的裝備，也看過他們的體型，如果他們采用遊走攻擊的形勢努力衝撞，或許能讓我們受到不小的損傷，可是，見到手拿法杖的人，他們的態度立刻變軟，是魔法師的力量強？但隨意一瞥之間，我見到盜匪他們也有魔法杖，至少說明他們也是有相應戰力的，而事實是他們還是很快就走了。以此說明我們車隊的實力是遠遠強於對方的，加上對方說安格手筆不小。我能看出這一次的車隊為了安下足了功夫。”
安格嗯了一聲：“一個具備國家初等魔法師證的魔法師如果進入軍隊，一個月獲得的資金大致可以等同於5-10個手拿一般武器的普通人。由此，基本上可以斷定他們的實力。當然，根據實際情況，並不能這麽算。在數量、傷亡、優劣之間進行比較，皮休他們應該退下。”
“這也是安格之前對車隊信心十足的原因。”我說，“而擁有這樣的戰力，龐大的車隊，加上安格本身商人的身份。三樣東西湊在一起，很容易就會讓人認為安格是在運送什麽重要的東西。不如說，正因為安格是在運送重要的東西，才引來了盜匪。”
“太容易讓人看穿了嗎。”安格喃喃道。
“安格到底是在運送什麽重要的東西呢？接下來我又產生了疑問。”
安格重新望著我。
我問：“商人。為的是什麽！”
安格：“錢？”
我搖頭，說出自己不成熟的理解。
“商人，廣義上來看，似乎是為了錢。但所謂商人，在我看來，其實並不隻是為了錢。所謂商，所謂商人，不過是買和賣。”
“物品可以買賣，信息可以買賣，有的時候，連人也可以買賣。隻要有了買賣的東西就有商人存在的價值。”
“為了便宜地從某地進購產品，為了高價地賣出去，不惜穿越沙漠，不惜偷偷摸摸，在我看來一切都是很合理的。”
“但安格卻和我想象中不一樣。”
“為什麽？……”安格。
“一般來說，從兩個造價不一樣的地方買賣東西可以從中獲利。像安格如此龐大的車隊，不惜穿越空匪、沙匪這種眾矢之的的沙漠也要運送某種東西，那又是什麽？是綢緞、是珠寶，還是其他的什麽。我產生了好奇……”
“看車隊的數量，板車最少，含車廂車超過八成。不像是適合裝載、運送物品，倒像是運送著……人本身！”
“和沙匪的皮休發生爭執的時候，安格不在乎送出珠寶和綢緞也要讓人家退卻，從這裏我私自認為安格並不是那麽在意珠寶、綢緞這類東西。我又看到車廂裏麵下來不少魔法師，看起來魔法師在車隊中的數量並不少，也許還有其他類型的人員存在，但大概可以知道的是，車廂中大部分都是人。”
“如此多的人……”
“說實在的，人實在是太多，都快要讓我懷疑到底是在運送著東西，還是運送著人了。如果把魔法師們當成是可以運送的東西……發生事情的時候，車廂中的人都下來了，魔法師也出麵了……我又懷疑魔法師應該不是被運送的，隻要有爭執，就有可能產生傷害。那麽，他們就不該是被運送的東西。如此說來，大量的魔法師，那是為了守護少量的人嗎？這麽一想，穿越沙漠這件事情，從某個方麵來說，其實也可以看成並不是為了運送某種東西，倒像是為了守護著某人，要穿越匪徒眾多的沙漠？”
“同理，隻要是出麵的人都可以被懷疑成不是被守護的人。而出麵的安格也屬於這一類，雖然安格的出麵是由影武者…請抱歉我用這個詞語…替代了，但這裏也有問題。”
安格似乎是要說什麽。
我停下來，等待著安格。
“你繼續說下去吧。”安格說。語氣之中有些頹廢。
“我們遇上沙匪的時候故意避開對方，不挑起爭鬥，我明白運送東西的時候越低調越好，甚至有的時候還要犧牲財物來保存戰力。但我認為，那並不是需要安格出麵的場景，難道這車隊之中沒有身為副手的話事人嗎。當然，安格出麵並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皮休給麵子的人是你安格，不是其他的人。這沒有什麽。我隻是覺得有兩個比較奇怪的地方。”
“……？”
“我並不是說安格是愛慕虛榮，也不是說安格是那種需要裝潢第一的人。但在我的印象之中，身為車隊首領，掌握話語權的安格，沒有坐在裝潢第一、最花的車廂裏本身就是奇怪的地方。”
“個人喜好不同呢？”
“所以我隻是覺得奇怪，隻是稍微有些疑惑。但是，第二個小小的奇怪就不得不讓我思考是不是刻意而為之。”
據我觀察，安格是屬於那種平時不怎麽運動，身型偏瘦的人，運動神經、打架能力應該都不算強。
可是，強盜來了。
身份尊貴，身價不菲的大商人安格，他不好好坐在車廂，也不好好地站在眾人之後或者坐在地龍之上。
他跑出去和別人談判，就那麽站在別人的地龍之前。和敵人相距很近。
雖然這裏麵也有安格本身是影武者妹子的緣故，但既然是影武者，那便是隱秘的，是不能輕易被人發現的秘密，這樣的安格也不能貿然出手了。
而不能出手的安格和真正的安格有什麽區別呢？
沒有區別。
他會輕鬆地被沙匪抓住。
沙匪可以用安格要挾車隊，讓車隊做出讓步，甚至更嚴重的事情。
這是得不償失的。
這在我看來，簡直是不明智的做法。
可安格還是做出了這種事情，甚至還讓我參與其中。
這就不得不讓我猜想安格從車廂走出，到沙匪麵前談判會有什麽後果。
而我能想到的最直觀的後果便是——沙匪們都看到了安格從我的車廂走出，沙匪們都知道安格是在我的車廂，而不是在其他的車廂。當然也不會在最花哨最好看的車廂之中。
聯係了一切的因果。
這就好像是安格利用自己來當誘餌，隱藏別人。
他想要隱藏的人，要運送的重要的東西、或者說是人，在安格的心中，重要性甚至超過安格本身的人，很有可能就在那最花哨，最好看的車廂之中，就在我們的身後。
我說完了。
脖子上也架著一把黑色的刀。
脖子感覺到刀鋒的冰冷。
那並不是開玩笑的。
影武者對我產生了殺意。
安格用手指把影武者妹子手中的刀按下。
影武者似乎仍有意動，安格舉手打了一個手勢讓她消失了。
“看來我已經猜對了。”看著角落中波動的黑色氣息，我說。
安格對我說：“是的，你猜對了。沒有證據，隻是靠猜想和推理，小江你居然說的和事實一致，你果然一點也不簡單。”
我沒有說話。
“可是，我還是不明白。我為什麽會失敗？”安格沉靜地說。
“繼續解釋一下吧。”
“原來如此，我終於明白了。我就是安格的貴人嗎？”
“我認為你就是。”安格很是鄭重地點頭。
“哈哈哈，是嗎？”
我笑了。
不知道現在的我是一個怎樣的笑呢？
安格看到我的表情愣了一下。
“也就是說不管我做什麽事情都能得到安格的原諒了嗎？”
安格望著我。之前那奸商的表情又變得很是沉痛的模樣。似乎又在擔憂、心切。
我並不擅長看別人的表情，我也不知道安格的表情是出於真心還是偽裝。
根據安格上一章所說出的話，我隻能在內心裏斷定：安格是一個善良的人，一個喜歡為別人思考、著想的溫柔家夥。
在我的內心裏，我甚至懷疑我是安格貴人的真實性。
站在安格認為我初次來到這個世界的視角上思考，我恐懼，我擔心，甚至我懷疑著一切，安格有可能是為了讓我放鬆，特意說出那番能讓我隨心隨欲的話來。
而他這樣的表情，那表情，讓我笑不出，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麽樣的感覺。
隻是，不想笑而已。
我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所以，我會說。
“安格，你這一次，不會成功的。”
安格沉痛的表情換成了驚愣凝固在臉上：“什麽？”
我又說了一遍：“你不會成功的，安格。你很有可能會失敗。”
“哈……你在說什麽呢？”
也許安格本身也在懷疑，剛才我的否定無疑直擊了安格的心靈。
安格的神色變得很古怪，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忽然又發現是拿的我喝過的杯子，他猛然間放下來，一時間驚慌，嗆出了淚花。
車廂中的空氣忽然一個波動。
有人影晃動而過，影武者妹子幫安格擦幹了淚花和鼻涕。
安格緩過來之後，揮了揮手，打算讓影武者的妹子消失，影武者的妹子卻無動於衷，站在一邊似乎在盯著我。安格歎了口氣，也不再強求了，轉過視線來望著我。
“你似乎在運送什麽重要的東西。”我說。
安格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沒有那麽慌了，似乎是接受了什麽。
“請解釋一下。”
“……”
“解釋一下你說我在運送什麽東西的原因。解釋一下，我會失敗的原因。”安格望著我，眼中閃爍著名為決心的光芒。
“唿……好吧，接下來隻是我沒有絲毫根據的猜想和推論，如果有什麽不對的，你隨時可以反駁和質疑。”我說。
安格點了點頭。
我開始了我的猜想。
“安格是一個商人。手上一支車隊。我初步估計了一下車隊長短和數量，加起來差不多有五十。一個車廂差不多能容許四到六人，如果每一輛車都有一個車廂的話，不算上駕車的，不算上一些平板車不含車廂，還有一些徒步行走的人。人數大概有一兩百人。我不明白這裏的情況，但粗略一望長短，我覺得安格的車隊算得上比較大型的車隊了。”
安格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然後我又看了一下車隊的組成。在和閻王皮休發生爭執僵持的時候，我看到有駕車的人，徒步行走扛大旗體型近兩三米的壯漢，還有手拿法杖的魔法師……不知道這個詞語是不是正確的……雖然隻是大致看了一眼，但車隊的冰山一角已經顯露出來，這車隊的組成可以說並不單一，十分有秩序，一旦發生事故來得及接應。二三十人隊伍騎著地龍的盜匪，我看過他們的裝備，也看過他們的體型，如果他們采用遊走攻擊的形勢努力衝撞，或許能讓我們受到不小的損傷，可是，見到手拿法杖的人，他們的態度立刻變軟，是魔法師的力量強？但隨意一瞥之間，我見到盜匪他們也有魔法杖，至少說明他們也是有相應戰力的，而事實是他們還是很快就走了。以此說明我們車隊的實力是遠遠強於對方的，加上對方說安格手筆不小。我能看出這一次的車隊為了安下足了功夫。”
安格嗯了一聲：“一個具備國家初等魔法師證的魔法師如果進入軍隊，一個月獲得的資金大致可以等同於5-10個手拿一般武器的普通人。由此，基本上可以斷定他們的實力。當然，根據實際情況，並不能這麽算。在數量、傷亡、優劣之間進行比較，皮休他們應該退下。”
“這也是安格之前對車隊信心十足的原因。”我說，“而擁有這樣的戰力，龐大的車隊，加上安格本身商人的身份。三樣東西湊在一起，很容易就會讓人認為安格是在運送什麽重要的東西。不如說，正因為安格是在運送重要的東西，才引來了盜匪。”
“太容易讓人看穿了嗎。”安格喃喃道。
“安格到底是在運送什麽重要的東西呢？接下來我又產生了疑問。”
安格重新望著我。
我問：“商人。為的是什麽！”
安格：“錢？”
我搖頭，說出自己不成熟的理解。
“商人，廣義上來看，似乎是為了錢。但所謂商人，在我看來，其實並不隻是為了錢。所謂商，所謂商人，不過是買和賣。”
“物品可以買賣，信息可以買賣，有的時候，連人也可以買賣。隻要有了買賣的東西就有商人存在的價值。”
“為了便宜地從某地進購產品，為了高價地賣出去，不惜穿越沙漠，不惜偷偷摸摸，在我看來一切都是很合理的。”
“但安格卻和我想象中不一樣。”
“為什麽？……”安格。
“一般來說，從兩個造價不一樣的地方買賣東西可以從中獲利。像安格如此龐大的車隊，不惜穿越空匪、沙匪這種眾矢之的的沙漠也要運送某種東西，那又是什麽？是綢緞、是珠寶，還是其他的什麽。我產生了好奇……”
“看車隊的數量，板車最少，含車廂車超過八成。不像是適合裝載、運送物品，倒像是運送著……人本身！”
“和沙匪的皮休發生爭執的時候，安格不在乎送出珠寶和綢緞也要讓人家退卻，從這裏我私自認為安格並不是那麽在意珠寶、綢緞這類東西。我又看到車廂裏麵下來不少魔法師，看起來魔法師在車隊中的數量並不少，也許還有其他類型的人員存在，但大概可以知道的是，車廂中大部分都是人。”
“如此多的人……”
“說實在的，人實在是太多，都快要讓我懷疑到底是在運送著東西，還是運送著人了。如果把魔法師們當成是可以運送的東西……發生事情的時候，車廂中的人都下來了，魔法師也出麵了……我又懷疑魔法師應該不是被運送的，隻要有爭執，就有可能產生傷害。那麽，他們就不該是被運送的東西。如此說來，大量的魔法師，那是為了守護少量的人嗎？這麽一想，穿越沙漠這件事情，從某個方麵來說，其實也可以看成並不是為了運送某種東西，倒像是為了守護著某人，要穿越匪徒眾多的沙漠？”
“同理，隻要是出麵的人都可以被懷疑成不是被守護的人。而出麵的安格也屬於這一類，雖然安格的出麵是由影武者…請抱歉我用這個詞語…替代了，但這裏也有問題。”
安格似乎是要說什麽。
我停下來，等待著安格。
“你繼續說下去吧。”安格說。語氣之中有些頹廢。
“我們遇上沙匪的時候故意避開對方，不挑起爭鬥，我明白運送東西的時候越低調越好，甚至有的時候還要犧牲財物來保存戰力。但我認為，那並不是需要安格出麵的場景，難道這車隊之中沒有身為副手的話事人嗎。當然，安格出麵並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皮休給麵子的人是你安格，不是其他的人。這沒有什麽。我隻是覺得有兩個比較奇怪的地方。”
“……？”
“我並不是說安格是愛慕虛榮，也不是說安格是那種需要裝潢第一的人。但在我的印象之中，身為車隊首領，掌握話語權的安格，沒有坐在裝潢第一、最花的車廂裏本身就是奇怪的地方。”
“個人喜好不同呢？”
“所以我隻是覺得奇怪，隻是稍微有些疑惑。但是，第二個小小的奇怪就不得不讓我思考是不是刻意而為之。”
據我觀察，安格是屬於那種平時不怎麽運動，身型偏瘦的人，運動神經、打架能力應該都不算強。
可是，強盜來了。
身份尊貴，身價不菲的大商人安格，他不好好坐在車廂，也不好好地站在眾人之後或者坐在地龍之上。
他跑出去和別人談判，就那麽站在別人的地龍之前。和敵人相距很近。
雖然這裏麵也有安格本身是影武者妹子的緣故，但既然是影武者，那便是隱秘的，是不能輕易被人發現的秘密，這樣的安格也不能貿然出手了。
而不能出手的安格和真正的安格有什麽區別呢？
沒有區別。
他會輕鬆地被沙匪抓住。
沙匪可以用安格要挾車隊，讓車隊做出讓步，甚至更嚴重的事情。
這是得不償失的。
這在我看來，簡直是不明智的做法。
可安格還是做出了這種事情，甚至還讓我參與其中。
這就不得不讓我猜想安格從車廂走出，到沙匪麵前談判會有什麽後果。
而我能想到的最直觀的後果便是——沙匪們都看到了安格從我的車廂走出，沙匪們都知道安格是在我的車廂，而不是在其他的車廂。當然也不會在最花哨最好看的車廂之中。
聯係了一切的因果。
這就好像是安格利用自己來當誘餌，隱藏別人。
他想要隱藏的人，要運送的重要的東西、或者說是人，在安格的心中，重要性甚至超過安格本身的人，很有可能就在那最花哨，最好看的車廂之中，就在我們的身後。
我說完了。
脖子上也架著一把黑色的刀。
脖子感覺到刀鋒的冰冷。
那並不是開玩笑的。
影武者對我產生了殺意。
安格用手指把影武者妹子手中的刀按下。
影武者似乎仍有意動，安格舉手打了一個手勢讓她消失了。
“看來我已經猜對了。”看著角落中波動的黑色氣息，我說。
安格對我說：“是的，你猜對了。沒有證據，隻是靠猜想和推理，小江你居然說的和事實一致，你果然一點也不簡單。”
我沒有說話。
“可是，我還是不明白。我為什麽會失敗？”安格沉靜地說。
“繼續解釋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