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風化塵不敵,金文灼從斜刺裏殺出,一招‘力劈華山’直直的向白衣人砍去,白衣人側身一閃,輕鬆避開金文灼攻擊。巧伶連忙扶起風化塵,風化塵隻覺胸口沉悶,一口氣提不上來。連忙坐下運氣,疏通經脈,巧伶擋在風化塵麵前。


    金文灼與白衣人正在酣戰,李玄風說道:“閣下是誰?黑夜前來,所為何事?”白衣人一邊跟金文灼交手,一邊說道:“白日裏,見此良馬寶劍,自是羨煞不已,想要借爾良馬寶劍一觀,是故特來借之。”金文灼說道:“閣下莫非是‘白衣盜’楚山霸?”楚山霸說道:“大胡子有眼光。”說罷,楚山霸與金文灼都向後躍開。李玄風則站在飛雪馬馬背上,以防楚山霸再度盜馬。


    楚山霸看了看眾人,說道:“唉,李真人在這,這寶物果然難盜。”李玄風說道:“楚兄過獎了。”楚山霸說道:“就這小兄弟功夫,竟然用這等寶物,可惜呀,可惜。”巧伶說道:“可惜什麽?”楚山霸說道:“可惜了寶馬未欲明主,終成憾矣。”巧伶說道:“什麽明主不明主的,這就是風哥哥的寶馬,你待怎樣?”楚山霸說道:“不怎樣,就是來看看,能不能盜走咯,盜不走就算啦,我去也。”說罷,楚山霸提氣飛躍就要離開,李玄風飛身衝向楚山霸,一拂塵朝楚山霸腰間掃去,楚山霸一招‘鐵板橋’躲過李玄風掃式,正欲再逃,李玄風倒拿拂塵一擊點在楚山霸腰間,楚山霸右半身一陣酸麻,左手撐地翻身蹲在一旁,說道:“李道長好俊的功夫,在下認栽啦。”


    李玄風說道:“風兄弟的盒子呢?”楚山霸說道:“李道長好眼力。”說罷,楚山霸將一個盒子丟給風化塵。李玄風說道:“打開來看看,東西還在不在。”楚山霸說道:“李道長真是謹慎呐,在下服啦。”說著又向著風化塵扔了一塊玉牌和一封信件,說道:“你們知道這玉牌是什麽嗎?”風化塵問道:“是什麽?”楚山霸說道:“你們竟然不知道?”風化塵說道:“因是他人委托之物,在下未曾拆開看過。”楚山霸說道:“好吧,跟你們明說也無妨。”說著走近了些,低聲說道:“這時調軍令牌,明王在北部起事,南部也有明王內線,這令牌一到,或許南部也要開始相約起事了。”四人聞言,皆是大驚。楚山霸說道:“風兄弟這般武藝,攜帶這等重要之物,屬實不妥。若是給他人盜去,那麻煩可就大了。”李玄風說道:“依楚兄所見,應當如何?”楚山霸說道:“此物,由李道長親自保管為妥。多的,在下也不必多說了,後會有期。”說罷,楚山霸便飄然遠去。


    風化塵將玉牌與信封重新裝迴木盒,說道:“我們得趕快去海都城。”李玄風說道:“來都來了,明日參加了‘英雄會’也不遲。”巧伶說道:“是啊,風哥哥,要是你不放心,將木盒交給李道長,由李道長收著,這樣就不用擔心了。”風化塵看著木盒,隨即站起身來,雙手遞到李玄風麵前,說道:“麻煩李道長了。”李玄風接過木盒,放入懷中,說道:“能助風兄弟,在下自是高興萬分。”


    說罷,四人進了屋子,分別入睡。次日,東方肚白,風化塵四人一起縱馬向小鎮駛去,一入小鎮,便有一書童攔在四人麵前,說道:“李真人、風公子,我家先生有請。”四人一看,正是昨日的小書童,隨即跟著書童一起走去,不一會,書童將眾人帶入一個院子,四人進屋,看見陸兆等人正在院中等候,一見到四人,連忙上前打招唿。陸兆說道:“不知風兄弟事情處理完沒有,今日山上召開‘英雄會’,難得風兄弟與眾位到來,不知可否有空一起上山觀摩一番?”風化塵說道:“在下武藝低微,算不得英雄,自是參加不得的,故而想在周遭逛逛,便自離去。”陸兆說道:“怎能不算英雄呢?風兄弟昨日擯棄前嫌,救助他人,我等可都看在眼裏,就這等度量,自是算的英雄。風兄弟不必推辭,隨我們一起上山觀摩觀摩罷。”風化塵正待拒絕,李玄風說道:“風兄弟,上山觀摩觀摩,對你我武藝皆由益處,其他小事自有專門的人安排,你放心就是。”風化塵見李玄風這般說,當下也不好拒絕,隻得答應下來,隨即一行八人收拾著,就向山上走去。


    行得半日,眾人已來到山腰,隻見這裏人聲鼎沸,好不熱鬧。陸兆帶著風化塵等人到了一處坐著,隨即便有仆人前來端茶送水。風化塵環顧四周,發現昨日見到的楚山霸也在這裏。另一處角落裏坐著蠱王南宮厄,還有那個大漢,南宮厄身旁坐著赤練妖姬,兩人在一旁聊著天,這三人周圍空出了一片。


    正在風化塵四處看時,一位白衣壯漢坐在了風化塵身邊,問道:“你就是昨日在街頭丟失木盒,而要對方非要交出來的人麽?”風化塵聽這聲音甚是熟悉,好像在哪裏聽過,隨即說道:“正是。”那壯漢說了一聲‘好’,隨即便不再說話了。風化塵也不解他的意思,說道:“你問這個幹什麽?”壯漢隻是看了他一眼,依舊沒有說話,風化塵討了個沒趣,知道對方有事要說,但是現在不想說,那也隻能等待著了。


    不一會,大廳中間走上來一位白發老者,朗聲說道:“在下戴晨,負責主持此次英雄會,感謝眾位英雄今日賞臉到來,老朽感激不盡。大家既然是來參加大會,規則相比皆已清楚,那麽老朽也就不再多言,大家皆是拳頭上見真章。今日大會分成四個場地,同時進行,現在請英雄上台。”說著,戴晨便走下台去。


    一見到戴晨下台,便有一些年紀不大的年輕男女上台比試。李玄風說道:“風兄弟,你不上去露一手?”風化塵說道:“在下武藝低微,怎敢獻醜?”程白說道:“風兄弟,現在對手都不強,你現下缺乏與人交手的經驗,正好可以下去練練手。”金文灼說道:“是啊,風兄弟,下去多曆練曆練,以後遇敵才能更有勝算。”風化塵見大家這般勸說,也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說道:“好,我去試試。”


    風化塵走到台邊,當下正好有一人被打下台去,風化塵二話不說,躍上台去。對麵是一使用長槍的大漢,兩人互相拱手行禮,報了姓名,風化塵還是以“柳風”一名示人。


    姓名報完,隻見對麵大漢抖動著手中長槍,向風化塵紮來,風化塵揮舞著光釋劍奮力格擋,兩人交手二十餘合,風化塵漸漸不敵,大漢見風化塵勢弱,立馬加勁攻來,又招架了幾迴合,風化塵光釋劍鋒利,一下將大漢的長劍槍頭削斷,大漢一愣,隨即向後躍了幾步,將長槍拿起來一看,隻見長槍上大大小小的全是劍痕,顯然已是不能再戰,而此時的風化塵亦是唿吸急促,若非光釋劍鋒利,再打下去,恐要不了幾個迴合,便要落敗。這場其實是對方勝了,但是對方武器損壞,隻得無奈的下了場。


    隨著對方下場,又來了一個低矮的胖子,拿著一柄短錘,走上台來。風化塵調整了一下唿吸,接著兩人互相報了姓名,又戰在一起,這胖子武藝遠低於之前用長槍之人,且武器短小,隻是勁道尚可,兩人交手二十餘合,風化塵一腳踢中此人後背,將其踢下台去,此人罵罵咧咧,卻也隻得認輸。


    剛才一時性急,將胖子踢下了台,風化塵瞬間懊悔不已,此人雖然武藝低微,但是剛才風化塵與長槍大漢一番交手,損耗了不少內力,現下與這個胖子交手,非但損耗不了什麽內力,還能慢慢恢複一些,但卻一腳將其踢下台去,內力並未迴複多少,繼續戰下去,多有不利。


    胖子下去後,又上來一女子,風化塵抬眼看去,隻見此女子約莫十六七歲模樣,一襲青衣,手持長劍,麵容姣好。女子上台來,抱拳說道:“在下公孫豔,請指教。”風化塵依舊說是“柳風”。


    兩人行了禮,隻見對方一劍平刺而來,風化塵待到劍鋒逼近,側身格擋,公孫豔立馬抽劍向風化塵刺去,風化塵站正身子,用劍一壓,公孫豔見風化塵用劍壓來,隨即正握變反握,用劍首直擊風化塵前胸,風化塵伸出左手抓向公孫豔手腕,公孫豔見風化塵抓來,正欲撤手,但奈何風化塵手快,已然抓住了公孫豔手腕,瞬間一股膩滑的手感傳來,風化塵不由的心神一蕩,公孫豔臉上一紅,立馬用劍首點向風化塵手臂,風化塵吃痛,鬆開了抓著公孫豔的手。公孫豔隨即改反握為正握,一劍撩向風化塵左手,風化塵右手揮劍攔下,隨即也學著公孫豔用劍尾點向公孫豔前胸,但因方向不一,風化塵的點更像是側衝拳,公孫豔立馬伸出左手抓向風化塵右手,一邊向後退去。隻見風化塵手臂一壓,劍尖翻轉向公孫豔咽喉刺去,公孫豔一抓未中,見風化塵劍鋒又到,立馬迴見上格,隔開風化塵劍鋒後,隨即向前刺去,風化塵矮身躲過,隨即出腿側踹。公孫豔大驚,連忙翻身跳起,躲開風化塵這一擊。公孫豔飛在空中,隨即劍尖向下圍著風化塵頭部繞了起來,風化塵也將光釋劍迎上,隨著公孫豔長劍繞著,公孫豔一落地,兩人又相互交起手來。


    台上,見到風化塵與公孫豔交手,陸兆說道:“這女子如何?”程白說道:“容貌尚可。”孔謹看著兩人打的你來我往,又聽到陸兆與程白的對話,隨即會意,說道:“風兄弟豔福不淺啊。”說罷三人一起笑了起來。真是說著無意,聽者有心,這可惹惱了一旁的巧伶,巧伶氣憤不過,拿著短劍就走向台邊。陸兆看到巧伶走了過去,先是一愣,隨即會意,說道:“哎呀,剛才忘了這事,讓巧姑娘聽了去。”程白說道:“陸兄這下打翻了醋罐子咯。”孔謹說道:“風兄弟功夫比那公孫姑娘好上一些,本可數招之內解決的,但是就是這番纏纏綿綿,也不知為何?難不成風兄弟...”程白說道:“風兄弟故意留手,也許是對方姑娘太美了吧。”陸兆說道:“也許是風兄弟想多撐一會,好恢複一些內力,剛才第一場消耗不小。”陸兆一說這個,三人皆是讚同。


    這時公孫豔也發覺了異樣,隨即一步躍開,說道:“喂,你幹嘛留手?”風化塵說道:“我功夫不好,想找人多練練,拿長槍的大哥,我打不過,剛才跟拿錘子的大哥交手時,我又太心急了。姑娘與我武藝相近,正好可以陪我練練劍法。”風化塵本是一片赤誠,但是在公孫豔聽來,卻是充滿了譏諷之意,這哪能不讓人惱怒。公孫豔大叫一聲:“看劍。”隨即就撲了上來,劍招陡然變換,連刺三劍,風化塵用劍一一擋下,兩人又是一陣交手,隻是這次,兩人交手的速度比之之前,要快了幾分。


    孔謹說道:“還是陸兄料事如神。”陸兆說道:“風兄弟這柳月劍法莫非是傳自孔兄?”孔謹說道:“正是。”陸兆又說道:“那這柳絮步便是程兄傳授的了。”程白說道:“正是,風兄弟學了尚且沒有幾日,能運用自如,卻也難得。”陸兆說道:“那也是師父教得好。”程白說道:“陸兄就別取笑我了,在下哪能做風兄弟的師父,陸兄是知道風兄弟身份的。我那隻是跟風兄弟切磋武藝,順便互相指教一下而已。”陸兆說道:“哈哈,也是也是,我們都做不得風兄弟師父。”金文灼在一旁問道:“這是為何?”陸兆笑而不答。李玄風說道:“金兄,可還記得顧家莊。”金文灼瞬間醒悟,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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