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暗棉出現了。他親切地笑著說,還記得在殤園裏你找我去玩過的那個遊戲嗎?如今我也如法炮製了一個,嗬嗬,希望你們能玩得令我滿意啊。

    索隱看見在自己與那幾棵老樹之間的地麵上烙印著一個3*3的巨型方格。其中每個子方格的大小就相當於一間房屋的占地麵積,綻放著白亮色光芒的1——9共9個數字分別被淩亂的排列在9個碩大的子方格上。

    暗棉笑得邪氣而詭異地說,規則就是,9死1生。

    一步踏錯,對麵就一棵樹連帶著人一起從這個世界上蒸發。

    索隱在想,萄子上哪裏去了。

    沙礫凝視著地上的方格說,9死1生,會不會指的是此刻在場的你、我、千本櫻、索理、第二羅、暗月毀、欣怡、新羅以及暗棉他自己這9個人中隻能活下一個?

    索隱冷冷地說,不,我們似乎都忘記了南宮。

    南宮。。。

    一個麵色如紙、身材高大清瘦的人影幻影移形般來到了暗棉的身邊。索隱定睛看去,那人正是漂亮的幾乎要模糊了男女的南宮。

    隻是,他的臉色比上次在暗居裏見到時的還要慘淡了許多。

    索隱一直都知道能暗暗潛伏在自己身邊長達數月的人一定不是像暗月毀這樣的頭腦簡單。

    於是上次在暗居裏,索隱騙暗月毀說他的身體被做了手腳,已無法再使用靈力。就在那時,沙礫按照計劃偷偷出現在索隱身後並以他的妹妹為由出言威脅他。這樣做都是為了引出暗月毀的另一個同謀。

    索隱曾經對沙礫說過,我的直覺是滿燼流是可信的。

    她的直覺,終究還是正確了。因為就在那天,她們成功地將那個同謀——上弦南宮引了出來。。。當南宮出現在沙礫的背後時,索隱卻沒有了她自己想象中的冰冷與無動於衷,她仍然感受到了一種被自己身邊的人被叛了的感覺。

    鋒芒畢露的冰,也是脆弱易碎的冰。。。

    。。。。。。

    沙礫立刻擋在索隱前麵十分確定地說,我仍然是相信南宮有自己的苦衷的,即使被叛過我們,但我還是堅信他不會徹底拋棄我們的。

    索隱有些倦意地說,小沙,你做你的事,我也要做我的事。

    對麵幾乎變成了一個路人甲的南宮不帶任何感情地說,軟弱無能的人類,應該統統拿去銷毀。

    索隱忽然直覺出了一直以來她都覺得奇怪的地方——那就是慘白的顏色與沒有感情的音色之間的聯係。

    索隱問,小沙,你精通土和水的靈力運用吧。那麽對於由水土製成的精魂傀儡你有辦法應對嗎?

    放心,這個我確定有辦法的。

    索隱笑咪咪地凝視著暗棉說,我來了。

    然後,她直接瞬移到了方格的對岸。。。

    然後什麽事也沒有發生,一切雲淡風輕。。。

    然後忽然之間,那些高可參天的老樹枝葉不停地顫動起來,空中接二連三地掀起一陣又一陣的波動,地上的沙土被突然來襲的狂風全盤托至高空,接著砂礫土石各自圍繞著一棵樹如同光速般的旋轉著,其間不斷有水滴被吸收進去,半晌後它們漸漸停下來,慢慢清晰地呈現在眾人眼前的變成了一堆還在掙紮著的泥土,以及三個飽受折磨、千真萬確的大活人。

    那堆還在垂死掙紮的泥土是暗棉製作出來的一個精魂傀儡。製作的非常成功,以至於到現在它都仿佛擁有者真正的魂魄一樣。

    索隱看見暗棉詭異而模糊的笑容。

    經受過沙暴的第二羅和新羅、欣怡正衣衫淩亂的躺在樹杈中,他們身上的繩索已斷裂了大半。新羅悄無聲息地召喚出他的佩刀,開始暗中切割著最關鍵的那條粗大的繩索。

    然而原本好好躲在沙礫背後的千本櫻卻無意間正好目擊到身體在慢慢融化成泥的傀儡暗月毀,於是她衝了出來,抱著那團還在痛苦地掙紮著的泥團縮在了角落裏。

    索隱見狀冷靜地對沙礫說,你能傳輸一道影念過去嗎?

    沙礫點點頭照辦了,然後她盯著那團絕望了一樣的泥團凝重地說,如果,暗月毀本人的魂魄真的就在那團泥中呢?

    索隱想起暗棉第一次攜帶著索理的傀儡出現在她家的大廳上空時,那具傀儡在暗棉的示意下立刻化為一盤散沙的情形。她想,此刻若不是有著這麽真實、這麽完整的魂魄,這具傀儡怎可能還支撐到這一地步?!

    索隱連忙和沙礫耳語說,說不定暗棉已將暗月毀的魂魄從肉身 上生生地逼了出來,然後又將其灌進泥土做成的傀儡中。。。

    你是說,暗月毀即將死掉了?

    是這個意思。我們需要告訴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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