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嬸嬸——”虞秋晚走過來,率先喚了歐三夫人一聲。


    歐三夫人氣得花枝亂顫,聽到這聲音,她轉過頭來,看見虞秋晚,她一改方才的怒色,臉上揚起一陣諂媚的笑,“呦,這不是虞三小姐嗎?三小姐,今日竟也來了這詩會?”


    虞秋晚沒有時間和她閑聊,直接問道:“三嬸嬸,方才你說沐慈不見了?這是怎麽迴事?”


    聞言,歐三夫人臉上的笑意一僵,看著她身後跟過來的人,幹笑道:“沒,沒有……”


    虞秋晚皺眉:“三嬸嬸方才說的話,我們都聽見了!若是沐慈出了事,還請三嬸嬸快些告知我,我帶了不少人手來,或許可以幫得上忙!”


    宋時蘊盯著歐三夫人,補了一句,“現如今不是在乎那些虛名的時候,人命要緊。”


    聽到這話,歐三夫人顧不上宋時蘊是誰,猶豫片刻,開了口,“實不相瞞,三小姐,我家沐慈丫頭,確實不見了。”


    虞秋晚急聲問道:“什麽叫做不見了?”


    歐三夫人一臉為難和尷尬,“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沐慈本來是和我們一同來的,她坐在另一輛馬車上,走在前頭,但走著走著,馬車忽然就不見了——”


    歐三夫人當時坐在馬車內,走在路上,聽到駕車的車夫,說是瞧不見歐沐慈的馬車了。


    她還以為,是歐沐慈不願意跟她們一同來,故意下她們麵子的。


    她便也來了氣,讓車夫不用管,反正地方她們知道,歐沐慈帶不帶路都無所謂。


    歐三夫人當時氣得不輕,還想著到了詩會現場後,定要好好問問歐沐慈,她到底想幹什麽。


    可誰知道,來到之後,歐三夫人怎麽都沒找到歐沐慈。


    就連跟著歐沐慈的馬車、車夫等人和物,都不見了。


    歐三夫人起初以為,是歐沐慈突然打道迴府了?


    但是,從京城到這裏,就一條管道能夠跑馬車。


    她們來時,一路上也沒瞧見有馬車迴頭的啊。


    歐三夫人這時候才反應過來,歐沐慈可能是出事了。


    她當即就將從歐家帶來的護衛都派了出去,讓他們沿著路找人。


    那麽大的一輛馬車,那麽大的一個歐沐慈和紫蘇,不可能找不到。


    這管道附近,能夠藏人的地方,並不多。


    仔細搜總能搜到。


    但是,護衛們出去找了一圈,卻沒有找到歐沐慈的蹤跡。


    偌大的馬車和人,就像是憑空失蹤了一樣。


    歐三夫人心裏不安,這才發了火。


    她雖然天天跟歐天明鬧,但那是他們兩夫妻的事情。


    她心裏很清楚,歐沐慈如若在這時候出了事情,傷了清譽,傷得是歐家所有的女子名聲。


    她的兩個女兒,未來便更加難測。


    即便不提兩個女兒的未來,歐沐慈也是她的晚輩。


    近些年來,歐沐慈掌管中饋後,對他們三房還挺照顧的。看書喇


    雖然管控著歐天明的花銷,但歐沐慈對她們母女一向大方。


    她心裏也是喜歡歐沐慈的。


    雖說,是她非要鬧著跟過來的,但在別人看來,都是她這個長輩帶著歐沐慈過來的。


    現在歐沐慈出了事情,她自然是難辭其咎。


    “那麽大一輛馬車,怎麽會突然失蹤的?”宋時蘊緊擰著眉頭,“問過車夫,當時有沒有看見什麽異樣嗎?”


    歐三夫人聞言,有些遲疑地看了看宋時蘊,“這位是?”


    虞秋晚急忙道:“她是我的姐妹,先不說這些,三嬸嬸還是迴答她的話吧!”


    歐三夫人一臉急色道:“這個事兒,我自然是問過車夫的,但車夫說,當時正好過了一個拐彎,沐慈的馬車忽然加快了速度,轉了過去,等我這邊的馬車跟過去時,沐慈的馬車就不見了。”


    當時車夫就說了一聲。


    歐三夫人以為歐沐慈故意的,生氣便沒有去管。


    歐三夫人現在心裏也有點後悔,如若當時,她多問幾句,讓車夫追上去,或是當時便派人去找找。


    說不定,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


    一聽說這些,虞秋晚急得眼睛通紅,“怎麽會這樣?我明明跟沐慈說了,讓她近日別出門啊,她怎麽還是出來了?”


    歐三夫人聞言,愣了愣,“為什麽……不能出門?”


    虞秋晚哪有時間跟歐三夫人解釋這些,急急地望向宋時蘊,聲音都有些沙啞,“時蘊,你看現在該怎麽辦?沐慈會不會真的出了什麽事?”


    宋思文見她快要哭出來,有些手忙腳亂地安慰道:“別……秋晚,你別著急,也許情況沒有我們想象中那麽糟糕,可能歐大小姐就是迷路了,等會兒也許就會找過來了。”


    虞秋晚望著宋時蘊,卻不停地搖頭,“不不不……不是的,沐慈一定是出事了,時蘊之前說過的……”


    宋時蘊說過,歐沐慈出門,極大可能就會出事。


    她明明跟歐沐慈,千叮嚀萬囑咐地說過,讓她小心點,不要出門。


    歐沐慈現在出了門,還真的出了事……


    這讓虞秋晚怎麽淡定?


    宋時蘊望著她的眼睛,伸手捏了捏她的手指,語氣微沉,“嫂嫂別擔心,我還在這呢,我現在就去找人,她身上有我給的護身符,暫時應該不會出什麽大事,一切應該還來得及。”


    虞秋晚抽噎了一聲,“真的嗎?”


    “嫂嫂,她身上帶著我給的符紙呢,我的護身符,你還不相信嗎?”宋時蘊淡淡一笑,安撫道。


    虞秋晚聞言,頓了頓,擦了擦眼淚,“那我們現在應該去哪裏找啊?”


    “找人這事兒,嫂嫂就別管了。”宋時蘊望向宋思文,道:“大哥,叫上平寧侯府的護衛,跟我來。”


    宋思文立即點頭:“好,我這就叫人過來。”


    語畢,他急急忙忙地轉身,就向停著馬車的地方跑了過去。


    等宋思文帶著護衛過來,宋時蘊掃了一眼左右。


    謝如故看了她一眼,抬手一指:“那條小路過去,是帳篷後麵,那裏沒人,地勢開闊。”


    宋時蘊轉頭看他,沒時間問他是怎麽知道,自己要找什麽,她就點點頭,提步向謝如故指的方向走過去。


    謝如故和虞秋晚等人,忙不迭地都跟了過去。


    宋時蘊按照謝如故說的小路,轉過來,就到了高台帳篷的後麵。


    這裏沒什麽人。


    宋時蘊拿出一張空白的黃表紙來,迴想著歐沐慈的生辰八字,拿出隨身攜帶的朱砂,用指尖蘸取了一些朱砂,將歐沐慈的生辰八字,融合在尋蹤符咒上,畫在黃表紙上。


    宋時蘊嘴裏振振有詞,念了一遍又一遍的尋蹤咒和歐沐慈的生辰八字。


    同一時間,她雙手好似把玩著那張符紙。


    很快,那張符紙就在她的指尖,變成了一隻紙鶴的模樣。


    宋時蘊看著紙鶴雛形出現後,她咬破食指,在紙鶴的頭部,點了一滴血。


    血液瞬間融入了紙鶴上。


    謝如故和虞秋晚等人,就看見那紙鶴上,劃過了一抹流光。


    宋時蘊抬起手來,將紙鶴向上一送。


    那紙鶴便仿佛活了過來一樣,翅膀撲扇起來,向半空飛了過去。


    紙鶴在原地盤旋了幾圈,像是在尋找什麽。


    很快,它翅膀扇動的速度越來越快,朝著一個方向,飛快地飛了過去。


    宋時蘊一看,疾聲道:“追上去!”


    話音未落,她便提起裙擺,小跑著追了過去。


    謝如故和宋思文帶著護衛,便要跟過去。


    一旁的虞秋晚和宋時柔見此,也動了起來。


    謝如故餘光瞥見她們倆的反應,迴頭跟她們說了一聲,“虞三小姐,你們就別過去了,你們追不上,迴頭反而耽誤了時間,就在此處等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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