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裴宴禮表麵上說著不看越容因,但實際上待遇之類的並不比以往差,因此名義上來說越容因並未受到任何苛責和冷待,甚至太醫院的人也連忙敬著這位後宮中唯一的妃嬪前來尋求治病。


    太醫院的太醫連忙給這位嶽妃娘娘診脈,卻忽然發現毒竟然陡然加重了,而似乎是下了不少的伎量,看起來情況十分危機。


    她於是連忙讓人拿著來銀針以及筷子,還有可以治嘔吐和解毒的湯藥,連忙進行催吐。


    長長的筷子深入到了喉嚨當中引起了劇烈的不適感,越容因抵著碳盆不停的嘔吐著,終於吐出來了一些酸水。


    隨機太醫院連忙讓人給它灌了解毒的湯藥,直到翻來覆去差不多有半個鍾頭之後,越容因才感覺好了些。


    太醫院的太醫看著越容因有些神色凝重:\"娘娘,雖然抿現在好了,但這顯然是中了毒的征兆,因此微臣還得稟告給皇上,您自然也要警惕入口的飲食。\"


    越容因剛想開口說不必了,誰料太醫不聽她說就急匆匆的趕往養心殿。


    如今嶽妃娘娘中毒自然是頭等要緊的大事,必須連忙查出來,想到這裏,他馬不停蹄的來到了養心殿,睡覺竟然大門緊閉。


    李鄭看著匆匆趕來的太醫,有些疑惑:\"皇上並未傳人開請平安脈,太醫怎麽會這時候前來呢?\"


    太醫哪裏怎麽會知道皇帝和妃嬪的事呢,他隨即看向李鄭,連忙小聲的說道:\"李公公啊,微臣剛剛給嶽妃娘娘去診脈,發現嶽妃娘娘似乎毒量又加重了,必然是最近有人一定要加大了下毒的力度,想來必須前來稟告皇上。\"


    李鄭這麽一聽是越容因的事,神色瞬間有些猶豫,要知道皇上之前可是說明了有關嶽妃娘娘的事一概不聽,可是具體所有的待遇都緊著貴妃的製度來,不能虧待了她。


    可見皇上如今正在氣頭上,隻若是嶽妃娘娘中毒的事,那也不能拖慢了,否則皇上後麵也巴巴兒的著急。


    想到這裏,李鄭思考了片刻,銳利決定還是敲了敲門屋門,說道:\"皇上,門外太太醫來傳話說,說——嶽妃娘娘的膳食中似乎有些不對勁,又被人下毒了,娘娘剛才身體不適,連請了太醫前來催吐。\"


    李鄭有些忐忑,他也不知道此行對不對,可若是不向皇上稟告嶽妃娘娘的具體情況,萬一真出了幺蛾子,第一個就要處理解決它了。


    果然他說完之後,門內傳來了開門的聲音,裴宴禮從中走了出來,他看著李鄭神色有些陰沉了下來:\"怎麽這才想著匯報給朕,朕不是說了,不讓你傳達一些嶽妃的日常消息,可若是如此緊張的狀況,必須及時跟朕說明情況。\"


    聽到這裏,隨即裴宴禮看著李鄭,開口問道:\"無論如何,嶽妃如今有事,安排太醫院一定要好好治好她,若是當真出了什麽事,朕一定會拿你們試問。\"


    太醫院連忙惶恐的點頭,說道:\"迴皇上,微臣早已給嶽妃娘娘服下了催吐的藥。因嶽妃娘娘現在反應並不大,隻是這飲食上必須要仔細再仔細,隻有查出下毒之人,這樣才能解決根本問題,否則就是中毒的話,會一天天增加或者疊加毒害的劑量,這必然是損害身子、損傷壽命的呀。\"


    裴宴禮聽罷點了點頭,隨即讓他離去,然後看著李鄭,沉著臉說道:\"安排血滴子好好查查,最近可有人接觸青竹殿的宮仆。尤其是接觸清楚點,小廚房的廚子和廚娘的人都好好查,看看到底都有誰。\"


    李鄭連忙應聲,看著皇上離去的背影心裏不禁感慨,這就是嶽妃娘娘在皇上心中的分量,倒還真的和明德皇後有幾分可比。


    隨即他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連忙安排血滴子去處理此事。


    東宮這邊,腓腓自從瘟疫之後,身體也好了大半。


    同時這所謂的嶽妃娘娘總是時不時來看他,腓腓他一開始還警惕異常,以為她想占了母後的位置,然後想要撫養自己和妹妹。


    誰料嶽妃竟然卻從未提過撫養他或者是阿仙的話,隻是時不時的過來看他。


    腓腓日子久了,覺得有些難為情,說來也奇怪,這個嶽妃娘娘竟然身上帶著像母後一樣的香味,說是動作也像,姿態也像,隻是嶽妃娘娘看起來似乎她並不爭寵,也並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這樣像個宮女一樣粗俗,而是一直優雅溫和。


    就像母後說的是世家貴女一般。


    因此時間一長。腓腓對越容因的好感也全然的增加了。


    越容因先是去公主所抱了阿仙來,然後才去東宮看的腓腓,正好趁著太後出宮的日子她才匆匆的抱了阿仙來見腓腓。


    這要是平日裏,她自然是不敢的。


    小姑娘渾身胖嘟嘟的窩在她的懷裏安靜的看著她,顯然把越容因當成了自己的親生母妃。


    越容因抱著她來到了腓腓的麵前說道:\"本宮知道太子殿下有一段時間沒見長公主了,自然想念,因此特意把她抱來給殿下瞧瞧。\"


    隨即腓腓驚喜的點了點頭,驚奇的看著妹妹,隨即伸了伸手:\"來,皇兄抱你,好不好。\"


    見到自己的親哥哥,阿仙粉嫩嫩的麵容上也浮現起了一些笑意,隨心奶聲奶氣的伸出手來說道:\"皇兄抱,皇兄抱。\"


    然後腓腓連忙小心又親手的把妹妹接到了自己懷中,摸了摸她的臉蛋,看了下越容因,真心實意的道謝:\"父皇忙碌的這段時間裏,多謝嶽娘娘照顧阿仙了。\"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這些日子他自然看到了這個嶽妃娘娘對妹妹付出的所有,也並未向皇上以此邀寵,因此他自然是感激無比的。


    越容因搖了搖頭她看著兩個孩子在一起隻感覺心裏無比的溫暖。哪裏還會覺得累呢?


    況且這些日子裴宴禮不見她,二人正在冷戰,她既然也無其他的事情做,得知裴宴禮竟然安然無恙的放走了阮青微。


    隻是借外調的名義把男子調到了江州一帶,朝野震驚。


    開始越容因還有些覺得疑惑和吃驚,後來一想突然明白,阮青微的官職怎麽能說降就降,畢竟他是身為右相,一動就會惹得朝廷動蕩,因此裴宴禮隻能眼不見心不煩把他掉到江州。


    她對阮青微有些無奈,不過既然不損害名譽且外調便是最好的結局了,這樣既不損失他的官職,也能讓裴宴禮不再看到他生氣和煩悶。


    這件事情細細說出來,雖然不是她的責任,可到底是因為她這個人,阮青微才會貿然進宮。


    因此曾經的因。造成了如今的果。終究也是有她的三分過失。


    想到這裏,越容因抱著阿仙的動作陡然加重,隨即反應過來看著腓腓說道:\"本宮記得太子殿下過些日子便要去上書房學習了,可溫習功課了沒有?\"


    這些日子他竟然無視來腓腓那些需要監督檢查的功課,至少不要像周元鶴的那幾個皇子一般,那樣庸庸碌碌的無為。


    誰料腓腓卻搖了搖頭說道:\"迴嶽娘娘,您有所不知,這些功課我早就在前一年已經熟讀過了,這對我來說自然是簡單的,如今我也讀開論語之類的書籍。\"


    越容因有些吃驚,要知道她的小時候四五歲時才剛剛開始學四書,怎麽如今腓腓竟然已經學完了論語。


    可想到裴宴禮是何等的聰明慧智,她隨即又了解到了,腓腓這是隨他親爹,不是隨她。果敢,兒子遺傳她的怕是讀書慢得離譜了,如何能安穩學習。


    隨即越容因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她竟然沒有什麽話題可聊,隨即又扯到了阿仙的身上之後,讓腓腓上手摸了摸她胖胖的臉蛋,又讓腓腓也摸一摸她的小手,幾人就這樣其樂融融的過了一下午。


    直到臨近傍晚時,越容因突然想到了,她該迴去喝藥了,才匆匆離去。


    越容因走後,腓腓身旁的嬤嬤卻眼神微動,隨即低著頭勸道:\"太子殿下,奴婢知道您為人仁善。隻是此女必然是來者不善呀,要知道您可是太子殿下,她如此這樣對待你,雖然麵上和藹,倒奴婢可聽說她如今失了聖心好些日子沒見皇上了,接近殿下隻怕是想謀得皇恩,也並非真心實意的對待您和長公主。\"


    腓腓看著旁邊的嬤嬤。心裏突然生出了一些怒火說道:\"嬤嬤你怎麽知道父皇這些日子一定會來看我?你不知道,孤不知道,因此她怎麽知道父皇一定會什麽時候來,就知道她來的時候皇上一定來呢?且她一般都是白日裏來,恰是父皇最忙的時候,一到夜裏便離去了,哪裏有機會碰得上父皇來見我。該有,嬤嬤你管的實在有些寬了。\"


    嬤嬤看著腓腓沉了臉。連忙意識到自己惹了太子生氣,連忙求饒道:\"求太子殿下息怒,是奴婢理解錯了。\"


    她收了宮女所一個小宮女三十兩銀子,隻需要在太子殿下說說這嶽妃娘娘的壞話,更何況這些日子宮裏都傳言這皇上已經許久沒去看過嶽妃娘娘了,就怕這個女子要失寵了。


    因此她才敢如此膽大妄為,可是如今想來她突然有些後怕,怕這30兩銀子雖然多,雖然是她好幾年的月俸,可萬一得罪了嶽妃娘娘了可怎麽辦?


    想到這兒,她的身後不然出了一股冷汗。


    養心殿這邊,李鄭當日連忙讓血滴子安排下去查到底是誰下毒,查著查著果然發現了有貓膩。


    原來這小廚房的廚娘竟然還和宮女所勾結著,一開始是為了得知後宮唯一妃嬪的消息,她們也好巴結著,第二則是二者之間竟然還有金錢往來。


    尤其是其中一個廚娘的房間裏麵發出了大量的金銀財寶,顯然不是她一個廚娘的能買得起的,仔細看看上麵錄的是夏州的官徽,仔細一查,自然是夏州來的宮女。


    眼見著有了線索,李鄭連忙讓人查下去,查到最後發現竟然是夏冬春這個宮女幹的。


    隨即,李鄭讓人把她偷偷安排,蒙著布抬到了養心殿。


    夏冬春本來剛要準備洗漱休憩,夜裏半夜起來上恭房時卻突然被幾個侍衛蒙麵抬走,嚇得她還以為在皇宮裏還遇上歹人了。


    誰要當她揭下黑布發現眼前的竟然是皇上,瞬間驚喜充斥了她的心,她還以為是皇上要偷偷臨幸她。


    誰料台上的天子神色高深莫測,一半的臉色在黑暗中,一半的臉在光明中,半明半滅裏,她隻覺得天子就如同合體一般。


    想到這裏,夏冬春不由的瑟縮著,退後一步,然後抬頭看著上麵的天子,假裝天真的問道:\"奴婢夏冬春,不知皇上叫奴婢來到底是所謂何事?\"


    裴宴禮聽著她的話,忽然諷刺一笑,然後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耐煩的說道:\"朕讓你來,你難道不知道為什麽嗎?你曾經做了什麽,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不要在朕的麵前浪費口舌。\"


    他實在沒有心思和這麽一個小宮女虛與逶迤,隻想立刻從她口中聽出來,真正的罪魁禍首到底是誰。


    誰料夏冬春還是在不停的狡辯著:\"皇上說什麽奴婢根本就明白,奴婢不過是個小宮女罷了,做伺候人的工作,哪裏能幹的了其他事情。\"


    夏冬春的額頭也冒出了大量的汗,太後娘娘交代她的事情一定不能暴露出去,否則連太後娘娘自然也保不住她,皇上自然也不會饒過他。


    裴宴禮卻冷冷一笑,看著李鄭說道:\"讓人給她掌嘴,記住關好門關嚴不要讓人聽到了,朕倒要看看這張嘴什麽才敢說出真相。\"


    隨即,他轉身先迴房休息。


    裴宴禮看著皇上憤憤的離去,歎了口氣,然後抬了抬手看著夏冬春說道:\"如此是皇上的旨意,夏姑娘你就受著吧,若是真的疼了願意說出真相,那就可以停下挨巴掌。\"


    可惜了,這麽個倔骨頭不聽勸,漂亮的臉蛋又要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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