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容因看著裴宴禮神色緊張,然後不由得把雙腿放置在床榻邊上遮掩著床下的動靜。


    在裴宴禮眼裏,他看著越容因羞澀的舉止隻覺得有些奇怪,他還以為阿因是莫名的羞澀,隨機走近,輕輕的摸了摸她柔順到極點的鬢發,輕柔的開口:\"怎麽了,怎麽突然間羞澀了呢?今日可發生了什麽事?\"


    他還以為是越容因看著他莫名的害羞了起來,隨即有些躁動了起來,他便想起了二人這些日子也許久未曾親熱一番了。


    就這些日子,他一直在忙腓腓的生病之事,隨後又是阿因中毒,因為二人已經許久也已經好久沒暢快的待在一起了,因此如今也想度過一段獨處的時光。


    再加上自從阿因前世之事,這些多年他空曠了這麽久的火氣也該疏解一番了。


    裴宴禮想著想著。心裏就突然有了些感覺,可是卻看著阿因有些莫名的害怕,蒼白了臉頰,他有些赧然,於是連忙安慰道:\"阿因,我想...咱們之前不是曾共度過許多日嗎?這感覺並不疼,我會輕柔一些的,你放心就好。\"


    越容因此刻的想法卻是生怕裴宴禮如果做出什麽過分的舉止,然後阮青微還在床下,那感覺可真是尷尬之極,甚至到了修羅場一般,


    她連忙推拒著身前有些沉重的男子,隨即連忙說道:\"哎,你還是走吧。我感覺這些日子格外的疲憊,這種事情根本就不願考慮。你讓我自己歇一歇吧嗯,不如去看看腓腓。他近些日子一直念叨著想要和父皇比一比古詩詞。\"


    裴宴禮一聽,看了如今的天色也還是早,就怕他如果留宿在青竹殿的時間一長,說不清楚這些宮人萬一有母後安排的人再說了這件事,隻怕母後又要想法子折磨阿因了。


    隨即他也是徹底歇了這般的心思,隨即曖昧的摸了摸她的唇角,輕柔的揉了揉:\"好吧,等以後再說。\"


    兩人一同用了午膳,無非就是一些尋常的素菜,還有禦膳房新做的火腿燉肘子。


    在吃的時候,裴宴禮眼看著越容因神思不定的,他還以為她是糾結於尋找他人下毒以及挑撥離間之事,於是耐心的再次安撫著她,說道:\"無防,阿因你不必怕下毒之人再出手,你的膳食會特別安排兩位太醫一同檢查,他們會親自檢查,到時候安排血滴子好好的找一番,便能尋找到告密之人。\"


    越容因有些神思不定,她擔憂的根本不是下毒之事,而是眼前之事,她如同失去了魂魄一般,安靜的點了點頭說道:\"這些事情我自然信你的安排,就是隻是千萬不要太過於打草驚蛇了。想到萬一打草驚蛇影響了罪魁禍首,那真的就像引蛇出動。又驚嚇到了蛇,還妄想再來尋找到具體的蹤跡了。\"


    裴宴禮吃完了午膳之後便匆匆離去,他這是要去尋找腓腓,考察一下他的功課。還有其他的事也要忙。


    見終於把人送走了,越容因依靠在台階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隨即連忙跑迴屋內。讓福娘守在門外,嚴肅的說道:\"你們聽清楚了,如今主子的話就是金科玉律。注意要看好主院,不要讓所有人進來。無論是發生什麽事情,隻要我不說開門,絕對不能讓其他人進來。\"


    福娘自然知道這眼前高大的小太監是誰,於是連忙點頭鄭重的說道:\"娘娘你放心,奴婢會在門口守著,讓平兒在殿外守著,奴婢絕對不會讓其他人看到。\"


    她思忖了片刻,隨即說道:\"娘娘,有些事情還需速戰速決,快刀斬亂麻呀。\"


    福娘她深怕娘娘過於仁慈猶豫,萬一這阮大人做出什麽過分的事兒來,就怕驚動了皇上,到時候會引起天大的麻煩了。


    越容因也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她看著眼前的阮青微倉皇的從床下爬出來,有些神思不定,隨即她卻又有些疑惑的看向他,問道:\"阮大人你怎麽會來到青竹殿,且怎麽會突然來到我這兒,還得從床下爬出來,你可知道私自闖後宮,這是大罪!\"


    她看下阮青微,不知道為什麽男子會貿然的前來自己的宮殿。


    要知道她如今的身份怎麽會有人知道她是越容因,那麽阮青微是如何知道的呢,是不是因為格外嫉妒和仇恨是真的,道是想殺了她嗎?


    想到這裏越容因連忙警惕的退後了一步,看著阮青微有些晦暗的臉摸起發釵,她實則打算等對方一動手,她就拿出叉子來抵抗。


    可是她沒想到阮青微看著她,緊緊的凝視著她一動不動的,仿佛她下一秒就要消失一樣。


    阮青微眼圈不由自主的微紅,看著越容因有些苦澀的勾了勾唇,啟唇道:\"阿因,難道你還不告訴我真相嗎?也就是為什麽你既然穿越到了這裏,也什麽卻不告訴你的真相呢,你難道不願意讓我知道你還活著的消息嗎?\"


    越容因漸漸的感到吃驚,她看著阮青微有些詫異,連忙反問:\"你怎麽知道我是從前的明德皇後呢,你到底是如何發現的這個事?\"


    要知道阮青微和自己自從穿越到這個身體之後,可隻見過一麵,男子如何就判定此人就是重生後的他了。


    難道是自己其中暴露了什麽?


    越容因在腦海裏不停的迴憶著,可是就是怎麽也沒有任何的思路,她還認為自己的舉止行為是幾乎可以說是天衣無縫,應該其他人不會認出來的。


    可是她卻忘記了這個世界上還有探子一說。


    就在她思忖的時候,阮青微卻苦澀的笑笑說道:\"阿因你不用多思考,我怎麽能尋找到你了,這是秘密。隻是我沒想到你竟然不告訴我,也不來尋我,而是再一次的入了宮。你不是最厭惡皇宮的靡靡之音嗎,為什麽還要留在宮中陪伴皇上呢?\"


    阮青薇看著她猶豫,考慮到時間已經差不多到了,自己看著她上前一步,緊緊的拉著越容因的手,不顧越容因的掙紮,勸慰道:\"如果你想同我走,我會想辦法將你帶出宮去,不做侍女。\"


    隻是時間緊迫,到了越容因真正考慮考慮的時候了,而阮青微一直在等著她的答案。


    隨即阮青微看著越容因,隨即更加走近了一步,有些激動的想要立刻說服她:\"阿因,我的確知道皇宮裏麵固然有許多的榮華富貴,但是這也不過是過眼雲煙。你要是還留在皇宮裏,就會有無數的人想害你,皇上他不一定能保得住你,或者說他能保得住你一時,也保不住你一世。\"


    \"隻有在宮外平淡的生活裏,你才是安全的。至於太子殿下和長公主,他們是皇嗣,其他人自然不可能把主意打到他們身上。可你不一樣了,你若是成為了後宮裏頭一個嬪妃,自然是別人的眼中的肉中刺,況且你這一次的身份我已經派人查過,不過是一個小商之女,如何能與你的前世相比呢?\"


    再者,換句話說,即便是越容因前世身世不錯,越府這樣的名門望族可是依舊被人詬病,阿因依舊過的如此艱難。


    更何況她如今隻是一個富商之女,這個地位相差如此之大,如何過得起呢,隻怕更加如墜泥一般。


    講到這個,裴宴禮看著她眼裏像燃燒著火一般,她想要帶阿因逃出這個牢籠,永遠的逃離皇宮這個惡魔一般的地方,不想隨意一個色都可以詆毀阿因。


    誰越容因堅定地搖了搖頭。看著他眼神裏閃過感激之意,行了個禮,嘴裏卻說道:\"抱歉,因為我不能和你一起走,如今這皇宮之中我需要保護腓腓和阿仙。他們是我的孩子,我的生命,我如何能不管呢?\"


    而且越容因又繼續道:\"而且我早就愛上了皇上,他不僅僅是天子。也是我真正愛的人。青微,我很抱歉當年對你所做的事,害你誤入歧途。那十年我不懂事,我如今想來,我真的無比的愧對於你。隻是時過境遷,我希望你可以得到幸福,祝福你早日的結婚生子——然後忘記我。\"


    阮青微聽著越容因的話就覺得心如刀絞,二人曾經的情愛時光浮現在眼前,他如何能忘記眼前的少女呢?


    這些貫穿了他整個人生,照亮了他從前貧瘠無比的黑暗。


    阮青微痛苦的搖了搖頭。有些不願意相信越容因竟然不舍得離開,可是如今眼看著太陽即將西沉,這是他和侍衛約定好的時間,又快到了。


    他無奈之下還是匆忙的換上了太監的衣服,然後拿帽簷遮住頭,隨即越容易看著他又連忙出聲:\"哎,你等等我吧,我把令牌給你,你好能盡快的出宮去。\"


    有妃嬪的令牌在此,阮青微也好快些的出入宮殿,不引起他人的懷疑。


    阮青微連忙尋找到自己的腰牌隨機掛到了一側的腰中,越容因連忙的催促他:\"好了,你快些走吧,若是晚了隻怕要引起更大的麻煩。\"


    要知道侍衛巡邏都需要一定的時間來,阮青微能進來畢竟是買通其中一個侍衛,如果是走的慢了,隻怕另一對巡邏的侍衛就要出現了。


    阮青微點了點頭,隨即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頭也不迴了飛速的離開。


    就在他即將又走到門口時,門口突然出現了一個明黃色的身影,竟然是裴宴禮!


    阮青微震驚的低了頭。


    他不是應該去東宮去給腓腓講功課嗎?


    阮青微連忙緊張的縮緊了身子,企圖低著頭越過去。


    隻是他忘了自己應該心裏緊張,至於竟然忘了去給皇上行禮,這是最小也是最大的錯誤。


    裴宴禮本來是突然想著自己似乎是把啊玉佩落在了青竹殿,本來就想著迴來去一趟,可是誰來去見了一個臉生的小太監,卻僵硬的低頭不語。


    他隨時皺著眉想要教育訓一下小太監,誰料這個小太監的步伐急匆匆的略過了他,好像是看不見他一樣,日常做著自己的工作。


    李鄭也瞧見了這個小太監生的竟然高大一點兒,也不像是一個可憐巴巴的閹人,隨機連忙喊著他:\"你是哪個宮的小太監,怎麽如此不知規矩,見了皇上竟然還不行禮,你當真是膽大妄為!\"


    阮青微一看自己竟然被人喊住,他隻能咬著牙低頭,努力的發見了尖銳的聲音:\"奴才參見皇上。\"


    可是裴宴禮是何等的聰慧,他一眼便聽出來了這小太監的聲音似乎不對勁,似乎帶著男子特有的低沉嗓音,仿佛這聲音還有些格外耳熟,


    他看著臉上的小太監,這小太監的臉幾乎都要低到了塵埃裏去,一看就是不對勁。


    他緊接著看著小太監,隨機走近開口:\"你趕緊抬起頭來,朕要當真看看你。\"


    阮青微聊裴宴禮既然走到了自己的麵前,越容因似乎也感應到了什麽,連忙走出宮殿,看著裴宴禮竟然正好對著阮青微,連忙嚇的魂飛魄散,飛速的走近。


    她隨即努力笑著拉著裴宴禮,想要拉著他進宮殿,隨即撒嬌道:\"皇上,你和一個小太監計較什麽呢,無非就是一個不服管教的奴才罷了,迴去領兩頓板子就是,行了,你個小太監快些走吧。\"


    越容因企圖催促了阮青微趕緊離去,而卻忽略了眼前的裴宴禮看著她有些驚慌失措的聲音,心中的疑惑卻更大了。


    他隨即掙脫開手,看著阮青微再次重複到道:\"朕讓你抬起頭來,若是不抬起頭,立刻拉下去格殺勿論!\"


    聽到這裏,阮青微也知道自己是逃不過了,他隨即緩緩的抬起頭來,眼裏帶了一些冰冷的神色,無論結局如此,他都不會後悔今日來皇宮一趟見到因因。


    他緩緩的起身行禮:\"微臣,參見皇上!\"


    裴宴禮的眼神瞬間凝滯了下來,看了一眼阮青薇,隨即緩緩的看向越容因,周邊的氣場瞬間降了下來。


    他冷冷的勾唇:\"右相當真厲害,朕竟然不知道,右相竟然有本事可以出入後宮如此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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