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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迷糊糊中,她被觸摸和壓迫感驚醒,她感覺到了某種侵犯,瞬間,完全清醒過來,並本能地阻擋著,反抗著這種侵襲。


    “別費那個勁兒了,”男人發出粗獷低沉的聲音,“這個道上,就這麽個事兒,裝什麽正經。”


    “就是不行,就是不可以,你再不鬆手,我可要喊啦!”她知道這個男人就是大巴司機。


    “喊什麽喊,”一邊說,一邊還用巴掌輕輕地拍了一下她那豐腴的臀部,鎮定自若地說道,“都是這麽過來的。何況,你又不吃虧,尋個樂子,你還多提一成,何樂而不為。事後,分道揚鑣,相安無事,兩清。”


    她懂那意思,也因這個男人的觸摸,身體早已有了反應。說實話,她有享受的意願,是由外而內,又由內而外的感覺。隻是那一瞬間,她必須有所拒絕的動作,是本能,是麵子,也是自尊。她不得不承認那男人說的有道理。出來混,圖什麽呢,不就是圖多賺點錢,同時,尋點樂子嘛。現今社會,賺錢不容易,若躺著的毫無羈絆地享受人生快樂,輕巧賺錢,並非是什麽女人都有的機會。除非是**,**也不好當,難免病病災災,弄不好還搭上小命。有男人主動黏乎你,也是福氣,證明魅力,有吸引男人資本,是好些女人的奢求。好些女人怕是隻有借助臆想才能滿足需求。每個女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是羞於啟齒的,是不能輕易讓男人知道的,是跌份兒的事。想想自己和東方煜有些日子沒有那個了,正鬱悶著呢,被這家夥一通無情撞擊,早已心花怒放,水流成河,全身散了架般的。這麽想著,手也自然鬆開,癱軟如泥了。


    其實,她早就聽說這一行當中有貓膩,實行的從業規則,也注定是必然。導遊,同律師創收有些接近,律師一單一單地接案子,理訴狀,打官司,並收取費用,代理得越多則收入多,反之則少,若是沒有人找你代理,自然沒有了收入;導遊,包括同旅行社掛鉤的導遊,是以帶團為基礎的,同律師一樣,帶得多則收入多,反之則少。但律師比導遊有保障,因為,再慫的律師也是有生意,並且收入還算過得去。導遊往往沒有這麽幸運,若旅行社發放基本工資,然後,在這個基礎之上多勞多得還稍微好一些,但是,更多導遊是沒有基本工資,完全依舊帶團迴扣,風險相對較大。在這種機製下,若是導遊不能夠從遊客身上榨取錢財,不能同旅行途中的各個環境形成有效的利益分配鏈接,幾乎賺不到錢,甚至因路途上的開銷過大而倒貼。如此情境下,迫使導遊必須想方設法謀求生財之道,必須在食宿安排、交通工具和景點購銷等環節想辦法,同大巴司機等沆瀣一氣,被迫尋求並適應這種生存環境。


    而娟,並沒有視其為洪水猛獸,中途退縮跳槽,而是頑強地堅持著。尤其,在她經曆大巴司機之後,整個想法完全改變了。一想到有賺更多金錢的機會,還有釋放肉欲的機遇,隱約著,還有絲絲期盼。更令她不可思議的是,同大巴司機雲雨之後,她居然沒有半點不適,形同一起吃過一頓半夜餐,自在、自然。跟東方煜行房事時,還更顯興奮,更加激蕩,更為高八度,飄飄然直上雲端,惹得東方煜跟著暢快起來。


    記得偉大導師馬克思曾經說過一句名言,大意是,如果有300%的利潤,資本家敢於踐踏一切法律。的確,自此之後,她便一發不可收拾,她周旋在司機和遊客間,荷包鼓了,身心活躍了,並且,的的確確迷戀上了這樣的生活。這樣的生活給予她心理上無限快樂,生理上無限滿足。


    東方煜一直被慒鼓裏,他見妻子大把大把地數著鈔票,卻不見這麽些鈔票背後的肮髒,倆人過著風光的日子,東方煜還偷著樂嗬著的呢。然而,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日子一長難免風言風語。


    “血口噴人,哼,無聊,這些人簡直是酸葡萄心理……”妻子憤憤的。她不會輕易就犯。


    望著氣乎乎的娟,東方煜原本就不太相信這種傳言,覺得自己就這麽無緣無故地懷疑著妻子,埋怨著妻子,實在是太過份,反倒有了惻隱之心。東方煜就是這樣的一種男人,天生是駝鳥心態,見不得女人的眼淚,尤其無法麵對楚楚可憐的妻子。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東方煜的教學工作十分繁忙,沒日沒夜沉浸在教學中,倆人十天半個月碰不上一迴。孰料,一天,妻子竟然背起行囊義無反顧跨出了家門,給了他一個倒腳踹。


    原來,妻子自此非但沒有收斂,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在之後的日子裏,她轉戰另一家旅行社當了計調,並搭訕上了旅行社的老板,釣得了金龜婿,搖身一變成了老板夫人。


    臨了,還不忘戲謔和羞辱了一番東方煜。她直言不諱道,同你在一起,太窩囊。你枉為男人,我根本體會不到做女人的尊嚴和樂趣。你根本不懂女人,你知道女人需要什麽嗎?我今天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女人,需要浪漫,需要激情,需要尊重,需要轟轟烈烈的愛情,尤其是,女人渴望那近乎決堤般暴發的**,能夠讓女人涅盤重生欲死欲仙般的生死愛欲,你,能給予嗎?而你,除了十天半個月一次的夫妻義務,我們間不再有別的,你讓我過著近乎乞丐般的生活,承受流浪漢般的心情。


    東方煜大驚失色,他啞口無言,這一切太突然,太意外,他完全崩潰了。憑心論,一直以來,他對妻子,那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托在手上,怕打碎了,原本以為自己給予她最大的幸福,孰料,竟是這番結論,這樣的結果,是作夢都不曾想過的。為了她,他何止是委屈,其實,他是相信那段傳言,但他真切地相信愛就是奉獻,他認了。原本,這番話,是他的婚姻體驗,如今,反倒成了離開他的借口,傷害他的利器。望著她那可愛的櫻桃紅唇,叭嘰叭嘰出這般惡毒來,他的心碎成了瓦片。東方煜痛苦、彷徨,但最後認命了,誰讓他無法滿足她的精神追求和生理需求呢!但他留戀,他不舍,沉浸在失去愛妻的痛苦中無法自拔。


    曾經,他們有過共同的驅動力,青春勃發時迸發的**火花如山洪的暴發和激蕩,他們慶幸自己的選擇,且相見恨晚。然而,他麵臨事業和愛情抉擇,投奔事業,便有可能失去愛情,傾注愛情,便有可能一事無成,可男人不能沒有事業,沒有事業的男人,終究可能失去愛情,事業是男人走向成熟的重要標示,現實,迫使他不可能完全沉迷於情愛之中,他銳意為妻子創造更好的生活條件。


    娟離他遠去,這種快樂十分短暫,但是,他下定了決心,要通過繼續的努力取得顯著的成就,使娟心悅誠服,他要以此證明給她看。


    這是激蕩,又是可貴的,可說到底,這有意思嘛,說到底,沒有意思。可這就是東方煜,男人往往沉浸在無為的努力,為的隻是那麽一點可憐的自尊心。直至詩慧重新出現在他的生活裏,才使他的心境隨之慢慢地發生著變化,另擇他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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