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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了身子,消耗了青春,甚至有可能敗壞了名譽,若是不能終老,那無疑是人生的一大敗筆。詩慧越想越有焦慮感,她不想再囿於東方煜的想法,決計有所突破。她想過,即便公開,無外乎兩種結果,分手或繼續,她當然希望繼續下去,她堅信,東方煜概不會藉此提出分手。當然,她也會講究策略,將充分考慮東方煜的感受,給足他麵子,絕對不會如同大街上玩雜耍般的嚷嚷,搞得滿城風雨。


    雖是這麽想著,但究竟該采取什麽樣的策略,一時無著。從喬麗那兒或者是玫芳那兒著手嘛,或是從大成那兒著手嘛,要不幹脆從東方煜單位內部著手,對了,通過陳局長。俗話說,越危險越安全,或許此舉效果最好,置死地而後生,徹底觸動東方煜那根敏感的神經。可在她行動時還是躊躇,無法真正付諸行動。有私心時膽怯,無法理直氣壯同陳春過招,一想到陳春這個人,她全身上下哪兒都不對勁兒;再者,她覺得自己似乎太過矯情,或許,戀人間原本就應該這樣子,或許,東方煜真有難處,真心愛著的人,何必枉辜他的一片良苦用心,有道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詩慧一時真不知如何是好。


    她正想著頭痛時,玫芳找上門來了。玫芳很少登門拜訪,平日裏,即便有事,也是一通電話了事,見她親自登門來,便覺意外。果然,玫芳凝眉愁容,興致不高,更增添了她的凝重,更堅信這份猜測。


    “怎麽了,討債嘛?”詩慧強顏打趣道。


    “討什麽債喲……”玫芳唉歎著,欲言又止。她也不待詩慧招唿,自己尋了一處凳子坐下,“也是啊,外麵差了我許多錢,我又欠了別人許多債,我的錢要不迴,別人的債又無力支付,唉,都愁死我了。喂,別楞在那兒啊,給倒點水喝,喝死我了。”


    “要債,就要債去吧,何必上我這兒來耽誤事兒。”詩慧一邊去倒水,一邊嘀咕著。


    “我上你這兒來,不就是要債來了嘛?”


    “上我這兒要債,”詩慧一臉驚詫,遞過杯子繼續問道,“我何年馬月找你借錢的。”


    “情債,你欠我的情債,該還了。”


    “喲嗬,沒想到,你還是個同性戀角色啊,難怪你到現在不找男人。”詩慧半真半假,“你惡心我死了,我才不是你的同類呢,你跑錯地方了,我好端端的,美好的異性間的愛情不去享受,折騰那等歪門邪道,還不把我給坑了,打死我也不願與你同類。”


    “別說這麽些沒有用的。可還記得中學時,在後山上,我們仨朝夕相處的日子。”


    “別胡亂比較,那可不是同性戀。”


    “就差沒有脫褲子。”


    “這就是根本所在。”


    “柏拉圖是什麽?脫褲子嘛!”


    “那指男女間。”


    “試問,男女間不脫褲子,和同性間不脫褲子區別何在。”玫芳堅持著,“關鍵是心的交融……”


    “打住,你這是在狡辯。”詩慧作了個暫停手勢,“快說,你來幹什麽?不說,我可沒有時間陪你閑聊,我受人管著,正忙著,不比你自己當老板,可以隨心所欲,為所欲為。”


    “這麽小氣啊!正心情不痛快時,想找個泄氣口,卻不曾想撞到牆壁上了。”


    “怎麽不痛快了,我是覺得你神情不對頭的。”


    “還是不耽擱你了,唉,怪我自討沒趣。”


    “你就別還拉俏啦,說著的,還會見氣,快說。”鐵哥仨就這德性,相互間杵來杵去的,總是間乎生氣和不生氣的,火了來,又火了去,總是擰巴著的。


    見狀,玫芳不再掩飾,如竹筒倒豆子,將貨車被稅務部門扣押的事一五一十地抖露出來。臨了,她還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說是自己這段時間裏到處求爺爺拜奶奶,皆無濟於事。真是沒轍了,便想著上這兒發泄發泄,消消氣,再透透氣,解解悶。不曾想卻被數落了,反倒氣上加氣了。詩慧見她這般說,又不禁數落了她一通。就知道自己不快活,可想過人家也快活不到哪兒去,正趕上氣短之時,唉,各有各的苦衷,別太自私了。玫芳有些驚訝,那神情分明是說,你怎麽會有煩惱。隻是沒有說過來,就等著詩慧開口了。然而,詩慧並沒有告訴她的意思,反問她下一步打算怎麽辦。玫芳又歎了一口氣,說她沒轍了,便上媽祖廟裏抽了一簽。幸運的是,那是一則上上簽,簽上記載,長江風浪漸漸靜,於今得進可安寧,必有貴人相扶助,兇事脫出見太平。那意思是說有貴人相助,會化險為夷的。於是,就來找你了。詩慧聽過之後,忍不住笑開了,戲虐道,你還真會想象,居然把我當成貴人。玫芳不以為然道,君子安貧,達人知命。道德經中說,萬物並作,吾以觀複。也不知道東方煜老師能否幫得上我這個忙,沒有聯係,還真想去找一找他的,權當死馬當活馬醫。詩慧聽過之後笑道,轉了一圈,原來你是想通過我找東方煜老師啊,我倆都是他的學生,你找,和我找有區別嘛?玫芳流露不以為然的表情肯定道,那當然不同,你畢竟是他的得意門生,有你陪著的,效果自然大為不同。玫芳說到這裏,忽然話鋒一轉,告訴詩慧,自己上次找過東方煜。詩慧聽玫芳這麽說,頓顯一臉驚悚,她半天沒有緩過神來,恍惚地問道,咋樣?玫芳歎了一口氣道,可惜,沒找著。詩慧頓時泄了下來,她停頓了片刻,悠悠地問道,怎麽又沒有找著呢?玫芳並沒有即刻應答,而是接著的,說自己之後十分意外地撞見了陳春局長,並且還在他辦公室待了一會兒。詩慧又是一驚,趕緊問道,怎麽這麽巧,那怎麽樣了呢?玫芳不屑道,還能怎樣,初次見麵,相互客套著唄。還別說,看得出來,他倒是個體恤民情的好領導。不巧得是,正趕上要去開會,便將我一個人丟在辦公室,說等他迴來。詩慧聽她這麽說便應道,你等了嘛?玫芳笑了,顯得十分開心的樣子,臨了,鬱鬱地說道,你說我能傻傻地等著人家嘛,一個大姑娘家家的。果真等了他迴來,還指不定人家往哪個旮旯裏尋思呢!唉,你說我這個人怎麽這麽不順心。詩慧笑了,但並沒有應聲,心想,誰順心了。玫芳見狀急了,對她嚷道,你倒是替我想想辦法,出出主意啊!詩慧依然無法開口。她也的確無法開口,自己正遇上煩心事兒,不僅無法解決,還無法向別人開口呢!如何有心思,有謀略替別人著想。


    “船到橋頭自然直。”詩慧自言自語的,不知是對自己說,還是對玫芳說。是的,一些的事,並非果真是通過自身努力解決得了的,而或隨著時間、空間和人事變動等諸項主客觀因素的變化而變化,或水到渠成,或功敗垂成,是有命運因素和偶然成份在內的。什麽人定勝天,什麽人生靠自己去改變,都是脫離實際見鬼的話,有誰能夠真正同命運較勁,是同大自然抗衡的贏家,是自我慰藉罷了。


    看來,玫芳此行一事無成。或許自己過高要求別人,都是在底層混世,有多大能耐,誰不知道誰啊,還是閑聊著消磨打發時間,聊以**,抱團取暖。到頭來還得自己想辦法,果真不行,隻能學習李宗吾厚一厚臉皮,乃至黑一黑心腸,超越自我,超越倫理、道德乃到法律界線鋌而走險,有所突破和有所逾越了。人不是生來為歹的,也不可永遠高尚,何況,所謂的好歹,所謂的高尚,也是人為的因素,在不同的社會,不同的發展階段,不同的國度,其標準和要求不盡相同,權且是穿越,實踐大混合作用和魅力,也可謂是創新和創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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