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有長老低低說道:“拉幾個宇脈之人,扔進監獄裏麵或許就可以……”


    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


    把宇脈之人扔到監獄裏麵,那豈不是,逼得應三猛更加不想出來了?


    正如司空靖所說的那樣,應三猛和滕躍現在越是展現出魚死網破的決心,那柴究等人就會越怕而越不敢亂來……


    宇脈加魔脈兩種傳承全都可能落在應三猛和滕躍手中,誰又敢亂賭呢?


    柴究的拳頭握了又鬆,鬆了又握……


    “不行,必須要給應三猛點好處,不能再逼他了。”


    “他越是急就會衝的越狠,我們必須讓他重新恢複心軟的狀態,讓他冷靜下來。”


    隨著柴究的喃喃自語,他終於瞪開眼睛道:“告訴應三猛,我們可以不殺掉宇脈的任何人,我們甚至可以將手中宇脈的人交還給他,前提是……將黑鱗魔人交給我們。”


    現在柴究想的是:先將魔脈的傳承搞到手了再說。


    同時正如他喃喃自語的,就是放點軟話讓應三猛不急不衝動,讓應三猛心軟下來。


    在柴究看來,應三猛現在就是衝動的狀態,隻要他心軟就會冷靜,隻要他冷靜下來就會越心軟,就看不得宇脈的人全部被殺而不敢拚命。


    從一開始,柴究對應三猛都是高壓的態度……


    從開始的阻止傳承,活捉兩人,不管黑鱗魔人死活,用宇脈眾人的性命來威脅……到現在被逼得終於不得不放軟話了,不敢再高壓了。


    監獄內……


    柴工接到命令後立刻轉達……


    滕躍下意識看向司空靖,而應三猛也帶著某種莫名奇妙的感覺,同樣看向了司空靖。


    現在他們,完全沒有主意的。


    司空靖微笑道:“告訴柴究,現在就對外公開說你們的罪名完全是子虛烏有,同時讓他釋放所有宇脈被關押的人包括神武期長老在內,唯有這樣才可以談……”


    如之前司空靖所說的,第一輪談判或許能得到更多。


    因為司空靖已經漸漸了解柴究的想法,也就是後者的忌憚和不敢做的太絕。


    滕躍聞言,立刻就向柴工轉達了司空靖這些話……而滕躍的心情已經在砰砰狂動,如果能釋放宇脈的所有人,那之後的行動就更容易了。


    對麵,柴工的額頭上滿是汗水,立刻又傳訊報告出去。


    圍牆外……


    柴究氣得狂吼:“混賬東西,告訴滕躍,如果再不將黑鱗魔人交出來就殺人。”


    他不想答應這種的要求……


    好不容易才將把宇脈給壓死的,他最多釋放現在島上的宇脈核心人物。


    監獄內……


    司空靖望著緊張顫抖中的應三猛和滕躍,低低說道:“不理會他,現在直接突圍出去殺向監獄的中心,越靠近監獄中心他柴究就隻能答應。”


    隨著司空靖的話,有些六神無主的應三猛和滕躍咬咬牙,當場便突圍而出。


    達到神武第二個大境界的應三猛,終於生生地撕破了柴工的兵殺陣而向監獄中心閃去。


    不過司空靖又說道:“不要衝那麽快,必須要給柴究反應思考的時間……讓柴工再撲上來,然後應脈主再撕碎兵殺陣,一點點摧殘柴究等人的心誌。”


    應三猛越是突圍那柴究就會越是心慌,越慌就越不淡定。


    聽著司空靖的話,應三猛便直接照做了。


    (


    而他的心越發的古怪了起來,我為什麽要聽一個黑鱗小魔人的呢?但當他看到黑鱗魔人那淡定無比的眼神時,應三猛又覺得好像聽他的就肯定是對的。


    似乎這個黑鱗魔人,有一種奇怪的感染力。


    他當然不知道,這個黑鱗魔人經曆過很多戰爭和生死廝殺,說話時自有運籌帷幄之勢。


    對麵,柴工見應三猛不理不迴話地撕碎他的兵殺陣,隻能咬牙追上……


    而後當然又隻能將應三猛的反應,報告給大門主。


    正是:應三猛已經快要突圍了,要擋不住了,而他們仿佛真的不準備管宇脈眾人的死活,再這樣下去他們很快就可以進入監獄中心處了。


    圍牆外……


    柴究的拳頭,握得咯咯直響,周圍的滄脈高層臉色發白不止。


    這個時候,柴韌道:“監獄的中心,應三猛兩人不一定能進去,或許我們可以賭一把。”


    監獄的中心是恐怖的,也就是在那與天相接的恐怖黑霧中,雖然得到宇脈的傳承但應三猛兩人卻隻有魔人權限,而普通魔人也是進不去的。


    步吞也接話說道:“不錯,他們最多隻能放黑鱗魔人進去,而黑鱗魔人恢複自由後就肯定不會聽他們的話,到時我們還可以用魔鱗島上麵的人來威脅黑鱗魔人……”


    下一刻,一名長老猶豫道:“可如果黑鱗魔人接了魔脈傳承後,控製島了呢?”


    第二名長老沙啞地說道:“第一代魔脈之主的傳承,必然會告訴無知黑鱗魔人,島的魔人在曆史上並不是奴仆,而是與我們同等的存在……”


    “到時的黑鱗魔人,恐怕就不會再受我們的奴役了。”


    咕嚕……


    眾人不斷吞著口水,現在他們實在是太被動了。


    柴韌又接著說道:“你們說的,似乎也有道理。”


    “那我們似乎就隻能將黑鱗魔人拿到手,然後再以最恐怖的手段控製他,保證他即便拿到魔脈傳承也必須是我們要讓他生就生,讓他死就死。”


    “唯有這樣,我們才能夠讓他重新進入監獄中心……”


    眾人聞言重重點頭,他們絕對不得讓黑鱗魔人有任何自由可言的。


    在眾人各種分析後,隻能再次看向了柴究。


    “沒有時間了,我們隻能賭一把黑鱗魔人,能為我們拿到更多更多的島秘密。“


    “現在就傳訊進去說,我答應應三猛的要求,讓他出來交換人質。”


    不能再拖下去了,現在柴究隻能答應。


    也就是,他會公開宣布應三猛和滕躍兩人無罪,並且釋放所有宇脈被關押的人。


    不過當這道命令傳進去之後,柴究又眼中寒光閃閃的,似乎在思考著什麽……似乎在想著交換人質後要用什麽招來對付應三猛兩人了。


    監獄內……


    應三猛還是如司空靖所說的那樣,故意突圍又故意稍稍拖拉一下,而他們當然也漸漸離開小峽穀的方位,終於在這個時候……柴工帶來了柴究的新命令。


    一下子,應三猛和滕躍臉色狂喜。


    而這個時候,滕躍突然道:“要不要再逼一把,或許柴究還能……”


    話音未落,司空靖卻搖搖頭打斷道:“不能再逼了,柴究同樣也有底線,再逼的話他就真的要殺幾個人來反逼你們了,現在就先迴複說……”


    “我們到監獄外圈與他們進行談判,讓他把我們說的全部準備好。”


    “神武期長老,要以戰傀之身進入島……其他所有宇脈之人全都要進來,總之就要看到你們的條件全部應驗之後,才能將我這個黑鱗魔人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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