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鴿點軍”的典故發生之後,其金宋兩國都不約而同地在各地設立了捕鴿司,尤其是京城所在,更是將其視為重點。而捕鴿司的職責也隻有一個,那便是捕捉和管理鴿子以及鷹隼鳥類。


    畢竟,鴿子在軍事和通信方麵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然而,為了防止鴿子被敵方利用來傳遞情報,信息泄露和間諜活動的發生,捕鴿司的工作看似簡單,實則一刻也不能停歇。


    這幾日,臨安城的天空異常熱鬧,捕鴿司也忙得不亦樂乎。原因無他,若是能獲取一些有價值的情報,雖與升官發財無緣,但也能得到幾十文到幾百文不等的賞錢。對於貧苦家庭來說,這些賞錢足以讓他們打打牙祭,改善生活。


    然而,一夜之間,偌大的臨安城捕鴿司,除了那些飼養和收捕自家信鴿的人,其他人等仿佛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可這也不過隻是臨安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真正的重頭戲還在後頭。


    例如,上次臨安城失火後,那些尚未受損的寺廟,昨夜又有幾十家遭受了劫難。


    臨安城的百姓們眾說紛紜,紛紛猜測著這一係列事件背後的緣由。有人說是盜匪興風作浪,有人說是仇家伺機報複,更有甚者懷疑是妖邪暗中作祟。一時之間,各種流言蜚語席卷了整座城市,讓原本這段時間就動蕩不安的臨安城,更加的人心惶惶。


    官府獲悉此事後,也是高度重視,火速派遣大批衙役前往調查。而這些失去家園的僧侶們,更是全部湧進了衙門裏,向官府哭訴著自己的遭遇,希望能夠早日找到真兇,還他們一個公道。


    更有甚者,仗著自己的聲名,直接朝那皇宮而去,想讓當今官家為自己做主。當今官家也是被煩的無奈,隻好責令到臨安知府頭上。結果一級級責令下來,又是落在了這些原本的衙役的身上。


    衙役們也是爭氣,在案發現場仔細搜尋,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結果還真讓他們發現了,這些寺廟的破壞手法極其相似,似乎是同一夥人所為。然而,除了一些被燒毀的佛像和經書,他們也並沒有找到更多有價值的線索了。


    伴隨著發財夢破滅的他們,當然是如實向上反應了,至於和尚怎麽去鬧,那就和他們沒多大關係了。


    隻“可憐”這些遭災僧侶們,除卻去往其他寺廟掛個單外,也隻能無奈在當地百姓家裏借借宿了。


    當然了,這裏麵最累的可要數林誌北和白玉蟾兩人了。


    自昨夜林誌北陪著自家三叔一頓“招魂”過後,他又夥同起白玉蟾,兩人粒米未進,就馬不停蹄的跑迴了臨安城中。


    正所謂:月高天黑夜,劫財放火時。


    兩人分工明確,


    結果,可想而知了。


    這錢來的,林誌北覺得真是會上癮。要不然,白師叔為何會如此樂此不疲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白玉蟾心心念念的外物“神雷”,也從臨安城裏光明正大的拉了過來。


    就連負責聯絡此事的石老道,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感到不可思議。


    他隻是一開口,其屯駐的禁軍就主動將這些寶貝給送了過來。


    小隱隱於山,大隱隱於市。


    林誌北才不會告訴對方,這禁軍的統領都早已經都是“自己”的人了。


    掌控朝堂可是大忌,林誌北每行一步,都是小心翼翼。就連他出去“招兵買馬”,都得借著發財的由頭而去。


    望著那黝黑碩大的炮管,以及一根根超越了當今科技水平的“突火槍”,林誌北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豪邁之情。


    這些強大的武器,可是自己一遍遍在白師叔耳中吹噓,對方才會點名要的。他當然也可以直接為之,可衝在最前麵向來不是他的風格。


    幹架、錘人,除外。


    而且熱武器的強大,他可是最有發言權的。而這些武器,也將成為他未來計劃中的重要一環。若想克製騎兵,唯有發展熱兵器。


    每每想起前世的那所謂的“世界和平”,他就不禁垂涎欲滴。然而,他除了知道名字外,也僅僅隻是知道這些東西的名字了。對其具體內容,更是可謂一知半解。別說製造槍支彈藥了,就連一根小小的禮花,他也是束手無策。


    但是,他造不好並不意味著其他人也不行。在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天賦異稟的人,他們或許能夠洞悉其中的奧秘,創造出令人驚歎的發明。也許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正有一位天才在默默地研究著這些神秘的領域,試圖解開其中的謎團。


    就比如,熱衷“雷法”的白師叔白玉蟾,以及他全真廣寧一脈的那個沈師弟沈從武。


    書信早已發出,按照時間推算的話,想必這個頭發花白的師弟,應該也是出發了吧!


    就在林誌北念叨之際,此時終南山上,雲霧繚繞,宛如仙境。山間的清風帶著絲絲涼意,吹拂著樹葉沙沙作響。沈從武幾人已是收拾妥當,正與一眾師兄弟們已做告別。


    就當眾人臨別將近,卻見遠處正有兩道高大的身影緩緩而來。一個手執拂塵,一個背負寶劍。


    眾人見兩人臨近,連忙紛紛拱手行禮。


    “吾等見過大師兄、趙師兄。”


    “咳…咳咳,都是同門師兄弟,縱不是天天見麵,也沒必要如此見外。”


    聯袂而來的兩人不是別人,正是代掌教劉真一,以及如今玉陽一脈的管事人趙誌敬。


    隻是不知為何,如今的劉真一麵色如金,一臉的病容,隻是在這站立了一小會兒,就一連咳嗽了十幾聲。


    “大師兄,你……”


    見趙誌敬投來關切問候,劉真一也是不以為意,忙伸手打斷。


    “不礙事,運功岔了氣而已。”


    說完,目光不由又看向了沈從武等人。


    “咳…如今這世道不平,沈師弟這下山而去,咳咳…終得需要個照顧,現如今全真三代弟子之中,…唯趙師弟武功最為精進,有他相伴而行,我也能不負誌北所托。咳咳咳……”


    劉真一話音落下,其順手拍了拍趙誌敬的肩膀,雙目也是露出讚許神色。


    趙誌敬似也感受到對方的期望,當即鄭重地點了點頭,承諾道:


    “大師兄且放心,我定會全力以赴,一路護佑沈師弟周全。”


    沈從武聞言忙拱手施禮,一臉感激道:“大師兄照拂之恩,師弟銘記於心。”說完又朝趙誌敬一禮。


    “師弟這一路,就有勞趙師兄了。”


    “哈哈,同門師兄弟客氣做甚,你就權當我出門遊曆便是。”


    趙誌敬豪爽一笑,哪還有半分小人行徑。


    想前世,他之所以如此,皆因與尹誌平奪權所故。可如今,林誌北兩柄大錘緊緊壓在全真三代頭上,他縱使再大的膽子,也生不出這等心思。


    所以說嘛,小蝴蝶的小翅膀,力氣還是很大的。


    眾人又是一番寒暄,分別也是在所難免,隻是期間不免對劉真一的身體狀況表示擔憂。劉真一聞言,隻是笑著擺了擺手,反勸大家不必擔心,言語下次見麵,自己定是生龍活虎。


    眾人心中寬慰,也就將此話作罷。隨即便是告辭而去。


    一陣清風吹來,待見趙誌敬幾人身影正在慢慢變小,劉真一又是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唉,咳咳,先天何其難,悔不該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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