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平,我發現我愛上你了,你是我的女人,又懷著我的孩子,我現在睜眼閉眼都是你,每天都想著要照顧你,和你在一起,我希望你能接納我,把我當成你真正的男人!”小叔子終於是憋不住了,他把壓在心底的話全都說了出來,這一說不要緊,卻令陸宛平大驚失色。


    “你胡說什麽!你瘋了!我是你嫂子,我是你哥的女人!你怎麽可以這樣想!”陸宛平大聲嗬斥,但她的心裏很慌,油然而生一股恐懼,她隱約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詛咒中,就像是一扇漆黑的大門,打開後,卻不知道從裏麵會走出什麽可怕的東西。


    “不!你是我的女人,你肚子裏的是我跟你的孩子,這是事實,誰也改變不了!”小叔子也激動的把這層窗戶紙捅破了,絲毫沒有顧及到後果。


    陸宛平羞憤難當,她伸手打了小叔子一記耳光,大聲嗬斥道:“你放肆!你給我出去!滾出去!”


    這是陸宛平最後的底線,自打一開始她就擔心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可是果不其然,怕什麽就來什麽,世間所有的事情,所有的計劃,都可以稱之為定數,然而唯獨人的情感情愛,是無法控製的變數。


    這個惡果是一家人種下的,現如今惡果產生的報應,即將到來。


    小叔子一把抱住身懷六甲的嫂子,一口吻住嫂子的嘴唇,拚命的吮吸著,此刻他根本不管什麽人倫綱常,仿佛忘卻了自己和陸宛平的身份,隻當她是自己的女人。


    陸宛平想要掙紮,可是卻根本掙脫不開小叔子的強吻,她嚇得花容失色,拚命捶打著小叔子的後背。


    就在這時,丈夫迴來了,他懷裏揣著風車和撥浪鼓,還拿著幾件孩童出生後要戴的虎頭帽子,丈夫揭開布簾的那一刻,他驚呆了,手中的風車和撥浪鼓應聲掉落,摔在地上斷成了兩節。


    他看到自己的親弟弟居然抱著自己的妻子,做出如此不堪的一幕,丈夫的眼睛裏徹底沒了光,驚訝中開始產生了一股憤怒,快步上前一把扯住弟弟的衣領,抬手就是一拳,重重的將弟弟打倒在地。


    弟弟嘴角留出了一絲血水,他一臉不服的瞪著兄長,毫無愧疚之色,就好像哥哥才是那個多餘的人一樣,擋在自己和陸宛平之間,成為他們兩人無法逾越的一道天塹。


    “你個畜生!那是你嫂子!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哥哥嗎?”丈夫大聲嗬斥,嚇的陸宛平躲在一旁瑟瑟發抖。


    弟弟絲毫沒有示弱,站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汙迴應說:“有什麽不可以,睡都睡了,還顧忌這些幹什麽?我就是喜歡她!她懷的是我的孩子,不是你的!我要她做我的女人!”


    聽了這樣的話,哥哥哪裏能受得了,借種代孕,這本是一家人關起門來的秘密,是不得已為了維持家庭的一種手段,那是妥協,是沒辦法的妥協,陸宛平懷孕後,身為小叔子就不可以再和嫂嫂有任何交集,這是先前一家人約法三章說好了的,誰也不能再提!


    可是弟弟卻冠冕堂皇的把自己給陷了進去,這可是有違天理人倫的孽緣,怎麽能挑明了擺在桌麵上說呢?


    這世上,有些事情,不上稱沒有四兩重,上了稱,一千斤也壓不住啊!


    “混賬東西!我打死你!”丈夫一聲咆哮,衝上去就將弟弟壓在身下一陣毆打,弟弟也不甘示弱奮力掙紮,揮拳砸向兄長的腦門,兄弟二人頓時就扭打在了一起,難舍難分。


    陸宛平見狀,害怕的捂著嘴跑上前去拉扯。“你們別打了,快住手!你們兄弟倆是要鬧的人盡皆知,叫街坊鄰居戳我們脊梁骨嗎?快住手!”


    然而陸宛平的撕扯和勸阻並沒有起到任何效果,這些話,放在平日裏一些無關痛癢的小矛盾上倒還好說,可是涉及到親情人倫的大問題,這樣的話,無異於刺激到了兄弟二人敏感的神經,就像是火上澆油一般,令兄弟倆越發惱恨。


    丈夫揮起拳頭對著弟弟的臉就是一頓猛砸,打的是鼻血飛濺,口水橫流,哥哥的力氣比較大,始終壓著弟弟打,而弟弟被製約的死死的,無法動彈,於是就隻能一邊挨打,一邊用憤怒且惡毒的話來咒罵哥哥。


    “你這個下不了崽子的活太監假和尚!照顧不好宛平,你拿什麽給她幸福?她肚子裏懷的是我的種,跟你沒關係!你娶了她又給不了她孩子!你無能!”弟弟的話說的非常難聽,這是將一個男人最後的尊嚴按在地上摩擦,是可忍孰不可忍,哥哥聽了,眼珠子都快要蹦出來了。


    “畜生!你個畜生我宰了你!”丈夫隨手抄起桌上的茶壺,高高舉起,就要朝弟弟腦門上砸,陸宛平見狀嚇傻了,趕緊伸手拉住丈夫的胳膊,生怕鬧出人命來。


    然而丈夫急了眼,氣血上湧儼然已經失去理智,抬手一把將妻子陸宛平推開,重重的撞在了桌子上。


    陸宛平一聲慘叫,捂著肚子倒在了地上,痛苦的哀嚎著。


    弟弟哭喊著嫂嫂的名字,抓撓著哥哥的臉頰。“宛平!宛平!你怎麽了?”


    這一聲宛平叫的如此親昵與關切,徹底觸怒了哥哥的底線,隻見他將手中的茶壺狠狠的砸向弟弟的腦門,直接就將弟弟的腦袋砸開了花,弟弟瞪著眼睛倒在了血泊中,那雙眼睛依舊死死的望著自己的嫂嫂,就像一條掙紮在泥漿裏的魚一樣。


    片刻之後,丈夫從暴怒中冷靜了下來,他恢複了些許理智,望著躺在血泊中的弟弟那死不瞑目的樣子,他嚇的連連朝後爬,整個人的臉色也瞬間變的如同紙張一樣煞白。


    “我殺人了.....我殺人了....”驚慌之中,丈夫手足無措,直到這時他才看到倒在桌後的妻子陸宛平,倉皇中踉踉蹌蹌的跑到跟前,攙扶起自己的妻子,緊張的詢問道:“夫人,你怎麽了!你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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