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九妹哭哭啼啼,我感覺她的情緒已崩潰,倒並非是同我哭泣,事實上來澳門的每一個賭徒,其實都是很孤獨的。


    特別是這種輸光光的情況下,對此我深有感受,這種悲傷難過,是無法同人言語的,除非對方也是一個賭徒。


    而我恰好是一個跟她一張賭台戰鬥過的賭徒,而且還在一張床上戰鬥過。


    我當然不能不管她,其實我很矛盾,從和妮子分開之後,我有點放飛自我,遇一個愛一個,頗有種撿到籃子裏就是菜的感覺。


    迴老家勾搭的紅姐,在澳門遇到的九妹,昨晚的玉玲妹妹。


    我特麽有點飄了,卻又煩惱多多,這是以前的打工生活中所不敢想象的日子,現在卻是稀鬆平常,隻要我想,我現在下去溜達一圈可以帶特麽10個8個的上來。


    這可真非虛言,巴黎鐵塔下麵,市場價1500,我特麽拿,可以叫10個。


    半夜到賭場門口撿癱瘓妹,隻需要提供一個房間而已。


    桑拿水療裏麵,玩八國聯軍也不過幾萬塊錢港紙而已---


    澳門,男人的天堂。可不是空有名頭。


    但是我怎麽這麽空虛呢?


    入耳所聽,眼見所看,皆是贏錢輸錢,張鐵柱這二逼,他特麽來勸我別賭,結果跟何友軍也在永利皇宮賭上了,好在又贏迴來了。九妹也是,我們在倫敦人分開,她手裏還有大把籌碼,現在一人在倫敦人的豪華套房,錢輸光,飯都沒的吃。


    何苦來哉?


    但是我是色而不淫,卻又喜歡到處留情。


    每一段感情,我也有付出真心,隻是感情的最終歸宿就一定是婚姻嗎?


    你想結婚,也得看別人願不願意吧!


    尤其是澳門這種地方,都是江湖兒女,萍水相逢,逢場作戲而已。


    這就很矛盾,賭場能把人變的麵目全非,我就感覺自己的渣男屬性激發出來了。


    麻袋在老家江湖地位那麽高,聲名赫赫,也在輸的跟條狗似的,在新橋機場差點被老子一頓胖揍,這幾天給這孫子贏迴來了,這才有個人樣。


    九妹那家世,妥妥的白富美一個,這是我以前仰望也看不見的存在,也被我在倫敦人的房間幾番揉捏,雖然她死不鬆口,非得說是她嫖我,嫖就嫖吧,但是這種刺激感嚐過了也就那麽迴事兒!


    還有玉玲妹妹,要不是在澳門我豈能共度良宵?


    這特麽叫什麽個事兒!


    偏偏老子正經事兒卻毫無建樹。到現在還是水下。


    麻袋這孫子幾千萬到手了都,我特麽玩的比他也瘋狂,卻始終到達不了巔峰,一直在穀底徘徊。


    這特麽的,該如何扭轉乾坤呢?


    我心裏在愁這些事兒,張鐵柱這種二逼都能撈迴本錢,老子要是不贏個500萬1000萬的,都特麽對不起自己這二天的折騰不是?


    賭徒在賭錢上麵用心思,那還有多少心思處理這些鶯鶯燕燕。


    但是九妹找到我了,我肯定不能不管,我說我在新濠天地摩珀斯,你過來吧!我帶你去吃飯,邊吃邊聊。


    跟九妹聊完,我才想起玉玲妹妹,這都不見人影了,昨晚的溫香軟玉依然在,我可不是渣男嗎?


    我又給玉玲妹妹打了電話,嘟了好幾聲她才接聽。


    “喂,妹妹,你怎麽能這樣呢?你這個騙子,玩弄我的感情,你把人家玩了就不見人影,你是不是不想對人家負責?”


    電話一接通我就急頭白臉的一陣吼。那邊好半天沒聲兒,幽幽的說了一句嗬嗬!


    弄的我有點不知所措,頭疼啊!老子最怕聽到嗬嗬了,上次在澳門,惹春妮生氣,她也不動手也不動口,就是對你嗬嗬。尼瑪的,天下女子都一個德行麽?


    “那個,你吃飯了沒?”我特麽說完就打自己嘴,剛剛喊了九妹過來,她若說沒吃飯我咋整?


    “沒胃口,還有事嗎?沒事我掛了。”


    她興致缺缺的語氣,唉!昨晚情到濃處的時候,尼瑪的可不是這麽冷淡的呀!


    我也不是喜歡拿熱臉貼冷屁股的人,掛就掛唄,嚇唬我呀!


    “你哥怎麽樣啊!”


    “還行,我掛了啊!”


    “還行是什麽意思呢,贏了還是輸了啊?”


    “你巴不得我們輸是不是?”


    “我靠,天地良心,你怎麽會這樣想我?我有這麽壞嗎?我當然希望你們贏多點啊!”


    “你就是個壞人,大壞人……”


    “嘟嘟嘟”的電話忙音,老子有口難辯。


    都這麽不講道理嗎?不就是睡了一覺嗎?憑什麽高高在上,還一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怎麽都覺得自己虧了呢!老子不用付出的嗎?媽的昨晚大汗淋漓跟海裏撈上來似的,比特麽耕10畝地都累。


    這時候門鈴叮叮咚咚,我想著應該是九妹來了,開了門,是何友軍來了,我側了身子讓他進門,他進來後,我一看,特麽的後麵還跟了一個人,張鐵柱這個二逼。


    這孫子在後麵緩緩踱著步,手擺後麵,那肚子挺著,這二年開飯店沒少吃,早已不是當年那八塊腹肌的男人了,那鼻孔朝天嘚瑟勁兒,想起何友軍說他撈迴本了?那這是來老子這裏炫耀來了?


    操,大爺我可不伺候你這逼樣,我特麽看著他那德行就來氣,老子一使勁把門啪一下關起來了。


    這孫子吃了我一個閉門羹,在外麵使勁拍門,又叫又罵的!


    尼瑪的,來老子這,還擺什麽譜?老子治不死你。


    我也沒走遠,靠在門後麵,跟何友軍對視一眼,聽著外麵的孫子鬼叫,我倆癡癡的笑。


    最後還是何友軍把我拉開,打開了門。


    他進門不吭聲,兩眼瞪的跟銅鈴似的看著我。


    我可沒慣著他,對他罵道:“看什麽看,你不是牛逼麽?還非得押那一口,你押唄!押上了你現在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嘚瑟!嘚瑟個蛋蛋。”


    “那我昨晚要是押中了呢?你咋知道我就輸呢?要是贏了,我也不用糾結一晚上了。”


    “你特麽現在贏迴來了,你就燒高香吧!趁現在天還沒黑,趕緊打個車,去媽祖廟裏麵燒幾注香感恩吧你就,還昨晚贏迴來?你昨晚那逼樣子能贏的迴來?那你昨天就不會輸那麽多了。你特麽說的你自己信不?你讓軍子說,軍子他昨晚那屌樣子,能贏的迴來嗎?”


    軍子在冰箱裏拿了罐可樂自己在沙發上躺著喝著,壓根沒搭理我倆。


    吵架就這樣,沒了旁觀者,反而吵的沒勁,我也沒吭聲了。也拿了罐紅牛,看這二逼還怒目圓瞪,沒好氣的問他:“喝不喝?”


    “喝!”


    “喝還不自己拿去,沒長手是怎麽滴?”


    何友軍一口可樂噴出來擱那兒樂呢!


    張鐵柱一聽也怒了,一把伸手奪了去,尼瑪這二逼長胖了,老子還是沒他力氣壯。


    “張大老板不是今天贏錢了,說晚上要大擺宴席嗎?怎麽滴?來我房間擺席啊?”


    “還不是有個孫子忒難請,老子這不得上門來請啊?”


    “既然上門來請,那爺爺我就給你這個麵子……”


    “你愛雞巴去不去,請吃飯還擺譜。”


    “老子就問你錯了沒?”


    “我錯什麽?那特麽昨晚上頭了不正常麽?”


    “正常個屁,你特麽上頭了這麽多人在勸,你還非得作死?”


    “那你自己呢?你要是不輸許多,我至於來澳門嗎?”


    “你要這樣說的話,那我跟你掏個心,你跟軍子這次能來澳門,兄弟心裏麵感激你倆,但是,我特麽讓你倆去賭了啊?你們特麽來澳門是來幹嘛滴?尼瑪說來勸老子迴頭,結果自己賭上了?這是個什麽事兒?怪我啊?”


    “沒說怪你啊!我什麽時候說怪你了?我不知道你在鬼叫個啥?還得我親自上門來請,你是市長啊還是省長啊?”


    “不怪我?好,本來也怪不到我,但是你特麽輸的是六親不認啊!老子知道你們倆要來,直接就躺床上睡大覺了,你倒好,我們特麽在旁邊勸都勸不住?你屬驢的啊?”


    “你別嘰嘰歪歪了啊!聽著煩,賭上頭了不就這德行?媽的以前打老虎機你把老子的手機都哄過去當了記得嗎?那不比這個狠?”


    “你特麽還記得手機呢?老子今天買一個還給你,要蘋果還是華為,老子給你買個頂配的。”


    “那肯定挑貴的啊,就那蘋果最貴那款。”


    “我呸,老子這麽隨口一說,你還真敢要啊?軍子,你說這玩意兒還算是個人嗎?”


    “我覺得不是……要不勝哥,你給我來一款,我這手機屏幕都碎了。”


    “滾犢子。”


    我們擱客廳沙發上嬉笑怒罵良久,門鈴響了,我一激靈,這節骨眼兒,我其實挺害怕九妹過來的,這我可怎麽跟這二位衰神解釋呢?


    硬著頭皮打開門,是九妹,一開門她就撲我懷裏了:“哥,我輸完了。怎麽辦?怎麽辦啊?我哥知道非氣死不可……”


    媽的,怎麽辦你問我啊?我哪知道怎麽辦?我特麽有點後悔剛才不直接打點錢給她糊弄走完事兒!


    萬萬沒想到這二個大孫子居然來這邊請爺爺去就餐。


    孝心可嘉,卻讓老子騎虎難下。


    九妹“呀”的一聲從我懷裏蹦出來,這特麽應該是發現二孫子了。


    何友軍張大嘴巴,一臉驚訝的看著我,也是,昨晚老子帶玉玲妹妹去的永利皇宮,今天九妹又來投懷送抱,他已經暈頭轉向摸不清老子的底細了。


    但是我實是有苦難言,於情於理,從我內心來講,我還是要去成都哄迴春妮的。


    九妹再好,玉玲妹妹再溫柔,這都是過眼雲煙,僅僅是漫長人生中的一位調劑品,她們也未必對我有情,我也未必對她們有意,隻是恰如其分的,正好在這個時間點碰上了,這就成了一段孽緣,絕對非我正緣,逢場作戲,長相廝守,對於這一點我是有自己清醒的認知的。


    九妹站那兒楞住了,張鐵柱何友軍也傻眼了,三人相互大眼瞪小眼。


    我特麽尷尬的要死,這二個孫子,我還得求他倆陪我一道飛成都呢!


    要是讓我一人去成都,不說我有沒有那個膽子,我一人去也不頂用啊!顯得那麽沒誠意不是?他倆再是孫子,也算我家裏人,單槍匹馬哪有組團去成都的成功幾率大啊!


    但是我現在這左一個女的,右一個女的,我這江湖純情小郎君的人設算是徹底崩了。


    “呔,晚上喊不喊老子吃飯?我帶個人去蹭個飯啊!”我朝張鐵柱說道。


    這孫子嘴張的能塞三根火腿腸了,我這一句話讓他迴過神來,忙不跌的點頭。


    我們一行四人出了摩珀斯的房間。


    何友軍沒心沒肺的在後麵對我擠眉弄眼的朝我豎大拇指,他又能如何理解我的煩惱。


    這就是兄弟同閨蜜的差別了,兄弟隻會佩服你泡妞的水準,卻不會管你的妞是哪裏來的。


    閨蜜?指不定現在在怒罵渣男了。


    又是永利軒,老實說此時的我根本不想跟麻袋這群人在一塊兒,見都不想見,甭說在一張桌子上吃飯了。


    我挨著何友軍坐一塊兒,九妹挨著我坐著,北京老王這孫子見我來了,倒是想擠我身邊沒擠上,挨著九妹旁邊就坐下了。


    席間,推杯換盞,自是觥籌交錯。無酒不成席嘛!而張鐵柱這個騷包,不知道是嘚瑟還是傻逼,開的清一色茅子,我也不吱聲兒,在老家的話,這種招待就有點過了,但是這特麽在澳門,相對於他昨晚輸的400多萬,現在又撈迴來了,這特麽茅子,別說還是普通的飛天,就是特麽開個30年的,也才幾個錢?


    澳門,或者說賭場,賭博,壞就壞在這兒了,會讓人的價值觀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在內地,一桌菜加酒,2000\/3000的,已經是挺高規格的招待了,就張鐵柱點的這些菜品,我粗略一打量,這特麽麻袋這些人是一個不落,要是人均半斤的量,再加上這些名貴食材,沒有個五萬買不了單的。


    我特麽拉著九妹一陣大快朵頤,九妹上桌,全是陌生人沒有一個認識的人,顯得有點矜持,我湊她耳邊說道:“趕快吃,一會我就撤了,不吃可吃不飽別怪我。”


    我給她碗裏舀著夾著,海參就給夾了仨。


    她那小碗堆的滿滿當當,弄的她的臉蛋兒通紅。


    之所以這樣,是因為老王這孫子時不時的跟九妹碰個杯,又給她夾個菜,還特麽湊到耳朵邊說著話兒,尼瑪的,我一夾滿菜,喊著她吃,她也隻好埋頭苦吃起來,這一碗的珍饈美味倒像是毒藥一般。


    席間,張鐵柱倒是這二年的掌櫃生涯沒白費,八麵玲瓏、插科打諢,幽默風趣、談笑風生,敬酒詞說的是一套又一套,倒讓我刮目相看。


    這是我第一次跟他如此場合見他這另外一麵,倒也新奇。


    但是眾人插科打諢的言語聲5中,我算是聽明白了,這孫子不僅僅是撈迴來了昨晚輸的400萬。


    他特麽用剩下的100萬,打到了760萬!


    僅僅用了一個小時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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