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見籌碼準確了,沒有超限情況了,一揮手示意,快速的從牌靴中抽出牌來。


    看莊牌的,不是那個幹癟的老頭,而是一個穿著一件白色短袖襯衫的瘦高個,戴著一副金絲眼鏡,文質彬彬,像個學者。


    這金絲眼鏡接過牌來,手指飛速一折牌邊,張鐵柱站在他身後隔著二張椅子,忙扭頭看了過去,金絲眼鏡折了一看又折了迴去,露出微微翹起來的一點牌角,也看不清楚是個啥。


    媽的,看著像個學者,看這手法,原來是個澳門學者嘛!也是老賭棍一個。


    很快的金絲眼鏡又折完另外一張牌邊,依舊飛速抹平。


    把二張牌一疊,推向前去,丟向了荷官麵前。


    荷官接過牌來,直接掀開擺在了莊位置上。


    張鐵柱這才看清楚了牌,切,遮遮掩掩的,原來是一張紅桃6,一張梅花五,莊家開了65一點,莊一點。


    閑家隻有張鐵柱這個大傻子下了注,但是張鐵柱沒有落座,隻有荷官代開牌。


    荷官飛速一張一張掀開,開出了一個黑桃八,另外一張是個梅花七,閑開八七5點,閑5點!


    莊1閑5,閑補牌,荷官從牌靴中抽出了一張補在閑位,揭開來,是張公牌,梅花10!


    “一公收錢咯!”見荷官給自己補了張公,張鐵柱得意洋洋的嘚瑟著。


    莊家補牌,荷官從牌靴中抽出一張牌來,補到了莊位,遞給金絲眼鏡,金絲眼鏡一把揭開來,真特麽是張公,一張梅花k。


    張鐵柱齜牙咧嘴的傻樂。


    一桌子人紛紛丟啊操啊日啊的,朝著張鐵柱翻著白眼。


    張鐵柱滿不在乎的看著荷官把押莊的籌碼通通掃進了籌碼盒,心裏別提有多爽了,那還在乎這個。


    接過荷官賠付的20萬,手上一共180萬的籌碼了。


    一手捧不下啊!


    左口袋塞塞,右口袋塞塞!忙的不亦樂乎!


    一桌子人看著他在折騰,紛紛氣的七孔冒煙,那幹癟老頭幹脆又抓起了籌碼離桌子了。


    要我也得離桌,張鐵柱這貨對於老頭來說簡直就是噩夢嘛!


    就在那桌子老頭贏了開局一萬的反路之後,再沒贏過,灰溜溜的走了,好不容易來這張桌子弄了個大豐收,這家夥又陰魂不散的跟了過來。


    幹嘛呀這是!


    賭場都不追殺我,輪到你這家夥來觸我黴頭了。


    老頭一走,很多人也離開了。


    莊閑莊閑莊閑莊閑閑莊閑莊閑莊莊莊閑莊閑莊閑莊閑閑。


    單跳路子走的好好的,這貨一來又跳了口閑出來了。


    瘟神駕到,這還打個雞毛啊!


    張鐵柱可不管三七二十一,見有人離桌子了,正好有空位,找了個椅子一屁股坐了下來。


    接下來荷官弄好賭台,示意各位賭徒下注。


    這次倒是不踴躍了,更別說超限了。


    打莊的有,打閑的也有,還有打莊對子閑對子的,五花八門,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張鐵柱嗦著牙花子,打牌這樣打怎麽能贏大錢呢?


    去他媽的,數出了三十萬籌碼推到了莊上麵。


    “你丫的為什麽不推多點啊?或者少點?一百八十萬了,幹嘛獨推三十萬呢?”何友軍不解的問道。


    “嗨,我上把牌不是押了二十萬麽!荷官配了一個十萬的籌碼,沒有10萬的籌碼了,結果給了10個一萬的籌碼。這麽我手上就是30萬的小籌碼。口袋裏又裝不下,幹脆一股腦的全押上得了。”


    特麽的,感情是壓根沒想著贏錢呢,隻是籌碼多的硌得慌啊!為了不硌屁股所以押三十萬推呢!


    “那為什麽又改推莊了呢?不押閑押的好好的嘛!”


    我就見不得他這牛逼樣,卻又好奇他為啥突然又改打莊了,還是耐著性子問道。


    “這口莊可有講究,你算是問著點子上了。”這貨咪了口酒,又慢條斯理的夾了筷子菜嚼著。


    “吊胃口呢?說不說?不說我們迴房了啊!”


    這孫子這才吐掉骨頭,用餐巾抹了抹嘴角。


    “我上把牌之前也是準備押的莊,不說楞讓限紅給把籌碼退了迴來嘛!


    之後不是調到了閑上麵嘛!”


    “但是我打閑,卻絕非我本意,其實那口我瞅著牌路也是莊,要不是限紅我肯定也打了莊,那就沒後麵什麽事情了。”


    “但是我這陰差陽錯贏了牌,其餘人全軍覆沒了都,除我之外,沒一個活口。”


    “然後呢,這些大傻逼就為這口牌輸了就走了,走的人還不少,得走了一大半還多。”


    “你說他們傻不傻?”


    我們耐著性子配合著說傻,至於張鐵柱陰陽怪氣的說他們傻,這為什麽傻我也不知道。


    “這也說不明白也說不清楚,就是挺邪乎,但是說出來你們就懂了。”


    “說吧你就!我們就靜靜的看著你裝逼。”


    我跟何友軍無可奈何的聽他雲山霧罩的,其實我明白他也是嘴笨,在組織語言呢!


    “我是準備押莊,結果不得已打了閑,結果閑贏了。”


    “那些傻逼呢,打了莊,莊輸了。”


    “然後他們就走了,不打了。”


    “否極泰來懂不懂?”


    啥玩意?我跟何友軍對視一眼,配合著搖搖頭紛紛表態,不懂,願聞其詳。


    這畜生滿意的又輕蔑的撇了我們一眼。


    媽的,我這暴脾氣。


    何友軍在桌子底下緊緊拉著我胳膊。


    “一陰一陽謂之道也!”


    我操起桌子上的紅酒瓶,說人話。


    張鐵柱一看我真要暴躁了,這才認真的說道。


    “說不明白,但是你們有沒有看過太極張三豐!”


    廢話嘛!


    這部電影是我們仨在何友軍家看的。


    為了看這破電影,下午課都沒上。


    結果給班主任叫了家長,又是農忙季節,哪家不在忙著撿棉花,結果丟下農活去學校挨老師訓,迴家各個都挨了一頓胖揍,我們仨至今記憶猶新。


    “那個不倒翁還記得嗎?打倒了又迴正歸位。”


    “還有那個皮球,按在了水缸裏,一放手就自動的浮了起來!”


    我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了。


    但是我又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賭個錢而已嘛大哥!你他媽直接上升到了陰陽太極的高度。


    魔怔了吧你?


    但是看著沙發上的三大手提袋裏,裝著的熱乎乎的剛剛才贏的幾百萬現金。


    不禁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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