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你說的可都是真的?沒有騙我?”石欒瞪著石頭大聲問道。


    石頭連忙搖了搖頭,急聲道:“夫人,小人豈敢在這種事情上亂說!這都是千真萬確的呢!錢少斌在放榜之前想要訛詐少爺落我們薛家的臉麵,最後卻是灰溜溜地逃走了呢!”


    石欒流露出無比喜悅的神情,嘴裏念叨著什麽,隨即卻哇哇地哭泣起來,淚水嘩啦啦的往外流。


    薛效賢和石頭見狀,頓時了亂了手腳,薛效賢趕忙扶住石欒,叫道:“夫人啊!寧兒如此出息,你怎的反而哭了呢!”


    石欒一邊抹眼淚一邊沒好氣地叫道:“你懂什麽!我是高興!高興!寧兒高中榜眼,我這個當娘的總算可以放一半的心了!”


    薛效賢奇怪地道:“為何隻是放一半的心呢?”


    石欒沒好氣地瞪了薛效賢一眼,道:“寧兒雖然事業有成,可是還沒有成家啊!我們可得為他找一個好女孩才成!”


    薛寧高中榜眼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金陵,人們對此驚訝無比,都沒想到那個癡迷於南宮芙蕖而做出了種種荒唐事的紈絝子弟竟然能夠高中榜眼,即將衣錦還鄉了!


    南宮家,南宮老太爺南宮仁聽了南宮修的敘述之後,流露出驚詫的神情來,難以置信地道:“你說薛家的薛寧高中了榜眼?這怎麽可能?!”南宮仁經曆多,年紀大,向來喜怒不形於色,此刻可說是大大的失態了。


    南宮修一臉鄭重地道:“消息千真萬確。知府那邊已經接到了朝廷發來的通知。另外據可靠消息,薛寧這一次不僅高中榜眼,而且格外得到皇帝青睞。聽說那日晚宴之後,皇帝隻召見了薛寧一人往禦書房說話,足足一個多時辰薛寧才出來。狀元可都沒有得到如此待遇啊!”


    南宮仁難以置信地搖頭道:“怪哉!怪哉!薛寧此子我也見過,雖有些才學,卻隻是一個紈絝子弟難堪大用!怎會,怎會……”


    “會不會是,他過去所作所為都是裝出來的?”南宮修猜度道。


    南宮仁思忖道:“韜光養晦嗎?若是如此,這小子可就不簡單了!”


    南宮修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隨即抱拳問道:“父親,關於生日宴會,是否要將薛家重新納入賓客的名單中?”


    南宮仁毫不猶豫地道:“這個是當然的。皇帝陛下如此看重薛寧,薛寧前途無量啊!你親自去下邀請函,不可怠慢了!”


    南宮修應諾一聲,匆匆去了。


    南宮仁眺望著遠方,喃喃嘀咕道:“我真是枉活了這麽大歲數了,竟然眼拙至此!”


    與此同時,在南宮府邸內湖泊邊的那座秀美絕倫的繡樓之上,身著宮裝清麗脫俗的南宮芙蕖正站在欄杆邊麵對著前方一湖綠水發呆。


    這南宮芙蕖,當真是人如其名,便如同這湖泊中卓爾不群的芙蕖一般,美麗動人。


    此刻在南宮芙蕖身後的幾案之上,正放著一紙文稿,上麵寫的赫然就是薛寧當日在皇宮晚宴上演唱的《長安故事》,不對,這裏應該叫做《金陵故事》才對。


    原來薛寧演唱的那首歌曲如今已經以難以想象的速度風靡天下,而與此同時,這首歌是為她南宮芙蕖所作的傳言也已經傳得幾乎是人盡皆知了。


    女人都是感性的,南宮芙蕖原本平靜的心湖已然被攪起了層層波瀾。


    薛家大門外,薛效賢和石欒領著小女兒薛果兒,以及薛家所有人在大門口等候著。


    不久之後,去打探消息的石頭興衝衝奔了迴來,大聲叫道:“公子迴來了!公子迴來了!”


    仿佛是應和他的話一般,薛寧一行幾個人已然出現在了前方的街道上。薛家眾人都興奮起來,現場一片騷動。


    薛寧來到自家大門口,看到眼前這樣的架勢,隻感受寵若驚。


    “寧兒!”石欒激動地叫了一聲,當先奔到薛寧的馬前。薛寧連忙下馬,看著眼前這個中年富態的女人,他的內心不由自主地升起了儒慕的情感來,叫道:“娘!”


    石欒欣喜不已,一把抓住薛寧,又是驕傲又是炫耀地道:“為娘的寧兒就是不凡,一考便考中了榜眼!哼!現在看誰還敢說咱們家的閑話!”


    這時薛效賢牽著薛果兒走了上來,叫道:“寧兒。”


    薛寧連忙朝薛效賢行禮:“父親。”“哥哥!”薛果兒仰著胖嘟嘟的腦袋叫道。


    薛寧忍不住溺愛地揉了揉薛果兒的腦袋,薛果兒開心地笑了起來。


    “拜見公子!”一眾仆役婢女整整齊齊地朝薛寧拜道。


    薛寧看見眼前的仆役婢女足有百人之多,感到有些難以置信。也是薛寧的靈魂來自另一個世界二十一世紀的緣故,否則的話豈會如此驚訝。要知道這個時代,像薛家這樣的豪門,擁有百多仆役婢女其實都算是很少的了。


    “咱們進去說話。”薛效賢笑道。於是一家子人便進了大門,直到大廳上就坐,一家子坐在大廳上說話,而仆役婢女們卻並沒有離開,圍在廳內廳外好奇地看著薛寧,似乎想要聽他講在京城的經曆似的。


    “寧兒,你既然高中榜眼,想必朝廷已有任用,不能在家久呆吧?”薛效賢問道。


    薛寧將正膩著自己的薛果兒抱起來放到自己的膝蓋上,對薛效賢和石欒道:“陛下任命我為鎮北軍參軍。不過我還有差不多半年時間呆在家裏,可以陪陪父親母親,同時處理好家裏的事情。”


    薛效賢點了點頭,石欒道:“家裏的事情你不必操心,隻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切莫辜負了陛下的信賴!”隨即想起一件事情,對薛寧道:“既然還有半年時間,為娘便替你去向南宮家提親吧!哼,如今我兒是新科榜眼,而且有從五品官職在身,輪到他南宮芙蕖高攀我兒了!”


    薛寧連忙叫道:“娘,誰說我要娶南宮芙蕖啊?”


    石欒瞪了薛寧一眼,笑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你的心思為娘難道還不清楚嗎?再說了,你那篇《金陵故事》可都已經傳遍天下了,現在金陵城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你對那南宮家的狐狸精一往情深啊!”


    咳咳!薛效賢連忙咳了一聲,似乎是在提醒石欒不該用‘狐狸精’那三個字。


    薛寧聽了母親的話,隻感到一個頭兩個大,禁不住揉著額頭道:“這真是越傳越歪了!我哪是這個意思啊!……”


    薛效賢和石欒大感驚訝,石欒連忙問道:“難道這篇歌賦,你不是寫給南宮芙蕖的?”


    “當然不是。”


    “那究竟是誰?”石欒不依不饒地逼問。


    薛寧頓時不知該怎麽說才好了,支支吾吾半響說不出那個人來。眼看母親一副不肯罷休的模樣,不覺大感頭疼。


    就在這時,突然腦袋中靈光一閃,想起了皇帝提到過的那個人,連忙道:“我這首歌賦是寫個鎮北大將軍慕容鳳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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