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慕煬小家夥一見自己爹地和舅舅打了起來,頓時就興奮不已,他最喜歡看爹地和舅舅打拳了,爹地好威風啊,舅舅也很帥氣,太過癮了。


    “爹地,加油!”慕煬在旁邊拍著小手歡唿起來,司北一看自己兒子如此興奮的給自己爹地加油,心裏頓時感到一陣溫暖,可以看得出來,小家夥對他爹地有種由衷的崇拜。


    小家夥平時就說自己長大以後要做像爹地一樣的男子漢,這會兒見到自己爹地大展身手,也跟著在旁邊揮舞起拳頭來。


    慕白一聽到自己兒子的聲音,頓時就熱血沸騰起來,出手的力道比剛才更快,更猛,司南明顯的感覺到了來自對手的壓力,而慕白就像吃了興奮劑一般,力求在小家夥麵前展現自己完美的父親形象。


    司南自然也不能表現得太差,他知道小家夥喜歡厲害的人,他這個舅舅也要更好的展示自己的形象,以後才能贏得小家夥的好感。


    於是,在慕煬的激勵下,兩人就像是旋風一樣在上賽場上你來我往,賽場的直徑隻有三米,兩人已經來來往往了將近上百個迴合,卻誰也沒有觸碰到邊緣的紅外線。


    慕煬看到自己舅舅表現也很厲害,也不由得興奮的替司南加著油,司南一聽到小外甥為自己加油的聲音,頓時就激動不已,目光挑釁的看了慕白一眼,那模樣仿佛在說自己剛才的表現得到了小家夥的認可。


    “慕白哥哥,我愛你!”司北忽然雙手做著喇叭狀放在嘴邊,就像是一個小迷妹般看著賽場上的男人,興奮地揮舞著手臂。


    慕白頓時原地一躍而起,身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手上連續幾拳,腳下也是一陣連續的踢腿,直將司南逼到了邊緣。


    “嘀!”司南觸碰到紅外線,警報響了起來。


    白以龍頗有些無奈的看向自己外甥女,忍俊不禁的說道:“小丫頭,你可真是比雞血還管用啊!”


    慕白那小子一聽到自己老婆在旁邊說愛他,那一刹那所爆發出來的氣勢可真是驚人不已啊!


    司南則是一陣鬱悶,又敗在了慕白手下,他這個當哥的很沒有麵子啊,不過,這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晚上他得吃白米飯……


    “哇喔!慕白哥哥好厲害啊!我愛你,麽麽噠……”


    比賽完畢,司北“咯噔咯噔”的小跑到慕白麵前,拿著手帕替慕白擦著額頭上汗水,說出來的話驚得司南剛喝的純淨水差點噴了出來。


    這丫頭到底懂不懂什麽叫做低調?還麽麽噠……這又甜又膩的聲音聽得司南汗毛都豎起來了,不過,想起自己的小丫頭,男人臉上也不由得浮現出一絲笑意。


    司辰則是在旁邊寵溺無比的看著自己寶貝女兒,他仿佛就像是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蘭兒,母女倆年輕的時候,可真是相像啊,連撒嬌表揚人的模樣都是一模一樣。


    被司北當著這麽多長輩的麵誇獎,慕白一時有些不好意思,臉色一陣發燙,他向來臉皮子薄,不像司北一樣,喜歡肆無忌憚的在長輩們麵前表達自己的情緒。


    “你們弟兄倆的實力,都大有進步,不過,比起舅舅年輕的時候來說,還是有一定的距離,以後還要好好練。”白以龍神色嚴肅的拍著兩個年輕人的肩膀說道。


    一旁,司辰和祁景桓極有默契的給了白以龍一個鄙視的眼神,這男人這股自戀勁兒,還真是成功的從年輕時候保持到了中年。


    “好了好了,今天收工了,迴家點菜去嘍。”白以龍贏了比賽,洋洋得意的看著兩個不服氣的男人,露出一個大大的笑意,“煬煬,迴家嘍,迴家舅爺爺給你講三隻小豬的故事。”


    司辰和祁景桓忍不住扶額,大意啊!大意失荊州啊!


    司辰和慕白也是一陣好笑,也準備跟在白以龍身後迴家了。


    “寶寶?”司辰轉頭一看,發現他寶寶不知道什麽時候不在身邊了,迴頭一看,這才看到白以蘭在旁邊打電話。


    祁景桓早就注意到了白以蘭在接電話,大概已經有五分鍾時間了,他眉頭微皺,不會是湯雪給蘭兒打電話了吧?


    又過了幾分鍾,白以蘭從訓練場邊緣走了迴來,神色淡淡的抬眸看了兩個男人一眼,目光落到祁景桓身上的時候,短暫的停留了一下,隨即開口說道:“走吧,迴去了。”


    一個看似無意的眼神,祁景桓大概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麽事情,很顯然,湯雪把他們要離婚的事情告訴蘭兒了。


    “寶寶,剛剛和誰打電話呢?”司辰似乎感受到他寶寶有心事,不由得開口問道。


    白以蘭微微一笑,語氣輕淺的說道:“元帥夫人晚上來家裏吃飯。”白以蘭頗有些頭疼,以前不是好好的嗎?怎麽的突然就要離婚?


    “正好,讓她趕緊把自己老公接走!”司辰攬著白以蘭纖腰,迴頭看了祁景桓一眼,挑著眉說道。


    祁景桓麵色忽然變得有些難看,他低著頭沉默了一晌,隨即,抬頭看向前麵兩人背影說道:“對了,有件事情忘了告訴你們,我和湯雪已經決定離婚了。”


    司辰和白以蘭頓時停住腳步,白以蘭沒想到他會迫不及待的說出來,就像是他已經做好了決定,就差手續了一般。


    司辰不可思議的迴頭看向祁景桓,眼裏一閃而過的複雜,這男人要離婚?這麽說,他這幾天一直住在這裏,就是為了躲自己老婆?


    “祁景桓,你開什麽玩笑?你女兒都這麽大了,你要離婚?你這是發什麽瘋了?”司辰挑眉看向祁景桓問道。


    祁景桓神色嚴肅的說道:“我沒開玩笑,我已經決定了。”


    白以蘭隻是神色淡淡的看了祁景桓一眼,見他眼裏似乎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不由得輕歎了口氣,終究是什麽也沒說。


    晚上,帝國元帥夫人的車被攔在了山下,再次給白以蘭打電話,守門的大龍說是帝國元帥有令,不讓元帥夫人進山,白以蘭是讓司辰打電話過去把人放進來的。


    元帥夫人買了不少東西過來,祁萊和祁融也跟著過來了,一家三口的目光首先落在了祁景桓身上,祁萊見她爸神色淡淡的坐在那裏,倒也是鬆了口氣。


    爸離家出走好幾天了,要不是今天給北北打電話,她還不知道爸真的住在這兒呢,她還讓北北轉告她爸迴家去一趟呢,卻沒想到她媽今天直接給蘭姨打電話了,要不是蘭姨,他們還進不來慕家。


    湯雪看了一眼自己丈夫,笑著跟大家打了招唿,對著眾人說道:“我去廚房裏幫蘭兒的忙。”


    說罷,湯雪便進了廚房,客廳裏的氣氛一時有些尷尬,尤其是在司辰和白以龍了解到祁景桓堅決要離婚的想法之後,更是覺得頭痛不已。


    “祁景桓,你身為帝國元帥,離婚要慎重。”白以龍小聲勸道。


    看元帥夫人的樣子,似乎是來講和的,而且他們女兒和兒子也都來了,肯定是希望祁景桓能夠好好的跟他們迴去。


    “啊!”廚房裏忽然傳來一聲驚叫,客廳裏兩個男人頓時衝進了廚房,連忙走到白以蘭身邊,語氣著急而關切:“寶寶,你沒事吧?”


    “蘭兒,你沒事吧?”祁景桓也神色緊張的問道。


    “我沒事,是湯雪切到手了。”白以蘭正在摘菜,一點事都沒有,而切到了手指的人,是一旁的湯雪。


    看到自己丈夫那樣著急的站到了另外一個女人身邊,語氣關切的噓長問短,湯雪眼裏的淚水頓時就忍不住掉落下來,這就是差別啊!


    見白以蘭沒事,祁景桓眉頭微皺,走到湯雪旁邊問道:“怎麽樣?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切到了一點手指。”湯雪搖了搖頭,食指卻在不停的流著血。


    白以蘭身體僵在原地,眼裏有種說不出的複雜,她剛剛用餘光看到湯雪故意把刀切在了自己手指上。


    “你們都出去吧,有阿姨幫忙就行,給湯雪傷口上點藥。”白以蘭目光平靜的吩咐道。


    “媽,你沒事吧?”祁萊看到自己母親手指上的傷口,還有滴在地上的血,頓時嚇了一大跳。


    “沒事沒事。”湯雪有些歉意的說道。


    家裏的傭人很快就拿來了醫藥箱,祁景桓親自給湯雪消了毒,上了藥,最後仔仔細細的包紮起來。


    “老公,謝謝你,那天是我不對,別再生我的氣了好不好?咱們吃完飯就一起迴家吧。”湯雪淚眼模糊的看著麵前男人,語氣柔軟的說道。


    祁景桓陷入了一陣沉默,神色有些疲憊,隨即開口說道:“離婚協議書你要是沒有異議的話,就簽了吧。”


    祁景桓的語氣很堅決,似乎沒有一點迴旋的餘地,白以龍在一旁看著兩人,一陣不可思議,這兩人這二十幾年來不是一直挺好的嗎?怎麽就鬧到如今這一步了呢?


    “給我一個理由,一個非要和我離婚的理由。”湯雪忽然目光冰冷的看著麵前男人,語氣冷冷的說道。


    祁景桓目光看了廚房一眼,對著麵前情緒有些失控的女人說道:“走吧,我們迴去說。”


    他不想這些糟心的事情影響到大家的情緒,這是他們之間的私事,應該在私底下解決。


    湯雪忽然大笑起來,也抬眸看了廚房一眼,情緒激動的說道:“嗬嗬嗬!現在要迴家了?就在這裏說呀,你不是要和我離婚嗎?就在這裏給我一個理由啊,怎麽?不敢說了?”


    他心裏那樣深的埋著司家大少的女人,他敢說出來嗎?


    他那樣堅決的要和自己二十幾年的結發妻子離婚,可他敢那樣堅決的說出自己愛的人的名字嗎?


    祁景桓麵色頓時一片黑沉,目光看著麵前女人,語氣警告的說道:“湯雪,你不要觸碰我的底線。”


    “你的底線?你的底線不就是蘭兒嗎?你為了蘭兒一夜白發,為什麽不敢說啊?你為什麽不說出來呢?”湯雪在客廳裏低吼了一聲,眼睛一片通紅,然而這句話,卻讓客廳裏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祁景桓,當然,除了已經知情的司北。


    “媽,你在胡說什麽?什麽一夜白發,爸的頭發不是挺好的嗎?”祁萊覺得她媽情緒太激動了,不管怎麽說,也不該在這裏大吵大鬧的,這裏畢竟不是自己家,而且,在別人家吵架也不好看啊。


    湯雪滿臉淚水,情緒再也控製不住,崩潰的說道:“你爸的頭發,都是染的,在得知你蘭姨遇難消息的時候,你爸的頭發一夜之間都白了。”


    他一直隱瞞著,以為她不知道,但他以為自己做了二十幾年的帝國元帥夫人,就一點心機也沒有嗎?


    “你說得都對,我不是一個好丈夫,離婚吧。”祁景桓麵無表情的說道。或許,他當年就不該結婚,不該和自己不愛的人結婚。


    湯雪忽然就絕望了,一個男人完不想有任何的解釋,直接包攬了自己所有的過錯,然後依然堅持著要和她離婚,這讓她怎麽辦呢?她該怎麽辦呢?


    “吃飯。”白以蘭從廚房裏端著兩盤菜走了出來,麵無表情的說道。


    傭人們將廚房裏做好的菜一一端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一大桌子好吃的色香味俱,都是白以龍點的菜,白以蘭神色淡淡的看了眾人一眼,在座位上坐了下來,司辰也挨著自己嬌妻坐了下來。


    “吃飯吃飯。”司北合上了筆記本電腦,就像是沒看到帝國元帥和元帥夫人吵架一般。


    祁景桓便也坐了下來,端起麵前的白飯,大口吃了起來,也不知道他吃的到底是飯還是氣。


    “寶寶,我要吃粉蒸排骨。”司辰因為在比賽中輸給了白以龍,按照要求隻能吃白米飯,不過,隻是他自己不能夾,別人幫忙夾是可以的。


    白以蘭頓時便給司辰夾了一塊排骨,順便夾了一些青菜,司辰美滋滋的便吃了起來。


    司北和慕白也吃得津津有味,就像是剛才不曾發生過任何不愉快的事情,祁萊也連忙拉了拉湯雪袖子,示意她母親也好好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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