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北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間了,太陽高高的掛在空中,溫暖的陽光從窗戶灑下,陡然間,司北似乎覺得昨晚發生了很多事。


    先是慕白哥哥爬樓,然後是她爸媽迴來了,隨後是深夜的時候酒吧出了事情,最後是她和慕白哥哥一起迴家看星星,纏綿了一夜,最後一覺睡到了中午。


    迷迷糊糊中,司北伸了伸手,旁邊一隻溫暖的大手輕輕抓住了她的手,放在掌心輕輕的撫摸著。


    “老公,太陽都曬屁股嘍。”司北往上爬了爬,找到男人的胸膛,笑眯眯的抬眸看著他,這種一覺從早上睡到大中午的時間,已經很長時間不曾有過了。


    慕白低低一笑,神色柔和的看著麵前女孩說道:“不著急,今天沒什麽事,多休息一會兒。”


    司北微微一笑,躺在床上習慣性的拿過手機,一看,上麵竟然有十幾個未接電話,其中大部分都是祁萊打過來的,還有一個是麻厲打過來的,另外,還有一條銀魚發過來的消息。


    銀魚的辦事能力果然相當不錯,他順著麻厲留下的那些線索,已經調查到了刺玫組織背後的人,不過,他表示自己要在拿到確切的證據和資料之後,才正式向司北作報告。


    司北先是撥通電話,給麻厲迴了過去,麻厲那邊表示,對刺玫組織成員的抓捕一切順利,他們從刺玫組織金字塔的頂端,挨個挨個一直搜查到最底層,已經抓捕了一百多名成員,其中有八十多名都是在逃罪犯,應該再過兩天,就能夠將刺玫組織的成員部抓捕。


    司北特意詢問了一下,刺玫組織中有沒有找到一名叫做車奕的人,麻厲的迴答是暫時沒有。


    當年,黎城、樓峻和車奕三人是帝都三少,也是關係很鐵的哥們兒,但車奕卻是他們三人之中最為潔身隻好的人,後來被黎城牽連,致使車奕也遭受到了懲罰。


    司北記得,當年她特別囑咐了景桓叔叔放車奕一馬,但車奕當時為了哥們兒情誼,自願同黎城和樓峻等人一同受罰,當時也被打得不輕,如今同樣是六年過去了,司北不確定車奕是否還和黎城他們在一起。


    和麻厲通完電話之後,司北最後在才打通了祁萊的電話,電話裏,祁萊急得直掉眼淚,哭訴著說道:“北北,我媽今天收到了我爸寄來的離婚通知書,我爸要和我媽離婚,我媽已經哭了一個早上了,但是現在我媽卻連我爸麵都見不到。”


    “……”司北暗自輕歎了口氣,沒說話,或者說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景桓叔叔就住在她家,現在大概是在訓練場上陪煬煬練習射擊,至於景桓叔叔為什麽要和元帥夫人離婚,大概是從她爸媽出事那天開始,便已經有了這樣的想法吧。


    他們這個家庭看起來很幸福美好,但那是在以前,自從景桓叔叔一夜白發之後,似乎就一切都變了,元帥夫人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吧?


    但這滿頭白發,卻是那樣清楚的表明了帝國元帥心裏愛的人到底是誰,或許帝國元帥也正是因為更加清楚的認識到了自己的內心,所以才做出的這個決定吧。


    祁萊有些詫異於司北沒說話,要是以前,北北一定會第一時間給出一個可靠的建議,告訴她該怎麽做,北北今天這是怎麽了?


    “北北?你在聽我說話嗎?我爸要和我媽離婚,還說他什麽財產也不要,部都給我媽,我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甚至不知道我爸人在哪兒,也不知道該去哪裏找他。”祁萊在電話裏繼續說道。


    “你爸媽都是成年人了,他們會處理好自己的事情,你就不要管那麽多了,至於你爸,他住在我家,人現在挺好的,沒什麽事。”司北神色淡淡的說道。


    感情的事情誰又說得清楚那麽多呢?或許一段感情,突然不想再堅持下去了,也就放棄了。


    “北北,我爸真住在你家?他這幾天一直住在你家嗎?”那天爸媽吵架的時候,就提到了這件事情,沒想到她爸真的住到北北家去了。


    “嗯。”司北如實說道。


    祁萊咬了咬唇,情緒低落的問道:“那你能轉告一下我爸,讓他迴家一趟嗎?”


    祁萊總是在想,為何她爸從小總是更喜歡北北,就連現在離家出走,也是去北北家,當真是因為北北是他心愛的女人所生的女兒嗎?


    祁萊忽然發現,她對自己父親竟是那樣的不了解,也不明白他心裏究竟在想什麽,她猜,她媽對爸應該也是不了解的吧?


    比起北北,她似乎有太多的缺點,她不夠強大,也不夠善解人意,亦沒有洞察人心的本事,甚至有時候連拿個主意都拿不定,她唯一的優點大概就是比較天真可愛吧。


    但一個人隨著年齡的增加,倘若一直如此天真,那大概就是傻了。


    司北默了一下,開口說道:“轉告沒有問題,但他聽不聽不是我能決定的事情。”


    景桓叔叔離家出走的事情,司北也略有耳聞,而且從他們的聊天情況來看,景桓叔叔似乎並不想迴家。


    “嗯,對了,北北,你爸媽的事情,你也不要太難過了。”祁萊一直沒敢說,但事情已經過了好幾天了,她還是有必要表達一下自己的慰問。


    “我爸媽都很好,平安活著。”司北語氣平靜的說道。


    “你是說,辰叔和蘭姨都還活著?”祁萊驚訝不已的問道。


    司北點了點頭,神色淡淡的道:“嗯,他們都挺好的。”


    司北忽然不想說太多的話,忽然覺得和祁萊說話很累,她語氣帶著幾分敷衍,似乎是想掛電話了。


    祁萊在電話裏表達著自己興奮不已的心情,司北隻是淡淡的附和著笑了笑,等她笑完之後,司北這邊便匆匆說了兩句,隨即掛了電話。


    “寶貝兒,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就不要去想太多啦。”司北打完電話,慕白便在她耳邊輕言細語的說道。


    司北不由得笑了笑,點了點頭,一個人,一種命,誰也管不了誰,她也不想再去管別人的事情。


    司北從床上跳了下來,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笑意盈盈的看著麵前男人說道:“慕白哥哥,走,起床,你陪我練練身手去。”


    司北雖然每天堅持日常訓練,但最近沒找人實打實的進行實戰,今天忽然有些手癢,慕白一聽便打量了小丫頭一眼,看來,他昨晚並不是很賣力,小丫頭竟然還有精力上訓練場實戰。


    不過,床上耗費的這點力氣,對他寶貝兒來說還真算不上什麽,這丫頭狀態好的時候,能連續訓練一整天,中途隻進行很少的休息。


    兩人在餐廳裏隨意的吃了點東西,便去訓練場上了。


    這會兒,訓練場上挺熱鬧的,三位大佬在進行出界訓練,參與人員有她父親,舅舅,還有帝國元帥,三人站在一個直徑為三米的小圈兒內,觀戰人員有司南、慕煬,還有她媽咪。


    比賽規則很簡單,圈裏的三個人可以采取任意戰術進攻,或者防守,誰先出界,就算誰輸,最後留在圈子裏的人就算贏,圈子邊緣是紅外線監控,隻要一碰到紅外線,警報就會響起,相應的觸碰到邊界的人就會被淘汰。


    三人大概是很久沒進行過這樣的比賽了,似乎都顯得有些緊張,尤其是她爸和景桓叔叔,兩人目光盯著對方,都擺出了十足的氣勢。


    白以蘭抱著慕煬坐在旁邊觀戰,見到自己女兒走過來,不由得臉上露出一個笑意,司北走過去就往自己媽咪臉上親了一口,笑眯眯的說道:“母上大人,你猜,這次誰會贏?”


    “你父親。”白以蘭眸光看了一眼賽場,笑著說道。


    司北不由得一陣好笑,母上大人從來都是力挺父上大人,所以父上大人在有母上大人觀戰的時候,每次都跟打了雞血一般,表現尤為出色。


    但是今天這情況,司北覺得懸,景桓叔叔很明顯是卯足了勁兒要和父上大人對抗,這兩人一旦杠上,舅舅就是漁人得利。


    “我猜舅舅會贏。”司北在自己母親旁邊坐了下來,亦笑意盈盈的說道。


    賽場上的三人很快就打起來了,司辰和祁景桓打得如膠似漆,兩人都比以往打得更激烈,似乎根本沒有白以龍插手的地方。


    司北發現賽場上你來我往的兩個男人似乎已經完失去了思考,他們為什麽不先把舅舅推下場,然後再好好的決戰呢?不過,她舅舅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在賽場上周旋著,卻並不大力出手,似乎在保留著力氣。


    然後,在兩人打得如火如荼的時候,白以龍找著機會,猛的將兩人推到了邊緣。


    “嘀!”“嘀!”


    連續兩聲警報響起,兩個男人齊齊被淘汰,兩人不可思議的迴頭看著白以龍,竟然讓他撿了個大便宜。


    司北看著兩個黑臉的男人,不由好奇不已的問道:“咦?母上大人,舅舅他們的賭注是什麽?”


    以司北的經驗,這三個男人肯定是定了什麽賭注,要不然她爸和景桓叔叔的臉色也不會這麽黑了。


    “賭注是輸了的人晚上隻能吃白飯。”白以蘭有些無奈的說道。


    這三個男人,都五十多歲的人了,竟然還會定這麽幼稚的賭注,司北頓時沒忍住笑出來,這個賭注也太狠了點吧。


    “寶寶,你晚上做點難吃的吧,越難吃的越好。”司辰垂頭喪氣的走了過來,在白以蘭耳邊說道。


    這次竟然在他寶寶麵前輸了,太丟人了,不過也是他太大意了,他所有注意力都在祁景桓身上,沒想到被大舅子撿了便宜。


    白以蘭一陣好笑,薄荷先生是不是忘了他們的賭注還有一條就是贏的人可以點菜,也就是說,她哥白以龍是可以點菜的。


    白以龍贏得了最後的勝利,頓時得意不已,他目光瞅了瞅訓練場上的兩個年輕人,不嫌事大的說道:“你們兄弟倆,似乎也很久沒切磋了吧?來來來,你們也來比一場,輸的就跟你爸和帝國元帥一樣,晚上吃白米飯。”


    司辰和祁景桓臉色頓時就更黑了,白以龍這丫的撿了個大便宜竟然還這麽嘚瑟,居然專門提了一下他倆今晚吃白米飯,哎,看來還是兄弟齊心,才能其利斷金啊!


    早知道這樣,他們倆就該先聯手起來,把白以龍給幹翻再說,瞧白以龍這丫的這副得意洋洋的模樣,真是越看越憋屈,不過,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司北頓時就不滿了,一雙烏黑的眼睛閃閃發亮的看著白以龍,嘟囔著嘴說道:“舅舅,你歧視女生啊?怎麽不叫我來?我也想練練的。”


    白以龍挑眉看了一眼自己外甥女,開口說道:“你還是在一邊兒待著吧,你要是過來,這兩位都得去吃白米飯。”


    慕白舍不得自己老婆吃白米飯,敢動手才怪?司南又是個十足的妹控,肯定也會讓著小丫頭,還不如不讓小丫頭摻和。


    “哦,那舅舅,咱們倆來一場吧?”司北笑眯眯的看著白以龍說道。


    “一邊兒去,先等你哥和你慕白哥哥比了再說。”白以龍一看這小丫頭的樣子就知道她想幹掉他。


    要是以前,白以龍一定會同意,但是今天晚上,他還不想吃白米飯,他想看慕白和司南來一場。


    他們這一輩的老將,雖然身手依然矯健,力量和速度也還是不錯,但已經無法和孩子們這批年輕人比了,現在正是兩個年輕人血氣方剛的年紀,看他們比賽,也要精彩得多。


    司辰和祁景桓也眸光閃閃的看著慕白和司南,眼裏神色無比期待,見長輩們很感興趣的樣子,兩人自然不能讓長輩們失望,紛紛站到了圈裏。


    這兩人都是不急不忙的樣子,慢慢的在圈裏選好了一個位置站定,白以龍一吹口哨,比賽便立即開始。


    兩人一個試探之後,便激烈的打了起來,兩人並非十分膠著的胡亂打在一起,而是有章法的進攻和防守,他們集速度,力量和反應力於一體,看得眾人一陣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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