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嬌細細的打量著鍾玉曼,想從鍾玉曼身上找到一些曾經鍾玉芝的影子,


    比如捋頭發愛翹蘭花指,比如看人的眼神愛挑眉,比如有些微微塌肩縮脖子……


    那些曾經在小姑鍾玉芝身上熟悉的動作,她都沒有從鍾玉曼身上看到一絲痕跡?


    鍾嬌不禁懷疑自己的妝容是不是暴露了自己?


    應該不可能啊!


    化妝技術,她自認為還是可以的。


    鍾玉曼看到鍾嬌看著她,一直打量不說話,就瞟了鍾嬌一眼,然後一甩頭發,轉身,又彎身,直接進了棚子裏,


    砰的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鍾嬌茫然了,


    這家夥挺牛叉的。


    同時,


    一個門關上的同時,另外兩邊的小門卻打開了,探出來兩個小腦袋。


    鍾嬌:“……”


    吃瓜群眾膽子挺大。


    一個小孩子衝過來,剛嚷了一句:“你不許欺負鍾阿姨……”


    還沒說完,孩子嘴巴就給捂上了,然後孩子也被拖進棚子裏了,另外一個棚子裏的人也迅速把腦袋縮進棚子裏,也關上了門。


    鍾嬌想了想,扯了扯嘴角,


    防範心都挺強的。


    不過鍾玉曼的反應,真的令她很納悶?


    這鍾玉曼到底是不是魂穿來了的鍾玉芝,她不確定了,她決定走訪下村民,剛才給了瓜子的大媽應該還沒有走。


    鍾嬌於是又推著自行車迴了村子,


    結果一眼就看到那大媽還在曬太陽,坐在石頭上,時不時的縫一下毯子,毯子的顏色非常鮮豔。


    鍾嬌想起來了,這個地方的村民非常熱愛織這些毯子,


    這毯子也是一種當地特產,或者是旅遊紀念品吧。


    而且老大娘已經快織完了。


    “大娘,你好。”鍾嬌把車子支好,笑著和老大媽打招唿。


    老大娘一聽鍾嬌聲音,還看到人家停好了自行車,好像要和自己嘮磕的節奏,迅速挪了挪屁股,把石頭用袖子擦了擦,非常熱情道:“同誌,趕緊坐。”


    這樣子絕對是公社的幹部,肯定不是普通的姑娘,普通的姑娘能有這麽漂亮。


    老大娘一邊打量著鍾嬌漂亮的小臉蛋,一邊熱情的問:“姑娘,有啥事,你盡打聽?”


    鍾嬌坐下來,看了眼老大娘手中的毯子,看看四下無人,小聲問問:


    “你的毯子多少錢,我買了。”


    “啊,真的,太好了,不貴……”老大娘伸了一個手指頭。


    鍾嬌一看是一塊錢,覺得是真心便宜。


    “好,我們一邊嘮嗑,一邊說事情。”鍾嬌想了想,就問:“能不能介紹下棚子裏那邊的幾戶人家。”


    老大娘一聽,趕緊打發身邊的孫子:“你去那邊玩泥巴去,去去。”


    孩子打發走了,


    老大娘趕緊湊近鍾嬌半個身子的距離,壓低聲音道:“棚子是羊棚子。”


    “這是我們村的農場。”


    “晚上放羊迴來,一般就要把羊轟進棚子裏麵。”


    “後來,他們來了,一下子來了好幾戶,一下子把羊棚子住滿了,後來村子又加蓋了好幾間,才能讓開住。”


    說罷,老大娘舔了舔幹燥的唇。


    鍾嬌知道這個地方缺水,於是她裝作掏包,直接從包裏掏出一瓶黃色的汽水遞給了老大娘,老大娘看了眼,驚了下呆。


    老大娘沒敢接,她知道太貴,沒法子接。


    於是,


    鍾嬌把汽車塞老大娘懷中,道:“給你孫子喝。”


    老大娘樂嗬嗬的把汽車衣襟裏,繼續撚針織毯子,然後開始接著說起來:“中間的那家,那個女人太要強,經常被人給掛鞋子……但她不哭也不鬧,被打被罵習慣了。”


    ‘後來,村子也不怎麽了她了,就是偶爾被拎出來一趟,不過那女人倒是真的能挺,一次也沒有哭過。”


    “那娘兒們真是厲害。”老大娘說起來,都忍不住一臉的讚歎與佩服。


    “和那女人一起來的還有她男人,聽說在外邊不安分,但還是堅持和她一起來了農場,這男人一來了,就生病了,現在臥在破席子上,聽說也快不行了,就這幾天的事情了。”


    ‘這些天,社員們也不動他們了。”


    “這些天棚子裏的人都安靜。”


    “左邊棚子裏的是一家子,一對夫婦帶一個孩子。”


    “也聽說都是知識分子。”


    “第三個棚子裏的是一對爺孫,隻有兩個人。”


    “後來,這兩個孩子都跟著那中間棚子裏的女人識字,三家人在一起過得還行,也沒有聽說打過架,據其它村民說,這三家人挺和諧。”


    “唉,姑娘,同誌,你少去那地方,不然被人發現,你也不好過,哦,對了,你是來工作的,咱不怕。”老大娘自動給鍾嬌圓了借口與理由。


    鍾嬌點點頭:“我就是想問問中間棚子裏的女人有什麽特殊的愛好沒有?”


    老大娘想了想:“那女人真倔,她不服輸,還在白天上工的時候,偷偷的去地裏坡子上挖草,迴家熬水給她男人喝。”


    鍾嬌不解:“那男人不是出軌了嗎?怎麽這女人還這麽待他,這是不是有病?”


    老大娘點頭,開始穿針引線,扯毯子:“是啊,我也覺得有病,這男人都這樣了,不要了算了。”


    “有人說,這女人不是不哭,是半夜偷偷的哭。”老大娘又神秘兮兮的來了一句,聲音很小,又抬頭掃了眼小路,怕有人經過聽到。


    鍾嬌:“……”


    老大娘又小聲道:“上次,她放羊的時候,趁機時不時的薅一把羊毛,結果薅禿了三隻,讓社員們給逮到了,可給她收拾了一頓。你猜怎麽著,這女人愣是挨打得抬不起身子,也沒有說自己錯了。”


    “後來,村長怕出事,才讓大家住了手,人迴來了,在棚子裏趴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早上就接著放羊去了,這女人太倔的可怕。”老大娘嘖嘖的歎息著,手中的活兒卻是沒有停下來,而且她還時不時的瞄一眼遠處玩泥巴的孫子。


    鍾嬌:“……”


    大娘厲害,一心三用。


    鍾玉曼一點兒也不像前世的鍾玉芝,


    前世鍾玉芝有一個男人,結果男人在酒吧,被鍾玉芝捉到出軌,鍾玉芝心夠狠,直接將女人扔給一群男人,還把男人給廢了半身。


    現在,


    這樣的鍾玉曼,跟以前的鍾玉芝風格不太搭?


    鍾嬌現在對鍾玉曼確確實實的懷疑起來,而且就前世的鍾玉芝根本不會有現在的堅強。在鍾玉芝被關地下室的日子裏,她一直乞求自己,不像有這麽要強的風格。


    她決定晚上過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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