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霸可都是富得流油啊!


    “許爺,這個送上門的美人也好看。”


    不知道是誰說了句調戲南鶴檸的話,頭頂的頭發就被北月擎削光了。


    惡霸哪裏見過這陣仗,立馬知道這是來了個不好惹的。


    “敢問公子,有何事?如果公子喜歡這女的,可以給你。”


    許荒野平日裏沒少欺男霸女,村裏就他說了算,誰讓他不痛快,全家餓三天,誰不聽他的話,男的打殘丟街上乞討,錢給他,女的帶迴來玩玩,反正沒人敢忤逆他。


    就他爹那句話,惹誰都別惹到北月那個神秘的攝政王。


    原本被惡霸抓迴來的女子一見北月擎,立馬不管不顧推開周圍的流氓,撲到北月擎腳下,哭哭啼啼的說道,“公子,救我。”


    許荒野看著北月擎,指著女子說道,“公子,這我放話給我爹找續弦,她自己來的,說一百個樂意,我有點癖好,也不可能看誰都有想法!”


    南鶴檸聽明白了,這女子想攀高枝兒,看上了惡霸兒子結果要給他老子續弦,這才想反悔,就發生了開頭的一幕。


    女子盯著北月擎,這是她這輩子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她本想嫁給惡霸兒子,在村裏橫行霸道,她看上了鐵匠的兒子,可惜鐵匠他娘死活不樂意,嫌她醜,她這才跑來許家,想著飛上枝頭當許家少夫人,到時候村裏的男人都是她的裙下臣,誰知道上了當。


    到底是老天爺看不過去了,給她送了個這麽好看的男人。


    “求公子憐憫,許家設下陷阱,我不要嫁給那個老不死的。”


    南鶴檸一聽,這不就是跟她搶男人嗎?


    “臉小的確翻得快,沒鏡子有尿吧?你不照照?”


    “哪兒來的騷蹄子?敢跟我搶男人?這十裏八村誰不知道我碧蓮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


    這男人,她要定了。


    得不到就偷,偷不到就搶,搶不到就毀了,她碧蓮想要的得不到,別人也休想染指。


    “我看你像個碧池!”


    南鶴檸生氣了,北月擎懶得廢話,拔劍把女子拽住的衣裳削了。


    “再碰我,殺了你!”


    北月擎的話,讓惡霸意識到,這人是來找事的。


    他打不過也跑不贏,總不能等死吧?


    “公子今日來若水村所為何事?”


    識時務者為俊傑,許荒野心想,我是若水村的惡霸不假,但保命要緊。


    北月擎也不廢話,“把公主交出來,饒你不死!”


    許惡霸一愣,“什麽公主?”


    總不能是他把公主畫像掛家裏被發現了吧?


    北月擎不廢話,抬手就把院裏的家丁打的滿地爬,“再說一遍,把公主交出來!”


    許惡霸哪裏見過這場麵,“公子啊,我房裏是掛著公主畫像,你要的話我去給你拿來。”


    什麽嘛,畫像都不讓掛!


    北月擎沒有耐心,南鶴檸卻來了興致。


    給了北月擎一個眼神,北月擎知道她打惡霸家的主意,但現在公主的事重要。


    “本王重申一遍,把公主交出來,別逼本王在流放路上殺生!”


    南鶴檸皺眉,這話怎麽有些耳熟?


    這不她說過的話嗎?


    許荒野徹底嚇住了,天下除了傳聞中的攝政王北月擎,誰還敢自稱本王?


    “王爺饒命啊,這樣,我馬上讓人去找,翻遍了若水村,也要給王爺一個交代。”


    這誰敢惹啊,一不高興給他屠了村,他好日子不就到頭了嗎?


    看著惡霸帶著人去搜村,南鶴檸也沒閑著,找到惡霸家裏,字畫掛滿了牆,角落裏堆滿了金子,銀錠,還有不少華貴的布匹,這惡霸果然不一樣。


    比部落東西齊全且值錢。


    撫摸過後,意念一動,整個屋子瞬間空空如也。


    隻有風吹過後留在地上的一張紙,見是好紙,南鶴檸一起帶走。


    北月擎早就見怪不怪,兩人悄摸離開,迴到跟惡霸初見的院子裏。


    就在這時,院子門被踹開。


    惡霸大喘氣彎著腰,臉紅脖子粗的說道,“王爺,那廝太毒了……把我帶的人差點當場抹脖子,他身邊是帶了個人,滿臉被撓的,穿著流放的囚服,但我派人跟著他了……他此刻朝部落邊的長河跑去……”


    北月擎來不及多想,帶著南鶴檸就往過趕。


    緊趕慢趕趕到部落邊的長河,就看到了身著囚服的人。


    南鶴檸眯著眼,隻一個背影,她一眼認出那就是衡兒。


    她意念一動,衡兒就被她粗魯的扔進了空間。


    隻是原本就尚未恢複的身體有些虛弱,眼看著就要倒在地上,離得近的北月擎一把將人摟在懷裏。


    惡霸見長河邊的人跳進水裏,立馬擼起袖子,吆喝一聲,“打他!這個落水狗害得我失了麵子,給他點顏色讓他看看,他還敢在我村裏撒野!”


    儼然忘了長河邊上活人消失的事,唯有北月擎心有餘悸。


    他要跟南鶴檸約法三章,今日之事,若是傳出去,以北月皇室的野心,定會傾巢而出圍剿南鶴檸,殺光南家人,到時候他縱有通天本事也救不了她。


    但事與願違,此事被躲在長河旁山丘上的人目睹了。


    北月擎擔心懷中人的安全,隻給惡霸留了書信,就抱著南鶴檸離開了。


    把人打的爬不起來,惡霸還不罷休,“把他拖到草地裏。”


    “這攝政王真的是,太客氣了。”說罷就把書信旁的金錠揣在懷裏,看了眼地上的人,“敢動公主,把他綁了,扔進長河裏。”


    等惡霸走後,躲在山丘上的人這才跑到長河邊,把被扔進長河裏的人撈起來,早已沒了氣息。


    ……


    黃昏的時候,北月擎抱著南鶴檸迴到流放的地方。


    官差苦著臉,他們快被那個南鶴檸救迴來的人折磨瘋了。


    “王爺啊,你可算迴來了,南鶴檸救的那個人瘋了!”


    北月擎沒心思管赫連盛澤的事,那個花孔雀就算死了,也跟他沒關係。


    “府醫呢?”


    “在裏邊跪著呢。”


    北月擎抱著南鶴檸,一進門就看到赫連盛澤把府醫逼的跪在樹根旁瑟瑟發抖。


    “滾過來。”


    府醫一看是北月擎,立馬感激涕零的跑過來,他可沒少被南鶴檸救的這個人恐嚇,非要他救那個死人,他的確醫術了得,但沒有起死迴生的能力。


    “救她。”


    北月擎看了眼哭成狗的赫連盛澤,一臉嫌棄。


    赫連盛澤迴想著方才,他蟄伏隱忍多年,隻為救新婚就下落不明的赫連櫻。


    耳畔依舊是赫連櫻孱弱的氣息,“盛澤,你要變厲害,別迴部落……他禽獸不如……日日派部落的人淩辱我……那個姑娘救了我……但我活不了多久……他每天都灌藥……我……死前能見你一麵……是上天恩賜……”


    赫連盛澤從懷裏掏出他珍藏多年的手帕,蓋在赫連櫻的臉上。


    “姐姐,你放心,盛澤會殺光部落的人,給你報仇。”


    原來他竟這麽蠢,被部落的人騙了這麽多年,她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被羞辱,卻無能為力,到頭來差點沒能見到姐姐最後一麵。


    北月擎心頭一震:所以這個滿身血汙傷痕的人,就是當年名揚北月的部落第一美人,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這部落未免也太無情無恥了吧?


    “部落撐不了多久。”


    他一句話點醒了赫連盛澤,對啊,他那個利欲熏心禽獸不如的大哥死了,部落沒有糧食沒有武器,又樹敵無數,可部落的人向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隻怕流放路上不太平。


    赫連盛澤看著臉色不怎麽好的南鶴檸,“她怎麽了?”


    北月擎眼神能殺人,“滾。”


    他真想趁著現在把赫連盛澤弄死,但南鶴檸隻怕會怪他。


    心想:她為何會身懷空間,竟能把人放進去,而且不用觸碰到,那她會不會跟公主的母妃相識,或者,來自同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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