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戈徒……”他掙紮著念出他的名字。高強度的電流從陳戈徒的手上傳遞到他的身上,感到刺痛的間隙,又有一種別樣的感受讓王懲的心髒加速跳動。以至於他分不清現在是真實還是夢幻。陳戈徒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他不喜酒,不好煙,不愛這五彩斑斕的光,也從不沉醉於任何的紙醉金迷。而王懲身上則帶有他所有不喜歡的特質。浪蕩張揚、肆意張狂。他總是出現在任何光鮮亮麗的燈光下,燈紅酒綠的喧鬧中,驕奢淫.靡的人群裏。此時此刻,王懲身上散發的酒氣就讓他感到厭惡。那種厭惡化為冰冷的空氣,隨著唿吸滲進他的身體裏,以至於他從王懲那雙眼睛中看到自己的時候,一種找不到原由的戾氣開始在他的心裏翻湧。他抓著王懲的頭發將他提了起來。就在那微鬆的領口下,一個黑色項圈嚴絲合縫地箍在王懲的脖子上,喉結處是一個扣環,上麵套著一把鎖,鎖的下方就是一個銀光閃閃的鈴鐺。項圈質地上乘,簡約大方,套在王懲的脖子上無比貼合,皮膚與項圈所帶來的色差更是曖昧又有幾分迷離的禁忌感。電流逐漸變小,陳戈徒忍耐力驚人,王懲則在迷離中微微有些顫.栗。他勾起那個鈴鐺,叮呤當啷的脆響清脆響亮。王懲當真變成了一個任人把玩的寵物。這個鈴鐺就是陳戈徒親手套上的標記。他看著王懲的眼睛,冷漠地說:“記住你此刻的身份。”說完,他鬆了手,王懲癱軟無力地倒在沙發上。第005章 都市細碎的汗珠從發絲滴落,王懲的大腦混沌又清醒,渾身上下都有種被刺激的穿透感。他歪倒著身體,一種難以言喻的興奮在他的體內流竄。原來陳戈徒發怒是這幅模樣。他顫抖著身體笑了起來,越笑越癲狂。這種興奮簡直能夠與任何快.感比擬。他撐著身體坐了起來,直勾勾地盯著陳戈徒離開的背影,眼眸幽幽地張開嘴,嗓音沙啞無比。“既然你想玩真的,那你就別想擺脫我。”陳戈徒開出一段路後就發現了不對勁。夜色已深,路上的車輛漸少,閃爍的霓虹燈像幻影一樣一陣一陣的從身後掠去。一輛開的歪歪扭扭的車在他的屁股後麵越追越緊。他擰緊了眉,轉動著方向盤向著另一個更偏僻的方向拐了過去。身後那輛車繼續分毫不差地追了上來。一路開進了無人煙的公路,城市裏的霓虹燈已經消失,唯有路燈清清冷冷地照亮了前麵的路。能感覺到身後開車的人是個瘋子,即便是在如此不穩當的情況下依舊在不停的加速。他眸色漸深,繼續向著前方前行。忽的,他被猛地撞了一下,身子一晃,他看向前方的眼神瞬間變得晦暗至極。3344一陣沉默,它還是第一次看到幹預電流能如此頻繁進行的情況。但陳戈徒依舊麵無表情,握著方向盤的手也很穩,隻有眼神越來越冷。終於,在身後的車再一次撞上來的時候,他飛快地轉動著方向盤,直接在狹窄偏僻的公路上拐了個彎。即便他不是個專業的賽車手,但他依舊懂得如何將風險降至最低點。於是隨著他轉彎的動作,衝上來的車也別上他的車頭,兩輛車同時撞上公路旁邊的山麵。“嘭”的一聲巨響,焦黑的煙升向半空。車門打開,陳戈徒麵無表情地走向那輛幾近報廢的車。王懲半個身體都卡在駕駛座裏,唯有那雙看向他的眼睛明亮如鉤。他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直接拿出手機報警。“喂,盤山公路有人酒駕,故意製造車禍蓄意謀殺。”王懲看到了他冰冷的眼神,也聽到了他報警的聲音。他靠躺在椅背上笑了一下,然後閉上了眼睛。陳戈徒則看著他額頭緩緩流下的血跡,無聲地冷笑一聲,打了120。陳戈徒和王懲徹底鬧翻,進了警局又進了醫院的消息很快傳到了不少人的耳裏。而酒駕的王懲被公開處罰,還吊銷了駕照。但他傷的比較重,還沒有喝上警局的茶就先打上了醫院的吊瓶。陳戈徒傷的比較輕,隻有輕微的腦震蕩,不過他還是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番,在醫院留了一個晚上。天還沒完全亮的時候,王懲就醒了過來。對方側頭看到他,有些驚訝,隨即又笑了一下。他漠然地瞥他一眼,冷淡地說:“病房緊張,不要浪費醫院的資源。”陳戈徒就一個輕微腦震蕩,待在哪兒都行,王懲吊了隻胳膊,頭上還纏了厚厚的繃帶,卻沒有高級病房的待遇,隻能擠在狹窄簡陋的普通病房裏。王懲並不在意這個小問題。他側頭看著陳戈徒半張冷銳俊美的臉,掀開被子,向著他的病床走了過去。“你又要幹什麽。”陳戈徒有些不耐地看著他。王懲不說話,隻向他俯下身,他卻像早就預料到那樣,抬手卡住了他的下巴。就像每次王懲想來抓他的領口,他都能先一步攥住對方的手腕一樣。這一個熟練的動作仿佛進行了無數次,不等3344問出聲,陳戈徒已經冷漠的迴應了兩個字。“經驗。”王懲眼眸幽幽地盯著他的臉,忽然向他伸出了手,他直接一個翻身將他反壓在了病床上。“王懲,我記得我昨天已經警告過你了。”這個動作幅度有些大,大腦有些泛暈,一時間讓他有些看不清王懲的臉。但就隻是這一瞬間,他臉上一痛,王懲已經在他臉上留下了一個牙印。“哈哈哈哈……哈哈哈……”王懲彎著腰在床上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一邊抬起那雙狹長的狐狸眼盯著他。【這也是經驗?】陳戈徒摸著自己臉上的牙印,心情很差。劍拔弩張的對峙之後,王懲跟著他迴了家。並不是陳戈徒要帶他迴家,而是王懲一步不離地跟著他。王懲誰也管不住,唯有在他麵前老實幾分。醫生委婉的表示王懲腿腳利索,他可以一起帶著他辦理出院。病床緊張,沒必要在這裏浪費醫院的資源。他倒也不是沒想過把人丟在馬路上。可王懲上車的動作比他還快,一上車就歪歪扭扭地靠在後麵,每動一下,對方脖子上的鈴鐺總是叮呤當啷的響。在狹窄的車內,響聲清脆悅耳,不由得吸引了他的注意。一晃神,車已經開到了公寓樓下。打開車門的時候,王懲先一步下了車,有些搖搖晃晃地靠在車頭。看到他下來,對方立馬支起身體跟在了他身後。一直到上了電梯,王懲都沒落開他半步。這幅粘人的架勢讓他一度懷疑王懲是不是撞壞了腦袋。不過陳戈徒並沒有要將王懲帶進門的意思,一路上都隨便他跟著,反正他不會對王懲負責。隨著電梯上行,一直停到了陳戈徒住的樓層,王懲那雙半眯的眼睛忽然變得無比清醒。他有些怪異地挑起眉,跟著陳戈徒走到他的門前,出聲道,“原來你住在這?”陳戈徒的臉不疼,但那個牙印顯然很難消下去。他心情不好,站在門口迴頭看向王懲,臉上看不出幾分怒氣,就是眼神越加的冰冷。“我已經到了,王少請迴吧。”他一點也不關心王懲住在哪裏,也不在意他沒車怎麽迴去。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總不至於還會自己走丟在路上。王懲靠在牆上,歪著身體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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