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你一件事兒,在這裏麵誰的拳頭大,誰定規矩。所以我說什麽就是什麽,我說要你給交代,你就要給交代懂嗎?”


    說著他就安排易中海,去到放馬桶的那個角落裏待著。


    雖然說現在是大冬天,氣溫很低,可長久以來,那個地方都被上廁所撒出來的尿液給汙染著,那刺鼻的尿騷味是直衝人的天靈蓋。


    易中海此時就呆在那個地方,緊挨著馬桶,不時的還有人來小便上廁所。


    有些人講究些尿的準,另外一些人好像是故意的一樣,是轉著圈兒的胡亂尿,許多都濺到了他的身上。


    不多時易中海的半邊棉襖就已經濕透了,那種生理上的惡心,讓他是連連作嘔,可麵對這群兇神惡煞的人,使得他不敢有任何的怨言,怕會引來更加嚴重的報複。


    就這樣糟心憋屈的過了幾天,易中海從崩潰的狀態變成了現在麻木的狀態了,他習慣了這種環境,吃飯喝水都不受影響。


    而他對自己的狀態是毫不自知,他現在整個人的狀態就是個移動的茅坑,或者說比茅坑都不如。茅坑隻是固定的騷臭一個地方,可他是走到哪兒都會汙染一片區域。


    “易中海,你可以出去了,有人來給你做擔保。”


    隨著門外警察的聲音傳來,正蹲在馬桶邊上吃著窩窩頭的易中海,茫然的抬起了頭。


    “呃”噎著了的易中海,艱難的把嘴裏的,那口二合麵窩窩頭給咽了下去。


    “什麽?是在喊我嗎?”


    “對的,你是不是叫易中海啊?是那就是在喊你,你可以出去了。我看你這兩天是屎尿把你給搞的蒙了心了,怎麽舍不得這個環境,要在這裏多陪陪我們啊!”


    光頭在一旁不屑的對著他說道。


    “易中海,沒聽見嗎?還在磨蹭什麽,趕快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出來,當我們沒事兒幹是吧,可以一直在這裏等著你。”


    “來了來了!”


    易中海這時才反應過來,這是自己可以出去了,於是他忙把手上的窩窩頭殘渣給嗦了個幹淨,然後就頭也不迴的往門口走去。


    走到外麵,門口的警察們就被他身上的味道給熏了一個大跟頭。


    那屎尿混合在一起,然後經過了幾天的發酵,那個味就別提了,整個人都被醃透了。


    “你這身上都是什麽味兒啊,上廁所都不用桶,自產自銷唄。”


    “你不用和我們挨的這麽近,你這完全就是個生化武器。”


    “真特麽的埋汰。”


    門外的警察同誌,一邊用手捂著口鼻,一邊吐槽著。


    易中海隻是笑笑沒有做聲,他前幾天也受不了身上的味道,可後來聞習慣了之後,也就覺得習以為常了。


    他跟著警察們走到了外麵,一眼就看到一大媽還有聾老太太在外麵等著。


    看見了老太太,易中海是連忙的走到了她的身邊,對她說了一句。


    “老太太,這次又麻煩您了,都怪我們沒本事,您都這麽大歲數了,還要您在這天寒地凍的日子裏,為我們的事兒奔波勞累。”


    “沒事兒,沒事兒,隻要你們沒事兒就好,我老婆子還可以再撐幾年,幫你們把路上的障礙都掃一掃。我可不能就這樣留著爛攤子就去死了。”


    倆人對這話,易中海權當沒有看見一大媽的,對他也沒有什麽好臉色。


    一大媽沒有注意他的表情,隻是看到他狼狽的樣子,不由得心疼的說道:


    “當家的,幾天不見你怎麽變成這樣了,是不是在裏麵受了委屈,我要去告他們。”


    聽到這話,易中海差一點就炸毛了,這好不容易自己出來了,你還要去節外生枝,非要讓自己再進去一迴不成?


    看著一旁被她那幾句話說的臉色不愉民警,於是他語氣不善的對著一大媽低聲吼道:


    “你省省吧,還嫌事兒不夠大嗎?我在裏麵好得很,每天有吃有喝的,不用你去幫我瞎整。”


    一大媽想要關心一下易中海不成,反而被他給吼了,心裏十分委屈的低聲說道:


    “可你這個樣子,不像沒事的啊,你看看你的樣子,再聞聞身上的味道。”


    易中海真是氣極了這個傻娘們了,說話也不知道分一下場合,有些話可以說,有些話不能說。


    一大媽一個沒文化,沒見識的老婦人看哪裏會懂這些。聾老太太可就不一樣了,她人情世故,場麵上的那些事兒,她都門兒清,看著易中海的狀態,她自然知道在裏麵的艱辛。


    所以當易中海剛準備繼續訓斥一大媽的時候,就被聾老太太給製止了。


    “好了,你們倆都別說了,有些話你們迴家去說。不要在這裏丟人現眼了。”


    “中海你去問問警察們,看他們對你和柱子都是個怎麽樣的處理結果,為什麽你們夠擔保出來,而柱子卻不行。”


    易中海也想知道一些內情,很順從的就問向了離自己有些距離的警察。


    “警察同誌,那個我和何雨柱到底是個怎麽樣的處理意見,您能夠告知一下嗎?”


    看著邊說邊往身邊走的易中海,幾個捂著口鼻的警察,連忙的製止住了他,讓他停下腳步,不要再向他們靠近了。


    “易中海,你就站在那裏不要過來,你的問題我們來給你解答。”


    易中海聞言不好意思的停下了腳步,其實他從大拘留室一出來,被外麵清新的空氣一吹,他麻痹了的味覺就重新恢複了正常。


    所以他可以聞到自己身上那令人作嘔的騷臭味道。但他隻能是繼續的裝作不知道的,以免會讓自己更加的尷尬。


    還是那位剛轉業的年輕警察出來迴答了他的詢問。


    “易中海經過這幾天的調查,並沒有查出你在這次的失竊案中,有任何的違法犯罪行為。我們也分辨不了,你到底是侵吞了何大清的錢,還是像你說的那樣,錢是幫何雨柱和何雨水存著的。”


    “所以我們現在正式的通知你,你可以被擔保出去了。”


    “不過不管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你迴去後要立刻把這筆錢還給他們兄妹倆。他們已經是成年人,可以管理好自己的財務,不需要你繼續操心。你別想著我們走了就沒事兒了,你要隨時隨地的接受我們對你的傳喚。”


    “法律拿你沒辦法,你可別以為這樣你就是個好人了。我不客氣的對你說一句,你真的是道德淪喪,沒有做人底線的一個人渣。”


    易中海心裏有愧,也知道他可以出去了,沒有必要再去爭論些什麽,也就沒有對這些話做出反駁。


    聾老太太知道內情,也可以說這件事兒就有她幫忙出主意,聞言也隻是稍微的皺了皺眉頭而已。


    一大媽想反駁,卻是被易中海和聾老太太用眼神給製止了,站在一旁不忿的看著那個警察。


    看到現場的氣氛有些凝重,另一個年長一些的警察發話了。


    “咳咳咳,說該說的就行了,別的無關緊要的事兒就不要再做評論了。”


    “你先去一邊站一會兒,接下來的話由我來說。”


    年輕警察聽到了這話,也隻能是停止了繼續說下去,把頭偏向了一邊,不再看向場內的易中海幾人。


    “易中海你迴去後趕快去把錢拿出來,還給何雨柱兄妹,事兒就可以了了。”


    “至於何雨柱他的事兒,疑點太多,還需時時間去查證,因此他短時間內還需要在我們這裏接受調查。”


    傻柱暫時出不來,還需要接受調查,這在聾老太太的意料之中,畢竟案情複雜,數額巨大,哪裏是三兩天就能夠有結果的,目前也隻能是先把易中海給弄出來,一切再來從長計議。


    聾老太太這幾天專門讓人去打聽過婁曉娥的情況,發現不光婁曉娥找不到了,就連婁家全家也都已經不知所蹤。


    老太婆相信警察也了解到了這個情況。婁曉娥和許大茂鬧離婚,正巧許大茂報案說家裏被偷了,失竊的物品裏又有她婁曉娥的陪嫁。


    她的這一失蹤,讓很多事情就沒有了解釋,也讓自己脫不了嫌疑,事兒也說不明白了。


    婁曉娥那邊說不明白,那這樣一來老太婆的乖乖傻柱子,就能夠洗清身上一大半的嫌疑。


    所以剛才警察的話,並沒有讓她驚惶失措,她還是對此抱有著很大的希望的。


    幾人都沒有開口,年長的警官就繼續的說道:


    “你們有任何別的線索提供的話,那就可以大大的加快我們的破案速度,事兒也就可以快速的處理完。”


    “由於何雨柱是案件重大的嫌疑人,為了防止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出現,所以你們也不能夠申請見麵,有什麽東西我們可以轉交。”


    “事情就是這樣了,你們一會兒和易中海去把手續辦完了,他就可以迴家了。”


    情況了解到了這個程度,幾人也就沒有什麽話要問了。


    一大媽和易中海先去辦好了擔保的手續,然後就來到老太太的身邊,準備去背著她迴家。


    可這時候的老太太想必也是被易中海給靠近了,也聞到了他身上的那股子能把人熏暈了的騷臭味道,是說什麽都不願意趴上易中海的背。


    “中海啊,你還是去外麵幫我叫個車吧,你這身上的味道比我老婆子的老人味都大,我實在是忍受不了。”


    “你背我事兒小,可別把我給直接熏死了,老婆子可還沒活夠呢。”


    易中海這些天花的錢可不少,一想著這馬上又要花一大筆,心裏就一直在盤算著。


    這老太太嫌棄他身上味大,不願意讓他背,想讓他花錢去叫車,易中海心裏是不願意的。


    就對老太太說道:


    “老太太這路也不遠,最多半個多小時咱們就走迴去了,何必花那個冤枉錢呢?您還是上來吧,也讓我盡盡孝道。”


    “你怎麽就聽不懂我的意思呢?要是你想盡孝道那就給我去叫個車,我不要你的錢,我自己出還不行嗎?”


    易中海見老太太把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了,也是沒有了辦法,隻能由著她的性子。


    他轉頭對著站在一旁的一大媽,大聲的吩咐道:


    “你沒有聽到嗎?還不快點兒的去幫老太太叫個車,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真不知道是幹什麽吃的。”


    一大媽在一旁那是委屈的不行,從頭到尾她就沒有多少說話的機會,發表過的意見剛來了個開頭,就被一句話給懟到了牆角。


    你剛剛還在和老太太在討論怎麽迴去,立馬就把鍋給甩給了她,這讓她怎麽一時能夠接受的了。


    可是易中海這些年一直都強勢慣了,一大媽心裏覺得沒有給易家留後,覺得對不起他,所以在他的壓製之下,那是隻能默默的把一些委屈給自己承受了。


    她擦了擦被易中海給吼出來的眼淚,低眉順眼的對易中海說道:


    “好的,那你先在這兒照顧著老太太,我這就去外麵叫個板車。”


    “哼,快去快迴,別讓我們久等了。什麽事兒都做不好,真不知道腦子裏一天天的都在想著什麽!”


    一大媽出去了,在路上還能夠聽見,易中海不耐煩的對著她在埋怨。


    等了好一會兒一大媽叫來了車,三人也就一起迴了家。


    易中海是一路走一路都在向外麵散發著身上的那股子騷臭味,得虧不是在大夏天,不然的話頂風都能夠臭出三裏地去。


    就這樣一路上忍受著周圍人的白眼,他才度日如年的迴到了家。


    一迴到家,安頓好了聾老太太,一大媽就趕緊的燒了許多的開水,易中海把身上的衣服全部都脫掉,是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


    洗了澡的他,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坐在凳子上抽著煙,看著一大媽在廚房裏麵忙碌著,心裏在想著接下來該麵對的問題。


    何大清的錢肯定是要拿出來的,派出所的那幫人絕對關注著這件事兒。


    要是不拿出來,那他的事情性質可就真的變了,但是又拿出來這麽一大筆錢,他一是接受不了,二確實是肉痛。


    為什麽接受不了?那是因為他自認為這筆錢,都已經算在了傻柱給許大茂的賠償款裏了。


    所以他打心眼裏就不願意再出錢,可不出又不可能,這樣就讓他有些騎虎難下,沒有好的解決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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