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的,可以吃飯了,有什麽事兒先把肚子填飽了再說。”


    一大媽這時端來了一大碗麵條,也說話打斷了易中海的思維。


    看著眼前的這一大碗熱騰騰的麵條,易中海立刻就把所有的事情,給拋到了九霄雲外,天大地大吃飯最大,想著在拘留室裏這些天過的非人的日子,兩相一對比之下,易中海都快要哭出來了!


    隻見他一把拿起筷子,端過碗咕嚕咕嚕的就大口吃了起來,也不管麵條有多燙,先填飽了肚子再說。


    少頃,易中海是連吃了兩大碗麵條,終於是吃了這麽多天的第一頓飽飯。


    一大媽看著易中海吃著麵條,於是就拿起他換下來的那些個髒不拉圾的衣服,開始洗了起來。


    這髒衣服本來就有味道,又被熱開水一泡,那還得了,那小味兒撓兒一下就上來了,把滿屋子裏搞的是騷臭味衝天,好懸沒把近前的一大媽給熏暈過去,就算這樣也是被衝了個趔趄。


    這吃完麵條,剛點上煙還在迴味著嘴裏味道的易中海,聞到了這股味,也差點把剛吃下去的麵條給吐了。


    “我說你這人也是的,說你沒腦子你還真的是沒腦子,你洗衣服不會去外麵洗去,你聞聞家裏被你給糟踐的。”


    “你趕快給我出去洗去,雞蛋麵條差點就沒保住白吃了,那不是可惜了了。”


    一大媽心裏是極度的委屈,這能怪我嗎?之前洗衣服都是在院子裏洗,可那不是寒冬臘月啊。


    現在外麵滴水成冰的,家裏暖和著不洗,難道去外麵受凍著洗不成。


    再說了誰也不知道這衣服會有這麽大的味道啊,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經曆,你讓她怎麽可能會防備到這些。


    受到了易中海的訓斥,一大媽也隻能是委屈的懷抱著洗衣服的大木盆,走到冰冷刺骨的院子裏洗衣服。


    易中海迴來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院子。


    在屋子裏還為哥哥擔著心的何雨水,聽到消息後趕忙就跑了過來,想問一下情況。


    “一大媽天兒這麽冷,您怎麽還在外麵洗衣服啊,屋子裏多暖和。”


    走到院子裏,她就看到在寒風中洗著衣服的一大媽,連忙上前關心的問道。


    一大媽抬頭一看,見是何雨水在說話,縱有滿心的委屈,可又不好意思和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小輩兒去說,於是隻能是很敷衍的迴答道:


    “嗨,這點冷算什麽,就這幾件你一大爺在裏麵穿過的衣服,很快就洗完了。”


    “哦,那一大媽我來幫你吧,那樣洗的也快些。”


    “不用不用,都是你一大爺的貼身衣服,哪兒能讓你一個黃花大閨女來幫忙洗。”


    一大媽拒絕了何雨水的好意,這就讓她有點尷尬了,她想上前搭話,也不知道說什麽。


    見何雨水躊躇不決的模樣,一大媽開口問道:


    “雨水啊,你是有什麽事兒嗎?”


    “一大媽我聽說一大爺剛剛迴來了,可我哥哥卻沒見到人,所以我就是想問問一大爺,我哥哥現在是什麽情況。”


    何雨水鼓起勇氣把心裏的話給說了出來。


    “唉,這個事兒我了解的也不是很清楚,你幹脆去家裏問一大爺吧。他現在正在家裏在休息呢!”


    “好吧,謝謝一大媽,我這就去問問。”


    轉頭她就進了易中海的家裏。


    易中海正在抽煙,想著解決的辦法,看到進來的是何雨水,本就愁眉苦臉的他,一下子就更加的沒有好臉色了。


    “一大爺您迴來了,咦,家裏這是什麽味啊,怎麽這麽臭。”


    何雨水剛把話給說了一半,就立馬聞到了那股子騷臭味道,於是特意停了下來發出了疑問。


    小女孩說話一向是口無遮攔的,因為沒有什麽社會經驗,說話做事也就掌握不好分寸。


    聽到何雨水的吐槽,易中海是羞得老臉一紅,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隻能是岔開話題,迴應了她一句:


    “啊,是的上午剛才迴來,這不剛吃了口飯,換了衣服。你來是有什麽事兒嗎?”


    何雨水一邊在鼻子前麵扇著風,希望空氣能夠流通,把那股子騷臭味道給扇走,可味道已經彌漫了整個屋子,不全家開門開窗戶的通風,怎麽可能散的掉。


    扇了一會她發現這樣實在是在做無用功,也就聽之任之的放棄了。


    “是這樣的一大爺,我看到您出來了,就想過來問問我哥哥的情況,他什麽時候能夠迴來啊?”


    易中海的臉一會兒羞的發紅,一會兒又被她的動作給氣的臉色發黑。可以說給他帶來了十分不好的感覺。


    所以麵對何雨水的問題,當然是一點好氣都沒有。


    “我和你哥哥的事情不一樣,我能出來是因為我的問題已經是查清楚了。你哥哥沒出來那肯定是問題沒有查清楚。”


    “你該去上學上學,該休息休息。查清楚了之後,不管你哥哥有事兒或者沒事兒,警察都會給你一個答複的。”


    “而且這一切還有我們都會跟進的,你就不用跟著在這兒瞎操心了。”


    易中海本就沒有想好辦法,來處理後續的事情,也不願意這樣子麵對何雨水,於是就想用三兩句話把何雨水給打發了。


    “一大爺,那我該怎麽辦啊,我就這一個哥哥,我現在吃喝上學都需要他照顧,他迴不來我接下來上學都沒有錢交學費了。”


    “我怎麽知道該怎麽辦,你自己難道沒有一點積蓄嗎?不要事事都指望著別人,你自己也要想一些辦法。”


    “一大爺,我現在還是個學生,都沒有工作,哪裏有什麽積蓄啊。”


    “那個我那天聽警察說您把寄給我們的錢都存了起來,我現在都大了,您可以先把那筆錢給我嗎?我要上學還需要生活費,我沒有別的辦法。”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該來的不該來的還是來了,易中海聽到何雨水的要求,心裏的那個膈應就不提了。


    “雨水這個錢的問題呢比較複雜,我是幫你們存了起來,可上次都被柱子給借走拿去賠償給許大茂了,所以你現在問我要這筆錢,就不應該了,再說我現在也沒有錢給你。”


    “要我說一個女孩子都讀到高中了,學的東西已經夠多,幹脆就別讀了,出來找份工作自己養活自己多好,然後找個人嫁了,也不用繼續的拖累你哥。”


    “不,我要上學,就剩下這最後的半年了,我怎麽樣都要讀完。”


    何雨水倔強的重複著自己想讀書的意願。


    “想讀啊,那你就自己去想辦法吧,你現在連吃喝都成問題了,還想繼續讀書,反正我的錢都被你哥給借走了,你要錢就去找你哥吧。”


    說完就自顧自的抽著煙,連看都不看何雨水一眼。


    在易中海這裏吃了癟的何雨水,哭著從屋子裏跑了出來,顯得十分的傷心和無助。


    放眼望去,整個四合院已經變得讓她非常的陌生,她從小就知道聾老太太和易中海一家,根本就不待見她。


    他們隻會對他哥哥好,那是因為他是男的可以幫他們養老,而自己是個丫頭片子,嫁出去了就是別人家的人,他們根本就指望不上,所以明麵一套,暗地裏一套,這些她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懂了。


    何雨水哭泣的跑迴了自己的小屋,秦淮茹看到後,放下手裏的活兒,就跟了進去安慰她。


    在得知了具體的情況之後,秦淮茹立馬就帶著何雨水來到了王海洋的家。


    秦淮茹帶著何雨水進了門,王海洋還有些意外,這兩家可以說是仇怨結大了,說是老死不相往來也不為過。


    這現在秦淮茹帶著何家人過來,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意思。


    仔細一看這何雨水兩個眼睛腫的像個桃子,顯然是沒休息好,然後又哭了的。


    見他一直在打量著何雨水,秦淮茹連忙對他解釋道:


    “海洋,是這麽一迴事兒。這個易中海剛才不是迴來了嗎?雨水呢就去問傻柱的情況,順便想從易中海那裏拿點錢用作學費和生活費。”


    “沒想到卻被易中海三言兩語的就給搪塞了,說錢都給傻柱借走賠償許大茂去了。還讓她幹脆休學找個班上,然後嫁人算了,你說這不是欺負人嘛,你看雨水的這個事兒該怎麽樣去處理,你給出出主意吧?”


    不待王海洋做出迴應,一旁像個鵪鶉似的何雨水,也出聲道:


    “海洋哥,麻煩你幫幫我,我知道我哥哥和你不對付,可我現在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我隻是希望能從一大爺那裏把屬於我的撫養費給拿出來一些,保證我能夠順利的讀完書就行了。”


    王海洋聞言是看了一眼秦淮茹,心知何雨水說的這話肯定是她教的。


    話裏全程不提給傻柱求情的事兒,隻是說想請他幫忙要她的撫養費,而且還不是全部,隻用保證能讀完書的數目就可以。


    這個說法是很高明的,以退為進,看似沒提任何的要求,可一但王海洋答應了出手幫忙,那以他和易中海之間早已化解不開的矛盾,到時候肯定就是會幫她拿到最大的利益。


    想到這裏,王海洋是沒好氣的對著秦淮茹說道:


    “就你聰明些,專門給我找一些麻煩事兒迴來。”


    何雨水還算是有擔當的,看見王海洋在說秦淮茹,立馬就出來把事情都給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海洋哥,你不要責怪秦姐,都是我讓她帶我來的,和她沒關係,要是你不願意幫我這個忙,那就算了,我再去想別的辦法。”


    秦淮茹知道王海洋是故意這樣對她說的,他能這樣說就等於是答應了,可是被何雨水誤解了。


    “哎呀!我不是看雨水妹妹實在是走投無路了嗎?這院子裏也就你有這個本事了,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人欺負的,吃沒吃喝沒喝的啊!你就行行好吧。”


    王海洋拿她沒辦法,略微的思索了一會兒,覺得這個事兒可以大做文章。


    能夠進一步的打擊易中海,加快禽獸鐵三角的崩潰,這種師出有名,又有警察背書的事兒,也不怕他會起幺蛾子。他易中海也隻能是欺負欺負院子裏的老實人,能夠糊弄一天就糊弄一天。


    可王海洋知道了還能夠讓他打這副如意算盤嗎?做特麽的美夢吧!


    “易中海迴來了?這就有點意思了。”


    一旁的秦淮茹連忙接話道:


    “是的,剛迴來了沒一會兒,洗了個澡換了衣服,雨水妹妹說一大媽大冷天還在院子裏幫他洗衣服,然後他屋裏一股騷臭味,都要把人給熏暈了。”


    何雨水剛才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秦淮茹,這才商量出了這個辦法。


    “哦,明白了!”


    王海洋聽後沒有多少意外,自己在腦子裏想著問題。


    既然他迴來了,那看來他還是成功的把警察同誌們給忽悠住了。


    警察們沒有證據證明他說的是假話,可是這樣一來,他易中海就隻能是拿錢出來平事兒,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估計他原本想的是,能夠拖一天是一天,這傻柱還在裏麵沒出來,他就沒這方麵的顧慮。就算傻柱後麵出來了,他也可以拿借條說事兒,不用掏這筆錢出來。


    可他沒想到,何雨水在知道這件事兒後,會有膽子直接問他要學費和生活費,這樣子他也是沒有想到處理的辦法,隻能是拖一天是一天,順便對雨水洗腦,讓她休學出來工作,養活自己。


    可以說這是目前易中海能夠想到的唯一的辦法,使用拖字訣。


    他賭人們不願意去麻煩警察,確實他賭對了,何雨水沒有社會經驗,遇到事兒了隻能是六神無主。


    王海洋三兩下抽完了手裏的煙,對她們說道:


    “我走後,雨水你稍微等一會兒,然後去前院先找三大爺,再來後院找劉海中,就說需要他們幫忙做主。我先去和三大爺通個氣。這樣子一來就肯定你沒有問題了。”


    起身王海洋就起身出門,往前院裏走去。


    這件事兒他一個人出麵不方便,畢竟全都知道他和傻柱的仇怨是化解不開的,你這為了何雨水出頭,難免不會讓有些人心裏頭胡亂的編排。


    而拉上了自己的鐵杆三大爺,一心想弄易中海的劉海中,就可以轉移大部分人的注意力。


    幾重壓力之下,不光要讓易中海把錢拿出來,還要把他死死的按在恥辱柱上,讓別人唾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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