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從老宅子裏爬出來,跌跌撞撞,過來拍俺家的門。


    咣咣咣:“初九!不好了,快起來啊,你家的大黃死了!陶大明把二毛的媳婦搶走了!救人啊!”


    我在屋子裏睡得正香,這孫子在外麵跟號喪一樣。


    老子真懶得搭理他,可這王八蛋好像死了爹,拍起來沒完沒了。


    趕緊過來開門,一邊穿汗衫一邊罵:“你咋了?爹死了,還是娘嫁了?敲恁娘個筆啊!”


    狗蛋的酒醒了大半,氣喘籲籲:“初九,你家的狗死了,大黃被人吊死了,陶二姐也被人抓走了。”


    “啊?”我一聽怒火就不打一處來:“誰幹的?”


    狗蛋說:“我看清楚了,應該是陶大明,這孫子把陶二姐擄走了,二姐沒穿衣服,她的屁股還撞我臉上了,一定是陶大明殺死了你的狗,搶走了陶二姐,還踹老子一腳。”


    狗蛋東一句西一句瞎扯,弄得我迷迷登登,都不知道這孫子說啥。


    解釋了半天才聽明白。心理咯噔一下,立刻意識到不妙。


    於是,趕緊拉上狗蛋又返迴了那座老宅子。


    我同樣瞅到了大黃的屍體,大黃狗就那麽被吊在樹上,早咽氣了。


    屋子的門敞開著,房間裏亂七八糟,點上燈,看到炕上有摸爬滾打過的痕跡。


    腦子裏立刻想到陶大明幹了啥,不用問,他把陶二姐給糟踐了。


    按說,他是一村之長,不該這麽魯莽。為啥要狗急了跳牆,殺死我的狗,把陶姐弄走呢?到底哪兒出了問題?


    別管咋說,他弄走陶姐就是犯法,老子絕繞不過他!


    沒敢猶豫,立刻拉起狗蛋的手衝向了桃花村。


    來到陶大明的家,他家裏亮著燈,男人沒在,兩個娃在。


    小順子跟花兒穿戴整齊,坐在炕沿上等著爹迴來。


    我問:“花兒,你爹嘞?”


    陶花說:“俺爹出去了,讓俺在家等,說一會兒迴來。”


    搔搔腦袋,還是沒明白咋迴事。再次問狗蛋:“你小子瞧清楚了沒有?陶姐是不是真的被大明叔弄走了?”


    狗蛋賭咒發誓:“瞧清楚了,看得清清楚楚,陶姐沒穿衣服,被陶大明抗在肩膀上,初九,我要是騙你啊,一輩子不能跟小麗幹那個事兒,將來孩子生出來沒後門。就算有,也是畸形後門。”


    狗蛋一般是不用子孫後代發誓的,之所有把子孫後代跟那個事兒搬出來,是為了證明事情的重要性。


    我說:“那好,報警,先通知公家的人。”


    公家的人還沒走,就住在大隊部。


    所謂的大隊部,說白了就是幾間舊房子,外麵沒有院牆,院裏有個大磨盤。


    拉著狗蛋來到大隊部,將今晚發生的事兒,一五一十跟公家的人說了。


    其中一個班長模樣的人抬手摸了摸下巴,立刻把陶大明的逃竄跟戲班子失火的事兒聯係在了一起。


    他說:“桃花村的村長不會是放火的兇手吧?狗急了跳牆,打算跑路。他上哪兒去了?”


    狗蛋搖搖頭說:“不知道,當時喝醉了,沒看清楚。”


    於是,幾個身穿製服的人立刻戒備起來,抓起手電衝出了村子,順著山道一路尋找。


    可一口氣衝出去四十裏,一直追到天明,上去山外的國道,也沒找到陶大明跟陶二姐的下落。


    陶大明扛著一個人,根本走不了那麽遠,所以公家的人確定,這小子一定沒逃出大山,還躲藏在村子裏。


    第二天早上,他們安排村子裏的人開始了搜索。


    可從早上一直搜索到傍晚,把前後四個村子找了個遍,兩個人依舊不知所蹤。


    其中一個公家人守住了出山唯一的路口,將山道封死了。


    兩天以後,他們決定……搜山。


    其實陶大明扛著陶二姐沒走出多遠,也就十多裏地。


    他一步一爬,扛著女人上去了山間的小道。


    走半路上女人就醒了,來迴的踢騰,一邊踢騰一邊罵:“陶大明,你不是人!是牲口,禽獸!”


    陶大明在女人的白屁股上使勁拍了一巴掌,怒道:“你給我老實點!”陶二姐的屁股就好像涼粉那樣亂晃蕩。


    “你要把俺背哪兒去?放俺下來!你個混蛋!王八蛋!臭雞蛋!鬆花蛋!鹹鴨蛋,統統是壞蛋!”


    “別動!你已經是我的人了!咱倆都睡了,以後也隻能跟著我!”


    “是你強暴俺,俺要告你!讓你坐牢!”


    “那你去告吧?”陶大明沒搭理她,繼續趕路。


    他正在中年,身強力壯,有的是力氣,扛著一個女人絲毫不費力氣。


    一口氣走出十五裏,很快,來到了一個山洞。


    那個山洞陶大明是熟悉的,小時候常年打獵,來過這兒,特別地隱秘。


    早些年,仙台山人都有打獵的習慣,對山上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


    山上有數不清的山洞,大大小小幾百個,每個獵人都有自己的棲息地。


    一般打獵累了,暫時迴不了家,他們就在山洞裏休息。


    有的山洞裏還儲備了糧食,幹柴,油燈跟火柴,防止天氣突變的時候用。


    這山洞是陶大明從前發現的,有一次,他追逐一隻兔子,那兔子把他帶迴來的。


    那個山洞入口不大,但是進去以後卻是別有洞天,裏麵空間不小。


    陶大明走進洞口,把女人扔在了草鋪上。


    然後轉身,用幾塊大石頭將洞口封死了,從外麵看不出任何破綻,這才轉過身,點著油燈。


    山洞裏一燈如豆,光芒大多被黑褐色的石頭吸收了,這越發讓陶二姐的身體顯得雪白。


    女人蜷縮在哪兒,仍舊一絲不掛。


    陶大明把她的衣服帶來了,卻沒讓她穿,反而點著一根煙,饒有興趣瞅著她。


    “嘿嘿嘿,臭娘們,你還是逃不出我的五指山!我陶大明哪兒不好?那兒比不上那個小白臉?你竟然跟他好,不跟我好?現在我把他殺了!你到陰曹地府跟他約會吧?跟他親嘴吧……”“


    “啊?你說啥?戲班子那場火是你放的?是你殺死了俺弟?”陶二姐渾身打個冷戰。


    陶大明啐了一口:“我呸!狗屁弟弟,就是個小白臉!沒錯,我殺了他,誰讓他跟老子搶女人?”


    “你你你……陶大明,你殺死了俺弟,老娘跟你拚了!”陶二姐的怒火竄天而起,猛撲過來抓男人的頭發,要跟陶大明拚命。


    可男人一耳光子抽了上去,正好拍她臉上,女人的身體又撲倒在了草叢裏。


    陶大明咬牙切齒,滿目猙獰,慢慢坐起來,拉起女人的褲腰帶,三下五除二,將她捆了個結結實實。


    二姐就那麽雙手被反剪,爬在了草鋪上。


    她渾身沒有一點力氣,也不知道這是啥地方,隻知道是個山洞。


    根本沒出路,也沒人過來搭救。


    她不知道陶大明會不會狗急跳牆殺了她……殺死俺算了,反正不想活了。


    死了以後一了百了,也等於償還了小花旦的這筆孽債。


    “陶大明!有本事你就殺了俺!俺死了變成鬼也不放過你!”她的目光裏淨是仇恨,嘴角上淌著血,恨不得把男人一口咬死。


    男人又是一聲冷笑:“你是我的女人,老子讓你死,你才能死,老子讓你活你才能活!跟我強嘴,找死!”


    說完,他的煙頭毫不猶豫擰向了女人的屁股。


    “嗤——!”山洞裏傳來一股皮肉燒焦的味道,陶二姐殺豬宰羊一般嚎叫起來:“娘啊——痛啊——!”


    她的屁股被男人的煙頭燙起一個大水泡,撕心裂肺地疼,搖頭晃腦掙紮,嗓子都喊啞了。


    “說!還強不強了?”陶大明把煙頭放在嘴巴上,又抽一口,香煙再次燃燒。


    這一次,陶二姐真的支持不住了,再也不敢跟男人強嘴了,隻好委曲求全:“俺不敢了!大明叔饒命啊!真的好痛!”


    “說!我好還是那小白臉好?”男人又舉起了煙頭。


    “你好,當然是你好,俺跟小花旦沒啥的,隻是把他當弟!”


    “那二毛呢?跟我比咋樣?我比他壯不壯,強不強?”


    “你比他狀,比他強,你好,當然是你好,二毛不行!”


    “死女人,你也有嘴軟的時候?真是下賤!”


    “嗤——!”男人的煙頭又燙了過來,這一次是女人的另半邊屁股。


    一陣濃煙冒起,女人嚎叫地更厲害了:“哇——哈!不敢了!真的不敢了,你說啥就是啥好不好?”


    “那我問你,剛才在你家的炕上,逮不逮,爽不爽?”


    女人趕緊說“逮,也爽,你說咋著就咋著。”


    “那你還想不想逮,想不想爽?”


    “想!大明叔,求求你別燙了,真的好痛啊!嗚嗚嗚……。”


    “你真是個賤人!不給你點厲害看看,都不知道老子是個男人!”


    他咬著牙,眼睛裏閃著綠光,盯著女人的身子,嘴角閃出一股邪笑。


    掐滅煙頭,他再次撲過來,把女人裹在了身下。還是親她的臉,咬她的胸,從上麵摸到下麵。


    這一次打死陶二姐也不敢反抗了,反抗的代價就是皮肉之苦。


    她第一次發現陶大明竟然是個變……態,會用煙頭燙她。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滿清十大酷刑?


    她隻能忍氣吞聲,任憑男人胡來。下麵的紅嘴唇被咬白了,眼含熱淚,就那麽看著男人進去了她的身體。


    男人在宣泄,也是在報複。幾天前,女人在打麥場給了他一腳,那一腳差點將他踢成殘廢。


    報複的酣暢淋漓讓他特別滿足。


    陶大明也知道自己在劫難逃,公家的人很快就會找到這兒來。


    五條人命啊,一定會被槍斃。


    反正要死,那老子臨死前就快活個夠,死了也不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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