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板的迴來非常突然,是小麗跟二毛始料不及的。


    他老婆偷人的事兒,在村子裏傳得風言風語,終於傳到了城裏,也傳到了張老板的耳朵眼裏。


    是園丁告訴他的。


    原來,家裏的老園丁是張老板給小麗布下的眼線。


    那老頭無時無刻不在監督著她的一舉一動,就怕女人出軌。


    園丁早就發現老板娘跟二毛的關係不正常。


    那一天,三個人迴來,在院子裏吃飯,小麗端來了麵條還有醋,放在了餐桌上。


    因為低頭放碗的功夫,衣服錯開了,前胸從領口裏映現出來,閃出一片潔白,二毛就把持不住,偷偷摸了女人一下。


    女人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白他一眼說聲:“你好壞……。”


    小麗的手腕上帶著金絲手鐲,脖子上垂著項鏈,耳朵上的耳環左搖右晃,步子輕盈極了。


    兩條麻利的小腿來迴扭著,胸口上的兩團顫悠悠彈著,十分誘人。眼睛像秋天的湖水一樣明澈,女人還不失時機在男人的額頭上點一下,噗嗤笑了。


    這一切都被老園丁看得清清楚楚。


    於是,老園丁走進屋子,抓起了桌子上的電話機……。


    這個時候,兩個人的曖昧不單單整個將軍嶺的人知道,小趙跟小李也知道了。


    小趙壓低聲音說:“二毛兄弟,你悠著點,可千萬別當真,當初咱倆打賭,就是一句玩笑話,你不會真的去勾搭老板娘吧?”


    二毛不但沒在乎,反而得意洋洋說:“誰跟你開外玩笑,老子是當真的,而且真的跟小麗上炕了,你這個月的工資歸我了。”


    小趙十分害怕,起初就是試驗一下二毛的膽子,覺得這小子一定不敢勾搭小麗。


    別管咋說,小麗是一等一的美女,她男人有的是錢,根本不會看上二毛這個賴利頭。


    可想不到他倆竟然動真的,二毛這混蛋真的把老板的女人給辦了。


    這件事非同小可,張老板迴來,不把二毛的腦袋打進肚子裏才怪。


    小趙覺得是自己害了二毛,心裏過意不去,所以趕緊阻止他。


    二毛才不在乎這些呢,還在哪兒嘚瑟,一個勁地吹,恐怕別人不知道。


    小李也皺緊了眉頭,好心好意勸:“二毛啊,你可別玩火,咱都是山裏人,山裏人應該老實本分。小麗姑娘長得再好,那也是有夫之婦,勾搭有婦之夫,這種生兒子沒後門的事兒,咱可不能幹。”


    哪知道二毛根本不聽勸,反而說:“你放心,這張老板的萬貫家財早晚一天是我的,他的錢是我的,女人是我的,村外那一百畝地,也是我的。”


    他張狂地不行,小李跟小趙互看一眼,知道沒法勸,這小子大禍臨頭了,沒救了。


    晚上,他跟小麗又開始約會了。


    二毛睡到半夜,偷偷從打麥場溜了迴來,走進村子,爬上張家院子外麵的一顆春樹,身子一翻,從攔馬牆的那邊翻到這邊。


    院子分三層,前麵的院子是老園丁跟小保姆住的,中間的院子是小麗跟張老板的睡房。最後一層是糧倉還有雜物房。


    在將軍嶺呆了一個多月,二毛早就把張家的犄角旮旯摸得門清,閉著眼也能找到小麗的睡房。


    來到女人的房門前,輕輕一推,開了。女人果然給他留了門,門簾子一挑,貓兒一樣紮進了屋子裏。


    黑暗裏,他聞到了一股純屬女人的蘭花香氣,那是從小麗的身體上散發出來的。


    女人果然躺在炕上,一絲不掛,細膩光滑的腰身發出亮白的光環。


    二毛再一次眩暈了,一撲而上,將女人裹在了懷裏,又親又抱。


    兩個人渾身著了魔一樣抽搐起來,扭動起來,覺得都要爆裂了。


    可就在這時候,吧嗒一聲,屋子裏的燈光亮了。


    二毛這才發現房間裏不止小麗一個人,至少有五個。


    其中一個人是張老板,頭發花白,身體矮胖,身穿西裝,皮鞋程亮。


    另外的四個,是張老板手下的保安。


    立刻,二毛的身體被閃電劈中,一個炸雷也在頭頂上炸響。


    不好,張老板迴來了,被人發現了,咋辦?


    給他的第一個感覺是跑,溜之乎也。


    小麗也嚇壞了,渾身顫抖,一對鳥人甚至沒想到張老板是如何進屋子的。


    女人打個冷戰,首先嚎叫了出來:“二毛,快跑!愣著幹啥?跑啊!”


    二毛衣服也顧不得穿,從小麗肚子上爬起來,光著兩個白腚衝向了房門。


    可已經走不掉了,兩個保安早已將房門堵死,拎小雞一樣,把他給拎了迴來。


    兩個保安人高馬大,膘肥體壯,抬腿一腳,咣當!二毛的身子就被砸在了地上,一隻大腳踩上了他的肚子,差點將他一泡屎給踩出來。


    張老板竟然沒生氣,反而嘿嘿一聲獰笑:“哪來的野小子?竟然偷我的女人,給我打!打死無論!”


    一聲吩咐,二毛倒黴了,四個保安一擁而上,拳打腳踢,將他打了個半生不熟。


    他們全都經過訓練,身手不凡,又是拳擊又是腳踹,很快,二毛的鼻子歪了,嘴巴斜了,胳膊脫臼了,小腿骨也斷裂了,順著鼻子嘴巴向外竄血。


    這小子雙手抱著腦袋,顧頭不顧腚,一個勁地嚎叫:“老板,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饒命啊!”


    “你小子還知道求饒?跟我媳婦舒服的時候,又跟誰說了?接著打!”


    頂頂咣咣又是一陣亂捶,二毛眼前一蒙,暈死了過去。


    小麗嚇得不知道咋辦,嚎叫著撲過來,抱上了男人的腿。


    “張哥!饒命啊,求求你放了他好不好?要打,你就打俺吧,這事兒不怪二毛,是俺賤,俺先勾搭的他!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小麗抱著張老板的兩腿劇烈嚎啕,腦袋磕在地上,腦門子都磕出了血。


    張老板勃然大怒,飛起一腳將女人踹出去老遠,大罵一聲:“賤人!你偷誰不好,偏偏偷個醜八怪,弄得我好沒麵子。今天不打死他,我的臉麵往哪兒擱?”


    話聲說完,張老板上去揪了女人的頭發,生生將她拖出了屋子,抬腿一腳,小麗的身體就從門台上滾進了院子裏。


    女人的腦袋磕在了一塊青磚上,同樣暈死了過去。


    再次醒過來,天還沒有亮,兩個人被張老板的手下給吊了起來,吊在了院子裏的老槐樹上,腳朝上,腦袋朝下。


    兩個人都是光溜溜的,啥也沒穿,醜態百出。


    張老板就坐院子裏的折疊椅上,看著他倆。


    小麗知道她跟二毛的醜事敗露了,不用問,是老園丁告的密,惡狠狠瞪了他一眼。


    老園丁低著頭,眼光不敢跟小麗的眼光相碰。


    張老板問:“偷會的滋味怎麽樣?還舒服吧?”


    小麗不再害怕了,也不再求饒,反而變得很憤怒。


    人在臨死前往往都不再恐懼,所有的恐懼會全部轉變成憤怒。


    她衝張老板呸了一口,怒道:“有本事你就打死俺!老娘死了也不跟你過,這輩子跟定二毛了。”


    “你個賤人,還跟我強嘴?老子對你那麽好,又是供你吃,又是供你穿,你就這樣對我?你還欠我錢呢,當初沒有我,你老不死的爹早就沒救了。”


    “我呸!那是你居心不良!想要得到我的身體,可惜你不行,銀樣蠟槍頭,根本就不是個男人”


    這明顯是侮辱,張老板氣急了,又是一聲大喝:“接著打!”


    兩個保安又撲了過來,這一次用的是鞭子,用沾了水的皮帶抽他們。


    兩個人一絲不掛,皮帶沾水以後打在身上,立刻冒起一條血淋,二毛跟小麗殺豬宰羊一樣嚎叫起來。將軍嶺的上空徹夜都是男人跟女人的嘶嚎聲。


    二毛生下來嬌氣,細皮嫩肉,那受過這種酷刑?眨眼被打得皮開肉綻,鮮血滴滴答答順著脖子腦袋向下淌。


    小麗也被打得身上到處是一條條的淤青。


    女人嚎叫一陣也就不叫了,咬著牙,牙齒嘎嘣嘎嘣作響,隻是衝張老板瞪眼。


    一邊挨打一邊怒道:“打!有本事你就打死我!變成鬼,姑奶奶迴來找你索命!”


    從後半夜開始,一直打到天明,直到倆人一動不動,兩個保安才住手。


    二毛跟小麗啥也不知道了,鞭子打在身上也感覺不到疼痛。


    兩個保安伸手在二毛的鼻子前麵探了探,立刻打個冷戰,說:“老板,這小子可能……死了。”


    張老板鼻子哼了一聲:“死了正好,扔野地裏喂狗!”


    就這樣,小麗跟二毛被張老板的人給拖了出來,拉上牛車,扔到了野地裏。


    他們沒在乎人命,荒山野嶺殺個人簡直易如反掌。


    再說張老板有權有勢,手眼通天,完全可以擺平。


    二毛跟小麗遭了老罪,奄奄一息,屍體被扔進一條土山溝裏,一天一晚的時間沒動彈,直到第二天的後半夜才醒過來。


    第一個醒過來的是小麗,小麗掙紮著撲向了二毛,把男人抱在了懷裏:“二毛,你咋了?咋了啊?還活著沒?別嚇俺啊!”


    女人嚎叫著,哭喊著。


    二毛沒死,就是深度昏迷了,傷口撕裂太嚴重,白天一大群蒼蠅在他們的身上縈繞,還在他的傷口上生兒育女,已經化膿了。


    小麗感受到了二毛身體的溫度,男人發燒了,嘴唇幹裂,發青發紫,渾身篩糠那樣,一個勁地喊冷。


    好在張老板沒有要他們的命,就是教訓了一下,知道他們死不了。衣服給他們拿來了,散落在旁邊。


    小麗就用衣服裹緊了二毛,身子貼了上去,用自己的體溫幫著男人捂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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