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裏的碗筷嘰裏咕嚕滾出去老遠,大米飯也撒了一地,左肋磕在了飯桌的桌角上,發出哎呀一聲尖叫。


    二毛嚇一跳,趕緊過來攙扶她:“小麗姐,你咋了?”


    女人手扶方桌勉強站起來,嘴巴裏痛苦地低吟著:“哎呀,好疼。”


    二毛一下將小麗攬在了臂彎裏,趕緊幫她檢查身體:“是不是崴腳了?都怪我不好。”


    “沒事,腰磕在桌子角上,可能是肋骨受傷了。”


    二毛不知所措,趕緊說:“那你等著,俺去給你找大夫。”


    小麗卻攔住了他:“不打緊,你扶俺進屋子躺一會兒就沒事了。”


    二毛趕緊抱了小麗姐的腰,一手扶著她的肩膀走上屋子的台階。小麗的眉頭緊皺,嘴巴裏抽著冷氣,身體有點顫抖。


    女人趁機爬在了他的肩膀上,左手繞過脖子,勾在了男人的頸子上。


    二毛連拖帶拽,是把女人抱進屋子的,沒讓小麗的雙腳沾地,門簾子也是他用腳挑開的。


    張老板的女人就是好,一身的香氣,膚白貌美,前胸一座大山高聳挺立。


    女人的嘴巴跟胸口距離二毛的嘴那麽近,不但聞到了她的體香,還聞到了一股子奶香。


    他甚至不敢太使勁,好擔心把女人的一根小蠻腰給掰斷了。


    因為是夏天,身上的衣服都不多,他們簡直是肉挨著肉了,抱著小腰的大手上滑膩膩的,又軟又綿,感到了一股溫熱。


    二毛的心狂跳起來,渾身燥熱,都要從喉嚨口蹦出來了,身體極度痙攣,腿肚子直抽筋。


    兩個人走進屋子,將女人攙扶到床上,小麗“哎喲”一聲倒了下去。


    二毛也摔倒了,砸在了女人的身上,他的胸口跟她的胸口貼在了一起。


    一陣烈火從胸膛上燒起,二毛覺得自己要被焚毀了,融化了。


    好不容易才依依不舍鬆開,他擦了一把汗問:“小麗姐,你感覺咋樣?真的不用叫醫生?”


    小麗說:“別麻煩了,其實傷得不重,你過來,幫著人家揉揉就行了。”


    “啊?揉……?”


    “是啊,揉揉就好了。”


    二毛抽搐了一下,有點害怕。雖然色膽包天,但那要看地點跟時間。


    現在可是張老板的家,在人家的家裏,摸人家的媳婦,一百個腦袋也不夠這家人砸的。


    小麗有點迫不及待說:“你快點啊,磨蹭個啥?疼死了,這家裏又沒別人,就咱倆,不會有人瞧見的。”


    知道園丁跟保姆都不在,二毛這才大著膽子過來靠近她。


    女人爬在床上,屁股大大方方撅起,好像一門高射炮。


    他問:“揉哪兒?”


    小麗抬手摸摸自己的小蠻腰說:“這兒,俺的腰。”


    於是,二毛開始摸了。


    二毛之所以大著膽子摸女人,完全是跟我楊初九學的。


    這個時候,我神醫的名號已經在仙台山叫響,方圓四個村子的人,都知道楊初九善於按摩治病,包治包好。


    二毛就想,他楊初九有啥了不起的,不就是按摩嗎?誰不會啊?


    於是,他學著當初我摸孫桂蘭的樣子,開始給小麗按摩了。


    用力一按,女人就是一聲慘叫:“哎呀,你輕點!好痛啊。”


    二毛又嚇一跳,於是減緩了動作。


    小麗又說:“哎呀,是讓你揉,不是讓你按,真是笨的要死,你說你能幹點啥?”


    女人真難伺候,重了不行,輕了也不輕,快了不行,慢了也不行,要不然不舒服。


    二毛可是情場上的老手,雖說年紀不大,卻經曆過很多女人。


    梨花村的孫桂蘭,桃花村的桃寡婦,杏花村的苗寡婦,都跟他有一腿。


    那些都是留守女人,身邊缺男人,所以就跟二毛好了。


    二毛善於對女人察言觀色,任何女人的一個動作,一個眼神,他都能心領神會。而且可以敏銳察覺到女人發給他的任何信號。


    他還善於分析這種信號,並且解碼,計算,存檔。


    一眼就看出,小麗是因為男人不在家……憋得。這女人熬不住了,把他當成了童子雞,還要吃了他的童子雞。


    他嘿嘿一笑,膽子更大了,用手掌在小麗的腰肋上撫摩起來。


    手感真的不錯,小麗穿一件的確良汗衫,那汗衫很薄,綿軟而光滑,溫熱的肌膚透過薄薄的汗衫傳到了手掌心,跟過電一樣。


    電流順著手臂一下子傳上了腦海裏,洶湧澎拜的潮水就在腦海裏翻湧起來。


    好想立刻撲上去,把張老板的女人擠扁,壓碎,碾成粉末,然後融合進自己的身體裏。


    又想一把抓起女人,抱進懷裏,融進胸膛。


    可他還是忍住了,在小麗沒有主動擁抱他之前,他不會做出錯誤的一步。


    這小子對付女人的城府深極了,早就深藏不漏。


    “小麗姐,你感覺好點沒?”


    小麗爬在床上,沒動彈,兩個鼓鼓的白球被身體壓成了兩個扁扁的肉夾饃,嘴巴裏輕輕呢喃著,跟一隻蚊子哼哼差不多:“還行……繼續……接著揉……不要停。”


    “姐,都是我不好啊,不是給我熱飯,你也不會摔倒。”


    小麗趕緊說:“不怪你,怪俺自己不小心,你是俺弟,姐給弟弟熱飯,理所當然哩。”


    那一刻,二毛再次被感動了,血已經湧上臉膛,顫著聲說:“姐——這輩子除了俺娘,你是第二個對俺好的人,你真是俺的好姐姐。”


    他再也忍不住了,猛地扯起女人的胳膊,一下子擁在了懷裏。


    小麗楞了一下,身體不動了,死死盯著二毛,二毛也死死盯著她。


    倆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兩雙火辣辣的眼睛對視著。


    忽然,二毛把小麗扯在懷裏,親吻起來。


    當女人的嘴巴跟二毛嘴巴碰觸的瞬間,男人感到的不是熱辣辣的潮漲,而是一種滿足的釋然。


    又一個女人被他征服在了身下。


    腦子裏閃出的不是對小麗身體的期盼,而是跟小趙打賭盈了,賺了那小子一百多塊。


    但他還是在跟女人配合,同樣張開蛤蟆嘴親她,雙臂也把小麗抱得越來越緊,越來越緊。


    那個美好曼妙的身體在他的懷裏顫抖不止,一股無法宣泄的渴望充滿了渾身上下每一條骨髓。


    兩個人跟兩條惡狗看到豬頭肉那樣,相互對咬起來,對啃起來。


    很快,四隻手也不老實,你扯我的衣服,我扯你的衣服,然後一起倒在了那張席夢思上。


    張老板家的席夢思倒黴了,被兩個身體壓得咯吱咯吱響,發出一連串的慘叫。


    他擁著她,她也擁著他,美好無比的感覺讓一男一女無法承受,都要融化成水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才停止,渾身鬆軟疲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嗓子眼通暢了,身體空虛了,燥熱也沒有了。


    小麗有點後悔,坐起來說:“二毛啊,你該到打麥場去了,要不然小李跟小趙該猜疑了。”


    二毛猛地跳起來又抱住她,在她嘴巴跟臉上親:“小麗姐,好姐姐,咱倆……再折騰一次……。”


    於是,小麗再次被他按倒,兩個人又纏在一起,盡情顫抖,盡情蕩漾,翻天覆地,死去活來。


    夏季的天氣非常燥熱,院子裏也很靜,半圓的月光透過樹枝的縫隙照進窗戶,融融泄泄裝了一屋子。


    那張方桌上顯得淩亂不堪,是幾個工人吃剩的飯菜,還有很多飯粒落在上頭。


    那隻被摔碎的碗也沒人收拾,掉在地上的米飯引來了一大片螞蟻。


    因為飯碗的主人根本顧不上搭理它,這時候正在屋子裏跟男人折騰。


    就這樣,二毛得逞了,生命裏有了第一個女人,那女人就是小麗。


    那時候小麗是認真的,二毛也是認真的。


    他已經到了娶媳婦的年齡,心理跟生理都發育成熟了,小麗忽然闖進他的生活,蕩起了他愛情的漣漪。


    兩個人決定,等所有的麥子收割完畢,糧商把所有的糧食全部拉走賣掉,拿了錢就遠走高飛。


    在麥子沒有割完以前,先沉住氣。


    從哪兒以後,二毛跟小麗陷入了無限的愉悅中。有了第一次,很快就有了第二次,在以後的日子裏,他倆如魚得水。


    白天,二毛到打麥場去幹活,跟著小趙和小李一起碾場,揚場,放滾,晚上必然要到小麗哪兒去。


    小麗也給他留了門,每天晚上他倆都嚎叫到天亮。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很快,將軍嶺的那些村民,都知道張老板的女人跟一個工人相好了,村子裏的流言也紛紛四起。


    可他倆根本不在乎,該咋胡鬧還咋胡鬧,該咋折騰還咋折騰。


    四五天以後,老園丁跟小保姆迴來上班,家裏有了眼線,小麗就跟二毛改換了戰場。


    他們有時候是在村子裏的打麥場上,有時候是山坡上的青草地裏,有時候是村子裏的羊圈,有時候是豬圈,牛棚,甚至搞到了雞窩……。


    山坡上的青草地非常綿軟,四條手臂一抱,地上一滾,天地就成為了他倆的婚床。青草非常鬆軟,比家裏的床還舒服。


    就是蚊子多,咬得倆人身上淨是紅疙瘩。


    牛棚裏的蚊子也不少,可他倆不必躺下,站著就把事兒給辦了。


    打麥場的麥秸垛很高,兩個沉重的身體滾過來滾過去,一場的小麥被碾得亂七八糟,全部攤平,碾碎,場都不用打了。


    第二天早上,小趙跟小李隻是用木叉挑去麥秸,直接把麥粒收起來就完事了。感動得淚如雨下,還以為雷鋒叔叔又迴來了。


    兩個人陶醉在濃情蜜意裏不能自拔,可事情沒有二毛跟小麗想的那樣順利,很快,一場滅頂之災降臨在他們的頭上。


    因為張老板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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