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齊衍忍不住咬緊後槽牙,容不得他猶豫。


    又追出一劍,用自己一半的靈力,將劍氣瞬間壓縮成一道纖細的線,追上已經無限接近凡人的劍氣。


    兩道勢均力敵的劍氣相撞,齊衍遭受反噬,體內靈力混亂不堪。


    喉底一股腥鏽味湧上,嘴角溢出鮮血。


    比起天罰,齊衍選擇反噬。


    “靜安真人還真是果斷,不過,這裏都是凡人,我已經無所謂了,但靜安真人,可要考慮清楚了。”


    國師癲狂地笑著,掐著凡人的手掌微微使勁,嚇得原本就失禁的凡人兩眼一翻,直接暈死過去。


    已然展露真麵目的國師,不再偽裝,將自己最瘋狂的一麵徹底展現給齊衍。


    齊衍毫不懷疑,這人要是死了,絕對會拉著全船的人,一起陪葬。


    *的,比他還瘋,真是不要命了!


    齊衍臉上的笑容褪去,抹去嘴角的鮮血,一臉冷漠地注視著癲狂的國師。


    “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齊衍懶得再和國師搞這些彎彎繞繞。


    既然國師能不要命到這種程度,齊衍身上必然有他想要的東西。


    果然。


    齊衍話音剛落,國師臉上的笑容當即收起,眼中的貪婪不加掩飾地落在齊衍身上。


    “不愧是靜安真人,我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實話說了吧,我這個兒子應該也告訴你了,我壽數將近,用了禁術延壽。


    但是,這個禁術隻完成了一半,童子的鮮血隻能恢複我衰老的容貌,我的壽命還是在減退。我需要靈根,一根鮮活的初源靈根,不會對人產生排斥的初源靈根來提升修為。


    而整個修真界,隻有你,靜安真人,有我想要的!


    都說靜安真人聰慧警惕,不情願相信旁人,怎麽我讓涯騙你過來,沒想到你還真來了,噗,靜安,隻要你把體內的初源靈根給我,我可以考慮考慮,給你一條活路,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國師把玩著手中凡人脆弱不堪的脖頸,似乎下一秒,就要擰斷它。


    齊衍看著國師的一言一行,覺得異常可笑。


    一邊收起手中的命劍,一邊,忍不住輕笑出聲。


    “你笑什麽!”


    國師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當即麵露警惕,掐著凡人的脖子不禁又使上三分力。


    齊衍無所謂地聳聳肩,還是笑得那麽溫和無害,輕聲道:“笑什麽?笑你不自量力?笑你根本不了解自己的兒子?”


    “什麽!”


    國師像是這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對,臉上癲狂的笑容迅速轉變成恐懼。


    齊衍身邊的涯,不知何時,已經沒了人影。


    “小齊衍,你涯大哥幫你大義滅親到這種程度,到時候任務結算的時候,給你涯大哥減點靈石唄~”涯的兩把彎刀,不知何時,悄然抵上國師的胳膊。


    彎刀森寒的冷光倒映在國師眼底,那種對死亡的恐懼,悄然攀升到了頂峰。


    “我,我是你父親,是你的生父,你,你不能殺我!”


    國師四肢不停顫抖。


    就連手中凡人的脖子,也因為恐懼,差點鬆開,哪裏還有原本那副耀武揚威的樣子。


    涯笑笑,湊到國師耳邊,像是惡魔喃喃一般,道:“哈,我不殺你,我和你可還有親緣線連著呢。”


    下一秒,手起刀落。


    在國師驚恐的視線下,兩條手臂,隨著那個昏死的凡人,一起墜落在地毯上。


    鮮血飆出,淋了附近的凡人一臉。


    國師淒厲而痛苦的呻吟迴蕩在所有人的耳畔,仆從也好,權貴也罷,盯著涯手中的彎刀,兩腿發軟,紛紛跪倒在地。


    “仙師饒命!仙師饒命!仙師饒命……”


    無數的求饒聲,在為國師的慘叫伴奏。


    場麵一度,格外有趣。


    齊衍上前,將地上的兩條手臂踢開,重新召喚出命劍,抵在國師的脖子上。


    一張笑臉,溫柔詢問:“需要我幫你結束痛苦嗎?”


    “不,不!我要活著!我要活著!我要永生,永生!”


    失去雙臂,跪倒在地上的國師,像個蠕蟲一般,弓著身體往後退,口中念叨著“永生”,就算是斷臂之痛,也無法阻止他癲狂的癡念。


    “唉,癡心妄想。”


    齊衍歎了口氣,收起手中的命劍,像是心軟了一般,蹲下身來,細細看著國師狼狽不堪的樣子。


    然後,又像是不經意想起來一般。


    用著教導孩子的口吻,輕聲道:“你呀你,我是討厭自己的初源靈根,但我就算親手毀掉,也不會給你。


    再說了,機會也給你了,你話太多,錯過了,這就說明,我體內的靈根,與你無緣。修仙求道,就講求一個‘緣’字,你懂嗎?”


    “永生!我會永生的!我一定會永生的!!!”


    國師被齊衍的話一刺激,越發瘋癲。口中喃喃著“永生”,哪裏知,死亡近在眼前。


    齊衍歎了口氣,又是無奈一笑。


    指尖隨意在國師脖頸一劃,再次輕聲道:“你呀,孺子不可教也。”


    這次鮮血從國師脖頸一道細窄的傷口噴湧而出,再次淋了附近的人一臉。而他們,隻是越發努力地縮小自己的存在感,深怕齊衍他們會殃及池魚。


    國師的眼睛逐漸潰散,直到鮮血流幹,身體涼透,那雙不甘的雙眼依舊怒睜,直直盯著齊衍。


    齊衍這種場景見多了,沒有半點心裏負擔。


    像個沒事人一般,緩緩站起身,看著把玩彎刀的涯,毫無誠意地問道:“殺父仇人,就站在你麵前,要報仇嗎?”


    “得了,別惡心你涯大哥,就這人,嗬,算什麽東西。”


    涯朝國師的屍體隨意踢了一腳。


    隻覺得身上代表親緣的最後一條因果線隨著國師的喪命,徹底斷裂消散。


    涯的整個身心,頓時輕鬆了不少,就連許久未曾鬆動的金丹巔峰,也隱約有了要突破的跡象。


    這是天大的好事,困擾他多年的心魔,終於死絕了!


    ……


    奢靡的宴會,被鮮血覆蓋。


    皇帝昏死過去,主謀的國師喪命,所有人,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突然,船身又一陣劇烈晃動。


    跪著的凡人,像是一個個雪球,在碩大的房間內淒淒慘慘地滾了好幾個圈。


    這時。


    楚千凝的傳音,傳入齊衍和涯識海。


    【兩位前輩,我們被妖獸包圍了,速來甲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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