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天真的有種想要把幾個人吊起來的衝動,其中也包括戲誌才,沒有他的授意,那幾個二貨手下絕幹不出這種事。


    “主公別生氣,迴去我就對他們進行批評教育!豈有此理,打人都打不準,還能幹點啥!”戲誌才拍著胸脯保證。


    瑜天快要被氣冒煙了,他一腳把抱住大腿的圓臉踢開,快步向前走去,路過幾人時盡量目視前方,不然他會忍不住動手。


    見瑜天生氣,戲誌才忙跟了上去,路過時還不忘對地上幾人使眼色。


    孔寧正要跟進去,卻被趙雲一伸手攔在了外麵。


    “怪不得那些士族都那麽倨傲,見識了這些飯桶後,他們當然不會把洛陽看在眼裏。”瑜天坐下後略微頭疼地揉著腦袋。


    他真不知道戲誌才是怎麽想的,按理說洛陽應該有不少能人才對,再不濟讓郭嘉他們來也行啊,從哪兒找的這麽些飯桶啊。


    戲誌才跟著進了府衙廳內,見瑜天麵色不善,他忙開口解釋。


    “主公,你先聽我說,我這麽做肯定是有道理的。你想啊,許昌士族林立,要想將其完全掌控,除了你親至外,派誰來都沒用!”戲誌才用手指了指外麵,“而我派他們來,一則是為了麻痹那些士族,二來則是叫他們先收集情報。”


    “就算如此也沒必要真的派飯桶來啊。”瑜天狐疑道。


    戲誌才頓了頓說:“主公你不知道,那些士族家主們人老成精,眼睛毒著呢,一般人還真瞞不過。隻有派出真飯桶才行!”


    “沒錯!我們是貨真價實的飯桶!”圓臉剛進來,聽到這話頓時滿臉自豪地拍著胸脯。


    瑜天一陣無語。


    “好啦,那快說說,你們都探集到什麽情報了?”瑜天問向圓臉。


    圓臉嘿嘿笑著:“在許昌的士族當中,以孔許韓楊四家為首,這四家當中,許韓兩家最為不合,另外,韓家老頭最近似乎要納妾……”


    “所以就把人家鼻子打斷了?”瑜天無語歎氣,“就沒有什麽有用點的情報麽?”


    “有的,有的。”瘸腿的飯桶二號忙說,“我們打聽到楊家與潁川荀家關係很好,兩家家主時常有書信往來。前不久,曹操手下的荀彧還邀楊家家主密談過。”


    “哦?”瑜天頓時來了精神,“你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


    “小的花錢收買了楊家一個下人,這些全是他偷偷告訴我的。”飯桶二號雞賊地笑著,手指不斷搓動,“買通那個下人,可花了小人不少錢呢。”


    “去找你的上司要。”瑜天沒好氣地道。


    “我覺得,目前我們最重要的還是要打壓那些士族的囂張氣焰,主公,我們即刻啟程先去許家。”戲誌才接過話來,絲毫沒提錢的事。


    …………


    許府。


    許虔望著麵前的年輕人,心中不由打了個寒噤,他還以為瑜天昨日隻是說句客套話,沒想到今天竟真的上門來了。


    “寒舍招待不周,還望司空恕罪。”許虔說起話來小心翼翼地,生怕再被抓住話柄。


    畢竟昨晚他已見識到這年輕人是有多麽難纏。


    “哪裏的話,許虔先生賢名傳於四海。再說,許劭先生也曾對在下大加褒揚之詞,在下登門拜訪也是理所應當。”瑜天淡淡地說道。


    許虔忙說道:“我那弟弟,總是直坦心意,言司空之雄才,我想也是出自真心實意,絕無刻意褒揚。”


    經過昨日一見,這許虔明顯客氣得多,麵上不見倨傲,講話也變得謙遜了不少。


    隻是,能得到家主之位的人,又豈會因為簡單的受挫而變得畏畏縮縮,隻怕這許虔麵上恭敬,心中卻城府頗深。


    瑜天也懶得再說廢話了,當下便開門見山。


    “我今日到許府中來,沒別的事,就想讓您表個態。”


    許虔故作訝異:“表態?不知司空要我許某表何事之態?”


    果然,這許虔倒也是個裝糊塗的高手,轉眼就把昨晚之事拋之腦後了。


    瑜天卻也不著急,繼續慢悠悠道:“身為許昌中為數不多的名族,我想您能夠公開響應洛陽號召,大力發動族中子弟參加春、秋兩試,以此作為入仕之唯一選擇。”


    許虔臉色稍微變了變,然後故作為難之色:“這……這麽大的事情,許家上百口恐不能聽命於我啊。您也知道,這家族中那些族老,最是難纏,我不過區區家主……真要發起號令來,還得讓那些族老們拿主意才行。”


    許虔並不是傻子,他知道一旦自己按照瑜天說得去做,不僅損害了許家子弟的利益,就連潁川其他士族也會敵視許家。


    槍打出頭鳥,更何況出頭也沒有好事發生,這種冤大頭的事,他許虔就是打死也不敢答應。


    瑜天毫不在意地點了點頭,許虔的拒絕也算意料之中,畢竟士族之間或許有利益衝突,可在壟斷仕途占領朝廷高層方麵,算得上是同氣連枝。


    不過,就算如此,瑜天也絕不可能和士族妥協。


    關於這點,瑜天清楚,戲誌才也清楚,可唯獨這些士族們不清楚。在他們的固有印象裏,士族存在數百年,已經是不可輕易撼動的龐然大物了。


    就算是當初漢武帝,也不過是頒發推恩令,削減藩王,何時管過他們士族?


    “我不想多廢話,總之許家必須要按照我說得做,仕途之路必須歸朝廷掌控。”瑜天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


    “哦?”許虔似笑非笑地說,“依在下看,這仕途之路並非歸朝廷掌控,反倒是會落入司空手中。”


    身後趙雲等人皆怒目而視。


    瑜天輕輕擺手,示意其冷靜,而後望著許虔的眼睛,一字一頓道:“朝廷的,便是瑜天的。”


    此話當真大逆不道,饒是許虔也被驚住了,等他迴過神來,瑜天已經帶人出了許府的大門。


    許虔望著其離去的方向,不由神色複雜,能堂而皇之說出這類話的人,日後絕對是這天下間不可一世的梟雄!


    許家得罪了這麽一位梟雄,以後的日子真的會好過麽?


    “來人!傳家主命,召集所有許家之人,今晚在議事廳相會!”許虔眼神中閃過一絲狠戾,不管如何許家的利益都動不得,誰要是敢動,那便是許家的頭號敵人!


    路上,瑜天望著湛藍湛藍的天空,不由長長地舒了口氣,嘴角也浮現出了笑意。


    趙雲頗為不解,於是便問道:“主公,你為何這般高興啊?那許虔不是已經拒絕你了麽,許家如此,其他幾家情況估計也差不了多少。”


    瑜天沒說話,繼續望著那長天之上的浮雲。


    “子龍,主公並非高興,他不過是卸下了心中的負擔罷了。”戲誌才點撥道,隨後又歎了口氣,“這許昌城怕是要變天了。”


    “變什麽天?今日這天氣不是挺好的麽,陽光明媚,浮雲當空。”趙雲摸不著頭腦。


    瑜天含笑搖頭。


    戲誌才說得沒錯,他的確是放下了心中重擔,早先許昌曾幫助過他,正是如此,才讓瑜天心中升起了不該出現的婦人之仁。


    方才許虔的一番話,徹底令瑜天明白了,有些時候他就算說破大天,也不能夠說服一部分人。


    這種時候,就必須得訴諸武力,將不服的頑固分子解決掉。


    瑜天走進一家酒肆,用指關節輕輕在桌麵上有節奏的敲了幾下,原本滿是笑臉的夥計馬上變了臉色。


    “天王蓋地虎?”夥計試探地問。


    “小雞燉蘑菇。”瑜天說。


    “寶塔鎮河妖?”夥計繼續問。


    “蘑菇放辣椒。”瑜天又答。


    好吧,這麽二不兮兮的暗號也就瑜天能說得出來,早在和曹操開戰前,瑜天就命劉衡在許昌撒下不少暗影衛。


    今天總算是派上用場了。


    “主公,您本人可比畫像上英氣多了,方才小人看了半天,愣是沒敢認。”夥計湊過來低聲說,“外麵人多眼雜,您隨小的進內堂。”


    瑜天點頭,跟夥計向酒肆內堂走去,身後戲誌才、趙雲兩人皆一副開了眼的模樣。


    剛進內堂,夥計便連忙單膝下跪。


    瑜天找了把舒服的椅子,坐下後慢悠悠地問:“你叫何名?所屬哪部?”


    “迴主公,小人名叫甄凡,何權指揮使麾下,第八支隊小隊長。”甄凡恭聲道。


    “我若沒記錯的話,暗影衛在許昌有十隊,共計一百五十人左右。”瑜天輕輕敲著桌案,“等下你帶人傳達,令許昌內所有暗影衛集結。”


    甄凡應聲點頭。


    “另外,你再立刻趕往洛陽,帶著我的令牌找賈詡,叫其調動青龍四萬軍,星夜發兵許昌。”瑜天從懷中掏出一個幾寸大小的方形金牌,表麵刻著一條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龍。


    一旁趙雲終於明白戲誌才那話是何意了,許昌軍經過陳留一戰,傷亡過半,等青龍軍兵臨城下,那些士族焉敢不從命?


    甄凡咽了口唾沫,接過令牌時雙手微微顫抖,這可是能直接調動洛陽青龍軍團的至高令牌啊。


    “快去吧,此事成後,我會令你晉升的。”瑜天輕笑道。


    後者立馬感激涕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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