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什麽嗜血狂魔,憑什麽要用你的血?”蘭諾表情淡漠的看著阿諾,看到阿諾的容貌蘭諾忽的愣住了,“淺芯。”


    阿諾也愣住了,聲音顫抖,“蘭諾,你記得我了?”


    蘭諾一怔,“什麽記不記得?你也穿越了?”


    忽的,蘭諾想起了身旁的北慕寒,望過去,見北慕寒臉上並沒有驚愕的表情,鬆了口氣,看來他是沒有聽見的。


    自己穿越的事可以說得上是驚世駭俗,若是被人知道了定是會被燒死的。古人有多迷信,曆史上有很多的例子。


    蘭諾清了請嗓子,“那個,皇上,臣妾身體不適,恐今日不能侍寢。”


    蘭諾氣色好的不能再好,她那意思不過是有話和阿諾說,不希望自己在旁邊聽罷了。


    北慕寒看著阿諾對自己眨了眨眼,起身離開了。


    “你在聽什麽?”北慕寒突然開門,墨雲肆險些撞進去,被人發現了偷聽,墨雲肆心虛的望著星辰,“今天天氣不錯。我迴去睡覺。”說罷,便欲溜走。


    “陪我喝一杯。”北慕寒清冷的看著墨雲肆。


    墨雲肆看著肩膀上的手,臉哭喪著,今晚是躲不過去了。


    “淺芯,你是怎麽穿越過來的,你來了多久了?”


    淺芯是阿諾在前世,做殺手前本來的名字,可是在進了組織後,淺芯這個名字就被阿諾所取代了。


    而蘭諾這個名字也是同樣的道理,是蘭諾在進組織之前的本名,蘭諾殺手的代號是刹。不過現在都不重要了。


    “我本來在出任務,耳朵邊突然傳來不可思議的男人低喃的聲音,一陣天暈地旋,我就來到了這裏,可是這裏好奇怪。”


    蘭諾臉上很是迷茫,作為一個殺手,具備的專業素質能夠讓她很快的融入這裏的生活。


    但是莫名的,又有一種熟悉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就是屬於這裏,蘭諾陷入了一種自我矛盾的衝突當中。


    明明記憶裏自己從未來過,可是熟悉感就像一團漩渦死死的想將自己拖向湖底,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怎麽辦?


    阿諾張開雙臂,擁住了蘭諾。


    蘭諾以前是姐妹中最堅強的,這種無助,這種迷茫的蘭諾是她從未見到過的。


    於是,她想,蘭諾現在最需要的便是一個擁抱。


    蘭諾在阿諾溫暖的懷抱中,情緒漸漸的穩定下來,拍拍阿諾的後背,“光顧著自言自語了,也沒給你說話的機會,你是怎麽來到這裏的,難道在我死之後,你也死了?”


    蘭諾握住了阿諾的手,緊張的看著阿諾。阿諾搖了搖頭,“你說你正在出任務的時候,突然來了這裏?”


    蘭諾點頭,莫名的看著阿諾,不知為何她會這樣問?


    “你說的任務是不是去熱帶雨林的那個任務,期間我被蟒蛇纏住,你救了我,死裏逃生。”


    蘭諾一怔,還是點頭。


    阿諾苦笑,“這場任務隻有你死了。”


    “那你為何……”


    蘭諾一驚,訝然的看著阿諾,看她的樣子的確是淺芯沒錯,她說的事情一字不差,既然隻有自己死了,為何她也來了?


    蘭諾鬆開了阿諾的手,後退了一步,不敢置信的看著阿諾,“你到底是誰?這根本不符合邏輯,你和這裏的皇帝這麽熟。你怎麽可能比我還要早來到這裏,你明明沒有死?”


    蘭諾幾乎是嘶吼出來,這裏的一切都不符合邏輯,太奇怪,太奇怪了。


    蘭諾揪住自己的頭發,企圖利用疼痛逼迫自己清醒一些。


    阿諾一個箭步上前,拉下了阿諾德手,輕輕的按摩著蘭諾的頭皮,“刹已經死了,確切的說你來到了這個世界,用蘭諾的身份活了三年。”


    蘭諾眉頭堆了起來,看著麵前的阿諾,笑的幹澀,“淺芯,不要胡說,我才穿越過來三天。”


    阿諾歎了口氣,“不,我並沒有胡說,你現在隻是蘭諾,蘭諾在這裏生活了三年,包括你的孩子也是你和北慕寒愛的結晶,你忘了他。”


    北慕寒,你忘了北慕寒,你忘了北慕寒。


    這一句話就像是一句魔咒久久的在腦子裏盤旋,蘭諾的頭開始疼了起來,蘭諾痛的蜷縮成一團,咬著牙,身體不停的發抖。


    阿諾一驚,因為她竟然看到蘭諾的身體中有一個相同模樣的虛影,正在被擠出身體。阿諾不得不打昏了蘭諾。


    看來,蘭諾和這個身體的排斥反應越來越嚴重了。阿諾將昏迷的蘭諾抱上了床,蓋上被子。


    阿諾的心已經沉到了穀底,本來她在雅蘭村看到蘭諾的時候,心情激動,恨不得撲上去揍蘭諾一拳,質問她是不是把自己忘了?


    然而看著蘭諾那陌生的眼神,她知道可能是自己太想念蘭諾了,才會把古代的這個同名同姓,長相一模一樣的女人錯認為是自己的好姐妹。


    盡管,阿諾發現這個蘭諾的行事作風和記憶裏的那個人多麽的相似,都咬緊牙關沒有相認。


    誰會想到為什麽今天蘭諾一見到自己就認出了自己,天知道阿諾有多激動。


    走出房門,阿諾情不自禁喜極而泣,蘭諾記起了自己,自己最好的姐妹想起了自己,這是天大的幸福。


    蘭諾在初到這個世界的時候,身體與靈魂融合的時候,一定失去了部分的記憶,如今靈魂和身體排斥,失去的記憶也全部找迴了,靈魂卻無法想起在這個身體裏所經曆的那段記憶。


    阿諾握緊了拳頭,心底暗暗起誓,無論如何她絕不可能讓蘭諾失去她得之不易的第二次生命。


    墨雲肆站了起來,看著臉色木然的阿諾喊道,“阿諾。”


    阿諾並沒有聽到,任然徑直的往前走。墨雲肆追了出去,“阿諾,蘭諾到底發生了什麽?她真的是穿越來的?”


    “無論她是從何處來的,都不能逃離我的身邊,哪怕她忘了我。”北慕寒臉色冰寒,吐字鏗鏘。


    阿諾心裏重重一擊,點頭,“我會讓她想起你,讓她幸福。”阿諾說著眼眶裏似是有淚光閃爍。


    想到阿諾的打算,墨雲肆心亂如麻,想要抓阿諾的手臂,奈何自己恍惚之間,阿諾就已經離開了,不知去向。


    再一看,北慕寒也走了。


    黑暗的亭子邊,隻剩下自己一人,墨雲肆走迴亭子,望著桌上的酒,難過起來,阿諾的忽然的冷漠與漠視讓自己害怕。


    蘭諾早早就醒了,望著偌大的宮殿,不知所措的靠坐在床上,聽到門響,蘭諾忽的抬起頭,看著走進來的北慕寒問道,“你怎麽來了?”


    北慕寒哭笑不得,“這裏是我的寢宮。”


    誰知道話音剛落,蘭諾光著腳跳了下來,“那我的寢宮在哪?”


    北慕寒臉色一沉,冷冷的盯著蘭諾那雙腳,責怪道,“不是說了不能再光腳了麽?”


    看著男人走過來,蘭諾慌忙跳上了床,“好,我不光腳,你總得告訴我我的寢宮在何處?我自己過去,不占你的屋子。”


    蘭諾的聲音帶著冷漠的疏離,清清冷冷的,恨不得馬上和北慕寒撇清關係。


    北慕寒臉色愈漸的陰沉,忽的照著蘭諾壓了上去,蘭諾一驚,顯然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會這般的孟浪。


    “你做什麽?”


    北慕寒沒有說話,以口封唇,這半個月來,他是多麽的想念她的味道,他快要瘋了。


    北慕寒發了瘋的用舌頭探索著蘭諾口腔裏的每一寸。


    蘭諾驚慌不安,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被男人輕薄,這怎麽可以?


    她狠狠地咬了侵略的舌頭,一時間,濃重的鐵鏽味道蔓延在兩個人的嘴裏。


    北慕寒宛若感覺不到疼痛般,堅持在蘭諾的嘴裏,攻城掠地。


    蘭諾的氣息漸漸不足,直到北慕寒發現蘭諾的小臉緋紅一片,胸膛起伏越來越大,才不舍得放開了蘭諾。


    誰知蘭諾一得到自由,迅速的竄向了床內,小鹿般的眼睛戒備的盯著北慕寒,執著的問著,“我的寢宮在哪?我現在便搬過去。”


    北慕寒氣結,聽到蘭諾要搬出去,恨不得將蘭諾那鮮紅欲滴的小嘴縫起來。


    “你過來。”北慕寒壓抑怒火,對著蘭諾招了招手。


    蘭諾皺起了眉頭,“我不過去。”


    北慕寒臉色一冷,黑眸裏冒著火氣,沉聲問,“我再說最後一次,你過來。”


    不知為什麽,蘭諾心一慌,眼珠一轉,挺了挺自己的肚子,“你不是說這是你的孩子麽?你這般粗魯,傷到孩子就不好了。”


    北慕寒怒火被這句話擊散了,哭笑不得,“你不是不想要這個孩子?”


    蘭諾皺著眉頭,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自己的確是不能接受這突如其來的孩子。


    可是心底那不明的抽痛告訴自己,若是自己真的舍棄了這個孩子,自己會後悔終生的。


    再怎麽樣,這也是一條生命,無論自己期不期待,都不應該剝奪他生命的權利。


    蘭諾搖頭,“我會將孩子生下來的。”


    北慕寒挑了挑眉,笑了起來,“真的?”


    蘭諾冷哼,“騙你做什麽?”


    北慕寒的心情輕鬆了,蘭諾不自然的看著笑著脫衣服的男人,“你做什麽?”蘭諾用袖子擋住了自己的眼睛。


    “當然是脫衣服睡覺了。”


    蘭諾氣憤的落下手,怒目而視,北慕寒已將上半身脫的精光,結實的肌肉在昏黃的燈光下,有一種獨特的魅力。


    蘭諾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口水,耳邊傳來北慕寒低沉的笑容,蘭諾臉色窘的通紅,尷尬的望著北慕寒不知所措。


    北慕寒實在舍不得讓她難堪,笑著道,“我們睡吧,諾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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