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慕寒看到漸漸接近的海岸愣住了,這裏的海岸極其的驚險,暗礁密布,船根本不能靠岸。


    使者從船上一躍而下,拍了拍牛頭魚的大頭,牛頭魚竟然一躍而起,跳到了陸地上,船和牛頭魚綁在一起,一下子飛到了半空中。


    就在墨雲肆驚訝地閉起了眼睛,以為死到臨頭的時候,船竟然緩緩的落到了牛頭魚的身上。


    牛頭魚發出一聲類似牛叫的聲音,小心翼翼的看著北慕寒的眼色,北慕寒看向使者,“它怎麽了?”


    使者一怔,“它想離開這裏的。”


    北慕寒點頭,“那便放了就是。”


    使者躊躇著,北慕寒淡淡的皺起了眉頭,使者道,“赤戰國的海力很是薄弱,我能不能留下它?”


    北慕寒疑惑的看了使者一眼,“它本來就是你捕到的,你自己決定不就好了。”


    使者憨笑起來,墨雲肆嘴角抽了起來,能說什麽?這使者真的是傻的可愛。


    突然從遠處跑來了大批的士兵,北慕寒冷冷的望過去,那些士兵到了麵前竟然對自己半跪了下去行禮。


    北慕寒一怔,一個長胡子老頭緩緩的走了過來,對著北慕寒緩緩的鞠躬,老頭直起身子,“我是赤戰國的大長老,恭迎北國主的到來。”


    北慕寒微微頷首,麵色冰冷,渾身散發著冷氣,大長老渾身微微打顫,想不到北慕寒與那蘭諾姑娘氣勢何其的相似,隻不過北慕寒更加的有威儀,這是上位者的霸氣。


    “諾兒在哪裏?”聽到北慕寒直白的問題,大長老眼底閃過一抹狡黠,“在赤戰皇宮裏,被我們的王款待著。”


    北慕寒根本沒有顧及到大長老的話中之意,冷冷的吐出了兩個字,“帶路。”


    大長老放低了身份,乖乖的帶路,想不到北慕寒身上竟然有一種不自覺讓人臣服的氣勢。


    不過北慕寒越是厲害,大長老便越是高興,北慕寒越厲害對尉遲靳昭的打擊便越大。大長老將北慕寒徑直的引往蘭諾的寢宮。


    尉遲靳昭正在對蘭諾大獻殷勤,看到大長老領進了一隊陌生的人,剛想嗬斥大長老,身邊的蘭諾已經跑了過去,“慕寒。”


    北慕寒黑沉著臉,沒有迎接蘭諾的懷抱,而是將蘭諾的手緊緊的攥緊了手心裏。


    蘭諾一怔,看到北慕寒看著尉遲靳昭陰冷的眼神頓時明白了,尉遲靳昭那明目張膽的帶著占有的眼神惹來了北慕寒的不快。


    蘭諾心裏暖暖的,嘴角不自覺得上揚,刻意帶著北慕寒走到了尉遲靳昭的麵前,“赤戰王,這是我的夫君,天翎國的君主北慕寒。”


    尉遲靳昭先是審視著北慕寒,然而他發現自己根本就看不透北慕寒的修為,不禁暗暗大吃了一驚,北慕寒會這般厲害他是沒有想到。


    更令人驚為天人的是北慕寒鬼斧神工的麵容,這般的豐神俊朗,就連一向讓尉遲靳昭引以為傲的容貌在北慕寒的麵前也覺得自愧不如,不禁暗暗打起了退堂鼓,笑容幹巴巴的,“北國主。”


    北慕寒沒有開口,冷冷的打量著尉遲靳昭,這個敢窺伺他女人的小白臉,尉遲靳昭隻覺得身上的壓力倍增,腿一軟,北身後的侍衛扶住才不致顏麵掃地。


    大長老臉上帶著譏諷的笑容,“還請北國主見諒,我王自幼體弱多病,若是北國主想要切磋,我另安排武士可好?”


    尉遲靳昭狠狠地瞪了大長老一眼,語氣更是僵硬,“孤王自幼體弱,不便久陪,北國主自便。”


    說完,尉遲靳昭竟然怒氣衝衝的離開了。大長老看了看北慕寒和蘭諾兩人也十分自覺地離開了,將空間留給了久別重逢的小夫妻。


    北慕寒見人都走了,臉色陰沉的轉身迴到了屋子裏,蘭諾笑了笑,從北慕寒的背後環住了北慕寒的腰身,北慕寒緩緩的勾起了嘴角。


    又聽蘭諾軟軟糯糯的聲音,“你瘦了。”北慕寒將蘭諾拉到自己的胸前,嘴唇抵在蘭諾的唇邊,“想你想得。”


    蘭諾勾起了嘴角,眼睛眯成了兩道月牙,北慕寒低沉的笑了起來,緊緊的環住了蘭諾的腰身,兩人緊緊的貼合在一起,沒有一絲絲的縫隙,“這麽高興?”


    蘭諾剛想開口,話已經被北慕寒擒在了嘴裏,北慕寒逼開了蘭諾的牙關,一路勇往直前,剝奪了蘭諾渾身的力氣,蘭諾軟軟的靠在北慕寒的懷裏,任憑北慕寒為所欲為。


    然而北慕寒卻突然終止了這個火熱的吻,“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蘭諾臉色微紅,恨恨的看著北慕寒,北慕寒低笑著,“娘子不是說過不能白日喧淫,晚上為夫一定會滿足娘子的。”


    蘭諾臉色通紅,拳頭輕輕地砸在了北慕寒的胸口,引來了北慕寒更加放肆的笑聲,北慕寒一翻身將蘭諾壓在了身底下,“娘子,為夫這就……”


    蘭諾用力的抽身出來,看北慕寒眼眸帶笑的望著自己,才知道自己又被北慕寒調戲了,佯裝怒氣衝衝的下床。


    卻被北慕寒一下子抓進了懷裏,北慕寒貪婪的唿吸著蘭諾發間的香氣,“諾兒,終於找到你了。”


    蘭諾也被北慕寒感染,緊緊的迴報著,“我也是。”北慕寒蜻蜓點水般輕盈的落在蘭諾的頭頂,兩個人靜默的享受著溫馨。


    蘭諾將臉埋進了北慕寒懷裏,聲音悶悶的,“在寶藏裏發現了一些事情,紅玉擔心我會幹擾他,便把我扔到了這裏。”


    北慕寒一愣,“什麽事情牽扯到了你?”蘭諾抬起頭,“這件事涉及頗廣,怕是在我祖先那一代便開始了謀劃,這件事和如今的各國君主魔化的案件牽扯頗深。”


    北慕寒臉色僵住了,“那本本該北敬天修煉的秘法北龍沐天修煉了。”


    蘭諾問道,“龍沐天不是被捉住了麽?他修煉了功法,日後慢慢觀察便知。”


    北慕寒歎了口氣,“龍沐天逃走了。當日捉住他也不過是他入魔了,控製不好自身的靈力,可他功法詭異,不知怎麽就不見了蹤影。”


    蘭諾心道也許這就是天意吧,北慕寒點了點蘭諾的小鼻子,“現在該和我講一下,那個尉遲靳昭到底是怎麽迴事了吧?”


    蘭諾聽著北慕寒滿是醋意的問話,笑了笑,輕描淡寫,“不過是一個想利用我從紅玉那裏獲取利益的人罷了。紅玉給了我塊令牌,而這裏恰巧是紅玉的勢力。”


    北慕寒總覺得待在這裏有些不妥,“明天一早我們就迴去,我討厭那個男人看你的眼神。”


    蘭諾一怔,自己都解釋了,怎麽還不依不饒的,真是個小氣的男人,蘭諾轉過頭去看北慕寒,正想辯解幾句的時候,卻發現北慕寒已經睡著了。


    蘭諾癡癡的看著,北慕寒的下巴上長起了一層有些紮手的胡渣,眼眶微微有些發青,蘭諾知道北慕寒為了找自己一定常常是夜不能寐,寢食難安。


    蘭諾將頭枕在北慕寒的胸口,傾聽著北慕寒有節奏的心跳,緩緩睡去。


    尉遲繇晚上聽說北慕寒來了的消息,激動的睡不著覺,忍耐了很久才壓下了想要來尋找北慕寒的欲望。


    一大清早,尉遲繇就將墨雲肆給叫了起來,墨雲肆睡眼惺忪的看了尉遲繇片刻,猛然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不可思議的看著尉遲繇,“你怎麽來了?”


    “這是我家啊。”


    墨雲肆這才注意到尉遲繇身穿著異族衣服,看到墨雲肆驚詫的表情,尉遲繇笑著解釋道,“我是赤戰國的公主,這次從天翎皇宮趕迴來也是因為皇兄的召喚。”


    墨雲肆了然的點點頭,尉遲繇跳著腳往裏麵張望,墨雲肆哭笑不得,“你看什麽呢?難不成是想看師兄更衣?”


    尉遲繇臉色一窘,“我才沒那麽厚臉皮呢。”說著,尉遲繇轉過身。


    墨雲肆心知肚明師妹心裏想的是什麽?然而他也知道北慕寒的心裏隻有一個蘭諾,也隻容得下一個蘭諾,師妹這樣不管不顧的一頭栽進去,到頭來受傷害的隻有自己。


    墨雲肆歎了口氣,拍了拍尉遲繇的手臂,“有些東西不是你的,用盡手段也不可能得到。”


    尉遲繇不禁冷笑,“不試試怎麽會知道得不到呢?”墨雲肆眼神冰冷,“尉遲繇。”


    尉遲繇一驚,“我開玩笑嘛,師兄又在說我什麽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了呢?我又不是飛蛾喜歡撲火自焚。”


    墨雲肆狠狠地戳了尉遲繇的腦門兩下,“若是真的就好了。”


    尉遲繇嘟起嘴,“師兄你就別老說這些無中生有的話了,無趣的很,師兄要不要師妹進進地主之誼?”


    墨雲肆笑著搖了搖頭,“怕是今天就要往迴走了。”


    尉遲繇一怔,“為何這麽快?”墨雲肆挑了挑眉,“你忘了你的寒哥哥可是一國之主,國不可一日無君,自是不能多耽誤時間。”


    兩人悠悠的向花園走去,隻見尉遲靳昭和北慕寒,蘭諾兩人正熱火朝天的說著什麽。


    尉遲繇看到北慕寒的身影眼前一亮,墨雲肆拉了拉尉遲繇的袖口,尉遲繇眼神一黯,雙目失去了光澤。


    有些無精打采的瞥了墨雲肆一眼,慢慢的走向了北慕寒,尉遲繇正在用力的壓抑著心中的激動,北慕寒看到了尉遲繇點了點頭,尉遲繇乖巧道,“寒哥哥。”


    蘭諾一愣,“你們認識?”


    北慕寒點頭,“她是雲肆的師妹,曾被帶去幫我治傷,照料了我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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