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繇眼眸一閃,拉了蘭諾的手臂,親昵的道,“蘭姐姐,我剛開始隻是猜測沒敢說,沒成想你真的是寒哥哥的妻子。”


    蘭諾心底一沉,現在才知道了尉遲繇千方百計陷害自己的原因,竟然是因為北慕寒,蘭諾心底冷笑,裝似不經意的拿開了尉遲繇的手。


    轉身抱住了北慕寒的手臂,北慕寒一愣,“怎麽了?諾兒?”


    尉遲繇看著兩人親密的樣子,恨不得咬碎了一口的銀牙,尤其是在看到蘭諾嘴角那得意的笑,尉遲繇就越發的恨的牙癢癢的。


    尉遲靳昭也看出了妹妹的不對勁,再順著妹妹的目光望向北慕寒,立刻明白了尉遲繇將自己和蘭諾撮合到一起,歸根結底是因為尉遲繇心儀之人是蘭諾的夫君北慕寒。


    尉遲靳昭笑著道,“蘭姑娘和北國主實在是恩愛,羨煞旁人。”尉遲靳昭話說至此是想提醒尉遲繇收斂,然而卻招來了北慕寒的冷嘲。


    北慕寒冷冷的看向尉遲靳昭,“赤戰國不知諾兒是天翎國的皇後,也是,赤戰國國土就這麽大,赤戰王坐井觀天也在所難免。”


    言下之意就是赤戰國不配有皇後這個位置,要有也隻是王後,這是在諷刺赤戰國是小國。


    尉遲靳昭眼眸閃了閃,身子僵住,衣袖裏的手攥的緊緊的,若不是有求於北慕寒,他何至於這般的低聲下氣。


    縱使國土沒有天翎國幅員遼闊又如何,好歹他也是一國主君,兩人從地位上來說是平等的。


    隻是北慕寒的身上竟然會有皇家之氣,這種氣讓北慕寒可以打開近日發現的晶礦。


    這種晶礦是百年不遇的奇礦,尉遲靳昭雖然發現了卻打不開,而且若是打開了必然會引來各方勢力相爭,依照赤戰國如今的實力根本不能抗衡。


    尉遲靳昭不禁暗暗感謝大長老派去的人阻止了自己的刺殺,如若不然,依照北慕寒幾人的實力,自己的刺殺根本就不可能成功,到時候結下了仇怨,北慕寒幫自己一分的機會都沒有。


    畢竟女人和權勢比起來,權勢更重要些,尉遲靳昭已經放棄了和北慕寒爭女人的打算。


    大長老並不知道自己幫了尉遲靳昭這麽大的忙,還在籌謀著怎麽借尉遲靳昭對蘭諾大獻殷勤的事情讓北慕寒更加的鄙視尉遲靳昭。


    北慕寒沒有立即答應下來,尉遲繇眼眸一動,“寒哥哥,這晶礦是舉世無雙的奇礦,有了它不僅可以壓製魔氣,而且對增進修為有絕佳的功效,寒哥哥不妨看看再下定論。”


    尉遲繇又湊到了蘭諾的身邊,“這樣我就又可以和蘭姐姐,多相處幾日了。”


    尉遲繇笑的很甜,墨雲肆鬆了口氣:“陛下,我們不妨留下來看看。”


    北慕寒看了一眼蘭諾,蘭諾眼眸亮亮的,一看就是向往的,淡淡一笑,“我們留下來觀察幾日,再給你答複。”


    北慕寒對著尉遲靳昭微微的頷首,尉遲靳昭鬆了口氣,幸好北慕寒沒有當場拒絕他,就是還有希望的。


    尉遲靳昭對尉遲繇投去了讚賞的目光,對著北慕寒微微拱手,便離開了。


    尉遲繇看著皇兄離開了,有些歡唿雀躍起來,拉著蘭諾的手撒嬌,讓蘭諾和北慕寒陪她出去逛逛,北慕寒笑著答應了下來,尉遲繇蹦蹦跳跳的去換衣服了。


    墨雲肆看著北慕寒笑著道,“師父要過來了,我就不過去了。”


    北慕寒一驚,“鬼穀師尊要來?”


    墨雲肆點頭,“是,師父要來這邊采藥,這邊的沙參是天下獨一無二的。”


    墨雲肆告了辭,便離開了。


    蘭諾麵無表情的坐到了椅子上,北慕寒坐在對麵,給蘭諾倒了杯茶,問道,“看你的樣子,不喜歡繇兒。”


    蘭諾一挑眉,“繇兒?叫的還真是親密。”


    北慕寒低聲笑了笑,“她是墨雲肆的師妹,鬼穀師尊的徒弟,無論是墨雲肆還是鬼穀師尊都對我有救治之恩,而且上次受傷,人家小姑娘衣不解帶的照顧我。”


    蘭諾驚訝道,“你們兩個……”


    北慕寒擒住了蘭諾喋喋不休的嘴,點了點蘭諾的頭,“你的小腦袋裏在想什麽?”


    蘭諾瞥了北慕寒一眼,轉過了眼眸,北慕寒卻是強製性的逼迫蘭諾看向自己,蘭諾抿了抿唇,“好了,她在你身邊扮演什麽角色,我不在乎。”


    北慕寒眯起了眼,撓了蘭諾最易發癢的地方,“你在不在乎?”


    蘭諾躲閃著,偏不如了北慕寒的意。兩人追跑嬉戲著。


    尉遲繇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的場麵,眼睛裏閃過了嫉妒和對蘭諾的憤恨,然而在北慕寒看過去之前,尉遲繇迅速的換上了一副無害的單純模樣,“寒哥哥,我們可以走了麽?”


    北慕寒收斂了臉上的笑意,恢複了平日裏冷淡的模樣,尉遲繇不由得暗自心傷,原來北慕寒也是會笑的,不過這笑顏隻對蘭諾一人綻放。尉遲繇笑的苦澀,“蘭姐姐,我們走吧。”


    蘭諾看到尉遲繇苦笑的樣子,揚起了唇角,尉遲繇這種小心思實在沒必要放在心上,隻要北慕寒的心不在她身上,她的陰謀一輩子不會得逞。


    北慕寒對著尉遲繇招了招手,尉遲繇飛快地從蘭諾的身邊跑了過去,“寒哥哥。”


    北慕寒從懷裏掏出了一串潔白的珍珠放到了尉遲繇的手心裏,尉遲繇一臉驚喜,“寒哥哥,你找到了。”


    北慕寒看著尉遲繇的笑容,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我們來的時候偶然捕捉到一隻大蚌,便想到了你。”


    尉遲繇炫耀似的在蘭諾眼前晃了晃手裏的珍珠,“蘭姐姐,你看寒哥哥特意為我找的珠子,我想要蚌珠很久了,奈何一直遇不到。”蘭諾笑著點點頭,“很漂亮。”


    北慕寒攬著蘭諾的肩頭,笑著道,“你蘭姐姐可不喜歡這些東西。”


    尉遲繇眼眸一閃,“那蘭姐姐喜歡什麽?我找來送給蘭姐姐當禮物。”


    北慕寒笑的耐人尋味,“你蘭姐姐隻喜歡我。”蘭諾臉色一窘,推了北慕寒,“在外人麵前亂說什麽?”北慕寒見蘭諾惱了隻好賠罪道,“好,為夫知錯。”


    一句外人讓尉遲繇有一種墜入十八層的地獄的感覺,尉遲繇的笑容僵在了臉上,直到北慕寒叫她,“繇兒,走了,你不是要帶我們出去逛逛麽?”


    尉遲繇看著北慕寒和蘭諾兩人十指交握的樣子,深深的妒嫉,纏住了北慕寒的另一條手臂,“寒哥哥蘭姐姐兩個人把繇兒當做外人,繇兒要和你們做一家人。”


    北慕寒看了一眼蘭諾的臉色,“繇兒,不要鬧了。”尉遲繇搖了搖頭,笑著道,“走吧。”北慕寒歎了口氣,對著蘭諾做出了無可奈何的表情,蘭諾隻是笑著看著,她到要看看尉遲繇這種小把戲還要玩多久?


    尉遲繇指著前年的酒樓,“寒哥哥,這裏是赤戰國最大的酒樓,我帶你們嚐嚐天翎國沒有的東西。”


    尉遲繇一臉的驕傲,然蘭諾已經被旁邊的拍賣場給吸引了過去,北慕寒隻好對尉遲繇道,“繇兒,你也累了,先去酒樓裏稍作休息,我和你蘭姐姐稍後便過來。”


    說完,北慕寒就大步走向了蘭諾,兩人就像是忘了她一般相偕進入了拍賣場,尉遲繇豈能不恨,跺了跺腳,也追著進入了拍賣場。


    然拍賣場裏人很多,尉遲繇根本就找不到蘭諾和北慕寒的身影,就在尉遲繇坐在角落等不下去的時候,便聽到了樓上的包房裏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那是北慕寒的聲音。


    北慕寒拍下了一把毫不起眼的匕首,但尉遲繇知道這是北慕寒為了蘭諾而拍的,這是一把適合女性的匕首。


    北慕寒和蘭諾下來的時候,正看到尉遲繇乖巧的等在樓梯下望著,北慕寒笑著問,“繇兒,怎麽等在這裏?”


    尉遲繇笑著搖了搖頭,然而臉上可憐巴巴的表情惹人憐愛,尉遲繇一眼便看到了蘭諾手裏的匕首,眼前一亮,問道,“這是寒哥哥給姐姐拍的匕首麽?”


    蘭諾看著尉遲繇眼裏的貪婪,勾唇一笑,“很漂亮麽?”尉遲繇伸出手,想要去接,“很漂亮。”


    蘭諾已經將匕首收進了盒子裏,“這可是你寒哥哥特意拍下來送與我的,我可要好好的珍藏。”


    尉遲繇眼底飛快地滑過了一抹陰狠,轉瞬又露出了乖巧的表情,“我們去吃飯吧。”


    蘭諾心情很好,點點頭,任憑尉遲繇拉著自己的手。兩人表麵上情同姐妹,北慕寒淡淡的笑著,諾兒似乎沒有什麽相交好的姑娘呢,有尉遲繇的作伴也是好的。


    尉遲繇已經事先安排好了,擺了一大桌子的菜,親自給北慕寒布菜,北慕寒有些無奈,“繇兒,你不用做這些事的。”


    言下之意,這些都是仆人做的,然而尉遲繇卻是絲毫都不介意,笑著道,“寒哥哥好不容易來赤戰國,繇兒定是要好好的款待。”


    北慕寒隻好向蘭諾投去求救的眼光,然而卻被蘭諾刻意的忽略掉,北慕寒歎了口氣,隻好將尉遲繇布的菜吃掉。


    蘭諾瞥了一眼北慕寒的盤子已經堆積成了一堆小山,“繇兒,你是打算將桌子上的菜都放到你寒哥哥的盤子裏麽?”


    尉遲繇這才驚覺,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將北慕寒的盤子加滿了。尷尬道,“對不起,寒哥哥,我隻是,隻是寒哥哥來了,太激動了。”


    北慕寒看著尉遲繇受傷的表情,心中不忍,“繇兒布的菜,我一定全部吃完。”尉遲繇這才重現笑顏。


    一頓飯吃的很是漫長,尤其是蘭諾從酒樓出來,一個人神色匆匆的走在前麵。


    北慕寒看著蘭諾冷淡的背影,“諾兒?”蘭諾疑惑的轉過頭,“怎麽了?”北慕寒將蘭諾拉進了懷裏,蘭諾沒有掙紮,順從的靠了上去。


    北慕寒為蘭諾捂手,“可是生氣了?”蘭諾莫名其妙的看著北慕寒,“為何要生氣?”北慕寒一挑眉,“那你走的這般急?”蘭諾淡淡的,“隻是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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