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在明朝洪武年間,惠州府附近的大槐村裏住著一個姓陳的老漢,陳老漢今年已經七十有二,按理來說到了他這般年紀那就是黃土埋到脖頸的人,每天隻要有飯吃,有床睡就應該知足,可是最近卻有件事讓他犯了愁。


    陳老漢對於別的事情哪怕是生老病死都能看的開或是想的明白,唯獨孫女陳小婉他放心不下,因為這個孫女可是他的心尖尖肺葉葉寶貝的很 !


    陳小婉今年已經十七歲了,她不是什麽富家小姐,自然也沒有小姐的命,家裏的農活自然是都得幹,可就算是這樣風吹日曬,她的皮膚依舊是膚如凝脂一般,吹不萎也曬不黑,臉盤白白淨淨,眉眼清清亮亮。一笑起來,嘴瓣兒像恬靜的彎月,說起話來,聲音像黃鶯打蹄,長得別提多水靈了,是十裏八村數一數二的俊俏姑娘。


    如今已經到了適婚的年紀,陳老漢本來想著好好給孫女物色一個好婆家,讓孫女將來可以開開心心地過日子。


    可惜天不遂人願,老天爺總是喜歡捉弄那些窮苦人。


    那天陳老漢帶著孫女小婉去趕集,迴來的時候不巧撞見了城中的惡紳梁有田。


    這個梁有田仗著自己腰纏萬貫,他買通縣令充當他的保護傘在城裏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城中百姓對此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這天梁有田在集市上見到陳老漢的孫女後,便被陳小婉的美貌給驚豔到了,隻見他雙眼泛光,口水直流,連眼珠子都看直了。


    梁有田連忙用手指向陳老漢的那邊,扭頭詢問身邊的幾個狗腿子道:“那個老頭身邊的小美人你們可知道是誰?”其中一個狗腿子順著梁有田手指的方向看過之後,一臉媚笑地連忙迴答道:“梁爺,小的知道,那個老頭住在城西的大槐村,他身邊的那個女子是他的孫女陳小婉。”


    梁有田聽完後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心想:原來她就是陳小婉呀,果然如傳聞中的一樣是個大美女,雖然以前也聽說過陳老漢有個漂亮的孫女,可是沒想到會這麽漂亮。於是乎好色如命的梁有田便又開始動起了壞心眼。


    大約隻過了三五天的樣子,村裏最有名的王媒婆便找到陳老漢家中,一進門便興奮地說道:“陳老漢,恭喜,恭喜……您以後可要享清福了。”


    陳老漢被這突如其來的話搞得有些不明所以,問道:“不知她王嬸此話何意?我們家何來的喜事?”


    王媒婆一臉笑意地說道:“您老的好日子馬上就要來了,城裏的梁員外看上了你家小婉,想娶她做九姨太。想必你也知道,梁員外可是咱們惠州境內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小婉要是嫁過去了可就飛上枝頭變鳳凰,將來可是有享不完的福了,你老到時候也能跟著沾光不是……”


    陳老漢一聽這話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不等王媒婆繼續說完,便立刻打斷道:“她王嬸兒,我們這種小門小戶可高攀不起這門親事,麻煩您幫我們迴絕了吧!”


    梁有田是個什麽貨色陳老漢自然清楚,他所犯下的種種惡行陳老漢也沒少聽人講。如今梁有田已經五十多歲,前麵已經娶了八房小妾,如今又想打陳小婉的主意,明知是個火坑陳老漢怎麽可能答應。


    本以為自己迴絕了對方,這件事就會到此結束。怎料梁有田賊心不死,之後多次派人上門求親,又是送禮,又是送錢,各種糖衣炮彈卯足了勁往陳老漢身上砸,可惜無一例外都被陳老漢給拒之門外。


    有一次梁有田竟親自帶著幾名家丁找到陳老漢家,起先還滿臉賠笑,說話也是小心翼翼:“隻要您老肯將陳小婉嫁給我,隨便什麽條件我都可以答應。我可以給你們在這裏重修一座大宅子供您老頤養天年,您看如何?”


    可隨便梁有田提出任何誘人條件,陳老漢壓根就不與理會,最後甚至直接拿起掃帚就要將其趕出院門,陳老漢沒好氣地說道:“我今天就把話撂在這裏,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你就別想娶到我孫女,趕緊滾出我家,這裏不歡迎你們。”


    看著手拿掃帚來勢洶洶的陳老漢,梁有田臉色一變目露兇光,惡狠狠地說道:“你個老不死的,真的是給臉不要臉,我好心好意親自上門求親,你可千萬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你要是不答應這門婚事,那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一挺胸膛,對於梁有田的威脅根本不予理會,沒好氣地說道:“你也別嚇我,老朽已經是黃土快要埋過頭的人了,什麽都不怕。我孫女嫁給誰也不可能嫁給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看見陳老漢油鹽不進,梁有田的臉色立馬猙獰起來,當即便命令隨行家丁將陳老漢給打了一頓,最後還是因為害怕鬧出人命不好收場梁有田才喊停了手下,可這時的陳老漢已經被那群家丁打斷了一條胳膊。


    梁有田看著地上蜷縮成一團的陳老漢,惡狠狠地罵道:“老子之前好言好語那是給你麵子,既然你不知好歹那我也不妨告訴你,在這惠州這一畝三分地就沒有我得不到的人,今天就是給你點教訓,你最好再好好考慮一下,過兩天我還會再來,如果到時候你還不同意,我就打斷你另一隻手臂。”說完就帶著眾家丁揚長而去。


    到了夜裏,陳老漢坐在炕頭上不停地唉聲歎氣,發愁下次梁有田再來該怎麽辦。報官吧,那個王縣令又和梁有田是一丘之貉,自己無權無勢怎麽可能告倒他。難道真的要將孫女嫁給那個畜牲嗎?陳老漢長籲短歎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什麽好的辦法,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深夜。


    這時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陳老漢心裏咯噔一下,深更半夜會是誰呀!難道是梁有田已經等不及了直接帶人來強搶?想到這裏陳老漢轉身走進廚房將菜刀死死握在手裏,戰戰兢兢地將門打開。


    陳老漢已經做好了準備,如果梁有田真的敢來硬的,就算是拚了自己這條老命也不能讓對方得逞。當他看清門外之人,頓時便鬆了一口氣。


    原來敲門的人正是在城裏務工的兒子陳虎。陳虎一進屋便說:“爹,快點把燈調暗點,太刺眼了。”陳老漢將燈芯挑了挑,語氣中略有不滿地說道:“兒啊,我早就托人進城裏給你帶了話,你怎麽現在才迴來呀!最近梁有田那個畜牲天天來家裏鬧事,今天更是急了眼讓家丁把我的胳膊都打斷了。你要是在不迴來,小婉她早晚得叫他們強搶去。”


    陳虎此時才發現父親的胳膊上麵綁著竹板,眼角含淚地迴答道:“都怪兒子在路上給耽擱了,讓父親受苦了。”


    “我受點苦倒是沒什麽,我就怕小婉將來受苦遭罪!”


    陳虎進門之後沒有看到女兒,於是問道:“對了,婉兒呢?”陳老漢朝內屋努了努嘴,說道:“婉兒最近被那群畜牲給嚇得不輕,這不剛剛才睡下,我現在就去叫她起來!”


    陳虎連忙阻止道:“不用了爹,讓她好好睡吧!這幾天也怪難為她。”陳老漢擦了擦眼眶,聲音哽咽地說道:“小婉這孩子命苦,從小就沒有娘親疼愛,好不容易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本想著幫她好好找個知冷知熱的好婆家,誰承想竟被梁有田那個王八蛋給惦記上了,他竟然還想讓小婉給他做九姨太……你說這可怎麽辦……”當初陳老漢被一群惡仆打斷了胳膊都不曾哼一聲,可此時卻因為心疼孫女流下了眼淚。


    陳虎安慰父親道:“梁有田那個老王八休想娶我女兒,爹你也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對付他!”陳老漢一聽兒子有辦法,臉上終於露出一絲微笑,可轉念一想連忙問道:“兒啊,你不會是為了讓我寬心才故意這麽說的吧?”


    陳虎笑道:“爹,這種事情我怎麽可能胡亂說呀!不過明天我需要您幫我一個忙,去找一趟梁有田,告訴他我們已經想清楚了,決定將婉兒嫁給他。而且還要晚上請他吃飯,並且要求他將縣令大人也一並請來,就說讓縣令大人當個見證人。”


    陳老漢一聽頓時就急了,衝著兒子罵道:“這就是你的辦法,那可是你的親生女兒,難道你就為了自己過得安穩不顧女兒死活了嗎?這裏誰不知道王縣令和梁有田都是一路貨色,這些年兩人狼狽為奸幹了多少缺德的事情……”


    陳虎見父親誤會了自己,連忙解釋道:“爹,我怎麽可能讓女兒真的嫁給那個畜牲呀,你就放心好了,我怎麽做自然有我的道理,你就按照我說的去辦。如果不成,我就算是和梁有田拚命也不會讓婉兒受半分委屈。”陳老漢見兒子神情嚴肅不像是胡亂說的,再加上自己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無奈之下也就答應了。


    陳虎見父親點了頭,便繼續說道:“明天你就和婉兒在家裏準備,我還有些其他事情需要提前準備一下,不過您放心,明天晚上我一定會趕迴來的。”兩人商量好了計劃細節之後,便進屋睡覺去了。


    第二天天剛亮,陳老漢起床後就發現兒子已經走了,至於是多會走的他也不清楚。這時陳老漢想起了昨晚兒子說的話,連忙叫醒了陳小婉,並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訴了她。


    爺孫兩人一合計,陳小婉留在家中準備飯菜,陳老漢則自己去城裏去請梁有田和縣令大人赴約。


    當聽到陳老漢說已經想通了決定將孫女嫁給他後,梁有田頓時高興地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興奮地說道:“老爺子你放心,隻要小婉她嫁過來,我一定會好好孝敬你老人家,保證讓你每天吃香喝辣。”


    盡管陳老漢心裏十分厭惡麵前的人,可卻還要裝出一副開心的模樣說道:“今天晚上小婉她準備一桌酒菜,想請你到家商量一下婚期的事情!”梁有田一聽當即便答應下來,拍著胸脯說道:“放心好了,今天晚上我一定會準時赴約。”


    陳老漢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不知道今天晚上你能不能請縣令大人也一並赴約,我們想請他做個見證。”梁有田聽後信誓旦旦地說道:“放心吧,這件事包在我的身上。”


    其實王縣令根本就不想去,可是礙於梁有田的麵子也隻能答應下來。誰叫他以前收了人家不少好處,俗話說:拿人手短,吃人嘴軟。雖然他很不想去,可該給的麵子還是要給的。


    到了晚上梁有田和王縣令如時赴約,幾人酒過三巡飯過五味之後,梁有田的本性便暴露無遺,一雙色咪咪的眼睛毫不掩飾地在陳小婉的身上掃來掃去,時不時還會露出一抹淫笑。


    這時梁有田突然舉起酒杯,滿嘴酒氣大著舌頭地說:“今天我梁某人實在是太高興了……不如就趁著今天的酒席,而且當著王大人的……的麵,把這堂也拜了吧!雙喜臨門……多好!”


    王縣令久經官場早已練就了一顆八巧玲瓏心,他一眼便能看出梁有田此時此刻的那點花花腸子!看在平日裏梁有田沒少孝敬自己,算得上是自己的金主。如今像這樣隻需要動動嘴皮子就可以辦的事,他自然是十分樂意去說的,隻見王縣令開口說道:“我覺得梁老弟說得有道理,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直接把堂一拜,好事成雙多好,反正都是早晚的事,早拜晚拜都一樣是吧?”


    陳老漢一聽連忙說道:“成親之事畢竟是大事,怎麽能如此草率。我們小婉還是黃花大閨女,該有的禮節一樣都不能少。”正當幾人鬧得不可開交之時,突然一陣風將屋門吹開,眾人看向門口,就見門外一人走了進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陳小婉的父親陳虎,陳虎進屋後看著梁有田,沒好氣地說道:“難道拜堂都不等我這個當爹的嘛!”


    梁有田連忙賠著笑臉,並且對著與自己年齡差不多大的陳虎,笑著說道:“嶽父大人說的是那裏的話,您不來我們怎麽可能拜堂成親呀。”


    陳虎聽後,嘴角一翹笑了笑說道:“你們的婚事我不反對,今天咱們就當著王大人的麵將這杯酒喝了,喝完這杯酒咱們往後就是一家人了。”說著陳虎拿起酒壺給幾人倒滿了酒。


    梁有田聽完大喜,對著王縣令說道:“王大人,今天我能不能將小婉娶進家門,就看你給不給我嶽父的麵子了。”


    王縣令聽後哈哈一笑,說道:“成人之美的好事本官怎麽可能不給。梁老弟和婉兒簡直就是天作地設的一對佳人,可喜可賀!這杯酒我喝了。”說著三人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可讓梁有田萬萬沒想到的是,當他剛喝完酒就覺得腦袋發懵,緊接著就見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都時候,發現自己已經不在陳老漢的家裏了。四周陰氣森森,黑乎乎的什麽也看不清楚,梁有田本能地扭動了一下身子,怎麽迴事,自己竟然被人綁起來了,在看身邊的王縣令此時居然和自己一樣也被人五花大綁。


    梁有田心裏咯噔一下,心想,難道陳老漢給自己下了迷藥,他們想要害自己。梁有田正要唿救之時,聽到‘叭’的一聲脆響,緊接著便傳來威武的“升堂”之聲響起。


    此時王縣令也被吵醒發現自己被綁,怒氣衝衝地喊道:“大膽刁民,你竟然敢綁朝堂命官,現在趕快把我放了,本官大可饒你不死……”


    “叭”的一聲,驚堂木再次被拍響,隻見一個黑臉判官怒喝道:“堂下之人豈敢喧嘩!”


    這時王縣令才發現自己根本就不在陳老漢的家中,不知為何這裏看上去非常的眼熟,就好像是自己平時升堂問案的衙門大堂,王縣令再次環顧四周確定就是公堂,隻見他大聲嗬斥道:“我乃本縣縣令王大人,我看何人敢審我,大膽刁民居然敢私設公堂按律當斬,可如果你們現在放了本官,本官保證概不追究。”


    堂上的黑臉判官聽後不怒反笑,就好像是聽到了一個非常搞笑的笑話一般,隨後黑臉判官大聲喝道:“鬼堂之上,豈容你們鼠輩猖狂。別說你一個小小的縣令,就是當朝皇帝到了我這鬼衙門,也得乖乖受審。”


    黑臉判官轉頭問道:“陳虎,是你要狀告他們是嗎?到底所為何事,速速與本官講來?”這時梁有田才發現,自己的另一邊還跪著的人,那人竟然是陳虎。於是他連忙說道:“嶽父大人,你可要救救小婿,我們可是一家人呀。”


    陳虎冷冷地看了一眼梁有田,然後雙手承上一張狀紙,說道:“小民要告的就是惡紳梁有田和王縣令。狀告他們二人謀財害命,上個月殺害了李家村的村民李四。”


    黑臉官爺看著二人說道:“可有此事!”


    原來就在上個月的時候,梁有田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得知李家村的李四家中有一對祖傳的清水玉佩。


    梁有田知道消息之後便打算低價買來,可是去了幾次都被李四給拒絕了。最後梁有田竟然暗地裏指使手下假扮成土匪直接進村殺人奪寶,雖然弄出了人命案,可最後卻被王縣令給壓了下來。當然,其中的一隻清水玉佩自然而然落到了王縣令的手裏。可憐的李四就這樣被人莫名其妙地殺害了,事後還無人給主持公道。


    梁有田和王縣令聽完之後頓時被驚出了一身冷汗,這件事陳虎怎麽會知道的如此詳細,不過雖然心中十分害怕,可是畢竟現在已經死無對證,隻要他們能夠一口咬死沒有做過,對方也沒有任何辦法。於是梁有田開口說道:“大人您可千萬不要相信他的話,我和王大人可都是本本分分的老實人,怎麽可能做出如此傷盡天良的事情。一定是陳虎想要誣蔑我們,還望大人替我們主持公道。”


    陳虎一聽,對方竟然還想倒打一耙,於是急忙說道:“小人說的句句屬實,如果大人不信可以傳那人出來,到時候誰真誰假一問便知。如果小人有半句不實之言,願聽大人發落絕無怨言。”


    黑臉判官摸了摸胡須,說道:“難道你想……”“沒錯”陳虎篤定地說道:“隻有這樣才是最公正的。”


    梁有田二人被陳虎的一番話說的是一頭霧水,正當他們疑惑不解之時,就聽黑臉判官吼道:“好,傳被害人李四出庭。”


    兩人一聽要傳李四出庭,頓時被嚇得臉色煞白,李四明明已經被自己給殺了,怎麽可能還會出來作證。就在兩人思索的時候,就看見披頭散發的李四緩緩地飄了進來,沒錯就是飄了進來。兩人嚇得語無倫次,王縣令聲音顫抖地說:“不對,李四已經死,我還親自驗過屍的,這個人一定是假扮的,對,一定是陳虎找人假扮的。”


    黑臉判官怒喝:“住嘴,鬼堂之上無人可以作假,此人就是李四的鬼魂,不會有錯。李四,今天你有什麽冤屈可以盡數道來,如果所言屬實本官自會幫你主持公道。”


    李四惡狠狠的看著二人,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包括兩人如何謀害自己的過程也事無巨細地講了一遍。梁有田越聽心中越是害怕,冷汗早已浸濕了他的衣服。


    最先受不了的王縣令,就看他猛地趴在地上不停的磕頭說:“大人,都怪小人一時間鬼迷心竅才聽信了梁有田的花言巧語,這才幫他壓下案子,那些事情都是他梁有田幹的,罪魁禍首就是他,還望大人從輕發落饒我一命。”梁有田一聽也是連忙磕頭求饒。


    黑臉判官問道:“現在你們二人可認罪?”事到如今梁有田二人隻能點頭認罪。黑臉判官讓二人畫了押,說道:“現在你們二人應該也知道這是什麽地方了吧,既然已經認罪,你們二人就下剝皮地獄去吧!”梁有田和王縣令二人聽完嚇得是臉色慘白,大小便失禁,嘴裏不停求饒道:“鬼大人饒命,鬼大人饒命。”


    黑臉判官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拉下去。”說完就見兩個鬼差向二人走來,梁有田二人抬頭一看竟然是傳說中的牛頭馬麵,二人當下就給嚇暈了過去。


    等兩人在睜開眼的時候,梁有田和王縣令就已經瘋了,嘴裏不停的念叨著:“鬼大人,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原來,陳虎在城裏討生活的時候認識一幫江湖戲班的朋友,那天晚上就是陳虎找來這群朋友幫忙演的一場戲。至於那個“李四”其實就是李四的兒子李鐵牛。


    事後陳虎將那張畫了押的供詞上交到了巡撫大人手裏,最後巡撫大人調查發現梁有田和王縣令所犯下的惡行遠遠要多餘狀紙上麵太多,最後二人被沒收了全部家產,並且被判了一個斬立決。當二人跪在斷頭台前的時候嘴裏還不停地念叨著:“鬼大人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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